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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列斯轻轻的哼了一声,上下扫视明晰,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猩红的嘴唇似乎要在那张涂满白粉的脸上无限扩大,明晰觉得自己简直看到了河马涂口红。
“明晰小姐真是与众不同,难怪这么受欢迎!”
“是吗?谢谢。”明晰嘀咕,自己啥时候受欢迎了?受欢迎还被冷落那么多天都没人搭理……
“嗯哼,那个,初次见面,也没随身带什么东西……”卡里斯夫人左右看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指着后面一群奴隶,“明晰小姐长的这么漂亮,孤身一人恐怕不安全,是不是需要几个护卫呢?这些都是质量上好的战士,还有个千夫长,要是有看中的,尽管选去,不成敬意了。”
她那样子就好像是施舍,一点都不像是行贿,可是姿态又做的那么足,明晰简直有些惶惑了,这个从没见过面的变态中年妇女摆着这么一副倨傲的面孔送自己礼物到底什么意思?
天上会掉馅饼吗?
不会,天上只会掉陨石……
明晰很坚决的摇头:“抱歉,我对奴隶不感兴趣,我养不起他们。”
卡里斯夫人点点头,假惺惺的笑笑:“很多女孩子都这样,明明想要个奴隶护身,却又装矜持,宰相的女儿也这样吗?”她刚说完,她身后又有妇女拉拉她,卡里斯夫人不爽的甩了甩袖子。
明晰无语,她摇摇头:“我从来没想过人是能拿钱买的,也不知道人是能用质量形容的,抱歉,我不大习惯奴隶的存在,也没打算要一个,谢谢您的好意。”
不可否认她确实有泛滥的同情心,不过她有更强的理智,养不起又不想养,自己又不是救世主,犯不着给自己找麻烦。
“这样啊。”卡列斯夫人扯扯嘴角,面容越来越僵硬,“不知道明晰小姐认不认识艾丽雅?”
“谁?”明晰条件反射的问。
卡列斯夫人面容更僵硬了,她毅然转身,把一个护卫招过来,低语了几句,那护卫愣了愣,转身从奴隶中带出一个人来,看卡列斯夫人的表情似乎颇为心痛,她让护卫把那个奴隶退到前面,强笑着说:“这是我刚买的一个千夫长,质量……俄,能力很强,正适合当,当护卫,小小礼品,不成敬意,请您务必收下!”
明晰看都没看那个奴隶,转手就推回去:“谢谢,我不要。”
卡列斯立刻把人又推回来:“请您一定要收下!”她一面推着,一面转头让护卫拿契约过来,护卫立刻拿来一张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古怪的文字还有一些奇怪符号。
明晰不甘示弱推着那个奴隶,有些想哭:“拜托,您有什么事可以说,我真的不能收!”
卡列斯夫人还待说什么,老远一个声音传来:“明晰,你在干嘛啊!”
是查宁,他阴沉着脸走出来,很不爽的说:“我一个都没买到,人家送你的,不要白不要,还有,你谁啊?”他瞥了眼卡列斯夫人。
卡列斯夫人的表情立马谄媚了:“啊,是查宁公子啊!您好您好,我是卡列斯……”
“行了行了!”查宁不耐烦的摆摆手,“人留下,契约留下,你可以走了。”
明晰目瞪口呆,她手还保持着推那奴隶的状态,看着查宁光辉闪耀的打劫着。
听到这话卡列斯夫人还挺高兴似的,她周围那些妇女比她还高兴,她立刻双手奉上了契约,尖声说:“查宁少爷,俄,明晰小姐,这是,啊,我是艾丽雅的母亲,请您们务必记住,啊,感谢你们收下他。”
说罢,她还连连行礼,和那群兴奋的妇女一起走了。
明晰还保持着推的动作,僵硬的把头转向眼前的奴隶,恰好这奴隶抬头,两眼一对,明晰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刷的凉了。
眼前的人脏兮兮的脸似笑非笑,嘴唇刻薄的成了一个微笑,眼神比冰块还冷。
查宁还拿着契约在研究,明晰转头,有点哭丧的声音:“查宁啊……”
查宁抬头,忽然很不爽的说:“知道了知道了,人家送给你的嘛,给你就行了,不就一个千夫长……”他并没有见过特鲁伊,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当然不认识。
“不是……”
“手伸出来。”
“不用了,你带走吧。”明晰收回手,想缩到查宁身后,头一次觉得这人渣是个避风港。
“伸出来!”查宁大吼,“你烦不烦!”
明晰伸出手,身不由己。
“啪唧。”手印一下,羊皮纸上闪了一道光,隐约可以看到特鲁伊的肩头也闪了一个幽光,他不为所动,紧紧的盯着明晰。
明晰失魂落魄的走出去,简直想抱头痛哭,怎么这么倒霉啊,她身上都快被那眼神烧出个洞来了!
夜晚,洗漱一新的特鲁伊站在明晰房门外。
其实明晰知道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心太软,又太容易妥协,如果被这特鲁伊占上风了,自己这个难得当回主人的家伙恐怕会一辈子被个奴隶压着打,所以她要给个下马威。
“生病,可以谅解,现在准你睡过道,病好了就和其他奴隶挤草棚!”明晰说的时候都不好意思,她觉得这完全不是自己会说的话。
“可以。”特鲁伊毫不犹豫,“谢谢主人。”
明晰疑惑的看看他,她等了一个傍晚就觉得这人会质问她,结果他洗好澡以后就一脸恭敬的表情,乖的像个木偶人。
这样的他反而更危险,争吵总是摆到明面上更好解决,当一切变为暗流时就会成为随时喷发的火山,那样会更惨。
看特鲁伊就这样想走,明晰终于忍不住了:“你就没什么要问的?”
特鲁伊转头:“主人有什么要我问的?”
“……算了,你走吧。”明晰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绣完了最难的龙头,龙身就很方便了,她看着张牙舞爪的半个龙身,总感觉身边那个定时炸弹会随时爆炸,一阵阵发冷。
难道,要宰了那家伙才能安心?
明晰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脑袋,虽然心太软不好,但心太狠更不好啊!
以后自己万一能回家,却成了一个觉得杀人没什么的变态,那岂不是很可怕?
她想了想,起身走向查宁的房间。
虽然那家伙很没用,但是这件事情还是有必要和查宁商量一下的。
不过……查宁的房间在哪……
相亲
明晰傻乎乎的靠着假山抬头望天,白云朵朵飘过……
“怎么了?没精打采的……”阿罗达走过来,玩着小匕首。
“唉。”明晰叹口气,摇摇头。
“明晰,有人欺负你了?”卡博特挥舞着大剑走刺客步伐,无比怪异。
明晰又摇摇头,再叹气。
“你觉得谁有可能欺负她?”阿罗达好笑的瞥了眼卡博特,“你没被她整够啊?”
“……”卡博特挠挠头,无语的蹲到一边去了。
“兄弟们。”明晰很踌躇的说,“你们,谁需要老婆?”
一片寂静。
“你,你在自荐吗?”阿罗达难得结结巴巴,卡博特则直接把大剑砸到了脚上。
“……唉,就当我疯了吧。”明晰摆摆手,转过身去,拿头撞着假山,顺便像猫儿似的挠几下。
“该不会,你被,啊不是,有谁,提亲了?”
“艾德里亚·弗朗科提思。”明晰咬牙切齿。
“财务大臣冯塔的长子?”阿罗达没什么意外,“那老家伙想巴结宰相家很久了,正愁自己没女儿呢,没想到你出现了,当然巴巴的出手啦。”
阿罗达一边想一边说,作为一个巨贾之家的继承人,对于政事当然是很熟悉的:“听说他人还不错,高大英俊,不过作为一个剑士,他似乎太过文弱了,徒有一个好身板,而且他本人对从军似乎没什么兴趣,这估计会让宰相很满意,宰相大人的三个儿子有两个从军了,剩下一个……哼……如果有个女婿既有雄厚实力又意图政界,那倒很完美。”
“你这么说我倒是嫁定了。”明晰哼笑。
“不,你的婚事肯定会拖很久的。”阿罗达拍拍明晰的肩膀,“现在财务大臣才是第一个,虽然起点有些高,但多隆有的是高官权贵,这么多的儿子这么多的合格者……你怎么也得发挥最大价值才行。”
明晰默默的看了会自己的鞋子,笑了:“要不是逃不掉,哼……”
在老家当了那么久的大龄剩女,明晰本人对于婚姻已经没了什么高要求,甚至觉得即使不相爱,如果双方都愿意安稳过日子,那也可以去办证了,所以当宰相跟她提起财务大臣的提亲时,早就有思想准备的她并没什么太大的抵触。
她早在宰相认她的时候就明白,自己肯定会是一个工具,一开始宰相就给她打上了联姻的标签,而后来可能还给她标上了打手和护卫。
只是人生太多无奈,她无法远离查宁,她需要一个合法身份,她也无法独自生存,担下这个身份和这个责任在当时和现在看都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想了这么久她觉得,在这儿自己相当于重新活了一次,剩女心态犹存却已经不符合现实,又为什么必须妥协呢?
可是要不妥协吧,其实也怪麻烦的,自己想要在这爱上谁,和谁轰轰烈烈一把,似乎不大可能吧,但让人就这么安排个婚姻,真别扭。
浑浑噩噩的上完课,明晰刚走出刺客部常驻的小花园,就看到查宁和管家埃斯特站在外面等着,查宁似乎心情不错,拉着明晰就走:“快点!”
“去干嘛?”查宁那样子摆明黄鼠狼,自己绝对不会相信他的笑脸。
不过似乎查宁也没打算骗人,很简单的一句:“见人!”
“见人?!”明晰立刻想到相亲,一阵郁卒,“不不不我不见人,见,见不的人!”
“切,你也知道你见不得人,走!换衣服!”查宁仰天大笑,“啊哈哈你也有今天!”
明晰前一晚被宰相叫去告知噩耗,还一直没机会和查宁商量,见他这么兴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被他握着手很暧昧了,凑上去在他耳朵边咬牙切齿:“你不会忘了咱有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