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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大着胆子想让太后娘娘给掌掌眼。”
太后娘娘或许真的是岁数大了,听到这样的话题都是有着十分的兴趣。“来来,你给哀家说说,是哪家的姑娘啊?”
舒敏看着自家额娘微微笑了笑,“一家是今年刚从两广回京的郭络罗家的姑娘,另一家,是一直在咱们老都城盛京做官的,伊勒根家的姑娘。这俩姑娘是同年,都比敏敏大着两岁。”
舒敏听到郭络罗这三个字,觉得有点纠结,毕竟,如果她没记错,这清朝历史上出名的郭络罗氏的女子有两个,一个是坐在宫里的那位,另一个就是宫里那位的亲侄女,嫁给八阿哥,后来被称之为“清朝第一妒妇”。而若是这位郭络罗氏的姑娘真的是那位传说中的“妒妇”姑娘,即便舒敏能保证自家哥哥肯定不会做随意纳妾之人,也不想冒这个险。不过,这一切都是基于自家老哥的喜好啦,若是哥哥和某位姑娘真的两情相悦,那不管是怎样的家世性格,舒敏都不愿去阻拦的。
而太后娘娘看似对这两个姑娘都不陌生。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嗯,这两家的姑娘,惠丫头你还是挺有眼光的。这个郭络罗家的丫头,不就是宜佳的侄女儿吗?她们家两个姑娘,你们家是看对哪个了?”
乌拉那拉氏听了太后的话,微微笑着说,“果然是太后明鉴,臣妇是瞧着她们家小女儿是不错的,那大姑娘不是京中都传言有属意的人了吗?臣妇也不好去横刀才是。”
看来,这郭络罗家还真就是那位妒妇姐姐家了。其实,说这位姐姐是妒妇,舒敏倒不曾觉得她的个性很讨人嫌,反而是有些同情她的,只是她生错了时代罢了。这样一个姿态明媚,笑容张扬,而且也称得上美貌的女孩子若不是生在这般一个以夫为尊的时代,说不定也能找到真正欣赏自己的人,而没必要非把自己的一生都困在八阿哥身上,最后还痴情地先八阿哥而去。但欣赏归欣赏,同情是同情,却不代表舒敏能让这样的女子做自己的嫂嫂,毕竟,做自己嫂嫂的人,首先要和哥哥合得来。虽说舒敏知道博琥查对自己可以说得上是宠到摘月捧星的,但他那般不服输的性子,如果媳妇儿只是一味地娇蛮任性,却是很容易产生矛盾的。可按照家里的安排,即便哥哥成亲,也不会出府另过,那若是和父母一起生活,哥哥嫂嫂闹了别扭,必然会惹得父母亲担心,这样的嫂嫂,却是舒敏轻易不敢要的,说她自私也罢,但就算是顶着自私的名头,这种事儿,她还是需要坚持的。
太后了然地点点头,“嗯,他家的大姑娘太骄纵顽蛮了些,据说也不怎么擅长女红针黹,那个二丫头却是个治家理事的好手。还和她姐姐不同,虽说京中也有些治家手段严的传闻,但总的来说还是个好孩子。至于那个伊勒根家唯一的嫡女,虽说盛京那边的,也该多放心些才是,但那闺女乖是乖了些,宫中玩乐的时候,哀家总觉着那孩子似乎哪里看着不太得劲儿,倒不如郭络罗家的二丫头入人眼了。”
乌拉那拉氏听了太后的说法,看着眼角眉梢都有些喜意,想必太后的说法也是她心中所想,“太后娘娘真是英明,您这般一说,臣妇就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这下,臣妇也敢放胆去安排了。”说到这里,乌拉那拉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坐在太后身侧踏脚凳上的舒敏,“只是太后娘娘您也是知道的,臣妇也只有敏敏这一个女儿,若有些什么,还要您老人家多多担待。”
太后笑笑,伸手就揉了一把舒敏的脑袋,“这丫头你就甭操心了,自有人忙着操心,你啊,回去好好把儿子媳妇儿张罗了就好!”
没几日,舒敏尚且在慈宁宫当值,便有小丫鬟来给她口信儿,说是四贝勒爷去南书房找皇上请旨去了。舒敏放下剪梅花的竹剪子,想了一想,还是进了书房,写了张纸条出来交给了那个站在门口冻得抖手抖脚的小丫鬟。纸条上就简简单单的两味药材,黄芪,北栆。这两味中药是冬季常用的驱寒良药,有着驱寒气,暖心肺的功用。而舒敏写这两味药材,有两个用意,她已经猜到胤禛会去求什么旨,而这旨意若是求下来了,舒敏自是要提醒他寒冬腊月的,要记得驱寒多多注意身体,而一旦这旨意没求下来,舒敏也自是要让他注意身体,不可蛮干。
将纸条交给小丫鬟,舒敏便有拿着竹剪子继续朝着梅园去了。若是她想的没错,今儿晚上,万岁爷八成会来慈宁宫用晚膳,而到了冬天万岁爷是最喜欢在屋子里见着梅花枝的。
果不其然,舒敏在听到“万岁爷驾到”的时候,看了眼插在屋里的几枝梅花,附和着淡淡的太后到了冬日极为偏爱的暖梅香,还是想偷偷在心里夸自己一声机智。当然,这并不能因此而减缓她端菜上菜的速度,反而是因为天气越发寒冷,而更加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一反常态的,向来都会留下舒敏一同用膳的太后和即便以前来过几次也从来都让舒敏一同上桌用膳的皇上都没有对舒敏极有眼色的告退而表示挽留。只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让舒敏觉得忐忑,相反,她觉得两人这样屏退她反而有一种专门不愿让她听到的意图。一向站在屋外习惯了舒敏在殿内用膳的诸位下人在看到他们的敏姑姑也一起站出来的时候,本来还有些疑问,却都被舒敏用手势示意噤了声。
慈宁宫内,皇上与太后两人暖意融融,母子间的和乐氛围几乎能温暖了冬日的严寒。康熙爷酒足饭饱之后,靠在椅背上揉揉肚子,“皇额娘,说起这膳肴啊,还是皇额娘的小厨房做的最可口!”
太后向来晚膳就用的不多,也无非就是端着筷子挑拣些什么,看皇上这边搁了筷子,也将自己手中的筷子放下,“皇上说的可不是吗,哀家这儿啊,自打有了敏丫头,就是每天换着花样地吃食。这小丫头岁数不大,还真是个机灵懂事的好孩子。”
皇上沉吟了一下,“嗯,这个……皇额娘,你看敏丫头也到了许人的年岁了,您这几个皇孙,朕还真有些为难,不知道皇额娘的意思是……?”其实他也不是为难,只是往往到了这种时候,反而有些手心手背都是肉,下不了狠心的想法,所以总想要找人来支持自己一下。
太后听了皇上的话,微微笑着又给皇上添了半勺羊肉四物汤,这玩意儿也是舒敏从古膳方上抄下来的,到了冬天,很有些温补理气和血的效用。“皇上是觉着有些决定下了,总有点割肉一般……哀家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是当初老祖宗有提过这丫头几句。想必皇上也总不会忘了老祖宗的教诲才是。”
说起老祖宗关于舒敏的说辞,其实不只是一句两句,但最重要也是太后现在提出来的这句,才是现如今太后最想要帮着皇上下的决心。
听了太后的话,皇上又想了一想,总归觉得有些决心即便现在不下,终归是要下的,倒是很多东西拖着拖着反而是夜长梦多。微微点了下头,便露出了抹微笑,“皇额娘还是英明的,儿臣明白了!”自打成年后,康熙爷为了立威,就很少在太后面前用“儿臣”这样的称呼了,也或许是自己一直由祖母抚养,对母亲本就说不上太过亲近吧。可这一次,他是真的想用“儿臣”这样一个自称,因为他向来并不算很重视的母亲,替他坚定了一个他本来还摇摇摆摆犹犹豫豫的决定。
康熙起身离开,自己打开了屋门,并没有提前叫丫鬟们进去收拾残羹冷炙,舒敏看到万岁爷出来了,连忙招呼着小丫头们进去收拾,后来发现康熙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才抻了下衣服下摆,行了个蹲身礼。康熙看着舒敏这般乖巧,脸上露出些满意的笑容,“真是个好孩子,是个好孩子!”便带着德全公公离开了慈宁宫。
舒敏本来并不觉得自己原本的期待会来的那般迅速,可这一日,舒敏刚到慈宁宫服侍了太后梳妆,便听到宣旨的太监来到了慈宁宫。
慈宁宫能够得上“宣旨”级别的并没有几个,更何况即便舒敏没有太大的把握,也猜着事情应该就是自己心中所想的□□不离十,果然,宣旨的徐公公甩了下拂尘就说道,“慈宁宫二品掌宫女官,秀女乌拉那拉氏舒敏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慈宁宫掌宫女官乌拉那拉氏舒敏娴静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审悦。今皇四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皇四子为正妃,度玉牒。此二人堪称天造地设,和合为婚,今特许乌拉那拉氏舒敏卸女官一职回府待嫁,一应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敏姑姑,诶哟,不对,是舒敏小姐,接旨吧。”
徐公公宣旨完毕,舒敏跪着接了圣旨,明黄色的丝绸将自己的手指衬得更加白皙纤长,慈宁宫里的众人都是一种苦尽甘来的微笑看着自己,虽说这件事情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舒敏却还是觉得有些略微的恍惚。
没想到,就这样把自己嫁出去了,也没想到,自己两年的宫廷生活将要就此告一段落。
第二天,重新回到了自己乌府小姐的身份,舒敏和慈宁宫的众人一一惜别,又和太后拜别之后,便带着太后赐给自己带出宫去用来陪嫁的绫罗和想要做添妆的嫁妆单子,跟着帮自己提着行李的小太监朝着慈宁宫外的宫车走去。太后依依不舍地攥着手帕子,拉着玉沁的手,“玉沁啊,你可要帮哀家好好打问着钦天监到底要把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啊,啊!哀家到时候还得去给敏丫头多备些添妆,省的这丫头是个实心儿的,受了老四的欺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嗯,因为字数问题,下一卷马上就来
☆、第二十五章
新婚犹记当年事,夫妻情深意绵绵
待嫁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快,舒敏总觉着自己在家里并没有住太久,就好像是急急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