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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笑笑,“朕答应了,所以,皇后?”胤禛挑了挑眉,左边的嘴角微微勾起,是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舒敏虽然脸红,但还是撅着嘴,“讨厌,你这人!净想着……”
“夫人,为夫这可不是白日宣淫,咱们都用过晚膳了!”
之前两天的拌嘴,随着床帐流苏的晃动和两人的声音,消失的无声无息。
大局初定,胤禛迫切地想要做的一件事,便是将自己从小情同手足,一直视为臂膀的十三从养蜂夹道接了出来,不仅如此,对于他这个真正的好弟弟,胤禛特许胤祥不需避讳,不用更名,还开心地当堂封了“怡亲王”。
只是不知是养蜂夹道中磨了性子,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胤祥竟是变得拘礼地很,让胤禛心疼之余,却是拉着幼弟在养心殿里整整谈了一夜,两人深夜抵足而眠,一向将坤宁宫作为巢穴的皇上甚至都没有回到自家皇后身边,去怀抱软玉温香。
舒敏听了却格外欣喜,带了温喜拿着点心吃食,亲自跑了一趟养心殿。去了才发现,当初那个意气风发,虎虎生风的青年,竟然因为这些年住在那阴冷潮湿之处,变成了一个病弱萎靡的中年人。他明明小了胤禛十岁,看见却要比胤禛还苍老一些。
看到嫂嫂,胤祥自然也是高兴的,尤其是看到了温喜被嫂嫂养在身边,和温窈公主并无两样,心中对哥嫂的感激敬畏更是多了一层。当初他和瓜尔佳氏之所以把孩子托付给哥哥嫂嫂,便是因为害怕孩子生母不在身边,又是个庶出,就算他知道兆佳氏从来都是能容人的,也怕心慌手乱失了方寸的众人会不在意那个孩子。却没想到孩子交到嫂子手中,教导成了这样落落大方,很有些皇家公主气度的样子。
温喜知道胤祥是自己的亲阿玛,因为伯父与伯娘一直都在和她讲她阿玛曾经的事情,便落落大方地上前行礼,“温喜给阿玛请安。这些年不曾与阿玛亲近,温喜也十分想念阿玛。听皇伯母说阿玛的腿落下了病根,温喜便和宫女姐姐一起做了副护膝,也不知道阿玛合适不。”
这话音落了,跟在温喜身边的宫女牵牛便捧了一个包袱出来,交给了一旁伺候着兄弟二人的苏培盛。说来也怪,这小丫头不知为何,对医药总是很有些兴趣,就是给身边的丫头起名,也都是用着药材,什么牵牛啊,石斛啊,藿香茜草白芨啊,舒敏觉得她可爱,便由着她去了。
胤祥将包袱打开,却是隐隐闻到一股药香,再摸一摸,便觉出了夹层中的奥妙。温喜看到阿玛好奇,便微微笑着说,“女儿觉着,普通的护膝,阿玛自然是不缺的,便和石斛一起琢磨了这装了药材的,女儿去问过冬棋姑姑了,这些东西对阿玛都是极好的。”
胤祥看着自己面前微微笑着,袅袅的小女儿,一阵暖意便从心而发,“温喜,好孩子,你到阿玛这儿来。”
温喜几步过去,被胤祥揽到怀里放在膝上,“阿玛的好女儿,真是阿玛的好女儿!”说着,竟是热泪盈眶,这般情形让温喜也啜泣起来。
好不容易安抚好胤祥与温喜,舒敏轻轻抚着温喜的发顶,冲胤禛说,“皇上,臣妾就不打扰您与怡亲王了。至于温喜格格,虽然封了公主也是怡亲王的亲女儿,什么时候想见,提前说一声就好。臣妾这便先带着温喜回去了。”
和胤祥对弈的胤禛却凉凉地回了一句,“夫人回去吧,为夫省得了。祥弟不是别人,夫人也不必演那些全套的礼节,倒是回去快些用了晚膳,替为夫查查儿子的功课为好,不然那皮猴子指不定得把中庸篇背到道德经里去!”
舒敏微微撅嘴,“夫君就知道损儿子!豆包现在可听话了!你们聊,我先回去了啊!完了让绫罗打发人送熬夜点心来。”说着便拉了已经在掩嘴偷笑的温喜转身离去,临离开的时候,还瞪了憋着笑的胤祥一眼。
舒敏走后,胤祥满脸笑意地看着一脸平常的自家皇兄,“皇兄与皇嫂的感情,总是这般让人羡慕!”
胤禛执了黑子放上棋盘,“那是因为我只有你嫂子一个女人,也从没打算要第二个!废话真多,下棋!”
“皇兄,只是下棋吗?”
“让你下棋就下棋,怎么这么多破事儿!在养蜂夹道呆了十年,你没有那些古灵精怪,全成了老奸巨猾了!”
“皇兄不也是,以前先皇说皇兄喜怒无常,人们都说皇兄总是板着脸,弟弟可是没看出来!皇兄如今的脾气,可是烟火气十足呢!”
“胤祥,你信不信你哥哥我今天让你大败而归?!”
“胤祥候着,皇兄请。”
苏培盛看着皇上与怡亲王二人和谐的气氛,悄悄挥手让一众宫人该干嘛干嘛去了,毕竟,皇上心情好的时候,因为皇后娘娘多年孜孜不倦的教导,他们这些下人几乎没有太重的活儿需要做,留着两三个人端茶递水上点心,也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温喜是不是很可爱呀~~~
☆、第四十四章
励精图治展宏图,爱/妻贤/弟伴/身畔
虽说康熙是个很了不起的君王,但他留下的很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收尾工作也让胤禛和舒敏有些头疼。索性,胤禛把几个兄弟都封王封爵,大家都领了差事,各做各的事情,倒也能给本就焦头烂额的夫妻两人省些事。
只是,三哥五弟好说,九弟十弟十三弟也好说,十四是自己要回西北领兵做大将军的,这个老八,却让夫妻两人怎么都不知道摆放在什么地方更合适些。
即便胤禛不说,舒敏掌理后宫杂事,可偶尔也能见坤宁宫的桌案上放了呈给皇帝的密折。每到这时候舒敏总是想笑,历朝历代数千年时光,总是说着“后宫不能干政”的规矩,可这规矩还不是因为那些个皇帝总是三宫六院,娇花遍地,若是允了后宫参政,莺莺燕燕总想着给自家多一些势力,这样自己也能多占几分荣宠,家族与后宫两相勾连,外戚专权便一蹴而就。可如果皇帝与皇后本来一心,那天下便是夫妻二人的天下,皇后也不怕有谁会抢了自己的荣宠,皇上也不需要担心是这个外戚专权还是那个国舅胡闹,两个人齐心协力,哪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人都说开店要开夫妻店,上阵得需父子兵,后宫不得干政也罢,三宫六院也罢,无非是当皇帝的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
只是这弊病不是一朝一代就能改换门庭的,所以舒敏也改换了形式,那些为官做宰的,想着女儿进宫能为家族带来些荣荫,这回却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凡入宫官女子到二十岁必然出宫,执意自梳为女官的,倒是能随时带了自己的官身出宫,但宫中官职却也止步于“良媛”,不可能再有升迁。且在宫为女官者,不得与人勾连,以私废公,公器私用,若是被发现,便即刻逐出宫去,其家族女子也受其牵连不得再有人入宫为女官。
当然,这种舒敏和胤禛在屋子里自己拟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不可能被誊写成圣旨当堂宣旨的,毕竟,一下子打破了那些老家伙的美梦,现在根基不稳的皇位很可能被人趁虚而入,而一旦出现这种情况,胤禛便不可能只是做一个闲散王爷了,那很可能是全家的灭顶之灾。
只是这改改删删之后,“包装”一番写出来的圣旨,拿到金銮殿上念了一番,倒是让那些个大臣们摸不着头脑的同时,有没觉出有什么不对。甚至还有些大臣暗暗窃喜,皇上的圣旨里有说不论满汉,官家之后十三岁即可入宫进女学,倒觉得自家的女儿或是孙女儿占了便宜。
后宫之事,多需要舒敏去操心,可前朝很多事务,便是舒敏操心不来的了。先皇南征北战数年,各地官员又总喜从公中贪墨,现如今国库寸银不余,竟是多出了七百多万两白银的亏空。看着国库亏空,胤禛不由头疼。先皇时期,曾有一次国库亏空,但他当时与老九胤禟齐心协力,不仅将那亏空设法补了回来,甚至还又补出了两百多万可供花销。可谁知这几十年过去,年年赋税不变,战线也只有一处,却多出了这么多的亏空,允禟查出此事禀报胤禛,胤禛便一下子将精力放到了这件事情上。
皇上下令彻查国库,六部官员自然不敢懈怠,更何况今上对密折的运用显然比先皇要熟悉的多,谁都要为自己项上人头多想一些。户部工部早就乖乖送上了自己这几年的账册,兵部礼部也不敢落后。至于刑部,是当初胤禛做皇子的时候就格外注意的地方,所以,虽说这刑部的账册是最厚的,可也是胤禛最不需要费心去查验的。
但还有一个吏部,这个却让胤禛觉得有些棘手了。吏部本来就是老八的大本营,管的又是官吏升迁调动,本来就是藏污纳垢之处,先皇四十几年那次彻查府库,便有很多事情是从吏部倒腾出来的,所以这一次自然而然的,胤禛依旧把重头戏放到了吏部上。
把刑部交给老十去打量几眼,工部与户部,原本老九就熟,自然还是毫不大意地交给了他。作为皇帝的胤禛却独独揽了最为麻烦的吏部自己处理,而第二麻烦的兵部,便交由十三来打理。
兵部之所以麻烦,主要还是有很多太子旧部牵扯其中,也还有一些不知道到底把屁股坐在什么位置上的人,这些人一天没搞清楚,对兵部来讲就是隐患不除。可兵部官员与边关将士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如果处理的人不熟知兵事,恐怕一着不慎便会让前线将士受了牵连,胤禛自己固然是了解的,可是吏部的事情交给多年不曾涉足官场的十三必然不如将兵部的事情交给他更为顺手些。
十三虽说在养蜂夹道多年,对官场之事不甚了解,但想必对兵部事务还是能插手一些的。更何况,当初十三皇子在奉皇命居养蜂夹道之前,就曾是兵部主事,这种关于兵部的事情交给十三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
事情安排一遍,胤禛却又想到了自己并不怎么老实的八弟。这两天,各地关于八皇子允禩的密折又在坤宁宫的桌案上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