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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缌羽,你……”陈宛儿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我打断了。
我轻抚轩辕玉珏的肩头,给于他安慰的笑容,既是向陈宛儿保证,也有心说给轩辕玉珏:“无论日后发生什么,缌羽都会陪伴在皇上身边,不离不弃!请皇后娘娘放心!但皇后的位置,永远是娘娘您的,这是您对皇上一片真情应有的回报,同时缌羽也自问做不到您一般的宽厚大度。封后之事,娘娘就不用再提了!”
感受到我的坚持,陈宛儿也放弃了劝说,只是默默地将我的手交付到轩辕玉珏的手中。轩辕玉珏看看她又抬头看了看我,轻轻地将手握入怀中。
看着眼前二人交叠的双手,陈宛儿终于放下了心头最后的大事,轻松而欣慰地笑了。透过窗棱,深沉的夜色似乎有些淡去,明日的阳光一定是格外的明媚吧!眼前出现模糊,头也变地昏昏沉沉的,心下明白自己的时候已经到了。陈宛儿缓缓躺下,轻声说道:“皇上,您领着缌羽回宫歇息吧!臣妾也累了!想睡下了!”
“睡吧!”轩辕玉珏压抑着心底的悲伤,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朕会在这儿陪着,等皇后睡下了,再离开!”
好安静,陈宛儿没有应答,面容是无比的祥和。
随侍在一旁的春晓,觉察皇后的胸口平静不见起伏,暗暗咽下抽泣,颤巍巍地伸手在陈宛儿的鼻息处轻探。终是跪倒在地,悲戚地向轩辕玉珏禀告:“皇后娘娘,归天了!”
“娘娘——”凤稚殿的宫人听闻此讯,纷纷跪地悲鸣。
轩辕玉珏无力地后仰,靠在我的身上,紧闭双眼,一句话都不曾说。心中同样的悲伤,我却不允许蕴涵在眼眶的泪珠流落,因为依旧被握住的手背上有一滴滚烫的泪珠滑落,那是一位伪装了太久的帝王为陪伴身侧十年的发妻流下的真心的泪滴。此时的轩辕玉珏是脆弱的,他需要我的安慰与支持。
“皇上,不要太过悲伤!”我轻声劝道:“回龙乾殿歇息吧!此地由缌羽来善后!”
平复了心绪,今天的情绪真的波动太大,轩辕玉珏确实感到疲惫了。他微微点头,召来喜荣搀扶他离去,临走时对我说道:“你也要注意身体,如果累了,就把事情交给春晓,休息去吧!”
“缌羽自会注意,皇上不必挂心!”我小声地应和目送他离去。
换下绚丽的装饰,披上素白的纱帐,一番忙乱中天际已然发白。我缓缓地来到凤塌,侧身而坐,看着仿若熟睡的陈宛儿,默默地祈求:“皇后,缌羽知道,你对皇上的爱意之浓是缌羽无法比拟的。但是,如果您真的爱他,请不要带走他,不要再让他受到如此的痛苦。您在天有灵,请保佑缌羽尽早找到九天散的解药,挽救皇上的性命,拜托了!”
“缌羽娘娘!”迟疑了好久,春晓都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的女子,惟有这般将我从祈祷中唤醒。
“不用称我娘娘!”我微微一笑,回头看她:“有什么事吗?”
春晓从衣袖中取出一本小册,交到我的手中:“这是娘娘昨日交给奴婢的,让奴婢转交给您。娘娘说,看到它,您会知道该怎么做!这是她最后能为皇上做的事情!”
“这上面写了什么?”我疑惑地接过小册,陈宛儿要我做什么呢?翻看到第一页,我的心底一下震惊了。这是朝中大臣的密档啊,军机要员所做的一切秘密事宜无论时间地点经过都有着详细的记录。有了它,等于抓住了所有大臣的把柄。心中一阵狂喜,有了它,不用再担心赵蔺如的强大势力,只要运用得宜,他的所有亲信都将倒戈!
只是,陈宛儿怎么会有这个?我感到一阵疑惑。仔细地翻阅这本手册,终于恍然大悟,瞧这上面记录的最早的日期,恐怕在陈宛儿还不曾成为皇后时就已经开始了。这,应该是当年皇太后为了替儿子稳住朝纲暗地里培植密探搜寻的,此后就交由陈宛儿继续下去。而如同传承一般,自知命不长久的陈宛儿又将它交给了我。这是她对我的信任,如果不是肯定我对轩辕玉珏的真心,确定我不会利用这本手册控制大臣威胁皇上,陈宛儿是不会放心地把它交给我的。
“谢谢你的信任!”我仰望着天空,默默地说道:“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一定会帮皇上度过如今的难关的!”冥冥中,天际的白云仿佛变幻成陈宛儿的笑脸,似乎在对我说,她会在天际的另一方,默默地给我们祝福。
此时,领命而去的影卫也回到了宫中,他不辱使命,成功地带回了阿耿与紫桃。不过,除了这二人,除了紫桃因中毒命在旦夕外,影卫在暗中替阿耿把脉之余,发现在他的体内也潜藏毒素,只是因为阿耿的功力高强,抑制了毒性的发作。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影卫将两人安排在宫中住下,暗中召来御医为他们诊治,就先行回到御承宫复命了。
“皇上不在御承宫吗?”微微皱起眉头,影卫询问迎面而来的喜荣。
“是的,皇上昨夜太过悲伤,身体不支,已由奴才搀扶回到龙乾殿歇下了!”喜荣恭声回道。
“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娘娘,昨夜,归天了!”喜荣泣声说道。
“什么?!”影卫吃了一惊,思量片刻,又问:“那何姑娘现在何处?”
“还在凤稚殿!”喜荣说道。
轻一点头,影卫便向凤稚殿走去。如今,向何缌羽汇报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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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重返皇城:五十章 特殊交易] 。paipaitxt。
“你说阿耿与紫桃都中毒了?”我感到很疲累,为什么噩耗会一个接着一个?这里里外外,我是真的有些撑不住了。再次听到这样的消息,我第一反应就是神经紧绷地问道:“是什么毒?九天散吗?”
“姑娘请放心,”影卫也觉察出我的精力快要达到极限了,刻意地放缓下声:“他们二人中的毒一样,属于慢性毒物,待御医开方降低毒性,属下会施以金针,配合内力替他们驱毒。调理一阵子应该就会痊愈的!”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稍稍松下一口气,而后朝影卫抱歉地一笑:“对不起,缌羽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吧~”
“姑娘是太累了!”影卫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平平地叙述道:“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紧!”
了解地点点头,我笑笑:“是啊,有张有弛方可相得益彰,看来是缌羽忽略了!”揣摸着怀中的密册,我来回的慢慢踱步,思量着应该怎么向影卫提起此事。想了想,我看向一直等在旁边的影卫,笑道:“看来,你是看出缌羽尚有事像商了!”
“姑娘有事请讲!”平直的嘴角终于出现了微小的上翘,影卫的脸上有了勉强可以称之为微笑的表情,“正如属下像信任皇上一般信任姑娘,姑娘也同样可以信任属下!”
有了这样的保证,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将密册交到影卫的手中:“你看,这是什么?”
微微皱眉,将小册大概地翻阅了一遍,影卫奇声问道:“这就是传闻中太后留下的密册,姑娘是从何处的来的?”
接过他重又递回的册子,我感慨地一笑:“是皇后让她的近身侍女转交给我的!”抬头对上那双寂然无波的眼神,我郑重地征询影卫的意见:“眼下情势依旧严峻,为速战速决,缌羽想动用此物,影卫你看如何?”
低头沉思少许,影卫微微地点头,略有迟疑地说道:“理当可以,不过细节处还是应注意,以防一些胆大狂徒因之反噬,致使局面愈发不可收拾!”
“此事我已大略地思量过了!”我微微一笑,在其耳边小声低语,影卫的眼神随着我的解说变换神采,最终采纳我的办法,领命而去。
轻舒口气,再次回首看向内殿中皇后的遗体,“可以了吧!”我喃喃自语:“再有的事就交由司礼监去完成了!我也该休息一下了!”说话间,也缓步离开了凤稚殿。
从深夜即起的忙乱,终于告一段落,巍峨的宫廷终于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但宫外的风暴才刚刚开始。因为皇后的病逝,皇上无法承受打击,身体更是不支,登基以来,头一次未曾早朝。匆匆从府上赶入宫中的大臣在领旨后重又打道回府。所有的恐慌也就发生在他们回府之后……
庹文德换下一身的朝服缓步向书房走去。最近朝中政局的走向摇摆不定,令每个人都是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看走了眼,靠错了边,惹祸上身。身为禁军统领的庹文德深谙其中关系的微妙,也明白自己对于任何一方都是极为重要的所在,是以更是马虎不得。自从现帝归天,静王登基的谣言传播开去,他便谨慎地将自己抽离,刻意疏远丞相一党,只盼求个明哲保身,两不相帮。但如此一来,还是会得罪赵蔺如,弄不好便招惹杀身之祸。这些天庹文德都是愁苦满腹,实在不知如何抉择。这不,早朝之时,赵蔺如又派人前来游说,被他暂时搪塞了过去。现在他必须要好好想清楚,做出一个决定,怎样才是长久之计啊。
来到自己熟悉的书桌,准备拿起书桌旁最趁手的那支笔,这是庹文德思考问题前的习惯。伸手的瞬间,警觉心顿然勃发,有人来过自己的书房了。不是家人,家人都知道自己的习惯,不会将笔挪开的,平日里放笔的地方,变成了一方墨砚,砚台下压着信封。
“屺元九二一年三月十九日戊时,禁军校卫庹文德于寒龙寺后山山坳将同乡吴森杀死并将之焚尸,三日后取代其位成为禁军统领杨广海之四大护卫之一……”不能再看下去了,庹文德的手在颤抖。这是他一生都挥之不去的噩梦,当初年少气胜为了早日登上高位,狠下心肠将吴森杀死,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现在却被如此详细地记录在这张纸上。是谁?给他看这个是为了什么?庹文德看向信纸的最下方,没有提款,没有人名,只写明了时间与地址:“申时,紫崃书院”。
来到紫崃书院的庹文德是忐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