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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郎方才还高高兴兴的小脸一瞬间垮了下来,明夏于心不忍,想了想便道:“这样吧,你虽然不能亲自上场,但可以看,到那天了我叫尹叔陪着你们,你就在旁边给你的朋友们加油,这样他们才会更有动力,如此可好了?”
小郎闻言两眼又重新放出光彩来,正要说些什么,就见三娘和恬妞一人手里擎着一个花环,一路说说笑笑地走了来,望见明夏和小郎,她俩早跑上前来,三娘还望着明夏头上的花环道:“真丑,小郎你的手艺好差啊,还敢叫阿姐戴,羞人!”
小郎却不依了,小嘴一撅便反唇相讥道:“才不是,阿姐说好看!”
眼看两人又要开始“每天一吵”,恬妞忙上前劝道:“你们不要争啦,大小姐长的就好看嘛,戴上花环只会更好看的。”
明夏咯咯直笑,摸着恬妞的小脑袋道:“还是恬妞会说话啊,阿姐心里真是开心!”是啊,她现在可真的是高兴的很,方才因为紫云楼而产生的不快早都烟消云散了,不散不行啊,小郎他们这样可爱,有什么烦恼也叫他们给赶跑了。
三娘到底是大姑娘了,一听恬妞的话果然不再理会小郎,只是拉着明夏道:“阿姐你看我和恬妞编的好看么?阿姐你说爹爹和娘亲会不会喜欢?”
“会,肯定会!”明夏郑重地点了点头,便道:“你们去给爹爹娘亲送过去吧,他们一定很高兴哦!”
三娘和恬妞相视一眼,都高兴地笑起来,然而还没笑一会儿三娘便闭了嘴,懊恼道:“可是爹爹还没有回来呢……”
“还没回来么?”明夏诧异,这天色已经不早啦,她今日奔波了一天,本以为自己是最晚着家的,没想到她的老爹竟还没有回来?是什么事耽误了他?
领着孩子们向杜礼和卢氏的主卧走去,明夏还没忘记吩咐丫环们取些好花做插瓶,安放到各院里去,这时候也不用讲什么爱护花草,反正都是自家后院的,摘两朵自然没问题,而装饰室内最好的东西,除了鲜花再没别的了。
卢氏跟小翠正商量着准备晚饭的菜色,见到明夏领着三个孩子进来,她俩也放下手头的事,跟着三个孩子说笑起来,小郎和三娘最是活跃,俩人不停斗嘴争吵,还时不时地叫卢氏明夏给评理,恬妞最文静,只是坐在一旁吃茶,见到丫环捧了花瓶来,便研究那花瓶中新摘的玫瑰花。
三娘和小郎闹了一会儿,也看见了那瓶中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便暂时休战,纷纷围拢前去看,明夏灵机一动,对正在商量糕点的卢氏和小翠道:“咱们何不试试玫瑰糕?”
“玫瑰糕?”卢氏和小翠诧异。
“是啊,这玫瑰糕不仅好吃,还理气解郁,化痰益智,做法也简单,现在正值玫瑰花开的时节,做这个来吃最好不过了。”
卢氏和小翠一听,纷纷点头,都道这个主意不错,便立刻吩咐了做饭的刘妈来,让她仔细听了明夏说出来的方子,就叫她下去试验了。
明夏怕刘妈做不成,索性跟了刘妈一块儿去厨房,倒把新进杜府的刘妈给吓了一跳,暗道这家的大小姐怎么还亲自下厨房,看来也不像是多么窘迫的人家啊?
明夏可不管这刘妈怎么看,反正时间长了她自然就习惯了,因此只是挽起袖子吩咐人备材料,刘妈倒成了个打下手的了。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明夏手里早捧了一叠鲜艳香甜的玫瑰糕,吩咐人送到卢氏和孩子们的房里去,明夏却叫了几个丫环去了后院,趁着夜色微暝,采了好些的玫瑰花。
方才她就有这个主意了,既然可以制作玫瑰糕,为什么不可以制作玫瑰露呢?
明夏以前在家的时候就曾鼓捣过这玩意,还从一个家庭频道上记了方子,很是仔细地试验了一回,没想到还真叫她给弄了出来,那玫瑰露芳香扑鼻颜色纯净,做饮品还是去洗面都是极好的,正赶上这花开时节,不制作它几瓶实在是浪费满后院怒放的玫瑰花啊!
将制作玫瑰露的方法教给怡儿,明夏便只叫她带领着众丫环去试制了,这玫瑰露其实很好做,明夏也就不再亲历亲力,怡儿的细致她是知道的,等到这些忙完,早有丫环回报说是杜礼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青年公子。
公子?明夏一愣,忙问道:“是个什么样的?我爹有没有说是谁?”
那前来报信的丫环却一脸茫然地摇摇头道:“我没有看见,我是听锦儿姐姐说的,然后夫人就叫我来知会大小姐一声,叫你速去前厅。”
还速去?难道是什么贵客?
明夏一边想着,一边健步如飞地向前厅奔去,等到门口才忽然发现自己又是做玫瑰糕又是采玫瑰花,身上的衣衫早凌乱了,明夏稍一检视便发现了好几片花花叶叶沾在周身,她随手拍下也不在意,只是抚了抚褶皱,就这么进了屋子。
前厅里热热闹闹的,杜礼卢氏坐在主位之上,尹贵小翠立于二人身侧,三娘小郎恬妞也坐在一边,而另一边,则坐了一个十分清雅的青年。
那人穿着一身青色衣衫,发髻梳的一丝不苟,眉清目秀优雅绝伦,不说话时面上也微含笑意,回答杜礼和卢氏的询问时镇静而又有礼,挺讨喜的一个人嘛!
“原来是荃表哥来了,明夏见过表哥。”进屋跟杜礼卢氏见过了礼,明夏便对着那秀逸的青年施了一礼,温婉地笑了一笑。
卢荃是见过明夏的,忙起身虚扶一把,笑道:“多日不见,表妹越发灵秀了。”
“表哥谬赞,明夏当不起。”有礼地回了一声,明夏便坐在三娘上手,静静地听着卢氏心情激动地对卢荃嘘寒问暖,问明了卢荃现是一人在外,卢思宁夫妇仍然在任上,杜礼便请卢荃搬来杜府与卢氏同住,还道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卢荃再三推辞,奈何卢氏殷殷切意,明夏和三娘小郎也都帮腔,卢荃便笑着应了下来。
晚饭少不得又是劝来劝去的,三娘和小郎见到这位表哥都很高兴,小郎是个人来疯,粘着卢荃只是不放手,还是明夏喝止了两回小郎才老老实实地坐回椅子上吃饭。
卢荃是个极有修养的人,虽然小郎已经热情过度的有些让人厌烦,卢荃却仍是耐心地回答小郎那不着边际的问题,明夏看在眼里,对自己的这位表哥又添了些好感。
先时在武邑卢府,因为卢嵇的逝去整个卢府都是混乱的,明夏也没有多少机会跟这亲表哥培养感情,只是知道此人少有才名,十六岁便远游长安,算是很厉害的一个人,今日一见,原来这人优点还不少,只是别跟他那母亲一样才好……想到那目光不算长远的亲亲舅母,明夏对这卢荃的印象便又打上了保守分。
今日天色晚了,杜礼便将卢荃挽留在府,好不容易安顿了这个表哥,明夏才有时间去书房见杜礼。
杜礼执着一块玫瑰糕向明夏笑道:“夏儿做的?”
明夏笑着点点头,很是孝顺地为杜礼奉上一杯热茶,杜礼呷了一口,很有些回味无穷地道:“很好吃。”
“那是当然啊,爹爹,您女儿出品的东西肯定是精品!”明夏大言不惭地自夸一句,又转过身为杜礼揉着肩膀,口中道:“爹爹的身子越发瘦了,都是这几日累的啊,您也别太辛苦了,该休息还是要休息,否则身子垮了说什么都白搭!身体是经商的本钱,可一定要保护好的!”
杜礼笑呵呵地应了一声,眼底的焦虑也被他掩盖的无懈可击,然而明夏是何许人也,早就将杜礼的神色看在了眼里,她一边跟杜礼聊着天,一边循循善诱地叫杜礼说出心中烦恼,这才晓得杜礼好不容易看中了一间铺面,恰逢这间铺子也正在脱手,他欣喜之下便去找那家的主人交涉,看能不能买了下来。
“之后呢?”
“我本以为这回事情定可成功,然而那家主人却避而不见,一问之下才知道另有买主也在跟那人接洽,唉……”杜礼叹了一口气,兀自出起神来,他这几日也是累的很了,若不是身心俱疲,也不会轻易地跟明夏说出自己的烦恼。
明夏听完笑道:“爹爹勿需担心,说不准那主家谁都没见,只是打着奇货可居的念头呢,咱们还有希望。大不了跟那主家说我们会出比别人高一成的价钱,还怕他不把铺子给我们么?”
杜礼却苦笑一声,看了明夏一眼,道:“夏儿,你可知跟我们竞买那间铺子的是何人?”
明夏心里猛的一紧,今日在紫云楼的预感又涌上了心头,她望着杜礼小心道:“何人?”
杜礼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是云柏啊……”云柏护着女儿那么长的时间,与他杜家也算是有恩的,杜礼素来重情义,又怎能做到毫无顾忌的去跟云柏争抢?
这……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明夏目瞪口呆,心里波澜汹涌,世事为何总是这般奇妙呢?
想要追求的,却总是无法得到。
想要躲避的,却总是会出现在眼前。
这让她怎样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第一百四十章:结盟(一)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优美的歌声伴着绝俗的琴音在一处酒肆内升起,好似夏日里最凉爽的一抹清风那般叫人沉醉,便是街上形色匆匆之人也不免停下了脚步,纷纷驻足细听。
长安之中酒肆林立,由于天下昌平百业俱兴,士子骚人便有了吟诗作赋的雅兴,这酒肆也就慢慢繁荣起来,好似雨后春笋一样在长安城里纷纷开张,每日间歌舞升平管弦不断,实在是长安之中最有雅趣的一处所在。
仿佛知道自己的歌声无比动人,那歌女越发唱得绮丽婉转,真个好似天籁一般袅袅不断,好像要把人的心儿都勾出来一般。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云柏静静地坐在酒肆之中,依着靠窗的一处角落细细听着,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然而令他痴迷的不是那歌女柔美的嗓音,而是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