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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毫不犹豫,因此,对于那些在前线浴血拼搏保家卫国的军人,她的心底是抱着十二分的好感,亦很敬重很感激。
“你的未婚夫,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只是苦了你了,你是个好姑娘。”福宁长公主不禁轻叹,军人很值得敬佩,但军人背后的女人却更不容易,同样值得敬佩。
一个娇花儿年纪的女子,本该被精心呵护的,可是如今,她却只能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待中与寂寞作伴。而且自古以来便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场的残酷常人难以想象,每时每刻都会有人死去,谁也不敢肯定,下一个牺牲的会不会是她所等待的那个人,谁也不敢保证,她心心念念惦记思念的那个人还是否能够回得来,可她还是选择了等待,甘愿为那个人耗尽青春也无怨无悔。
一时间,福宁长公主对秦晚秋不禁生起了些许怜惜。
看她似乎情绪有些低落,便不再说这个话题,沉吟了一下,忽而想到一件事,“提到汾城清河县,本宫五十岁寿辰时曾收到过一副百寿图,听闻就是出自那里的一个绣娘之手,本宫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是未曾见过那般灵气逼人才气横溢的绣娘,不知秦神医是否知道那绣娘是何模样?”
说实在的,福宁长公主心里还真有些好奇,她素来爱那些风雅之物,那绣娘的本事的确是挠到了她的痒痒肉,若非相隔太远,她倒是真想见一见那人,想必拥有那等本事的人也定是个灵气逼人的女子。
熟料秦晚秋闻言却是泯唇笑了,“民女不才,那副百寿图却是出自民女之手。”
福宁长公主讶异的看着她,“这,你就是那绣娘?”
“正是民女,当初民女家中实在贫困,为了贴补家用,民女便绣了些物件拿去了绣艺坊,其中有一件双面绣屏风名为‘清明上河图’,得绣艺坊掌柜看中,便送来了京城本家,听闻洛家老夫人对那屏风很是喜爱,后来便又给民女下了个单子,便是送给长公主的那副百寿图。”
“这倒真是巧了。”福宁长公主啧啧称奇,“本宫就想着,该是何等灵气的女子才能写得出那百个不同字体形态各异的字,才能绣出那样的作品,不想竟会是秦神医,倒果真是个举世无双的妙人儿。”
顿时,福宁长公主对秦晚秋的好感噌噌噌又上涨了不少,又跟她聊了好一会儿,直到见长公主的脸上出现了倦意,秦晚秋便告辞了。
“去,叫人去汾城清河县查一查这姑娘。”福宁长公主凤眸微眯,眼中精光闪烁,哪里还有半点方才和蔼亲切的模样。
那张绝色无双的脸,她想她绝对是不会认错的,再者,医术高超,绣工顶尖,那一手书法绝技更是叫人叹为观止,这又哪里像是一个出身乡野的姑娘能有的本事?
想了想,福宁长公主又开口道:“叫人去跟着她身边看着些。”
如今那人算计落空,定是憋了一肚子火,以那人的脾性,怕是十有八九会找秦晚秋的麻烦,她虽不可能仅凭方才的片面之词就完全相信了那小姑娘,但毕竟救了她的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她自然也不能叫她平白遭了这无妄之灾。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监视的意思,毕竟在她看来,秦晚秋这姑娘身上的谜团实在太多了,尤其她还长着和记忆中那人一样的脸孔,在这种多事之秋出现在京城,就更加由不得她不怀疑了。
踏出公主府,秦晚秋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和长公主的“家常”也不是那么好唠的,这福宁长公主虽不是帝王,但这疑心病比起帝王来却是半点不少,那一句句看似很平常完全出于好奇关心的问话,分明就是各种试探,她也知道自己的出身和拥有的才能实在不相符,在很多人看来可疑得很,她敢肯定,长公主定会派人去清河县调查她,甚至可能会派人监视她!
不过秦晚秋却是一点也不担心更没任何不痛快,甚至嘴角反而勾起了抹别有意味的笑。
与福宁长公主才见过面第二天,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就来到了秦晚秋的宅院门前,马车周围还跟着十名带刀侍卫,而从马车上下来的则是一名约莫四十几岁的中年妇人。
看到她的一瞬间,秦晚秋的瞳孔就猛地缩了缩,竟是她!
桂嬷嬷,当今太后身边的第一心腹!
一张略显刻薄的脸,给人第一感觉就不太舒服,觉得这人很不好说话,很刻薄,而事实上,这桂嬷嬷也的的确确是个非常刻薄的性子,前世她可没少在这老女人手上吃亏,印象深刻着呢!
“你就是那什么神医?”桂嬷嬷目带挑剔的打量着她,姿态透着几分高高在上盛气凌人。
秦晚秋嘴角轻扯,淡笑,“不知这位大娘有何指教?”
大娘?!
桂嬷嬷的脸瞬间就绿了,虽然她已经四十多岁了,的确已经到了“大娘”的年纪,但是女人有哪个不在意自己的年纪的?尤其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处女,于某方面来说,她是更加敏感。
被这么刺激了一下,越瞅着秦晚秋那张青葱水嫩绝色倾城的脸蛋儿,她这心里就愈发不是滋味了,满满的嫉妒。
小妖精,到了宫里有你好瞧!
“太后娘娘宣你入宫觐见,赶紧走吧。”
秦晚秋的眼皮子跳了跳,那老妖婆从哪儿知道她的?还弄个这么大阵仗来“请”她入宫?根本想都不用多想,她敢肯定,那老妖婆找她绝对没好事!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车!”
随着桂嬷嬷的话音落地,身后那十名带刀侍卫微微上前两步,以一种压迫威胁的态度看着秦晚秋,在她两旁,黄衣和绿衣两人神情警惕,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护着她。
秦晚秋眸光微闪,知道这一遭是逃也逃不掉的,摆了摆手,令黄衣和绿衣两人退下,神情淡然举止从容的上了马车。
桂嬷嬷见状忍不住冷笑一声,也跟着上了马车,“回宫。”
“黄衣姐姐,现在怎么办啊?那老女人看着就来者不善的样子,主子会不会吃亏啊?”绿衣焦急的跺着脚,望着越来越远的马车,只恨不得自己也追上去,可是她知道不能,那是皇宫,擅闯皇宫一旦被发现,可是要连累主子被问罪的。
黄衣冷冰冰的脸更加冷了,“应该不会有事的,方才那人已经离开了,定是回去报信了。”
若只是监视的话,这种情况只看着就好,既然那人立即就离开了,定是先前就得了命令,想来长公主也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遭难的。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可是黄衣还是担心得很,一时担心若长公主去晚了该怎么办,一时又担心长公主是不是愿意为了她家主子去跟那什么太后对峙交锋,总之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可是偏偏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巴巴的等着。
马车上,桂嬷嬷一直用她那双凌厉的眼睛看着秦晚秋,目光跟刀子似的,阴恻恻的,一般人估计早就毛骨悚然胆战心惊了,可惜秦晚秋却是淡定得很,自顾自的闭目养神,半点不自在都没有,倒是叫桂嬷嬷好生气闷,心里也更加打定了主意,等回到宫里定要和太后娘娘好生说道说道,今儿个非得把这小妖精给狠狠治一通才行!
马车晃晃悠悠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宫门口,和桂嬷嬷先后下了马车,通过宫门守卫的严格检查后,终于是迈入了这扇庞大厚重的大门。
看着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秦晚秋不禁心神恍惚了一下。
曾经在这里,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荣无限,也同样是在这里,她跌入泥潭狼狈不堪苦苦挣扎,在这里,她埋葬了那花儿一般绚烂的青春年华,埋葬了曾经单纯善良的自己,埋葬了曾经天真愚昧的爱情,埋葬了她血脉相连的骨肉,埋葬了她的一切,最终只剩下一副红颜枯骨。
“乱瞟什么呢!果然是贱民,一点规矩都没有!”
桂嬷嬷猛地一声厉喝,却是将秦晚秋从前世的噩梦中拽了出来,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似是讥讽,又似是释然。
两条腿都走慈宁宫,又是花费了一个多时辰,好在秦晚秋身怀武功内力深厚,倒是气息平稳甚是优哉游哉,反观桂嬷嬷,大冬天的竟是额头上也渗出了丝丝汗珠,气喘吁吁的不免显得有几分狼狈。
恶狠狠瞪了秦晚秋一眼,桂嬷嬷厉声道:“站在这儿等着,我进去通报!”
秦晚秋扬扬眉,乖乖站在门口吹着寒风,不用猜她也知道,她还有的在这儿等呢。
果然,桂嬷嬷这一通报,却是就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儿,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寒风呼呼的吹,仿若刀子般刮得人脸蛋儿生疼,虽然秦晚秋有内力护体,并不会觉得很冷,但这个季节的寒风却是刺骨得很,她的内力也不是金钟罩,没办法把寒风都挡在外面,时间一长,却也是难受得很,没多久,她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就红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桂嬷嬷才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秦晚秋那张小脸儿被刮得红红的,身上头发上都落了一层雪,甚至连长长的睫毛上也沾着雪花,轻轻一眨,竟是格外楚楚动人。
桂嬷嬷的脸不禁又黑了,暗骂了句骚蹄子,“太后娘娘宣你觐见。”
秦晚秋默默无语的跟着她进了宫殿,刚一踏进去,热烘烘的暖气就扑面而来,瞬间就感觉像是从寒冬腊月进入了温暖春天一般。
“民女拜见太后娘娘。”带着几分憋屈,秦晚秋还算干脆的跪了下来。
许久,都不曾有句回应。
秦晚秋暗自叹了口气,果然今天就是场鸿门宴。
宫殿里的碳时刻燃烧着,很暖和,然而这地板却是冰凉冰凉的,膝盖跪在上面,没一会儿,那冷气就飕飕的往膝盖里头钻,硬邦邦冷冰冰的,实在叫人难以忍受,然而此时秦晚秋却也别无他法,只能忍着受着,因为那老妖婆是当朝太后,是这凤岚国最尊贵的女人!
“哀家听说你医术极好?”
淡淡的慵懒的声音响起,却透着股渗人的寒意。
秦晚秋淡淡道:“不过略懂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