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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仿佛在他的眼里,罗兰就是未来的影坛巨星,是各大电影节影后的不二人选。不仅如此,他心里还在盘算着让她出演下部电影的女主角,他确实忘了之前他所备受推崇的李倾娅。
罗兰的表现让剧组其他人对她有了很大改观,再加上莫迁程为她拉来的好感度,短短时间里,她就赢得了包括几大主演在内的剧组大部分人的友好对待。
这天拍完了定好的两场戏,霍森的兴致仍旧不减,他决定转场敢去拍夜戏。
而莫迁程不能陪着罗兰了,他订好了晚上的班机,因为有重要的工作要去法国几天。临走前,他叮嘱罗兰注意安全,有事及时联系。
没有莫迁程在身边,罗兰感觉很不自在。唯一知道她是机器人的人类走了,现在所有人都把她当人类看待,这使她有时候会忘了自己是机器这件事。
莫迁程事先给罗兰安排了司机和四个保镖。
夜戏一直拍到凌晨,保镖和司机等五人相当敬业,等待罗兰的时候也是时刻提高警惕,像是在保护重要的国家政要一样。他们无一不身材壮硕,面如钢铁般冷硬,话也特别少,可一旦说话就能吓倒一片儿人,他们虽没有恶鬼的獠牙,却胜似恶鬼。
收工时,大家伙只敢悄悄和罗兰告别,生怕声音大了被保镖当做危险分子就地正法。
罗兰倒是没有显出不自在。她自然地接过保镖捧送来的头盔,上了已为她打开车门的豪华保姆车,那气场看上去好像就只有她才受得起这样的大阵仗。可她偏偏还会有礼地谢谢他们,使她看起来一点儿不傲慢,身上只有非凡的贵气和优雅。
罗兰坐在保姆车的最后排,通过传输装置不停喊莫迁程。
“你把我吵醒了,我刚还在做梦呢。”莫迁程带着倦意说。
“到达了是吗?”罗兰问。她因为戴着头盔,车里的保镖只以为她利用蓝牙打手机而已,而实际上她的传输装置安装在耳朵里。
“怎么可能那么快,你忘了我们在古代吗,我还在飞机上呢,大概还要5个小时才到。你收工了?到家了吗?”
“没有,才刚刚上车。”
“回去后睡在我给你准备的客房,到家一定先仔细检查门窗是不是锁好,热了就开空调,噢,我不在的这些天你不能关机,要时刻保持清醒,我让保镖住在在一楼,有情况就喊他们,这个传输装置24小时开启,你随时都能找我的。”莫迁程滔滔不绝道。
罗兰觉得他好啰嗦,她从未遇到过这么啰嗦的人类,莫迁程还真是个异类。她在心里腹诽是一回事,可回到家之后,她倒是真的按照他说的做了。
只是,晚上不关机竟然会让她感到难以忍受。即使房子里多了5个人,但她却觉得房子空空荡荡。漫漫长夜,她头一次体会到孤独的感觉。她很想再找莫迁程说话,可又怕再次打扰到他睡觉……
可她不知道,莫迁程为了倒时差,这个时候也根本没再入睡。他戴上传输眼镜,接收罗兰的时时传输视频,他可以看到罗兰看到的一切,却看不到罗兰本人。
三天过去了,罗兰没日没夜地拍戏,只要休息了她就找机会和莫迁程通话,问他是不是看见了刚才的表演,可莫迁程的回答几乎都是没时间看,正在开会,或者正在用餐……
罗兰独自到树荫下,对莫迁程说:“我有点紧张。”
莫迁程说:“我马上就回去了。”
“回国吗?”罗兰紧接着问。
“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飞机就落地了。”
“你真的要回来了,这么快,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早告诉你又怎么样,你打算来接我吗?”
罗兰语塞,她今天的戏份很重,没时间去机场。
“你刚才说什么紧张?发生什么事了?是男二号还是那个文瑶,他们又找你麻烦了?”
“跟他们没关系,不,”罗兰吞吞吐吐地说,“算是跟男二有点关系吧,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场吻戏,延迟了几天我还是和躲不过,马上就得拍了。”
“我不是教过你吗?把他的头想象成足球就行了,亲一下球又不会中毒。”
这时,副导演喊罗兰回去,要开拍了。
莫迁程慢慢摘下眼镜。罗兰拍戏时他基本都会看,除非眼前的事真的需要他亲自解决,他说没时间看其实是在撒谎。
他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进入半梦半醒状态。
飞机要着陆了,莫迁程被空乘员叫醒。而他睁眼的第一件事不是为飞机降落做准备,而是立刻戴上耳机和传输眼镜。
“导演,我尽力了。”罗兰低声说。
“好吧,可能是我要求太高了,这条过了,准备下场戏。”霍森说。
剧组的人开始重新布置房间,罗兰回到椅子上坐下,轻轻叹了口气。
“拍完了?”莫迁程突然说话了。
罗兰很吃惊,她以为莫迁程没在听。“算是吧,你下了飞机会直接来片场吗?”她问。
“不会,我会去公司。”
“罗兰。”副导演喊罗兰。
“马上来。”罗兰抬头对副导演道,随后她又接着对莫迁程说:“我要拍戏了,过会儿再说。”
罗兰接下来要拍的是一场和男一的对手戏,由于女主知道了男一的险恶阴谋,情绪非常激动,和男一发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戏中二人的推搡动作幅度都比较大。
莫迁程的飞机落地了,他下飞机时摘下了眼镜,但仍旧保持着罗兰那方的声音传输。
他走出机场刚要上车时,罗兰那边本来演得好好的,突然就传来一声巨大的闷响。
“怎么了罗兰?快说话罗兰。”莫迁程说。
可对方不回应,然而现场立刻传来混乱的人声:
“她没有呼吸了,快叫救护车。”
“不好,心脏也不跳动,她死了。”
莫迁程给保镖打电话:“是我,你们马上把罗兰身边的人驱散开,要快,不能让他们叫救护车。”
“是,老板。不过老板,我们是不是该把她抬到车里?”
“不,罗兰只是晕倒了,就让她在原地,你们谁也不能碰她,也不能靠近她,否则她会有生命危险。”莫迁程严肃地说。
他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罗兰没有呼吸或没有心跳的事,就算保镖也不行,他们虽然稳重少言,但只要是人类就一定有好奇心,如果被他们发现罗兰是机器人,那后果不堪设想。
而更为不妙的是,莫迁程发现罗兰的传输装置在此刻已经彻底无法运转,这说明她并不是停机那么简单,如果没有猜错,她的能量块很可能耗尽了,如果不尽快换新的能量块,量子大脑中储存的数据就会自动抹除。
保镖戴上蓝牙耳机,将罗兰身边的人全部驱散开。可是这时,霍森和祖瞳要过去看罗兰,个子最高的保镖挡在他们前面。
“她突发疾病,必须保持周围空气畅通。”保镖说。
“可,可他们说她没呼吸了。”祖瞳忧心忡忡地说。
“不要让他们碰她,弄不好会出人命的。”莫迁程对保镖说,“等着我过来,这期间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别人接近她。”他说完便给霍森打手机,跟他说了同样的话。
霍森放下手机,对剧组的人说:“大家不要慌,罗兰突然旧疾发作,这个病比较特殊,现在必须保持空气通畅,还有,并不需要大家打急救电话,她的私人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
“她没呼吸和心跳了,是不是死了?”有人问。
“这一定是你的错觉,她只是晕倒了。”保镖抢先说。
“那你看看,你没看怎么知道只是晕倒。”
“我们已经看过了,你真的只是错觉,私人医生已经在路上了,大家不必担心。”
实际上,莫迁程还没有上路,机场距离罗兰所在片场很远,开车至少要两个小时,他必须尽快赶过去,否则时间长了,在场的人们的疑心会更大,而罗兰的量子大脑也支撑不了太久,到时候不仅事情的发展会完全脱离他的控制,罗兰也有可能真的死掉。
剧组的人们纷纷走出房间,有人去了别墅外面,有人就在外面的厅里议论纷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人们的情绪从焦虑到怀疑,渐渐的,有人又回到房间里。距离罗兰倒下已经过去10多钟了,保护罗兰的保镖恪尽职守,只是有保镖已经开始不停看手表了,他们的不安也显露出来。
“怎么办?她还没醒吗?”副导演站在门口问。
“不用担心,她没事的。”保镖语气生硬地答。
更多的人回到房子里,有人拿出手机打电话,虽然不是叫救护车,但电话内容却也是关于罗兰晕倒的事。
这时传来机器的轰鸣声。
别墅外,一架小型直升机从空中下落。莫迁程第一个从直升机上下来,他冲进别墅,边走边对人们说:“没事了,让大家担心了,我就是罗兰的私人医生,我会救醒她。”
莫迁程赶到罗兰跟前,看见她直挺挺躺在地上,闭着眼,没有一点声息,像一具尸体。他抱起罗兰,快步走出去,小跑着上了直升机。
☆、第22章:旧友
罗兰醒来的时候,发现莫迁程就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口,逆着光,他周身被光包围,朦朦胧胧的,整个人就像浮了起来。这让她差点以为机器人进化出了梦境,可她盯着莫迁程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后,他竟转过身来,走到她的床边。
“我就知道你还能再开机。”莫迁程低头对罗兰说。
罗兰麻利地从床上坐起来,问:“我怎么了?”
莫迁程压下罗兰的肩膀,说:“你最好先别起来,你的能量块耗尽了,现在还是少活动为妙。”
罗兰回忆起停机前的事,她当时正在拍戏,身体突然就不听使唤了,不知怎么的大脑竟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耗尽了?那我怎么还能开机?”罗兰问。
“我将能量充进旧的能量块中,”莫迁程忧心忡忡地说,“但能量块已经相当不稳定了,它也最多能用上两三天的,可这只是估计,而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