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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的开销不成问题了,便准备将手里的货物先存起来,等以后慢慢地解决吧。
宋老头倒是对明夏的决定赞不绝口,自己的干女儿是新手嘛,一开始稳一点没有坏处,否则欲速不达,再弄得树大招风可就麻烦了。
在宋老头的支持下,明夏更加不急了,过了两天,商少容又专门来拜访她,说是想将青云作坊重新开业,商杜继续合作,明夏一听,心中极是不愿意,但想想清酒的制法人家现在也得了,倘若商家不通知她一声便开业,她也没有办法,现在人家既然给面子,她也就顺势道:“可以是可以,只是我以后想必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来打理,这样吧,经营之事还交给齐管事,他是做惯了的,该怎么做他也明白的很,我就不再插手了。”
商少容却道:“那怎么行?这青云作坊怎么说也是杜小娘子你的创意,我商家也不是那等不讲信誉的,之前讲的条件如何,以后还是如何,倘若小娘子没有时间经营,那么就交给齐敏,小娘子只需坐收红利,这样可好?”
“这等的好事,奴家自然也没法拒绝。”明夏笑了一声,见商少容一脸的真诚,便不再拒绝,索性沾点便宜道:“那就这么说定了,青云作坊的收益,我以前是分五成的,以后我也没有精力再去管那边,分红也削三分,你八我二,这样可好?”
商少容见明夏很是坚决,便道:“既然小娘子执意如此,那么少容也没有意见,就这么说定了。”
为了拿红利拿的名正言顺,明夏便又拿出五千两来做入股的资金,这样一来,她手里的钱又不宽裕了,唉,没办法,明夏只好又拿出一批不易保存的货物,巧妙安排一番,倒了好几回手,才托人将那批货卖了出去。
然而这第二批货物是在众人渴望已久的情况下拿出来的,那些等待多时的人简直是一哄而上,一下子便抢得精光,价格更是没得说,那些人本着着收获潜在利益的原则下,亮出的价格那是一个比一个高!
被委托人没办法,只好又辗转了好几人的口向明夏问计,明夏知道之后,便想了个办法,既然僧多粥少,那么她便大方一点,索性开个拍卖会吧!
她甚至还给这场拍卖会想了个名头,说是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拍卖所得的四成银钱,都将拿出来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又说什么孩子才是未来的栋梁,她将再拿出一成拍卖所得的银两来修建学堂,还冠了个希望工程的名号。
一番造势之下,信都那些想博得美名的富商官吏豪绅们纷纷扬言参加,明夏一见,索性拿出整整一箱子的东西,反正低调不成了,便高调起来把。
于是这场“希望工程”拍卖会,愣是轰轰烈烈地举办了大半个月,一时间成了信都廊里坊间的佳话,被人广为传颂,竟成了一方美谈。
而作为这场拍卖会的幕后策划者兼发起者兼参与者,明夏自然是赚的盆满钵满,尽管是分了一半利润出去,那剩下的所得仍比单卖货物所得的银钱要多出好几倍,这就是品牌与声望的影响力啊!
明夏望着手中的账册慨叹不已,五十三万七千四百两……全是银子啊!
原来人的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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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字三五个,已修改。
第一百零三章:仁者无敌,独步天下。
已是深秋,曾经青碧一片的十柳草庐,如今只有一片萧杀,高大的柳树上还挂着些零落的黄叶,秋风一吹,便晃晃悠悠地飘落下来。
一个清瘦的身影执着一把扫帚,望见方才扫过的院落小径上又满是黄叶,便叹了一口气,轻轻操起因使用多次而愈发见小,扫帚头只剩下些粗大枝干的扫把,刷刷刷地重新扫了起来。
然而还没扫了一会儿,那人便好似累着一般拄着扫把停住,他喘着粗气,摸了摸额头上因为虚弱而冒出的汗水,笑容便有些苦涩。
看来真的命不久矣,身子都这般不济事了么?
苏清河叹了一口气,擦干汗水又歇了一会儿,便重新执起扫帚,一下一下认真地扫了起来。
“我来。”
微微冷峭的声音含着一丝淡淡的责备,苏清河一笑,也不抗拒,任凭白衣如雪容颜绝世的女子将手里的扫帚抢去,他便站在一旁,悠然笑道:“泉吟,你该回去了。”
然而白衣女子只是看了他一眼,却又低下头去进行苏清河未完的工程。
见那女子不说话,良久,苏清河才道:“你这又是何苦?我现下……已是这般模样,你还守着我做什么?”
扫把一顿,泉吟停了下来冷声道:“这是我欠你的。”
苏清河却摇了摇头:“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你不该还记着。权力之争本就是你死我活,我家门被破,族人死伤殆尽,这后果虽然严重,但家主迈开这一步的时候,也做好承担这后果的准备,与你又有什么相干?你还是走吧,要说还债,这些年你也还了不少,连本带利,我已是赚到,你又何苦委屈自己呢?”
泉吟沉默了一会儿,冰冷的容颜仿佛冻结一般森然,她心中凄楚,声音冷然:“你不希望我留下?”
“希望?”苏清河低头哂笑一声,道:“我从没有希望过任何东西,身世浮萍苟且偷生,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希望?”
“你,妄自菲薄。”
泉吟的声音始终不脱冰冷淡漠,但这一句话之中,却有一股微微的责怒,苏清河七窍玲珑,自然听得出来,但,听得出来又怎么样?
“你是想看我死,确定之后,方能回国?”
苏清河用温和的声音却讲着这般不留情面的话,泉吟一愣,美目顿时一片冰霜,在他心里,她竟是来监视他的吗?
这个认知让泉吟玉容更加冷峭,握着扫把的手指关节也渐渐发白,她冷冷地注视着苏清河,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既然在你心中,我是如此不堪,那么我答应你。”泉吟说完,扔下扫把,转身离去。
决然的背影,没有一丝留恋。
然而飘然离去的泉吟没看见的是,在她身后,一朵血红的花儿在苏清河身前的地上慢慢开放,等它全部展开它的妖艳,苏清河已经缓缓倒下,仿佛一片脱离了树梢的枯叶般,毫无生机,肃然孤寂。
“呀,这是怎么了?”明夏惊呼一声,扔下手里的大包小包,便赶忙上前将苏清河扶起,然而明夏毕竟还是个发育不完全的少女,她的力气有限的很,只是将昏迷的苏清河拉起来,便害她筋疲力尽,想要将这个身长八尺的大男人弄到屋里去,那简直是千难万难。
明夏扫了一眼,见这院子内外没有半个人影,只得扯起嗓门大叫道:“云柏,快来!”
远在十柳草庐门外栓马的云柏,两耳一动,便听见草庐内隐隐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便迅速处理好手上的活计,身形展开,仿若疾风过野,踏着房顶便掠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边的明夏话音刚落,便见一抹飞烟也似的身影从屋顶上直冲而下,她见怪不怪,还没等云柏停好身形,便急道:“快快,苏清河晕倒了,赶紧扶他到屋里。”
云柏嗯了一声,也没见他怎么动作,便轻轻松松地将苏清河弄到了屋内,明夏虽然对云柏的高效率高速度习以为常,但一片青烟嗖的一声就消失在眼前,她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她回过神来,云柏和苏清河早已消失,明夏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赶紧也跟了进去。
云柏已经在给苏清河把脉了。
明夏正要上前去问问怎么样,就见眼前又一道黑烟飘过,带起一阵微微的冷风,将她的刘海吹得纷纷扬起……等刘海落定,明夏才看见那是一身黑衣的陶花涧。
原来这位老夫子,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这是什么朝代啊?高手竟然跟萝卜一样齐齐荟萃!
陶花涧被明夏那一嗓子喊得一惊,听出这是从苏清河的院落里传出来的,便顾不上缓缓慢行,只是一阵疾奔,没想到还落了后。
向明夏微一点头,陶花涧便望着云柏给苏清河把脉,专注的模样,一反平日里的淡然悠远,看得明夏啧啧称奇。
“怎么样?”
“怎么样?”
见云柏收手,明夏和陶花涧便异口同声地向云柏发问。
方才运起全部心神的云柏被喊得一愣,之后才望了明夏一眼,见她神色之中微有期盼,云柏心中突的升起一股异样,不过他也没在意,仍是顺着明夏的心思道:“只是心力交瘁,无妨。”
“恩,多谢。”陶花涧虽是一代大师,但他却一点也不作伪地向云柏作了个揖,之后方坐到苏清河的床上,挽起苏清河骨瘦如柴的手腕,再次细细地诊治了起来。
明夏撇了撇嘴,但想到陶花涧对苏清河重视如斯,这般模样也是为了苏清河的安全着想,她便歉意地望了云柏一眼,见他浑不在意,还对她微一点头,明夏才放下心来。
忽然想起自己扔下的药,明夏便三步五步地跑到院里,将自己丢下的大包小包捡了起来,拍了拍土,便又进了屋子。
好一会儿,陶花涧也诊完了,明夏才道:“老夫子,怎么样?”
“无妨,只是衰弱而已。”陶花涧望着昏睡之中的苏清河,见他面色越发苍白,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夫子,这是我这几天搜集的好药材,都是益气养生的东西,还有些是从岭南带过来的,您看看,苏公子用不用的上。”
望着明夏认真的神色,陶花涧哈哈一笑,又恢复了往日的散漫,他瞅了那一堆包裹一眼,道:“你有心啦,清河的身子本就是个弱症,说不定会有效果,我代他谢谢你。”
明夏一笑道:“老夫子,说谢字可就见外了,苏兄与我乃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冲着这份情谊,这点东西又算什么。”
“哈哈……”陶花涧失笑一声,道:“有理有理,看来是我这个老头子着相了……”
明夏也陪着笑了起来,见苏清河还是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