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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的自觉叫明夏惊的连信都没急着看,心中还暗忖,难道是自己曾对妩媚说的话起了效应?还是妩媚终于开了窍?这个高傲冷漠的异族女子,自从来了卢府,可真是越来越奇怪,现在竟然出现了顺从的模样,哦哦,今天的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
“妩媚,你坐呀,做什么站着?你又不是我的丫头,呵呵,你是没有卖身契的。”
妩媚倒是从善如流,明夏说完,人家就理所当然地坐了下来,叫准备了好些劝诫话语的明夏,不禁也噎了一回。
好吧……明夏镇定了心神,便细细看起尹贵的信,等读完了,早沉思起来了,将方才的不适应全都抛到了脑后。
小雅居是她的家,是她的大后方,万万不可出事的!
但,这蓄意破坏的人,是谁呢?谁派的?目的何在?
明夏便立时修了书,千叮万嘱的叫尹贵留心,想了想,又细细交代他将账册以及值钱的东西,全都放好了,最后又慎而重之的叫他看好家里人,毕竟,钱财都是身外物,家人安危是第一位的……细细看过三遍,再没增添的事情,明夏便将信件封好,这才交给妩媚,叫她找人传给云柏,火速寄回家去。
妩媚去了,明夏又想了一回,便决定等卢氏回来好好商量一下,看是不是差不多就能回去了?反正她姥爷现在也就那样,虽然不认人也不晓事,但能吃能睡,再加上卢府这等人家,天天燕窝人参的养着,就明夏看,若不出意外,她姥爷再活个一年半载是完全没问题的。
既然这样,她和卢氏继续待着也无意义,还不如早些回家,而且明夏对这卢府也没什么感情,这里的主人,除了个小芷萱纯真善良外,她还真没再发现第二个让她喜欢的人物了。
而且,离家已经这么些时日,明夏早就想念起杜礼、三娘、小郎、尹贵、小翠、恬妞等等等等的人了,就连自己的房间,那个一点也不比现在这间耳房富丽堂皇的小屋,都在明夏的梦里出现了好几回,她早就恨不得插上翅膀,就这么一路飞回信都……
打定了主意,明夏便歪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从卢府书房中搜出来的《列国志》,困意便慢慢上涌,明夏也就顺势眯了眼睛,准备午睡。
“我不去,叫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除非把那个小蹄子撵出家门,否则,甭想让我回去!”
迷迷糊糊的明夏,被这么一声怒骂惊的没了睡意,便顺势坐了起来,细听这声音的来源。
她现在住的耳房,只在外祖母周氏正房一侧的小院里,正房院子里的声音,稍大一点都是听的一清二楚,更不要说卢芷岚因着怒气而格外上扬的分贝了,那简直就像是拿了个喇叭在明夏的耳边喊……
“大小姐,别激动,姑爷来看你,也是好意……”
“什么好意!”都这些时日了他才来……卢芷岚一想,登时气往上涌,便分不得青红皂白,向那劝解的妇人怒道:“这么些日子里才想起来么?肯定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把我这个糟糠之妻都忘在了脑后!”
卢芷岚又怨又急又气,又拿定了主意丈夫是来和好的,一腔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竟是比往日都要气急,谁劝就跟谁急,显见的是压抑了这么多天,情绪失了控。
“大小姐……”那妇人也不敢再劝,只是看着周围一群灰头土脸的丫环仆妇,无奈地抿了抿唇,又偷眼瞧了一眼二老夫人周氏的房门……大小姐这般闹腾,身为她的亲祖母,二老夫人怎么竟没了动静?
然而,不一会儿就见落雪掀帘子走了出来,望着卢芷岚陪了笑脸道:“大小姐,二老爷刚吃了药,还在睡呢,老夫人叫您……先安静一会儿……”
卢芷岚一听,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怎么?连祖母也不疼她了吗?
她的父母这些年在任上,路途遥远,自是摸不着的,弟弟也为了进学常年不在家,她回娘家,寻的就是祖母的庇护,可眼下……
卢芷岚顿觉一阵委屈,眼中发涩,鼻子发酸,她忙拿了手绢掩着,转身就要哭回房去……然而,卢芷岚身形一滞,只觉得袖子被人拉住,转身一看,便见是自己那位乖巧恭顺又常常能变出好东西孝敬祖父祖母的表妹,正眨着一双清丽的眼眸,温温地看着自己。
望着表妹曝晒在太阳底下的雪白额头都冒出了晶莹的水珠,卢芷岚突然心中一暖,只觉得冰寒的心里都有了春意,便抹抹泪道:“表妹,你怎么出来了?”
明夏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被骂啊……看来表姐这会儿是缓过来了,她便微微笑道:“表姐,这里热,先到妹妹屋里吃碗茶吧?”
卢芷岚愣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
明夏见状,便对着落雪道:“落雪姐姐,我和表姐先去吃杯茶,也好让表姐定定神,你去看着外祖父吧。”
落雪应了,又向卢芷岚歉意道:“大小姐,您先跟表小姐去说说话吧,姑爷那里,自有大老爷去照顾,您也别担心,大老爷定不叫小姐受了委屈的。”
卢芷岚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答言,便转身跟了明夏去,身后的丫环仆妇一见,又要跟去,却被卢芷岚挥手拦住,她也没转身,只是冷道:“你们都下去吧。”
气头上的大小姐,谁敢撄其锋锐?那丫环仆妇俱都低头站在原地,除了“是”字,别的再不敢说。
明夏先请卢芷岚坐定了,她才细细地泡了茶,之后又取出壶中的冰块,将那茶冰镇了,才放到了卢芷岚的身前。
“表妹这里,竟没有侍女么?”卢芷岚望着明夏的亲力亲为,诧异地问着。
卢芷岚从小便是卢府的长孙女,受尽了全家的疼爱,锦衣玉食自是不在话下,出入更有贴身的丫环三四个随进随出,即便嫁进于家,也是享尽了富贵,她一个卢家的嫡女,又是主母,何曾有过自己动手的时候?
明夏被卢芷岚的大惊小怪逗笑了,想到眼前这个贵女还是个正在围城中挣扎的“怨妇”,便只是抿了抿唇,微微笑道:“让表姐见笑了,明夏向来喜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看着卢芷岚根本理解不了,她又道:“其实,事事亲自动手,也别有一番乐趣。”
卢芷岚喝了一口茶,便笑道:“原来表妹还有这个嗜好,怪不得能做出一手好的吃食……”说完她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绿意盎然的树枝,只是迷离着双眼,道:“我就从不惯服侍人,这才叫那小蹄子钻了空子,竟……”
明夏也不劝,只是端起自己的茶碗,浅浅地饮了一口,便又放下,口中应道:“表姐,既知根源,补救还来得及。”
卢芷岚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表妹,真的来得及么?”然而只一瞬,她便又失去了信心,只是沮丧道:“可我……我骂的那么狠,还摔了他最心爱的玉砚……”
唉,明夏扶了扶额,感情,她这位表姐,是跑回娘家躲避责任来了?那还作出一副被抛弃的样子?真是……费解呀!
“表姐,既然姐夫肯来,证明他已经消了气,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若是心中愧疚,就托了人,再寻一方玉砚送给姐夫,想必姐夫也不会怪罪于你。”
卢芷岚双眼一亮,惊喜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菁妹妹的老师精通玉石,听说还收藏着好些玉制的镇纸,玉砚,他该也有吧?等我去问问菁妹妹……”
卢芷岚说完,放了茶碗就准备出去,明夏忙拉住她道:“表姐,今天菁妹妹出门了,不在府里……”
“对呀……”卢芷岚又颓然坐回椅内,之后才想起她现在还和卢芷菁闹着别扭,想着卢芷菁那天的话语,她又恨恨地咬了牙道:“那丫头也不是个好的,我不去找她!哼,不就是摔了个砚台嘛,他至于向我发那么大的脾气么?我发火,还不是因为他娘要给他纳了那个小蹄子!”
卢芷岚悲从中来,呜呜咽咽的,立刻又化身怨妇,明夏没有劝解怨妇的本事,便只是坐着吃茶,任由卢芷岚发泄心中的怨恨与不满。
“……我嫁给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跟他红过脸,平日里也处处长他的面子,为此还忍受他老娘的阴阳怪气,我容易吗我?可他,竟不念夫妻情分,新婚两年就要纳妾,天底下有这个道理么,要纳妾也要晚几年呀……呜呜呜,”卢芷岚一边数落一边哭泣,最后还发表了总结性的言论:“不行,我要跟他和离!”
明夏看着卢芷岚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又想着方才她的模样,心中无奈的很,她这表姐,也太那个什么了……嫁都嫁了,她又明显舍不得人家,还总是拿和离出来说事,只怕真的和离了,她又要茶饭不思了……
就当是为自己的祖母耳根清净做贡献吧……明夏便耐了心,缓缓地向卢芷岚问道:“表姐,你真的要离开姐夫么?永久的?不要意气用事哦,和离了,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第六十五章:和好
于文承坐在卢家的正厅内,望着正位上严肃的大老爷卢康,心中有些忐忑。
成亲两年有余,他跟妻子从没吵过架,这回还是第一次。
妻子出身大族,礼仪见识都是没得说,但却是有些嚣张了,两年无出,又不许他纳妾,做母亲的心疼儿子,便要给他收一房丫头,哪知,妻子得知后竟勃然大怒,大大的闹了一场,又甩手走人,回了娘家……母亲也急了,大族人家的小姐,是这样没教养的么?于是便不许他去卢家向妻子低头,这一放,便是近了一个月。
他这次,的确是将妻子晾的太久了,但,他这不也是被逼的么?若不是她摔了他极为心爱的家传玉砚,他也没有这么大的火气,他母亲也不会这样气急……而且,就算是她生莲儿的气,可,那是母亲的旨意,他违背得了吗?她怎么就不知体谅?
于文承越想越气,便只是闷头喝茶,也不说话,好一会儿才听到卢康苍老的声音低沉道:“令尊令堂都还好?”
于文承再怎么气恼,面对长辈的问话,仍然不敢怠慢,忙放下茶碗,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