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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出个门都不让,宋容有些不高兴,把罗扇甩到榻上,踢掉鞋爬到床上乌龟一样地趴着。
随后进来的其恩看到,脸一沉,低着声音说:“小姐辰时末才起床,怎么又睡了?”
谨柔嘘了一声,好笑道:“她想出去玩,现在正不高兴呢。”
“少爷不是吩咐了让她等着他吗?”
“呆在客栈确实也是无聊,小姐才想出去。你刚从外面回来,街上人很多吗?”
其恩哼道:“闹哄哄的,有什么好的。”
宋容脸埋在枕头里,听到两人离开的脚步声,轻手轻脚关门声。她一把掀开被子,偷偷溜了出去。
走到大堂,掌柜的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凑了上来:“这不是宋小姐嘛,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宋容抿嘴笑笑,找个离门较近的桌子坐下:“掌柜的,来壶好茶。”
掌柜做了这么多年生意,那是极有眼力价儿的,自然不会追问下去,忙应道:“好嘞,小店的桂花糕是极好的,小姐要不要尝尝?”
宋容点点头,随即便被街上的景色吸引了注意力。
好多美人儿,这是第一印象。
好多拖家带口的,家庭旅游吗?这是随之而来的想法。
看到一敲着鼓跳着舞走过去的队伍,她恍然大悟,所谓月舞节相当于狂欢节嘛。
撑着下巴看了好一会儿,就没了兴趣。正懊恼地揉着脸,谨柔又惊又喜的声音传来:“小姐你怎么跑这来了?”宋容抬眼,谨柔和其恩正快步走向她,现在才找来,比她想象中的慢了许多。
正要宽慰一下满脸松了口气表情的谨柔,其恩一个步子挡在了谨柔面前,板着脸瞪着宋容,极力按下深深的不悦,沉声道:“小姐做的实在太过分了!少爷的话都不听了吗?叫您在房中等着就乖乖等着,不要给少爷添麻烦。更何况连一个人都不带就跑出来,小姐就不能让自己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虽然其恩极力平静,但愤怒之下声音仍是不小。本来宋容一个年岁尚小的女孩独身坐着,大堂中已有不少人注意到她,谨柔其恩出现后,几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忍耐着听完其恩这一堆话,忽视四周一群看热闹的人,她一挥手摔了茶杯,紧紧地盯着其恩站起了身。
其恩大恼,挺直了背准备训斥她,宋容却绕过她,对焦急地扯着其恩衣袖的谨柔平静道:“谨柔,带我回去吧。”
跟在宋容身后,谨柔担忧地说:“小姐,其恩她不是……”
“我知道。”宋容说,打断了她的话。
其实她不知道,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生气。一开始其恩就是这样,宋容本以为这就是她的性子,可今天她实在太过分了。
回房,谨柔一直小心翼翼地在旁伺候着,宋容往桌子上瞥了一眼,谨柔便赶紧将茶水奉到她眼底。“小姐喝茶消消火。”
宋容看着她关怀的样子,叹了口气:“没事了,我不生气了。”
“小姐生气是应该的,其恩今天也太不像话了,以前也没见她这么没大没小的,一会儿等她回来了我就教训她去!”
黄昏时,其恩才回来。宋容余光中看到她抬首挺胸的样子,皱了下眉,看着从家带来的话本,由着谨柔拉着她出去。
也不愿管谨柔到底怎么说其恩的,宋容决定以后不再使唤她就罢了,要是她还这事那事的,就让李管家遣她回哥哥那好了。
“小姐,少爷叫小的接您去迎客楼。”阿宇在宋容门外大声传话。本以为小姐换衣装扮要等一会的,岂料没一会小姐就开门站在了她面前。
阿宇看看她身后,问道:“小姐不带着其恩谨柔么?
宋容嗯了一声。
阿宇带她到了迎客楼,宋凌秋早已等在那里。吃完饭后天就黑透了,乐声从四处缥缈升起,已经有女子清亮的歌声在楼下响起。
从窗户向下一看,红橙橙的灯笼挂满了大街小巷,整个城市都笼罩在暖融融的灯光中。
宋凌秋牵住她的手:“哥哥带你下去。”
她刚吃了一根鸡腿,手上油腻腻的,宋凌秋坦然地把她的小手攥在手中,也不嫌弃。
走到楼下,大堂中只点着几根蜡烛,昏暗中坐着两三个人,完全不似宋容来时的情景,连掌柜的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小二收拾着桌子。
然而一走出客栈,扑面而来的红色灯光和夹杂着乐声的喧哗就彻底冲散了酒楼内阴冷的气氛,刚吃饱有些犯困的宋容顿时睡意全消,雀跃起来。
宋凌秋认真地对她说:“一定要跟紧我,别被人冲散了。”
本想说我不是小孩子了,但一碰到他严肃中透露出担忧的眼神,宋容就闭了嘴,乖乖地点头。宋凌秋这才露出笑容,揉揉她的脑袋。
她小小声抽了口气:“哎呀,哥你手上有油。”
他哈哈一笑,更大力地揉乱了她的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有有刺客
直到酉时,街上热闹依旧,宋容却已经觉得疲惫了,宋凌秋便叫了辆马车,回到客栈,将她送入房中才离开。
“小姐,玩得开心吗?”谨柔端来盆热水,伺候宋容将鞋袜脱去。
双脚浸入热水中,疲乏顿消,宋容舒服地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嗯,好热闹的,明天我带谨柔一起去好不好?”
谨柔清秀温柔的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谢谢小姐。”
宋容也微笑,抬眼间看到远远站在门边的其恩,笑容一顿。
谨柔察觉,小声说:“我教训了她一顿,她也知道错了,小姐就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宋容已经打定主意不去理会其恩,所以谨柔的担心也没有变成现实,她只是淡淡微笑着,谨柔便认为她已经不计较,这才放松下来。
谨柔柔软的红酥手力道有度地按摩着她的脚,略有些烫的热水将皮肤熨烫出了粉嫩嫩的颜色,越发显得她的脚娇小可爱。
宋容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谨柔替她擦干脚,抹上香香的膏脂,说道:“小姐既然困了,就赶紧歇下吧。”她走到烛台边,挨个地吹熄,只剩下一根蜡烛。
“小姐好好休息,谨柔就在外屋。”唯一的烛火忽然剧烈地摇晃起来,墙壁上的人影好似鬼魅张牙舞爪。
宋容突然感到冷意刺骨。
“谁?!”
谨柔猛然喝道。
宋容屏住呼吸,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两人的目光交接,宋容犹豫地小声问:“有人?”
说时迟那是快,随着一道破空之声,屋内瞬间陷入了黑暗。宋容在一刹那的惊恐后,忙裹着被子往床角内缩。
森冷杀意犹如冰雪,剑未到,宋容已感觉到浑身冰冷。她裹着被子猛地往地上一扑,下巴直接磕到地上,然而她已顾不到这点小痛,被子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若她刚才动作慢些,这一剑刺入的就是她的身体。
来人一剑未中,在床沿一蹬,飞身便朝她扑去。“来人啊!”宋容从被子里挣脱出来,跌跌撞撞跑了两步,已听到利刃破空袭来的声音。正当她以为躲不过这一剑时,谨柔一声高喊,与此同时,一重物携着风声砸了过来。
噼啪,瓷器破碎的声音就在宋容脚边响起。谨柔砸来的磁瓶仅仅让来人的动作延缓了片刻,下一秒,冰冷的剑尖隔着单薄的单衣碰到了宋容的背脊。
完了!一阵恐慌涌上心头,宋容正要闭上眼,承接下一秒的痛苦,身体却被大力一推!
“啊!”
“唔!”
两声痛呼同时响起。
宋容忍下右臂上火烧火燎的刺痛,仓皇地反抱住压在她身上的谨柔:“你没事吧!”
“没……没事。”谨柔咬牙说,她紧紧地抱住宋容,将她护在怀中,将自己的背露在那人眼下。
只听来人讥讽一笑,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两人走去。剑垂在地面,随着他的靠近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宋容在黑暗中瞪大眼,她只看得见来人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的脸。
谨柔将她勒得几乎喘不过气,她从不知道她的力气可以这么大。她急促喘息着,附在宋容耳边匆匆说:“我去缠住他,小姐快跑。”
“不要!”宋容心中一惊,立刻拉住了跃身而起的谨柔。
“哼!”来人不屑,高高挥起的剑在突然从云层中钻出的月光下折射出一道寒光。
然而他的剑并没有落下,两个矫健的身影忽然破窗而入,与他纠缠在一起,很快便将他逼出了屋。
纷乱的脚步声涌入,几根蜡烛被同时点燃。
“容容!”宋凌秋握着剑大步走来。
屋内立着五个持剑的黑衣人,方才点亮蜡烛的就是他们,亏了他们,宋容才看清谨柔背上的一大片血迹,因为哥哥出现而放松下来的心又紧绷起来。
她慌慌张张地抱住陷入了半昏迷的谨柔,仰头对宋凌秋说:“哥哥,谨柔为了救我受伤了,快快救她!”
宋凌秋又惊又怒,朝她弯腰伸出手。
“怎么办她流了好多血——哥?”他握住她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袖挽上去,待看到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时,强忍的怒意顿时爆发出来。
“魁三、魁四,半柱香内给我拿下他!”院中响起两声果断的应声,“是!”
谨柔的头沉沉地搭在宋容肩上,宋凌秋却一直抓着她的胳膊,宋容不禁急道:“快叫大夫啊……”
宋凌秋皱眉,“带她下去敷药。”
屋内一个黑衣人默默上前,抗起谨柔走出了屋。
宋容担忧地望着谨柔的背影,不妨间却身体一空,被宋凌秋抱了起来。他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目光始终不离她臂上的伤口。
“其恩,打盆热水来。”
无人应答。
宋凌秋眯起眼,“她去哪了?”
宋容这才想起来,其恩原来没在屋内,她恍惚记得洗脚时她还在的。
这时阿宇急匆匆地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叫:“那人抓住了!少爷你没事吧,可吓死小的了!”
他身后,一个少女亦一脸担忧地快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