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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看得目瞪口呆,惊出一身的冷汗,彻底的明白了狩琪为何要他易容,原来南宁是真的看中了他的美貌,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南宁打赌没有赢回向阳,心有不甘,回府后一直对向阳念念不忘。
向阳的身影在她的脑子里扎了根,只要她闭上眼睛,就看见了向阳的,每天晚上来侍寝的夫侍,不是被她骂出去,就是被她挥着手像敢苍蝇一样赶出来。
每天晚上高洋愁眉苦脸,不知派谁侍寝,最后他躺在床上想出了一条妙计:内部挖潜。把夫侍好好的装扮一番。
他派人到外面去采购大量的玫瑰花,一包一一包分好,叫下人送到每个夫侍的手里。吩咐他们泡过玫瑰浴,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站在院子里,请南宁自己亲自点。
南宁看中谁,谁就当晚侍寝,没想到南宁见到这些不男不女的夫侍,看得火直冒的,昔日她最喜欢的夫侍在她眼里也成为俗不可耐的人了。
没有一点味道,她眼里只有那一张阳光似的圆圆脸,即使生气样子也是有趣的。
瞧!这些夫侍,不是搽着胭脂,就是抹着口红,学着太监翘着兰花指,憋着尖细的声音在撒娇,叫得心烦意乱,昔日她称赞的几位具有柔媚之美的夫侍,在红袍的映衬下也黯然失色了。
一寝宫的夫侍,没有一个看得顺眼,她挥着手像驱赶公鸡一样全部赶出了寝宫,一瞬间,这些夫侍吓得花容失色,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寝宫。
南宁是府里的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无人阻挡,南宁把南宁府闹得鸡犬不宁,众多夫侍不敢近身。
这些夫侍快被南宁逼疯了,过去了,他们的已经到了服药的时期了,如果南宁不高兴,不给他们解药,他们将会毒发而亡,几个忤逆南宁的夫侍,最后毒发而亡的惨状在他们眼前闪现,吓得他们魂不附体,感觉未日来临了。
他们是系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要跳一起跳。
他们不想死,所以自发的聚在高洋的院子里,一起求他帮忙想办法,替他们解围。高洋愁眉苦脸,一脸的无奈,高洋苦思苦想也没有想出好办法,他大着胆子,硬着头皮来到了南宁的寝宫,还没有等他开口求情,就遭到了南宁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骂得高洋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心脏差一点停住跳动。
南宁骂着骂着,骂道最后骂累了,就叫他滚。
他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惊恐万状的滚出寝宫,脑袋一直嗡嗡直响,回到自己的院子精疲力竭的倒头就躺下,再也不愿动弹了。
其他的夫侍见到高洋都受到如此的对待,个个吓得脸色灰败,意识到他们死期已经到了。
在众多夫侍惶惶不可终日时,其中,一个夫侍粗通文墨比较冷静,他的点子比其他夫侍多一些,他回忆南宁性情大变的经过,最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他一扫颓废的模样,兴奋的跑进高洋的院子里,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高洋,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正文 第四百0八章 夫侍争宠
“甚好”躺在床上备受折磨的高洋,一听此计立即掀开被子,从床上翻身下来,他与献计的夫侍聚在一起,商量了半天的对策。
高洋依计出府,找到一个画廊请画师画一幅画像,画师满口答应,将画笔和颜料准备好,请高洋入座。
高洋还是站在原地不肯就坐。画师有些纳闷,他就问道:“公子,恕在下愚钝,不知公子需要什么样的画像?”
高洋默然了一会儿,从袍袖里掏出一包银子搁在桌子上:“不是画我。是另外一个人。”
画师释然:“他来了没有。”
高洋的一双眼睛阴沉沉的扫了他一眼,怪画师多嘴,阅人无数的画师马上意识到来了一个难缠的主,他聪明的闭上多事的嘴巴不再多问,他只是求财,其他的人和事与他没有关系。他静坐在椅子上等着高洋说明来意。
高洋就把向阳的长相描述了一番,这个画师画技高超,很快就凭着自己的聪慧画出了第一幅画,高洋拿起画像仔细端详着,总是感觉神态上差一点什么?不对劲。
左看右看,突然,他感觉这一幅画的神态有些阴沉沉的,怎么把自己此时的神态给画上去了,他大怒,一下就把画扯破了,扔到地上,冷冷的喝道:“你到底画的是谁?画不好我砸了你的招牌。”
画师唬了一跳,搁下笔,站在一边,悄悄观察着高洋的反应,高洋见到这一幅画反应强烈,沉着脸一脚踏在画像上,用脚尖踩着画像上稍显阴沉的眼睛。
他恍然大悟,自己只是瞧了公子一眼。对他的那一双眼睛印象很深,不知不觉把高洋当成了替代品,将他的一双阴沉的眼睛给画上去了,圆圆的眼睛暗藏着一丝阴霾,人和神的分离惹恼了他的客人。
画师歉意的欠欠身:“公子请见谅,没有画好,再画一幅。”
高洋压住怒火耐着性子再把向阳长相描述了一番,越描述心情越是压抑。
画师静下心来琢磨着这一位公子的用意,准备把画像送给谁,脑子无意间划过一位美丽的女子,他心里暗暗叹息着:难怪他心情那么压抑。
把他的竞争对手画得没有瑕疵,他的心里自然不乐意。无可奈何花落去,此女心思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响鼓不用重锤敲,高洋心有不甘的表情,给了画师灵感。
他脑子里将一些碎片慢慢的连接起来,一位英俊,阳光的艳丽公子的模样在脑子里勾画出来,他马上有所顿悟,下笔如有神,很快就画好了画像。
高洋一直沉着脸,看着画师在画着,随着画师笔下运作,
脸部轮廓渐渐清晰,慢慢的描绘出了向阳的模样,他心里如下雨天一样阴沉沉的。
他拿出画好的画像连谢谢都没有,直接将画卷起来回到南宁府。
还没有走近寝宫,远远就看见寝宫外跪着一排下人,他们个个吓得发抖,垂着脑袋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寝宫里传出来了震天响的声音:“滚,都给我滚,看见你们本郡主就心烦,都是一群废物,再不滚,鞭子教训你。”
几个衣服不整的夫侍,连滚带爬的从寝宫里滚出来了,看见他如见到救星一样,冲到他的面前准备大吐苦水。
还没有等他们开腔,高洋摆摆手,告诉他们,他已经知道一切了,叫他们离开。这几位夫侍马上得令,逃也似的离开了闻风丧胆的寝宫。
高洋站立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敲着门。
得到的回答是:“滚,本郡主谁也不见。”
高洋不再敲门,轻轻把门打开,随着门轴的转动声,一缕阳光打在披头散发的南宁身上,南宁抓起一个瓶子朝着黑影砸过去:“你找死。”
“啪”花瓶在高洋身后碎了,碎片四处飞溅,其中有一片碎片深深扎进了他的小腿上,瞬时,一股血冒出来,他眉毛都不皱一下,继续往前走,来到南宁的面前,将画像唰的一下抖开。
高高的个子,白白的皮肤,圆圆的脸上嵌着两道浓浓的剑眉,眉毛下面长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睛。唇角微微上翘,脸上充满着阳光似的微笑。
刚才暴躁的脾气一瞬间消失无形,南宁痴痴的盯着画像,哆着嘴唇,伸手拂过圆圆的脸庞,高高的鼻子,大大的眼睛:“这是公子,太像了。太像了。”
高洋就把画像挂在寝宫里,悄悄的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一个疯女人,这个女人拂过画像以求慰藉,看着画像犹如画饼充饥,可望不可及。
“哈哈哈哈”突然,画里的人物跳出来,他阴着脸,指着南宁的鼻子问道:“你有眼无珠,再看看我是谁?”
这一张脸在南宁面前变幻着,嘲笑着南宁,讥笑她饥不择食、望梅止渴
阳光的笑脸消失了,南宁性情大变,她一把扯下画像,撕得粉碎,怒吼着:“本郡主就不信这个邪,本郡主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本郡主不信会遭此挫败,我一定要你跪在我的脚下,舔着鞋面求我饶过你。”
自此,南宁经常无事生非,拿着鞭子责罚夫侍,近一半的夫侍都受到南宁的责罚,整个南宁府被她整得人仰马翻,夫侍见到南宁如遇到鬼一样,逃得远远的。
受到责罚的夫侍,聚在一起,愤愤的怒骂着这个恶女,最后大家一致认为高洋不该给南宁出这个馊主意,使鬼附身,刺激了南宁,她有气无处出,只有找他们出气。
他们被南宁逼疯了,逼得狗急跳墙,也不管高洋身份有多高,围着高洋狠狠的把他揍了一顿,墙倒众人推,高洋抱着脑袋从他们拳头底下逃出来。
仗着南宁的宠爱,高洋大怒,他怒气冲天的指着横眉怒对的夫侍,威胁着他们:“这一笔账我记着,迟早会跟你们算的,走着瞧。”
夫侍门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起朝他逼过来,高洋望着他们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鞭痕,心里产生了复杂的情绪。
他去讨好南宁,也是为了大家着想,谁知她被鬼附体,性情大变,南宁看见夫侍不顺眼,就怒骂他们。
这一次是真的陪了夫人又折兵,竹篮打水一场空,丢了银子,得罪了人。激起了众怒。
无法在他们面前立足,高洋无奈之下跑到南宁哪里去告状。
南宁见到高洋的狼狈样子,不仅不为高洋主持公道,反而拍着小手哈哈哈的大笑:“打得好,你有眼无珠,自作聪明,本郡主的心思是你这个奴才可琢磨的?活该。”
真是画蛇添足反类犬,弄巧成拙,打了自己响亮的一巴掌,高洋忍气吞声,当着南宁的面不敢发作,等到南宁离开了以后,他憋着一口气来到后院,以牙还牙,将后院的夫侍狠狠的揍了一顿,打得他们哇哇大叫,看见他们狼狈的样子,他也学着南宁的样子,拍着手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突然,一行眼泪流下来,大笑着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