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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身份,连着两次的选秀,就算是岁数赶上了,却没有进宫的资格,她就那么眼睁睁瞧着自己盼着想要嫁的四爷明媒正娶了乌拉那拉氏家的小姐做正福晋。因为这事儿,她也背后悄悄和哥哥说过,说她瞧着当今世上的男儿,只觉得四皇子是个好的,却被只是个粗人的哥哥怒斥了一番,说她这样的奴才丫头去肖想主子,果然是无法无天的大不敬。
她被哥哥那么一说,自然是不依的。谋划了这么好久,也还是没逮住来四皇子府上的机会。家里爹娘本就是个难题,连哥哥那样的粗人都知道她是白日做梦,爹爹和娘亲又怎么可能不赶紧打散她这疯念头。可这情爱一事儿,哪是说休便能休的,好不容易,这次趁着娘亲随着爹爹去了浙江任上,四皇子最近又有心提拔哥哥,她在家里跟哥哥闹了好几日方才得了来四皇子府上的机会。
不得不说,四爷还真是顶好的人,听了她要来以奴婢身时候福晋,居然满口应承下来。只是那怀胎数月的福晋面色看着似乎不是那么欢喜。但这又能怎样呢,如今,她人已经到了四皇子府上,那她就必然是有办法的。
只是,这四福晋果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今儿那么咄咄逼问,险些就问出些端倪的,要知道,这世上男儿千千万,她偏生只觉得四爷一个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哪又能编出什么意中人来?也还好这福晋最后没有硬逼着她说,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把话圆回来才好。
却说军营这边,胤禛已经安排好了年羹尧的去处,他是自小与他一同长大的,虽说自己更喜好文墨一类,但不喜文墨爱弄刀枪的年羹尧也未必不能做他的知交。他本意是想让这个本来就不属意文官那套的家伙能在战场上闯出些名堂来,也不算是荒废了他们年家这么些年的赞誉。
而安排好年羹尧,胤禛草草审了一下守备的官兵,便打算回京了,毕竟家里还有一个不出三月便要临盆的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夫人,审阅官兵也无非是提前给十三打个前战。毕竟听皇阿玛的意思,是十三那小子很有些舞刀弄枪的心思,想要早两年送他出来历练,这般作为也是一个当哥哥的一份心思罢了。
要说那位毛遂自荐要到四皇子府上为奴为婢照顾有了身子的福晋的年家二小姐,忙昏了头归心似箭的四贝勒爷是早就把她忘到了脑后,毕竟那小姑娘当初也是自己临行之前才求上门来的,没怎么在意便一并交给敏敏了。敏敏自打江南之行回京之后便早就将府里打理地井井有条,胤禛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这日,舒敏正在正房里坐着看书,时不时跟身边坐着的李娇容与春书唠两句嗑,却有小丫鬟报说,年小姐来拜访了。舒敏将书卷放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才吩咐小丫鬟掀帘子请年小姐进来。年蕙瑕真的是个美人儿,如果没什么利益冲突,舒敏其实是很希望自己能多欣赏欣赏这位美人儿的。如果说红楼梦里的凤姐是“人比花娇,佳人未到声先至”,那这位称得上佳人的年小姐也定是当得上这句了。
年蕙瑕并不是空着手进来的,她手上端了一盘舒敏向来爱吃的茶点,是一种舒敏自己开发出来的糯米红豆沙团子,每日到了这个时间她总是会让小厨房做上一盘,热气腾腾地端上来,就着有些微苦的热红茶,边吃着边和身边的人说笑些闲话。今天年小姐来的这个时间,正好是舒敏让小厨房送点心来的时候。
“夫人,说是要来府上照顾夫人,却一直都没能身体力行,蕙瑕还真是不懂事的很呢!”年蕙瑕的声音完全算得上好听,如果说舒敏的声音是清越,李娇容的声音是婉转,那年蕙瑕的声音就可以说得上是莺啼般的亮丽了。小姑娘穿着一身漂亮的绯色旗装,更是衬得一张小脸人比花娇。玉白小手上端着舒敏喜欢的原木色托盘,上面搁着一叠摞的极漂亮的糯米红豆沙团子,还蒸腾着热气。
冬棋在舒敏有了身孕之后便一直随侍在舒敏左右,作为医女的她天生的触觉就比寻常人更敏锐些,这豆沙团子的气味儿她总觉得似乎与素日有些区别,正打算提醒夫人,扭头却看见夫人脸上的笑容有些莫测的味道。
舒敏的确是感觉到了,如果说冬棋靠的是天赋和医女的学识,那舒敏凭的就是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的生存经验与比一般人更为准确的直觉了。她拍了拍坐在自己身旁的春书手,春书便轻轻点了头下去了。舒敏有预料到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但她素来不愿以最坏的而已去揣测所有人,所以,当初也就是和亲近的几个丫鬟交代了一下,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种计划真的能派上用场。
四皇子府的正院儿挽澜堂,可以说是舒敏自己的天下,这里的丫鬟全都是她自己安排的,如同一个精密的齿轮玩偶一般,只要舒敏的一个意思,从上到写就自能形成一套程序。前一日,郑海已经先行带回了胤禛今日要回到府上的消息,想必这府里上上下下大概都知道了。对于这个时候还来“献殷勤”的年蕙瑕,舒敏真不知道是该说聪明还是该说傻。
年蕙瑕的心现在是揪着的,但她觉得,自己必须赌这么一把。前几日,这位四福晋将挽澜堂防的如同铁桶一般,就算偶尔有个接触,她也不敢轻易下手。别说这四福晋身边有着一个能护着她的武林高手,便是这四福晋自己看上去也不像是一般人,颇有些那种习武之人的感觉。也可能是因为今日府里得了消息,四爷就要回来了吧,所以这女人才将挽澜堂的严丝合缝打开了一个角。如果这次的机会再不抓住,那等四爷回来自己说不定就得家去了。
想到这一层,年蕙瑕的眼神暗了暗。其实,说她对四爷的感情,就连她自己也知道那全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是,那又有什么呢?得不到心,便是得到人对她来讲也是完全可以的,总比自己与四爷从此陌路要好的太多。她不是没想过用软和些的法子,但思来想去,却都怕失掉了先机,所以逼不得已,才铤而走险打算赌这一把。
舒敏看到年蕙瑕娇声娇气摇曳着柳枝般的纤腰摆了进来,脸上端起了温和的微笑,“年小姐这话说的。本来年小姐来府上就是做客,哪里舍得让你去做下人的活计呢!秋画,你去帮忙接了年小姐的点心托子,别累着咱们的娇小姐。”
秋画应声向前,却被年蕙瑕轻轻躲过了,“夫人也颇生分了。您让人把蕙瑕当做小姐般伺候着,到时候四爷回来了倒是要埋怨蕙瑕没好好照顾福晋了。”
舒敏看着那年蕙瑕轻巧地躲过去了,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却变得越发明媚。自从成亲后,舒敏已是很少这般笑了,明明面上灿烂如三春的海棠,眼底却冰冷似三九的寒冰。她真是给了年蕙瑕太多的机会了,毕竟她觉得这女孩子未来还是有些用处的,却没想到,她竟是要一步步把把柄往自己手里放。舒敏心中不禁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将这女孩儿想的太过复杂,然而她不过是个心思毒辣不择手段之人。
想了想自己知道的胤禛的未来大业,舒敏想要冷笑,年蕙瑕是不知道的,但凡将把柄交到自己手里的,往往到最后交的都是命,偏生这些人还都是舒敏一再退让,却还要硬生生自己送上来的。趁着秋画的身子正好挡住了年蕙瑕看过来的视角,舒敏轻轻点了点站在自己身后的冬棋的手背,冬棋了然地低头去弄自己腰间挂着的小荷包去了。
冒着热气的糯米豆沙团子被放到了舒敏手边的小几上,舒敏笑笑,让秋画搬了绣墩给年蕙瑕看座,却发现年蕙瑕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那期待,有着一种明晃晃的幸灾乐祸在里面。舒敏低头浅笑,果然还是个小孩子,也没经过宫墙里面的尔虞我诈,拿着些大户人家主母用的手段就来这里炫耀羽毛了。
“夫人不尝尝吗?听端点心上来的姐姐说,夫人总是要趁着热吃呢!”年蕙瑕的眼中有着一丝带着亮光的天真,看上去有着小女孩儿特有的美丽。
舒敏笑笑,“年小姐难不成很喜欢吗?要不要一起尝一尝?”不得不说,这年蕙瑕的手还真是挺狠的,真不知道她跟在自己那个一等公夫人的娘身边究竟学了些什么。怕是学了半天也只是个半吊子,毕竟,她这手法,若不是自己刻意防水而是严防死守的话,连用都用不出来。想到这里,舒敏不禁为这没有法律法规的古代觉得有些可悲,连个未遂的罪名都没有,想要抓住罪证,只有真真切切犯了的,便是如此,有权有势的人尚能靠着各种手段逃脱罪责。
年蕙瑕听了舒敏这般说话,急忙向后躲避,结果发现自己似乎反应太过了,又连忙摆着手解释,“夫人可不要让蕙瑕吃了,蕙瑕大小就最是厌烦这糯米啊,年糕啊一类软绵绵黏糊糊的东西了!”她是知道这其中有些东西的厉害的,当初母亲说这些本就是会让女儿家身子出问题的东西,她才不愿去轻易尝试。
舒敏看着年蕙瑕这演技过头的样子,微微掩嘴笑了,“年小姐未免太过孩子心性了。罢了罢了,我也莫要辜负了厨下的心意,便趁着热吃了吧!冬棋,端茶来,既然上了点心,我就再和年小姐、李娘子闲话几句。”
冬棋了然地下去斟茶,捧上茶盏的时候,虽是老老实实说着,“夫人,茶给你斟好了。”却在抬起头的刹那给舒敏使了个眼色。舒敏看这眼色,便顷刻明白了,他们家做主的贝勒爷,已经到了城东了,怕是没有两刻便要踏进挽澜堂的门槛了。既然这年小姐巴望着的观众要登场,舒敏怎么也得配合一把,好显示一下自己的演技啊!
就着冬棋呈上来的茶汤,舒敏在年蕙瑕期待的目光中吞下了两个糯米团子。大概片刻之后,便嚷着肚子疼,肚子疼地直接把一张脸儿都白了。
其实这招对舒敏来说,也是稍稍有些冒险的,毕竟孩子还在肚子里,稍有不慎便很可能会出什么问题,当初她和冬棋就解药的问题也研究了好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