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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方已是绝路,所以没什么好害怕的了是么?
见自己的同伴得逞,那黑衣人紧握的大刀也松了下来,他也不再小心翼翼地靠近大石,反而狞笑着大步走了上来,哼,敢偷袭老子,老子就叫你知道惹了老子的厉害!
黑衣人志得意满地想着折磨明夏的手段,一瞬间脑海中便闪出了组织里专门逼供的一十八种大刑,心中还思量着,哪一个最叫人痛不欲生最折磨人呢?
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施虐的黑衣人,丝毫没有觉出身后轻飘飘地跟来一个白色的身影,更加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中,自己的生命也走向了终结。
迅如鬼魅的云柏瞅准时机,一个手刀精确无比地劈在黑衣人的后颈之上,那人的颈骨一声脆响,脑袋便歪向了一旁,由于他方才还是兴高采烈地行着路,所以虽骤然身死,脚步却仍是迈了出去,直行了一大步,身子才颓然倒地。
云柏看不看那人一眼,他心中焦急,身法奇快,那人还未倒地之时他便向大石掠去,眨眼间便来到了大石之前,想趁着劫持明夏的黑衣人不备,一举将她救了下来。
然而,那劫持明夏的黑衣人却是机警非常,虽然他并未料到云柏的攻势,更赶不上云柏的速度,但常年的暗杀经验仍是让他提前嗅出了危险,于是他抢先一步架着明夏站了起来,喊道:“站住,否则就要她的小命!”
那黑衣人说着,手中的剑便紧了紧,明夏的脖颈顿时血流如注,痛意如同潮水一样在剑下蔓延,明夏咬紧牙根,仍是免不了低低地惊呼一声。
云柏一听,身形立时停住,明夏的惊呼让他心忧,但此时又绝对不能露怯,他望着那黑衣人冷道:“狂徒,你敢动她一根毫毛,今日就别想活着离开!”
此时战况已经接近尾声,闵家的护卫虽然不济事,但有云柏力奴小南和宋老头这四个猛士在,他们这边的战斗力一下飙升到了一个难以想见的高度,之前的慌乱只是因为敌人攻得突然,等着云柏力奴他们稳住了阵脚,那些闵家护卫也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对付倍于自己的敌人也丝毫不见势弱,完全解决黑衣人,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而今终于将敌人全部撂倒,明夏却倒霉地落入了敌手……
云柏其实一直密切关注着明夏这边的情况,宋老头一出问题他就觉察了,因为宋老头身边的战况距离明夏最近,云柏早就暗暗发力准备早点解决身边的敌人,然后过来支援宋老头,也好除掉明夏身边的隐患,然而他没料到的是,明夏竟然敢出手!
她竟然敢出手!
不是叫她不要出来的嘛!
云柏暗暗咬牙,同时又暗悔自己没有快一点出手援助宋老头,气自己与气明夏,双重的气愤叫他面如冰霜,眼露寒光,那黑衣人被这气势一慑,登时便有些心头颤颤,正好力奴和小南也解决了与自己对战的敌人,那黑衣人几乎全军覆没,就连宋老头也在小南和力奴的帮助下摆脱了困境,除了被制服的被杀死的黑衣人,便只有劫持明夏的这一个还在苦苦支撑了。
这群人都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厉害!
那黑衣人欲哭无泪,上头不是说,只是几个寻常的护卫吗?
没想到竟有武林高手混迹其中,这回真是栽到家了!
“还不快将人放了,还能留你一条活路,倘若再执迷不悟,你的同伴就是你的下场!”
一身月白长衫的闵媛站在少年小南身边,对着一个重伤未死仍然哼哼的黑衣人一刀戳下去,那人惨叫了一声便没了声息……这招杀鸡给猴看果然镇住了劫持明夏的黑衣人,他本就心生怯意,此时更是两股战战,心中狂跳。
这个清秀的少年人,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么凶狠之处,比自己还有过之无不及?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黑衣人再次在心中哀嚎,顾不上哀叹同伴的身死,他现在只想着赶紧从这帮恶人手中逃脱,否则,下场可不知道有多么惨!
“你们都退后!”黑衣人色厉内荏,只有将手中的剑一紧再紧,以示自己的威胁,这可苦了明夏了,她哼也不敢哼,只是疼得龇牙咧嘴。
“只要你肯放了她,我们保证给你一条活路,否则……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云柏上前一步,力奴紧随其后,他二人都担忧着明夏的安危,自然万事都以明夏为重,虽然云柏心下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但此时也只能跟他好言谈条件。
然而那黑衣人见云柏力奴虎视眈眈,一旁又有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少年,而闵家的护卫此时也围了上来,他心下早恐惧起来,便声嘶力竭地道:“你们……你们都退后,快……快点!否则我就要她的命!”
云柏一见那人几欲发狂,生怕他狗急跳墙到时候来个同归于尽,便忙道:“好好,我们都退后,你把她放了!”
“好,只要你们给我活路,我就放了她,你们都退后,退到那边去!快……快点!”黑衣人向前方一指,直叫云柏他们向后退,自己却押着明夏,丝毫也不敢放松。
如此一来,明夏便忍不住又闷哼了一声。
云柏一听明夏的痛呼,便当先向后退去,又阻住想继续谈判的闵媛,闵媛可以无视明夏的痛苦继续对歹徒施加各种压力,但他不行!
力奴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黑衣人,明夏每一声痛呼都叫他对那黑衣人的恨意加重一分,但他同云柏的顾虑一样,以明夏的痛苦为代价换取时间,那还不如早点叫歹徒走,只要明夏一脱离危险,便是那歹徒丧命之时。
明夏被那黑衣人勒得胸口发闷一阵气喘,再加上脖颈间的疼痛,她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白亮,慢慢的只能看见一点跳动的火光,耳朵也像突然被掩住一样,什么也听不见……恍惚中,明夏只觉得身体开始移动,磕磕绊绊之间,颈上的疼痛又加深了一分,而她的头脑,也越来越模糊。
但突然颈间一松,制着她的手臂也放了开来,明夏的身体失去了支撑,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这一摔却叫明夏头脑一清,然而还没来得及庆幸,她便看见那黑衣人举起手中的剑,居高临下地向她刺了过来。
第一百章:多行不义必自毙【小修】
唔,我要一命呜呼了么?
生死关头,明夏的心里只闪过了这么一个没营养的念头。
再见了我的家人,再见了我的朋友,再见了,我的世界。
明夏没有闭上眼,她反而还将双目睁大了一分,愣愣地看着那把剑以雷霆之态向自己当头劈下,心中竟没有一点惊恐。
是的,一点也没有,这个时候,绝望愤怒懊悔不舍都还有什么用呢?
总是逃不过啊……
锋利的宝剑携着一抹流光,带着令人灵魂颤栗的森寒冷意,就那么直直地向明夏袭来,不容她有任何动作,便迅雷不及掩耳的奔到了她的面门。
接下来会怎样?
刺入她的心窝吗?
明夏淡淡地想着。
然而,利剑终究没有得偿所愿,一只手,斜刺里伸了出来,轻轻地牢牢地抓住了它。
黑衣人本以为这一剑必然得逞,却不想即将成功之际竟会横生枝节,他吃惊地看着握住自己宝剑的人,想也不想便拽着剑柄往外抽,这是一个本能反应,倘若宝剑被夺,那他可真的就等着束手待毙吧。
一滴温热的什么滴在脸上,明夏才陡然惊醒,她诧异地看着眼前的那只手,黑暗之中隐约可见,有什么东西正从其中缓缓滴落,一滴一滴的,全落到了她的脸上。
是血。
随着那黑衣人抽剑的动作,那温热的液体流得更急,仿佛一条小河从天而降,淋了明夏满头满脸,腥腥的,咸咸的。
是谁?
不是云柏,不是力奴,不是小南,不是闵媛……她所能看见的人,仍然站在那片空地上不敢有丝毫异动,那么,是谁呢?
“呀你这个兔崽子,想杀我的干女儿!想让老子断后,想让老子以后没人管!我劈了你!”宋老头一边怒吼着,一边使个饿虎扑羊,两臂大张着从一旁的阴影之中扑向那个措手不及的黑衣人,一击得手,他便将那黑衣人死死地摁在地上,顿时左右开弓一顿老拳,黑衣人哼都没哼就直接晕了过去。
“小娘子,快起来吧……”宋老头将黑衣人扑倒之际,那把剑便被易白握在了手中,见黑衣人彻底被宋老头制服,易白便将那把剑随手一扔,伸出完好的右手,上前将明夏拉了起来。
明夏怔愣愣地被易白拉了起来,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这番死里逃生惊险异常,饶是她心志坚定,在这险死还生的时刻也免不了紧张非常,等到危机解除的时候,便有些脱力般的呆愣。
直到众人都上前来,围在她的身边问长问短,明夏才惊呼一声,一伸手发现方才抓的那把土石还在手中,只是被攥的都成球了,她将那土石也随手丢弃,忙拉过一旁默默无言的易白,想也不想便向朝着火堆跑去。
易白被明夏拉着跑,心中却有些莫名其妙。
不单是他莫名其妙,就连云柏力奴闵媛也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丫头不会是吓傻了吧?宋老头一边想,一边狠狠地又踢了昏迷的黑衣人一脚,王八羔子兔崽子,叫你吓唬我的干女儿!
明夏当然不傻,她还没有那么脆弱,这么一唬可吓不破她的胆。
将易白拉到火堆一旁,明夏将他的手拿出来看,只见手心和五指之上俱有一条长长的血口子,伤口很深,隐约可见其中的白骨,鲜血汩汩直冒,易白的整个手掌已经满是血色。
这得流多少的血啊……可别休克了!
明夏一看,便立刻掀起自己的外衣,准备从内衫上撕下一块干净的白布,好给易白包扎伤口。
然而现实情况毕竟与电视上看到的不同,明夏这身衣裳是专门为了出门赶路预备的,没有别的优点,就是韧性极好,非常耐磨,质量没得说,所以,明夏一扯,没有扯下来,再扯,那布仍然是无动于衷……这,这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