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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诱人。云柏的欲罢不能,想来大部分的原因也都因为这吧。
好一会儿不见云柏的动静,明夏诧异地抬起头来,一双眼毫无防备地撞进两团火热的眼瞳。她一愣,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仿佛小猫一样撩拨着,叫她忍不住脸红心跳,周身都热了起来。
真是奇怪,外面可是初冬冷冽的寒气呢,室内的温度也不高,可是为什么这样热?
直觉得不好,明夏赶紧起身,走了一圈这才好了些,只是一看云柏亦步亦趋地跟着,方才下去的情潮便又汹涌而至。
明夏没法,只得又走了一圈……一圈又一圈的不停顿,不一会儿,连云柏的情潮也走没了。
云柏郁闷:“小娘子,你别走了,”随即眼光望着别处,道:“……我没事了。
“嘿嘿,”明夏调皮地笑笑,这才回身抱过云柏,轻轻柔柔的,不说话。
云柏反手抱住扑上来的小身影,方才有些失落的心思这一刻也被温柔填满,见明夏不说话,他也沉默着。
此时无声胜有声。
好一会儿,明夏才拉着云柏坐了下去,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道:“你看,这东西是你给我的,我一直好好收着,你也不用再想别的东西了,你知道我也不爱那些俗物,麻烦。”
云柏笑笑,接过明夏手中温热的玉佩,却是叹了一口气,道:“这块玉佩是娘亲留给我的,正好,留在你这里,也算是娘亲给我们的祝福吧。”言罢还给明夏,等她收好,云柏才又执起明夏的小手,拉到自己的胸前,轻轻按在心口的位置,声音低低柔柔的,道:“小娘子,这里的东西,早就给你了。而且,这一辈子,只给你。”
云柏说得并不怎么指天画地信誓旦旦,可那淡然而坚定的声音,却含着不容人置疑的肯定与恒远。
明夏心头一动,心里温柔翻滚,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
她向来是给自己留后路的,承诺也都带着期限。可是云柏这话,却是代表永远!而且,明夏毫不怀疑云柏的认真,也绝对相信,云柏会说到做到。
他竟是把一生都给了她呀!
想想自己那随遇而安的感情是多么薄幸,明夏就一阵汗颜。
自己付出了一个临时的真诚,却换来云柏一生的承诺,这样超值的买卖,本该叫她欣喜万分,可这一瞬间,她却是惭愧不已。
云柏你这个傻瓜啊。
好吧,既然这么舍得付出,那么她豁出去了,拿出一生来,给云柏一个公平。
“云柏,只要你不会不要我,我就永远霸占着你,你这一生想逃都逃不了,你知道我很有办法的,无论你跑到哪里都不会逃出我的手掌心,你要做好准备哦!”
云柏却是一笑,碰了碰明夏的额头,道:“求之不得。”
第一百六十五章:望江楼【小修】
十一月十七那日晚上,长安城飘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而且是大雪。
整个城市银装素裹,推开屋门,入目便是一片铺天盖地的雪白,这样的具有视觉冲击性的美,是长安居民在第二日清晨无不赞叹的景色。
明夏拢着一袭火红的大氅,在这纯白的世界中,好像一团耀眼的火焰,而声旁裹着一身雪白狐裘的闵媛,则好像天地间的一抹精灵,叫人忍不住想去呵护。
今天,是闵媛与明夏相邀小聚的日子。
望江楼背倚渭水,视野开阔,赏景怡情俱都便宜,故而乃是文人墨客最为钟爱的地方,终日繁华,在这长安城中,堪堪称得上是第一。
明夏随着闵媛走进望江楼,早有一个中年人笑盈盈地上前,恭敬而亲切地道:“杜小姐闵小姐请随在下上楼。”
这中年人便是望江楼的大掌柜,明夏与东方阡陌曾经来此小坐,故而识得,只是没想到,他竟能认得出她来。
不过听闻并不是每个前来望江楼的客人都能得到大掌柜亲自的迎接,只有订下楼上四大包厢的客人才能有此优待,可见闵媛这回是下了大本钱的。要知道,这名满长安的望江楼四大包厢,可并不是有钱就能订得下来的,一般的豪富,想要在这包厢之中宴请客人,不提前一月预定的,绝难办到。
既来之则安之,闵媛想要做什么,明夏也并非全然不知情,她既然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感激她,她若不受着,岂不是不给人面子?
然而即便是心安理得早有准备,明夏踏进那包厢的时候,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这……这也太奢侈了吧?
诺大的包厢内,红毯铺地金盏为樽,宝瓶映衬珊瑚做景,桌是小叶紫檀木,椅是黄花梨木椅,案上所列的食物俱是珍奇罕见之物,海内外的干果时蔬琳琅满目,便是那墙上挂的,也无不是名家手笔,瓶中插的,也是难寻的白梅一枝……华而不俗,却尽显贵气!
这种地方用来吃饭,吃得下吗?太大材小用了啊!
明夏竟没想到,闵媛所定下的包厢,竟是望江楼上最为贵重的荣华居!
这可真是一掷千金了,这一场饭吃下来,只怕一千两金子都拿不下。
叹了一口气,明夏望着金碧辉煌的荣华居,颇有些肉痛,虽然这回不是花的她的银子,但这般的豪奢,也委实太过了些。
“二位小姐,这里便是荣华居了。二位请就座,菜肴马上就来。”那望江楼的大掌柜笑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谄媚也不显得生硬,端是将这一行的技艺做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闵媛矜持地笑笑,道了声有劳,便请明夏先进。
明夏却不甚赞同地瞥了荣华居一样,遂向身旁的闵媛笑道:“闵家姐姐,这也太隆重了些。只你我二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妹妹此言差矣,姐姐要答谢妹妹的大恩,自然要在这荣华居宴请妹妹,如此尚觉慢待,妹妹切莫见怪。”闵媛却抿了抿唇,面上含着淡淡的笑意,可那双美丽的凤眼中,却好似含了些嘲讽,将那一脸的钦敬,破坏得十分彻底。
明夏眼光何等犀利,连这般明显的讽意都看出来,那可真不是杜明夏了。
本着以不变应万变的原则,明夏只是弯了弯嘴角,也不再多言,她既然敢来赴闵媛的约,自然不怕她这点小小的刺激。
闵媛见明夏四两拨千斤,一个微笑卸去了她全部的力道,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只好跟在明夏的身后,优雅的落了座。
这望江楼也不知是用的什么方法,整个室内倒是温暖如春,临着江面的方向开着几扇大窗,因是冬日,便都用洁白的窗纸糊得严严实实,只在中心部位安了一尺见方的透明玻璃,窗外的景致倒是一览无遗。
退下身上的火红大氅递给怡儿,明夏仅着着一身家居的素色锦袍,倒是干净利落的很。那厢的闵媛也退了狐裘,内里却是一袭纯白的锦缎小袄,越发显得她整个人都光洁无瑕,纯净的耀眼。
怡儿有些不忿地接过自家小姐的大氅,一边寻着地方安置,一边暗暗生着气,这闵家的小姐真真是要大小姐给比下去了,都怪大小姐,叫她穿的名贵些吧,她也不肯,愣说是这样清爽,叫她多戴几件首饰吧,她也不要,说是自己不是展台……可现在好了吧,处处被人比下去!
怡儿悲愤,明夏倒是毫无所觉,她这是第二次来这望江楼了,可进这荣华居却是第一次,既然早都花了钱了,那便好好欣赏吧,也不枉了闵媛那千两的黄金。
明夏这般一想,面上便怡然自得起来,透过那玻璃窗看着渭河上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风光,倒是自在受用的很。
此时菜肴未至,闵媛便也站到明夏的身旁,只是据了一扇相邻的窗,望了一会儿,也被那美丽的雪景给吸引住了。只是毕竟心中有事,看了一会儿,她便不耐烦,然而一转头,却见明夏看得津津有味,闵媛的心里更加平静不下来了。
她为什么总是这样,无论做什么事都这么云淡风轻?
即便是一身毫不起眼的素衣,一张毫不出色的素颜,也这般叫人难以忽略?
为什么她总是这般从容不迫怡然自得,越发显出自己的斤斤计较处心积虑?
闵媛不明白,眼前这个纯净的仿佛毫无心机的女子,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
她们,同是商家女啊……
不经意的一转头,明夏便看见了闵媛灼灼的目光,正探究地黏在自己的身上,她也不在意,只是毫无芥蒂地笑笑,道:“闵家姐姐这地方倒是定得好,虽说奢华了些,但一分钱一分货,景致却也是极美的,看来这望江楼号称长安第一,诚不我欺。”
闵媛却没料到明夏突然这般亲近地与她交谈开,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怔怔地看了明夏两三秒,这才笑道:“那是自然。”
“嗯,”明夏点点头,禁不住那秀丽风光的诱惑,一双眼眸又贪婪地转向了窗外,脑海中却飞快地盘算起来,这望江楼这般赚钱,哪天她也开一家……不不,她都答应云柏不折腾了,那就叫爹爹投资开一家,她就暗中出出谋划划策,这总不是她插手的吧?明夏狡黠地想。
明夏正对着窗子,从闵媛这个位置便只能瞧见她的侧面。只见那静静站立的女子唇角上勾,竟是蕴含着一些调皮的意味,叫她那本是清秀的侧脸也妩媚起来,闵媛一时看呆,心中竟有一个词闪过,叫倾国倾城。
敲门声响起,窗前的二人俱都回头,便见那大掌柜领着一队齐整的小厮送了菜来。
闵媛摆了摆手,那掌柜的便当先进来,笑盈盈地站在一旁,而他身后各执着一个银盘的小厮便鱼贯而入,将手中的菜色轻轻地放到檀木桌上,便又有秩序地一一退出,这般齐整,就是明夏也惊奇了,暗道比之自己以前的小雅局,这望江楼的侍者可还要略胜一筹的哦。
也不知这望江楼的老板是何方高人,竟有如此的大才!
长安城卧虎藏龙,由此可见一斑。
先是那依山小筑,已叫明夏惊叹万分,如今又见识了这望江楼,她脑海中对于古代的认识已经全然改观。
谁说古人不如咱?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