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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南宫瑜给了薛宁一个眼神,薛宁会意,上来一人一边将喝的脚步都有点飘忽的南宫逸轩给架了起来。南宫逸轩哪里肯就这里离开,他长牙舞爪的想要反抗出那两个人的钳制,若是过来夹住他的是别人的话,或许已经被南宫逸轩这回儿给挣脱了开去,但是现在架住他的人是南宫瑜与薛宁,所以南宫逸轩怎么反抗也是徒劳无功的。
他眼巴巴的瞅着叶妙城,自己身不由己的被人给挟持出去,嘴里还在嚷嚷着,“妙城,等着我!”
门一开,叶妙城就满脸通红,真是恨不得拿东西堵上南宫逸轩的嘴。
他这是在做什么?坏她的名誉吗?
叶倾城与黎箬也察觉到不妥,不由皱眉。
南宫瑜抬手一下自己点了南宫逸轩的穴道,南宫逸轩只来得及看自己的小叔叔一眼,身子就软软的滑下。
“真对不起。”南宫瑜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叶妙城带着歉意的说道,“我不会允许他胡说八道的,我先带他回去了。”
说完他被南宫逸轩闹的也没什么脸面再在这停留,只有带着南宫逸轩马上离开了醉仙楼。
等人都走了,屋子里顿时清净了下来。叶妙城还在懊恼刚才南宫逸轩的胡说八道,酒楼里面人来人往的,不知道他刚才那一嗓子被人家听去了多少,若是被人胡乱传扬的话,那她的名誉还要不要了?什么叫她等着他的胡话,有心人听去,还不知道会不会想成是他们两个私定了终身什么的!叶妙城都不敢多想了。
叶倾城也知道不好,但是这种事情她没经验啊,不知道怎么劝慰叶妙城才好。
黎箬也是这样,她大大咧咧被当成男孩儿养了这么大,对于叶妙城这样心思细腻的女孩子,她也素手无错。
叶妙城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黎箬求助叶倾城,叶倾城也一脸的爱莫能助,黎箬脑子里面灵光闪现,“喝酒喝酒!”她将酒杯重新倒满,然后递给叶妙城,“咱们喝酒,闲杂人等都走光了。正中咱们的下怀,来个一醉解千愁!“
“对对对!”叶倾城也马上回过神来。“妙城,我唱个歌来给你听!”
叶妙城知道黎箬与叶倾城是为了让她高兴,也稍稍的收拾起自己的纷乱的心情,勉强的对叶妙城与黎箬一笑,“好,咱们喝酒!”她自己也在劝慰自己,南宫逸轩的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若是真的被人听见,现在她也无能为力,若是依然这样,反而坏了叶倾城与黎箬的心情。
“我还没听你唱过歌呢!”黎箬笑道。“来一个来一个!”她热烈的拍手起来。
叶倾城清了请喉咙,拿起了一只筷子,”你们听着哈!这是唱给你们听的!也是唱给我自己听的。“你下你的海,我过我的河,你坐你的车,我爬我的坡,既然是来从军,既然是来保国,当兵的爬冰卧雪算什么。什么也不说,胸中有团火,一颗滚烫的心啊暖得这钢枪热。你喝你的酒。我啃我的馍,你有儿女情,我有相思歌。只要是父老兄妹,欢歌笑语多,当兵的吃苦受累算什么。什么也不说,祖国知道我,一颗博大的心怀远天下都快乐”
叶倾城的声音因为喝了酒有点沙哑,但是依然高亢婉转,这首歌的旋律比较优美,但是柔情之中又带着一股子燃烧与胸怀之中,浸透在情怀之内的豪情蕴含在其中,由叶倾城唱来,温柔之中带着几分刚毅与果敢,听的黎箬与叶妙城如痴如醉。
她们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曲调,也从没听过这样的歌词,就是几句朴实平淡的大白话,但是却比那些文人骚客笔下华丽的词藻更能直白的表达出里面蕴含的所有意思。
叶倾城用筷子击打着碟子,算是替自己打着拍子,却不知道隔壁的雅间里面,还坐着一个人,也将她所有的歌声都纳入了耳中。
秦韶听的心情激荡起伏,若不是怕叶倾城喝多了闹事,他不放心的跟过来,他又怎么会看到叶倾城从不在他面前表露出来的另外一面。
这首歌忽然勾起了他对前世的回忆,虽然那时候他是为了前世的叶倾城去边关的,但是那种情怀却是依然不变。只是他过于纠结在自己过去的遭遇之中,却忘记了这段经历给他带来的其他的影响。
他也曾跃马大漠,也曾弯弓射雕,也曾与万千士兵们一起热血沸腾,尝过塞外的风沙,喝过苦涩的井水,啃过风干的馍,喝过辣人的酒,看过长河落日,度过白马西风。
秦韶不由思绪跟着叶倾城的歌声飘飞了起来。
她的歌声是安静婉转的,却勾起了属于他的无数金戈铁马的回忆。
随着叶倾城歌声渐渐湮灭,秦韶竟然是长舒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几分淡淡的笑意。
之前是他想的太过狭隘了,如今一首歌,却好似打开了他心胸之中另外一道门,那道门外,有山河高远。有大漠孤烟,还有一种不可磨灭的情怀与记忆。倒是与之前那可怜巴巴的自恋自艾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为了前世的叶倾城才去吃过那么多的苦,但是现在看到,那些苦,换个角度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人生风景。
一股子前所未有的豪情忽然激荡在秦韶的胸怀之中,让他想仰天长啸,想要抒发一下自己的心怀。
不过他还是强忍住了他将目光投向了隔壁的方向,可惜的是他只能看到横在他与叶倾城之间的一堵白墙。
现在还没到时候,不是应该他出面,他只能再忍一忍,不过他真的很想在这一刻握住叶倾城的手,轻轻的轻吻她的脸颊,告诉她,他听懂了她的歌。
可惜这也是能是他的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从这首歌里面。他也听出了叶倾城的心声,这样的女子,他只能放手让她去飞跃万水千山,让她去看便人世繁华,而不是将她拘束在一方小小的后宅之中,她向往的天地高远,她向往的一切。才让她与其他之前他所认识的女子有所不同。
“真好听!”黎箬等叶倾城唱完了良久,才回过神来,痴痴的看着叶倾城,“教给我好吗?我回去唱个我父亲听,我想他也会愿意听的。黎箬不由眼眶微微发红,她从小跟着黎大将军在漠北边关长大,知道爬冰卧雪的滋味,知道那种守护一方热土,保卫一方人民默默付出的精神是什么样的,因为她从小就耳濡目染。
所以在她听来,叶倾城这首歌简直就是写给她父亲黎大将军的一样!
她激动的过来握住了叶倾城的手,“就冲这首歌,我就要敬你三杯!”
“我陪你喝!”叶倾城也被自己这首在军营里面学会的老歌而勾的思绪万千!她也激动的说道。反正这里也没了外人了,她们三个人可以完全放开来了。
“还有我!”叶妙城一样被这首歌给震撼到了,虽然不是什么激昂的曲调,只有一只筷子敲打着碟子在伴奏,但是就连她都听出了其中的温情与豪迈,让她也感动不已。
她是精通音律的人,知道这首歌与大梁现有的音律完全不一样,但是她也懒的去追问叶倾城是从哪里学来的。因为现在的叶倾城有太多的东西在她看来都如同迷一样的存在。
三个人喝在了一起,闹在了一起。
或许是人逢知己,就连平时酒量不咋样的叶妙城也喝多了不少。
秦韶坐卧不宁的在隔壁侧耳听着这边的动静,直到听到隔壁发出了咚的一声,他才忙不迭的冲了过来。守在门口的红药,素和等侍女见是秦韶来了,自是不敢阻拦。
打开屋子门一看,叶倾城,叶妙城还有黎箬三个人滚在了一团。
叶妙城显然已经醉死过去,被压在最下面的地上,眼眸紧闭,好像已经睡过去。黎箬捧着一个酒壶,叼着酒壶的口,醉眼迷蒙的好像还要喝,却怎么也喝不到嘴里去,正哼哼唧唧的躺在叶妙城的肚子上。在她的旁边横着的是叶倾城。
她稍微还有点清醒,正努力的瞪着一双大眼睛,撅着嘴朝黎箬的身上爬,一边爬,一边还喊着“亲一下,亲亲!”
秦韶一看,吓死了,马上冲过来,抬手将叶倾城的脸给稗过来,就差一点,她的唇就对上了黎箬的脸蛋了!
还好还好!秦韶将叶倾城捞入了怀里,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过来将你们小姐送回去。”他拉起了自己的披风先将叶倾城劈头盖脸的全数罩在叶倾城的身上,将她的样子藏匿在自己的胸怀之中。怀里的人不老实,一拱一拱的,秦韶只能加紧手臂,紧紧的将她揽住,尽量的不让她乱动。
红药与黎箬的侍女进来,叶妙城喝多了就睡,算是比较乖巧的,但是黎箬就费劲了,她力气大,喝多了有点恼,她的两个侍女根本就弄不住她。还是素和与素清帮忙才将黎箬给弄去了马车。
秦韶看的直摇头,今日若不是他在安排,这几个丫头这么胆大包天的出来喝酒,这种样子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给看了去了,明日过来只怕又是满城风雨的。幸亏他早就想到这里的一切,刚才已经趁她们喝的正在酣畅淋漓的时候,叫她们的侍女去拿了最大的披风过来,现在才能将她们都盖住,不至于被别人看到。
而且他还安排了马车就停在后门口
等秦韶目送着侍女们将其他两个人送走,又派了自己人跟着那两辆马车,怕她们出事,自己这才带着叶倾城从后窗户一跃而出,飞身落在了他停在后面的马背上。
他清喝了一下,骏马从无人的后巷奔出,飞快的奔向了他事先租下的一个客栈的后院。
叶倾城这个样子他是不敢带她回家了,万一回家的路上被祖母的人看到,传入祖母的耳朵里面简直就又是一件头疼的事情。所以叶倾城和他请假,他就马上回去跟自己的祖母请假,说是自己要带叶倾城出去一下,今夜不归。
素和与素清知道这里,一会会自己寻来。
进了房间之后,秦韶才敢将罩在叶倾城身上的披风稍稍的打开。
叶倾城被他紧紧的禁锢了那么久,早就有点不耐烦了,披风一打开,她就露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