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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云柏咬牙切齿道:“方才一个小丫头找到我,说是她家夫人叫她问我,可有婚配,老家哪里,家下还有什么亲人?你说,问这个能是什么好事嘛!”
望着云柏一副指天灭地痛恨模样,明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云柏,云大哥,这是好事呀!恭喜你了,看来我很快就有个云大嫂了。”
云柏闻言,不说话,只是恨恨地盯着明夏,直到明夏举了双手无奈道:“好吧,我错了,我不该笑话你。”
真是丢面子呀,还好三娘和小郎不在跟前。
云柏闻言却并没欢喜,反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床边的榻上,道:“你说什么办吧?我是不要那丫头……”
明夏一看云柏真的恼了,便顾不得玩笑,忙绞尽脑汁献言献策:“要不,我去找娘,让她跟姑母说说?”
“嗯,”云柏低垂着头颅,低低地应了一声。
一向乐观开朗没心没肺的云柏,竟也会有这般颓丧的模样?
明夏好生好奇,正要开口打趣几句,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急地脚步声,正要提醒云柏离开,明夏一转头,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早已蹲踞在后面的窗棂上,见她望过来便摆了摆手,然后轻快地跳了下去。
至于吗?这般的鬼鬼祟祟,倘若叫人见了,岂不是更损她的名声?
明夏这边腹诽着,那边的屋门却再次响了起来。
这回,竟然是林飞秀。
“秀儿,你怎么来了?不吃酒去了么?”明夏望着有些匆忙地林飞秀,笑着问了起来。
“呀!表姐,外祖父和外祖母来了,在大堂吃酒呢!”林飞秀说完,微蹙了一下眉毛,才回身合上门,坐到了明夏的身边。
“祖父祖母也来了?”明夏有些小小的惊异,这杜二狗,果真是看重苏氏这个干女儿,只怕收到苏氏来信都的消息,他立刻就启程了吧。
“嗯。”林飞秀应了一声,好似想到什么一般,坐在明夏的边上竟出起神来。
“秀儿?秀儿?”明夏唤了两声,林飞秀才反应过来,明夏就更加好奇了:“秀儿这是怎么了?”
“表姐……”林飞秀两道天然细长的眉毛也蹙了起来,仿佛在犹豫着要不要说。
明夏也不催,只是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这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心里却暗暗猜测着,令她左右为难的,到底是何事?
过了一会儿,林飞秀好像是下定了决心,才向明夏道:“表姐,其实……除了外祖父母,还来了一位舅母和姐姐。”
还来了一位?许氏?还是程氏?
许氏的女儿早已出嫁,而四叔家只有一个儿子,因此,若是带了女儿的,那么必定是程氏了。
“正是二舅母。”
林飞秀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有些咬牙切齿,明夏却了然了,这程氏定是做了什么让林飞秀极不喜欢的事,才得了她这般的厌恶。
“表姐,我真是不明白,都是一家子的人,为什么三舅母这般的知礼,表姐你这般的体贴,而……而那二舅母竟,那般粗俗,还拉了那位姐姐去男人们的席上转,仿佛……仿佛卖女儿一般,那姐姐居然也不吭声……我看了都觉得丢脸!”
嘎……
程氏真的是想嫁女儿想疯了,其实明玉才多大?这要搁到现代去,绝对还是一青春靓丽的小萝莉呀!在眼下的唐朝,她却跟个大龄剩女一般,要程氏这般卖力的推销?
“而且,表姐你不知道,我……”林飞秀突然咬住了唇不作声,看着明夏的眼光,也带了些惴惴。
明夏皱眉,随即无所谓地笑笑,轻松问道:“怎么了?秀儿有什么就说,不要憋在心里。”
林飞秀吱唔了半天,才道:“表姐,二舅母拉了那位表姐去跟人攀交情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不待见她们,尤其是一位别驾家的小姐,根本就没给过二舅母好脸色,可是二舅母竟还能叫表姐去跟人家交朋友,最后那别驾小姐不耐烦,竟骂了两句然后就叫丫环赶人……”林飞秀说到这个长叹了一口气:“母亲常说,要我待你们像亲生的表姐妹一般,我也一直谨遵母亲的教训。可是,今日二舅母的所作所为,让把她们当成一家人的我,觉得面上无光啊……”
明夏无语,这程氏的行为,的确是出格了……“祖父祖母他们,就没管管二舅母吗?”杜二狗不像是这么没原则的人啊?
林飞秀闻言,撇了撇嘴角道:“外祖父啊,他去跟别人敬酒还来不及,哪里还管得了这个……”
晕啊……
看来杜家这回算是把脸面都丢尽了。
明夏突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忧伤,怎么说,自己也是杜家的一员,林飞秀毕竟还姓林,自己可是姓杜的呀!
这个认知让明夏有点恍惚,直到林飞秀起身告辞她才回过神来。
“表姐,我说这些你别在意啊,我只是看见别人的眼神,心里难受,就忍不住想找人说说。”林飞秀这时才想起来母亲曾经告诫的诫律,暗暗地为自己一时冲动犯了好几条而后悔。
“秀儿说什么呢,你肯对我说,是相信我。你放心,我也不会在意的。”
得了明夏的承诺,林飞秀才稍稍好过,忙告了辞,走到外边招了小丫头子入席去了。
闹了一日,晚饭之后,林天凡和苏氏才放了杜礼一家回去,杜二狗夫妇与程氏则被苏氏留在了林府,说是要好好尽一下孝道,杜礼无法,只得跟杜二狗请过安后,带了一家人往回赶。
明夏坐在车厢里,捂着一层厚厚的被子,仍然是冷得发颤,原来,叫那湖水一冰,她真的受了些风寒,感冒了。
捏着清水不断的鼻子,明夏真是苦不堪言,然而,皱成苦瓜的小脸上,那两只眼睛却炯炯有神,透露着一股兴奋的光。
对,没错,就是兴奋!
她今天可是做成了一件大事呀,事关她家以后发展的大事呢,你说,这怎么能叫她不兴奋呢?
第三十章:投资入股
宵禁六百下鼓点刚敲完的时候,马车终于拐进了商坊。
卢氏和杜礼一见进了坊里,便都松了一口气,宵禁之后还在大街上游荡,便是“犯夜”,要受杖责的。
明夏起先对“宵禁”这制度极为不满,想想吧,大街上清清冷冷没一个人行走的样子,这还是一个城市吗?不过后来时间长了,明夏倒也习惯了,反正唐朝也没什么夜生活,即便没有宵禁,晚上也没什么地方好消遣,还不如待在家里做做针线,算算帐本,敦促敦促三娘和小郎的功课呢。
进了坊里便不必着忙,大街上宵禁了,坊里却是不禁的,吃酒听戏串门子,一个坊里愿意怎样逛就怎样逛,没有人会管这的。
云柏将马车从后门赶进了家,便跳了下来,牵了马等着车里的人出来。
三娘和小郎玩了一天,早在路上就累的睡着了,明夏只得让小翠先下车,然后把三娘抱了递给小翠,让她先将三娘送回房里。
三娘今年九岁了,去年的时候明夏抱她还不觉得吃力,今年就有些勉强,等着把三娘交到小翠的手里,明夏都出了汗,这汗一出,一直堵塞的鼻子倒觉得畅通了……
尹贵听见马车的声响早赶了来,连恬妞也没睡呢,跟着尹贵跑了来,力奴却不知是否睡下了,竟没有出现。
明夏便将小郎递给了尹贵,又将车里的一个食盒交给恬妞让她拿回自己家去,那里面是三娘和小郎特地给恬妞要来的吃食。明夏自己又去扶了杜礼,小心翼翼地搀着他下了车,卢氏随后也下了来,明夏便将杜礼交给卢氏,然后回身将车上的被褥衣物,以及苏氏交给她的小包袱一并抱了下来。
捏到小包袱里硬硬的那一块儿,明夏的心情顿时极好,抱定了手里的东西便要往回走,冷不丁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她才诧异地回头。
原来是云柏。
“云柏,你做什么?”
面对明夏的疑问,云柏瞪了瞪眼,抓了一下脑袋,却吱吱唔唔地不肯言明。
明夏却醒悟了,之后便从头到脚地瞅了云柏一眼,抿嘴笑道:“你做什么这么不好意思?男子汉大丈夫的,扭扭捏捏,没点痛快模样……”见云柏默默地站着听她数落,一副人在屋檐下的委屈样子,明夏便住了口,然后从那小包袱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钱袋,递给云柏道:“这是姑母谢你的三十两纹银,还有一块玉佩,值多少我也不知道,你可收好了,别胡乱花,以后用钱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呢。”言毕才正了色,低声道:“你放心,那件事情姑母不会再提了。”
云柏先前都很有我为鱼肉的自觉,任凭明夏说话他却抱定了主意不反驳,直到听到明夏最后一句,才狂喜起来,嘿嘿嘿笑了几声,连银子都忘了去接。
明夏翻了个白眼,将那钱袋塞进云柏的怀里,又凉凉地道:“翠黛姐姐是多么好的姑娘啊……哼,竟有人还看不上眼呢……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呀。”说完便忍住了笑,迈了步子向前去了。
云柏大窘,旋即郁闷的很:这种事情他一个大老爷们都不好意思开口,怎么她竟能说的这般轻松?真是个怪丫头啊……
云柏单觉得明夏言语行事都奇怪的很,却哪里知道这本就是另一时代的灵魂?
作为一个习惯了自由恋爱的现代人,明夏也不赞成苏氏让翠黛以身相许的报恩法,所以云柏一提出来,她便留了心,在苏氏向卢氏隐晦地提出来时,适当地暗示了云柏家中已经订亲的消息,苏氏不愿委屈自己的丫头做小,便打消了原意。
明夏先把手里的东西放好,才赶着回了屋里,稍稍洗漱了一下便抱了那个小包袱去见杜礼和卢氏。
杜礼也劳累了一天,为了等药却还强撑着没睡,卢氏也换了衣裳,正坐在杜礼身旁给他擦脸。
明夏便笑嘻嘻地进了屋,乖巧地坐了一会儿,又帮着卢氏端盆换水,直到卢氏忙完,她才上前一步,端端正正地站在这对双亲面前。
“二娘,你……你怎么了?”卢氏一见女儿的模样不寻常,便疑惑了。
“是啊,夏儿,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