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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见。”相较起来,淮烛初见时那让人很是不爽的脸,此刻看起来是那样的亲切美好。
送走了那两个来探病的人,本也没什么病可言的谢画央准备起身忙活家事。只是她刚刚站起身,乐施却突然说了一句,“我去找李敏。”,随即便离开屋子,还不忘将房门关上。而他一走,还堂就后退了几步,没有迟疑的跪下身。
已经很久很久,他没有这样以一个下属的身份跪过她。谢画央知道自己叫他起来也没有用,于是走近了几步在他面前蹲下身子,“你是想说昨天的事情吗?”
她蹲下身时缩成一个团,看着跪着的他还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与他对视,眼神里并没有责怪或是厌恶,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我知道那是你的职责,你必须要保护我,你应该也没试过别的处理方式,作为被保护的,我也没什么权利去指责什么,如果让我去说对方太无辜了,那也未免可笑。只是。。。。。。。可不可以不要再杀人了,比起看到尸体,我更怕看到的是你的表情。”
那种轻描淡写习以为常的表情,让她无比清楚的意识到,眼前的少年是以杀戮为生的职业杀手,双手染满鲜血,对于了结别人性命早已麻木。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当个普通人虽然很难,但是,只要心安就好,不是吗?”
除了变态杀人魔之外,不论是职业级别的杀手,还是无意的造成别人的死亡,只要杀了人,就绝不会没有精神上的压力,更有甚者会被那种压迫感折磨至疯。一个才年仅十八岁的少年,如何扛得住这种精神折磨。说她带了个人感□□彩也好,同是杀手,她并不畏惧或嫌恶身边的这个人,反而只有怜惜。
“对不起。”未还堂突然就觉得自己罪不可恕,他永远配不上她的担心。除了这句话之外,已经不知以何言相对。“对不起。”
“我说的太多了,不要嫌我烦才是。”拍拍他的肩,谢画央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别人的生活,别人的想法。而且身为一个女主角,没有去太过在意裘屠夫的死,这样的熟若无睹一定已经被说成冷血。如此劝导还堂说不定也成了圣母试图救赎失足少年。多么矛盾的女主角。
“别这样看着我了,好像你有多么对不起我一样,难不成你还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啊,小夫君。”揉了揉少年的头,她调侃着他那副表情结束了这场严肃的谈话。
把儿子带回来,做饭收拾屋子,早睡早起去上班,这才是她的日常生活。
果然,她还真不是一个当女主角的料。
※
裘屠夫的死讯一连几日都没有传出去,还堂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处理的半点蛛丝马迹不留,众人只当是这个独身的鳏夫不知走到哪里去了,没有亲属没有多管闲事的邻居,自然也无人去管他是否失踪。
为了报答淮烛那一日探病带来的厚礼,谢画央重新回到医馆后第一件事就是非常主动的去给他送药。而到了淮府才发现今日淮烛竟是去了家里布庄。把药材放在府里,她想了想还是去了淮家的布庄准备亲自道个谢。不出意料的,淮烛就算是在店里也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听到她来了才从里屋的卧榻上爬起走出来,“你的病没事了?”
“本来也不算是什么病。”面对关心,只是睡了一觉的谢画央简直羞愧,连忙对其表示了感谢。
“那么见外做什么。”淮烛不在意的撇撇嘴,“等你闲了,我还有事求着你呢。”
这位大少爷竟然也能有事相求,虽然觉得应该不是好事,对他印象越来越好的谢画央还是点头答应了,并约定上元节那一日出来详谈。
“对了,你回去的话,也把这个给洛老板带回去吧。”等她准备告辞离开时,淮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人拿出几匹精美的布匹。“他订的,还不让布庄的伙计给他送。大爷我也不是不能
屈尊送去,但我可不想跟他打什么交道。”
已经听闻了门青镇霸王花传说的谢画央很理解他不想跟钱过不去,却更不想跟美貌竞争者来往的心情,于是好心的带着布匹回了医馆。洛十七没在对门一楼坐着,跟小二打了声招呼,谢画央就捧着布匹去了二楼。到他房间敲了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琴声。
“淮烛让你送,你就送?”洛十七开门时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她这种跑腿的行为。
而她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屋子里的那把古琴上,玉坠的模样又在脑中一闪而过,想想面前这个人对小坠子的执着和那漂亮的如同画出来一般的面容。
“你是南曲吗?”鬼使神差的,来不及再思考什么,她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自己每次都有好多话要说,可是每次都忘了要说什么。
话说,大家有没有看到文案里那句话【虽然难以置信,但是本文真的是1V1】
另外,标签里有个名字一直写错字了,【是凤箫吟,不是风萧吟】
改天开个投票,看看还堂和十七的人气谁高。。。。。
☆、番外:回家
茶馆里的少女在用软糯的家乡方言唱着小调,带着几分温婉绵长。乐施走在镇里的小桥上,桥下是涓涓流过的河水,河边的姑娘们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开心的事情,皆是掩唇轻笑,不远处的园亭里,书生打扮的几个少年公子临风而立,意气风发。
原来门青镇竟也是风景如画的地方。
镇上的私塾就临近着河畔,他站在桥上遥遥的望着学堂里的孩子们。所有人都在跟着先生摇头晃脑的朗诵着冗长的古文,唯有一个临窗而坐的孩子似是心不在焉的将目光不时投向窗外,看天空轻云飘过,看桥下河水涓流。
那是七岁的自己。
以太子之尊沦落至此,心中满是不甘与彷徨,眼神里只有迷茫。
而现在再看去,他只会会心一笑。人总要走过这样一段看不清去处的路,才能在未来走的坚定不移。这是他的娘亲告诉他的,他对她的话一直半知半解,却从来都觉得她是对的。
私塾的课结束了,孩子们都朝自己的家中奔跑着。乐施看着尚是孩子的自己走在最后面,似是在思考些什么。他抱着臂膀看他低着头越走越近,突然想玩笑的叫他一声,“小薯片。”
。。。。。。
“王爷。。。。。。”回应的是一个粗犷豪放的汉子声音,而且一连唤了好几声,“王爷。。。。。。醒醒。”
“谁叫我?”不情不愿的被从梦中叫醒的乐施坐起身,眼神还很朦胧,等看清面前留着乱糟糟胡子的虬髯大汉时才彻底清醒过来,“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在外面候着吗?”
“没。。。没事。。。。。”见王爷可算是醒了,大汉连忙后退了好几步,不太好意思的捋着自己的胡子,“末将本来是在外面候着的,可是听见王爷你一直在笑着叫什么小薯片,末将实在是放心不下就进来了,怕王爷您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王爷您没事吧。”
乐施正要去拿外衫的动作一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一些,“我没事,做了个梦而已,你去叫李将军过来。”
“是。”
待下属离开,乐施这才松了一口气。今年都二十出头了,他还是第一次梦到小时候的自己。虽说曾经的名字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是几年过去,他仍未理解薯片两个字的含义,别扭感倒是与日俱增。
“王爷叫末将何事啊?”没过一会,李敏就掀了营帐的大门走了进来,虽然用的还是尊称,但动作和神情都随意的很。
对外是主从,私下里两人并没有那么多规矩礼仪可言。穿上外衫,乐施看着他一身戎装,皱了皱眉,“换身衣服,咱们单独走。”
“回门青镇?”明白他的意思后,李敏也敛了笑意,“现在可是班师回朝啊,你这个王爷不在,皇上会怎么想。。。。”
“逃避赐婚而已,罪不至死。”回答的轻描淡写,乐施督促着快点换身容易逃跑的衣衫,一想到回家就可以看到那些熟悉的人,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誉王殿下就难掩唇边的笑意,“好久都没看到玖儿和池儿了。”
“许久不见,你那弟弟妹妹也不知还认不认得出你这个哥哥。” 打趣了他几句,同样想回家乡已久的李敏也转身走出了营帐。
是夜,军中几位副将哭笑不得的发现王爷和将军留书出走。
半月后,门青镇的青石板桥上,两个年轻的男子倚着桥栏望向河畔旁的学堂,不由相视一笑,“这私塾竟然还在。”
“只是,物是人非了。”
教书的先生早不是原本的那一个,当年的孩子们也都早已长大成人了。看了许久,李敏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走吧,回家了。”
“回家了。”重复了一遍,乐施唇边笑意更深。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写个番外,思考了一下可以写的几个番外,最终选了一个最没有涉及剧透的来写。真心的,能透的一点也没透不是嘛=w=
【谁能从这番外猜出正文真相,我佩服她】
☆、失业
“南曲?昌国那个南曲?你是不是想当明睿皇后想入魔了?”本是这样嘲笑她,但一看她的表情太过认真,洛十七也敛了笑意,严肃的回答了一句,“我不是。”
谢画央早就后悔自己这么冒失的就脱口而出,听他这么说才放下心来,把手里的布匹往他的怀里一塞,“那你没事弹什么琴。”
“不是南曲就连琴都不能弹了吗?”他摸不着头脑,更觉得她莫名其妙。见她要走,才连忙拉住她,“把这个拿回家去。”
他塞给她的竟是那几匹布,谢画央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没有钱买。”
“送你的。”他脸上的嫌弃之情表达的不能更明显,“瞧瞧你那么寒酸。”
淮烛家里的布庄看起来很是上档次,这次拿回来这几匹又像是其中最贵的那种,谢画央估摸了一下价格,还是觉得不能收,“太贵了。”
“让你拿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