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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邪本不叫琅邪,原本他只是罗刹国一个普通的富商之子,父母恩爱、兄弟和谐,生活富足而美满,可惜这一切在他六岁那年一夜之间便全都覆灭了,仇家寻仇杀了他全家,只留他一个人被母亲藏在床底下才堪堪躲过一劫。
藏在床底下一天一夜,他一动不敢动,只是咬紧了牙关,死死捂着嘴无声的哭着,耳边无时无刻都回荡着亲人痛苦的惨叫声,他以为他大概会崩溃了,可是最终他还是顽强的撑了下来,没有被吓成傻子,也没有崩溃掉,当他狼狈的从床底下爬出来,看到满院子惨不忍睹的亲人的尸体,他却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是赤红着双眼,怀着满腔的恨意一把火将他的亲人,还有曾经温暖的家烧成了灰烬,之后开始了他长达一年的乞讨生涯。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对于他来说却是度日如年,那一年的时间里,他尝遍了世间冷暖,受尽了他人的白眼和羞辱,挨打是家常便饭,身上几乎从没有过一块完好的地方,被人吐过口水,被天真而又恶毒的孩子当街往身上撒尿,和狗抢过食物,在别人的泔桶里找吃的……一次又一次,他都以为自己大概撑不下去,快死了,可最终他还是一次又一次顽强的撑了下来,然后继续那猪狗不如的日子。
直到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个晴朗明媚的日子,那个俊美得不似凡人的男人似乎从天而降,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对他伸出了手,冷冷的,并不温暖,但却让他感到异样的安心,像父亲一样。
跟那个男人回去后,一度让他产生了一种又有了一个家、一个父亲的错觉,锦衣玉食、高床软枕、奴仆成群,真的就像是一个被宠爱的富家公子般,他还亲自教他读书认字,教他武功,教他心计谋略,仿佛是培养最看重的孩子那样用心。
他很开心,因为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虽然那个男人从不对他笑,更不会抱他,不会陪他玩耍,甚至不会跟他多说一句多余的话,但他一直只以为他是天性冷淡,受扮演严父这个角色的关系所以才会这样。
那个男人俊美非凡,聪慧博学而又武功高强,几乎满足了所有孩子对父亲这个角色的期待和幻想,那样强大完美,仿佛永远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打倒压垮,不可抑止的,他敬仰他,崇拜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濡慕之情愈发深厚,甚至忍不住脱口而出唤了声“爹”,谁知却因此换来了一顿暴打和严厉训斥。
差一点,他就被他活活打死了,可是他的眼里依旧没有一丝动容,直到那一刻他才惊觉,他给他换了新的名字,却从未赐给他姓氏,因为他从未将他当做养子。
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崇拜他敬仰他,跟在他的身后不断的追逐他的脚步,他想,即使他还没有认同他,但心里总归对他还是有一点感情的,只要他继续努力,更加努力,早晚有一天,他会认同他,会承认他这个养子的身份,可惜,他又错了。
解开身上的衣裳,上半身赤条条的暴露出来,然而原本白皙精致的肌肤上却布满了各式各样可怖骇人的伤疤。
“知道这些怎么来的吗?”琅邪轻笑着看着秦晚秋,“十年前,他的地位还远不及现在,当时他与另外一个人斗得正欢,差一点便功亏一篑,不是他不如那人,只是因为那个人有一个俊秀的庶子爬上了龙床,深得圣上宠爱,而自古以来枕边风的威力便不可小觑,所以他差一点一败涂地,所以后来,他将我也送上了龙床,那一年,我十四岁。”
而他身上的这些伤疤,都是那屈辱的印记。
秦晚秋沉默了,她很清楚过去她的父亲报仇的心有多么疯狂,只是这样的不择手段……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要如何才能报复他,真的很苦恼,因为他看起来刀枪不入毫无弱点……”琅邪叹息道,转瞬却又笑了起来,透着种诡异的兴奋雀跃,“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世上竟还有一个你存在,看他那样在意你,真不知等你代他承受了我的报复,他会怎样痛苦,会不会后悔曾经他的所作所为?”
“妹妹,你说呢?”
一时间,秦晚秋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他眼里的怨恨恶意那样明显,可是莫名的,她却仿佛看到了他眼底深藏的哀伤痛苦。
他在他最绝望无助的时候给了他希望,却最终又在他满怀生的希望的时候给了他最沉痛的一击,将他打入了最绝望痛苦的深渊。
爱吗?当然。
恨吗?当然。
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
------题外话------
嘛,本文已接近尾声,所以脑袋有点卡壳了,当然,亲们也不用担心我烂尾,按照预先设定的大纲一路走下来的,如今距离结局大概十万字到十三四万字之间吧,在考虑要不要请假安心码大结局直接分上下上传呢
☆、第124章 大结局(上)
琅邪似乎并不急着像对她做些什么,反而真的只是请她来做客一样,一应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甚至连安胎药和各种补汤都有,甚至还能允许她出门散散步晒晒太阳,种种怪异行径实在令人费解。
“主子,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啊?”绿衣有些不安的嘀咕道。
她也是被琅邪的人给弄晕了带回来的,同样被散去内力后,便被放回到了秦晚秋的身边,而对于因为自己的不谨慎而导致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绿衣也是满心的自责愧疚,叫秦晚秋好说歹说才总算停止了胡思乱想。
秦晚秋舀了勺香浓的鸡汤喝下,姿态优雅闲适,丝毫没有“阶下之囚”的狼狈,反而气色还比先前更好看了些。
也是,这两天也不用整天窝在马车上赶路了,整天好吃好喝的供着,高床软枕睡着,闲来无事还能去院子里溜达溜达换换新鲜空气,小日子倒是悠闲滋润得很。
“看来妹妹对哥哥的招待很满意呢。”琅邪笑着走了进来,一身红衣衬着他更加妖冶邪肆了。
秦晚秋眼皮子都没掀一下,依旧自顾自的喝着鸡汤,天大地大也没有她肚子里的宝宝大。
琅邪对她这完全无视的态度也丝毫不以为意,自行坐在她旁边,看着她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说,义父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呢?”
没错,他就是在等,在等那个男人找上门来,然后,他会当着他的面,狠狠折磨他最疼爱的女儿!他要他亲眼看着,要他慢慢感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秦晚秋放下勺子,拿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嘴唇,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眼里压抑的邪恶疯狂,心中感觉颇为复杂。
琅邪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头,神情温柔甚至带着些许宠溺,“妹妹,没几天了,别怪哥哥,下辈子哥哥一定好好疼你。”
绿衣莫名打了个寒颤,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温柔宠溺的样子竟也能这般骇人,就像一条毒蛇缓缓缠上了身一样,那种滑腻腻冷冰冰的感觉,叫人不禁心底发毛寒毛倒竖。
“主子,我们……我们怎么办啊?”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绿衣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她总感觉那个人在打什么很恶毒的主意。
秦晚秋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等。”
他在等,她也在等,等着她父亲的到来,她知道,即使父亲他们找不到这里,那个人也一定会想办法将他引过来的。
事实上她身怀空间,里面有无数她平时捣鼓出来的各种各样的药丸,只要她想,她随时就可以拿出解药解除散功丹的药力恢复内力,但是她不想就这样逃离,琅邪是条毒蛇,既然如今已经现出形来了,就必须抓住机会将他拿下,否则等他再重新潜伏回到暗处,日后定然不能安生。
而这两天通过她的观察,这里的人虽然不多,但一个个却似乎功夫都挺古怪的,琅邪更加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加之她虽然没有感觉到周围暗地里还有别的什么人,但考虑到先前被人诡异的屏蔽了感知甚至都没发现有人近身这件事,秦晚秋对此还是保持了怀疑的态度,谁又知道,暗地里是否还隐藏着多少和那个人一样诡异的存在。
若换做往常她当然不怕,但是如今她怀着身孕,却不想冒这个险,尤其琅邪似乎知道她擅长音攻,早已将她的玉箫取走了,真要动手,她也只能赤手空拳,如此无疑会受制于人,既然眼下安全无虞,不如索性安安心心等她父亲还有黄衣紫衣他们找来,届时她相信只要她能保住自己不受琅邪威胁,凭父亲的本事,定能将琅邪拿下。
秦晚秋和琅邪都知道董天麟一定会来,但谁也没想到,他竟会来得这般快。
“妹妹,义父已经找到这里了,大概马上就会来了,看来他还真的是非常重视你呢。”琅邪意味不明的笑道,似是感叹,又似是嫉妒,大抵是想到马上就要和董天麟面对面对峙了,脸上竟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
“妹妹走吧,我们到院子里迎接义父可好?”说着,便抓着她的手臂强制将她带了出去,动作看似温柔,但秦晚秋敢肯定,她的手臂一定已经青紫了。
秦晚秋一直被他扣在身边,绿衣满脸紧张的紧跟着在她身后,而院子里此刻俨然已是一派严阵以待,以琅邪和秦晚秋、绿衣为忠心,所有人都一脸肃穆警惕的围在他们周围,呈保护状态。
当董天麟带着黄衣紫衣等人悄然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形,顿时明白了,对方根本就是有意一直在等他们的到来,而且他们的所有一切行动都时刻在对方的监视下。
“囡囡!”董天麟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女儿,黄衣他们也是满脸掩不住的焦虑担忧,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接着,董天麟的目光就不由的转向了秦晚秋身旁控制着她的人身上,瞳孔骤然一缩,“琅邪?!”
“琅邪见过义父。”一身红衣,绝代倾城的男人笑意盈盈的给他行了一礼,姿态一如既往的恭敬,只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