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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婷!”宸嫔心疼又恐慌的立刻便扑了过来,将苏绛婷紧紧的抱住,“安陵王,绛婷她不是有意的,请你高抬贵手,不要生气……”
顾陵尧沉默不语,只怔楞的瞧着苏绛婷似乎皓腕受挫,疼的吸气呲牙的模样,良久,才缓缓抬手,将她摇晃甩痛的纤手握住,轻轻揉搓着,低语道:“我们单独谈谈,好么?”
“不好!”苏绛婷气头上,又是一甩,将他且又推了一把,红着眼道:“就现在说,离是不离,一句话,干干脆脆!”
“好,好……”顾陵尧嗤笑,退后一步,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却极具讽刺,一字一顿的咬牙道:“苏绛婷,你想怎样就怎样,本王全无二话,只要你别后悔!”
语落,他一转身,朝皇帝拱手,铿锵有力的道:“皇上,臣话已至此,听从皇上和公主的定夺!”
“这事,缓两天再说吧,让绛婷再想想,安陵王先回去吧,绛婷暂时先住宫里。”皇帝沉吟一番,开口说道。
“臣告退!”
顾陵尧行礼,而后转身,大踏步离开。
“绛婷,你也退下吧,宸嫔留下,跟朕一道用膳。”皇帝又道,且面上带着微笑,一派和蔼可亲。
闻言,宸嫔受宠若惊,忙谢恩,皇后脸色难看的很,却没敢说什么,苏绛婷心中虽奇怪宸嫔怎么会突然得恩典,但还是乖巧的谢恩退下。
明清宫外,顾陵尧阴沉着俊脸,周身散发着冷冽的寒气,步子迈的极快,宫人们远远看见他,骇的匆忙躲避,躲不开的,迎面跪下请安,却被他一脚踢开,此刻的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该死的女人,他面子里子全无,该低头的,该放身段的,该软语哄的,他能做的都做了,还不知足!活了半辈子,他没对任何人低过头,女人也算无数,从来不可能做的事,今天当着皇帝的面,他全做了,还是挽不回她,那就和离好了,他也懒的再废话!
苏绛婷后脚出来,瞧着前面暴走的男人,心里说不上来的气愤,冷静下来想想,现在她既不想再被迫嫁别人,也不想和他同床共枕,还不能失去他这个保护伞,就比如皇后,见缝插针,立马就将她转嫁堂兄弟,所以……
“安陵王!”
苏绛婷喊他,并小跑去追他,那么大声,连宫人侍卫都频频侧目,他分明也听到了,却理也不理,反而将步子迈的更快,下了石阶,他的随从跟上,一起往宫道那端的轿子处走去。
终是没有追上,眼看着他的轿子离开,苏绛婷气的挨墙软下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息的同时,心头酸闷的想哭,遂埋首在双膝,嘤嘤啜泣起来。
“八公主!”
耳边,突然有人唤她,嗓音温润淡雅,如甘醇的老酒,听之令人心悸,苏绛婷怔然的抬头,水雾迷蒙的眸光,从面前浅蓝色的缎袍逐渐上移,定格到一张温文尔雅,俊美白净的脸上,她抹了把泪,眼神茫然,红唇轻启,“你……谁呀?”
男子闻听一楞,灼亮的黑眸中,涌起淡淡的受伤之色,他拱手低眉,行礼道:“郑如风见过八公主!”
“什么?你是郑如风!”苏绛婷大惊,立刻撑着墙壁站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并不敢相信的确问道:“你真的是郑如风吗?”
“是,八公主竟然忘记我了,真是世事难料。”郑如风儒雅一笑,却带些自嘲的意味。
苏绛婷秀眉轻拢,“我忘了好多事,不只是你,那个……我想问你,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你今年多大了,属相是什么?”
“八公主,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君与臣罢了,公主现在是安陵王妃,最好不要有关系,不然,就是害了公主……”郑如风低沉了嗓音,神色间夹杂着痛苦,默了一瞬,才又道:“公主果真都忘了,我年岁二十四……”
“哦。”苏绛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这郑如风也非她命定的男人啊,瞧他看她的眼神,及深意不明的话,似乎是对她的前身有情?
郑如风看着她,情不自禁的脱口道:“公主何故一个人坐在这里?我路过,看到你……别哭,遇到什么伤心事了么?”
“呃,没有什么,那个我……我先走了。”苏绛婷强挤出一抹笑颜,被人看到她的糗样,真是囧啊!
郑如风点点头,让出路来,苏绛婷侧身出去,因只顾想心事,竟被裙角绊到,身子失重跌倒之际,一双温暖的大手,及时扶住了她,耳畔他关切的话语,柔柔的响起,“小心些,走路的时候,别神游太虚。”
“谢谢。”苏绛婷尴尬的道谢,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看出她有心事,迎上他炽热的眸,她不禁嫣红了双颊……
宫道的尽头,那一抹绯衣身影,独立许久,曜石般深谙的眸,定格在远处那两道人影身上,他俊朗的脸庞,渐变苍白,紧握的双拳,显示着他无法镇定的情绪,几 番想要走上前去,却都被理智生生的压制下,最终,在苏绛婷拨开郑如风,朝他反方向走去的时候,他缓缓转身,而后大步离去。
顾陵尧突然 感觉,他就是一个傻蛋,一个十足的蠢货,竟然会担心她跑摔了,把刚痊愈的脚再扭伤,竟然去而复返,急切的想找回她,竟然想着,只要她能消气跟他回府,她要 怎样,他都答应,他把自己那会儿发的豪言壮语全抛在脑后,连他自己都鄙视自己,曾几何时,竟然把个女人看的那么重,竟然会舍不得放掉她,竟然会觉得有些真 心喜欢她,哪知…
“苏绛婷,你厉害,千方百计的要离开我,到头来,还是因为郑如风!”狠狠的低咒着,顾陵尧走到轿前,一撩袍子上轿,赤红着双眸,吼道:“回府!”
……
回到宸栖宫,苏绛婷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晚膳也没用,回屋倒头就睡,箬染守在床边,担忧不已。
掌灯时分,宸嫔才笑靥如花的归来,一扫下午的阴郁,心情看起来极好的样子,并吩咐宫人准备,说是就寝时,皇帝会过来,今晚翻她的牌子。
冷落数月,突获圣宠,不仅宸嫔高兴,整个宸栖宫的下人都激动不已,谁也顾不得苏绛婷了,个个殷勤的侍候宸嫔沐浴、梳妆,准备皇帝喜欢吃的夜宵,忙碌的收拾寝屋去了。
夜里,皇帝果真来了,先到苏绛婷屋里,看她还睡着,阻止了宸嫔唤她,温和的低声道:“别叫了,让她睡吧,这丫头的执拗,缓上两天该就好了,你多劝劝,虽说公主不愁嫁,但原配夫君尚在,就另行改嫁总归会坏了皇室名誉,叫安陵王脸上也不好看,所以……”
“是,皇上,臣妾会相劝的。”宸嫔心中一沉,想说什么,却终是不敢,只得唯唯诺诺的应声。
“走吧。”皇帝满意的点头,转身朝外走去。
宸嫔的好心情,一下子跌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苏绛婷,忙跟了上去,心中愁肠百结,看下午的情况,绛婷无礼打人,不敬骂人,那安陵王竟然意外的都没计较, 还有些低声下气的求绛婷不要和离,看得出来安陵王是极喜欢绛婷的,那么她作为母亲,有个男人这么疼女儿,她自然是希望女儿回去好好过日子的,但是安陵王克 妻的传言……
安陵王府。
“王爷,奴才求您别再喝了,都喝了好几坛了,明个儿起来会头疼的。”肖奈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酒坛子,着急大胆的劝道。
“别喝……你这个奴才,给本王滚!你懂什么,你夫人又没跑,又没看上别的男人,你当然不会喝酒……去,给本王再开一坛酒!肖奈,本王告诉你,女人这些个 东西,真是贱啊,不,是男人贱,把那么多对你俯首帖耳的女人当草芥,却偏偏自甘堕落的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结果呢?人家就算身子给了你,也根本不拿你 当回事儿……呵呵,顾陵尧就是个蠢货,丢尽了脸面也没讨到好,她苏绛婷不就是个公主吗?以为本王爱当驸马啊,想当的话,本王早就当了乌兰国驸马了……”
“王爷,王妃会回来的,奴才想,王妃生气几天,肯定会想通的……”
“通个屁!那种没心没肺的女人,好不容易离开了,怎么会回来?她还怕被本王克死呢!”
“王爷……”
“绛雪楼的牌匾拆了没?全拆了,不要再让本王看到,亏得本王还因她叫绛婷,专门改成绛雪楼,想着冬日她在楼上赏雪,人景合一,会有多漂亮……”
呢喃的醉话,随着声音逐渐的低弱,而最终消弭,肖奈凑过去看,只见顾陵尧已醉的不醒人事,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肖奈叹气,扶他到床上躺好,唤了丫环进来侍候。
……
一夜沉睡,黎明时醒来,苏绛婷头疼不已,想必是睡多了,又沉又闷,疼的她双手抱头,不断拍打,守在屋里的箬染听到,忙掀起纱帐进来,一瞧便急了,“公主,您干嘛打自己啊?”
“我头疼啊,哎,你给我拿衣服,我去外面散散,吹吹风应该能好点儿。”苏绛婷极痛苦的呻吟道。
箬染不甚放心,“公主,要不宣太医吧。”
“不要,太医都是二货,看到那个王太医,我就想暴打他!”苏绛婷直接否定,烦燥的低吼道。
“是,公主。”
箬染不敢再多说,只好忙取了衣裙来侍候主子更衣洗漱。
早晨的空气,清新的很,伴着秋日的菊香,迎面扑来,苏绛婷舒畅的吸气吐气,沉闷的脑袋,似乎真轻松了不少,她拍头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改为悠闲的散步。
“公主,您昨天都没用晚膳,奴婢觉得,还是先回去用早膳吧,肯定饿坏了!”箬染见她好点儿,忙扬起笑脸说道。
苏绛婷摇头,踱着步子朝前走,“没事儿,我先散散心,反正也没什么胃口。”
“哦,那公主啊,您真的要和离吗?肯定不想做安陵王妃了吗?”箬染点点头,走了几步,又纠结着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那么多女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懒的费那心力,还不如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呢!”苏绛婷撇撇嘴,不屑的道。
箬染不解,“可是公主,您肯定不会一个人啊,皇上肯定还要再给公主招驸马的,这女子的归宿就是男人啊,公主怎能一个人?”
闻言,苏绛婷豁然停下了步子,秀眉蹙的极深,“你别说,皇后真已经给我谋划了,父皇竟然又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