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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珠!”见她如此口无遮拦,洛敏终是忍不住喝声,尔珠瞪大眼睛看向洛敏,洛敏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忙缓了缓,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早与你说过,皇上宠幸后妃都是平常事,皇上心仪谁,谁便得宠,何来争抢?进宫这么久,倒不见你改改率直脾性,你心中不平在我这儿说说也就罢了,若在外面,可不是要让人抓着大做文章,届时还谈什么恩宠?”
尔珠只是不甘心,姐姐的资质胜自己许多,备受皇宠也就罢了,只要能为郭络罗家争得荣光,她并不在意姐姐的位份是否高过自己。可那乌雅氏不同,她过去只不过是懿贵妃宫里的一个小小宫女,如今封为常在与她平起平坐,还深受皇上宠幸,而自己只被召幸过一次,叫她内心何以屈服!
尔珠毕竟年轻,洛敏能够容忍的她未必可以接受,也许善妒是她的本性,她非但不听劝,反倒觉得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唯唯诺诺、变得过分谨慎、变得不再像当初敢作敢当、直言不讳的郭络罗·尔玉了!
“姐姐。”尔珠以奇怪的目光看向洛敏,洛敏与她四目相对的瞬间,心“咯噔”一跳,那里头饱含的探究令她心底浮起不安,直到听尔珠说:“姐姐变了,换作从前在盛京,定不会如此懦弱无能。”
原来只是以为她变了性格……洛敏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在心底苦笑,也许为了在他身边平安生存,她只能选择成为一个“懦弱无能”的人。
罢了,或许自己本身就是这样的人,无论过去混在半个演艺圈子里,还是穿越到了封建社会,她总是小心翼翼,不许自己有半点差错,为了生存,她甚至可以逆来顺受,她就是这样的,懦弱无能。
姐妹俩的谈话就此搁置,尔珠走后,洛敏坐在炕上发了好一会儿的愣,屋外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北风呼呼刮着,她一夜失眠。
*
连下了好几天的大雪终在雨水过后停了下来,今早,凛冽的北风却依旧不消停,翊坤宫里一片寂然,过了午时,地面和屋檐上的冰凌一点点化开,原以为真正的春天来临了,不想翌日皇后积寒成疾的消息在内廷传开。
皇后一病倒,宫中大小事务便转由懿贵妃掌理,后宫嫔妃也络绎前来探病请安,但也只是到了门口望着对守门的太监表达慰问,没有人真正敢踏进门去。好几天,坤宁门前的长街上人来人往,看上去十分热闹。在那天黄昏落日时刻,洛敏梳洗了一番,也静悄悄地来探望了钮祜禄皇后。
皇后的病来得突然,洛敏细问了守门的太监才知皇后患的是春瘟,心下了然为何大家都只驻留门前而不进门亲眼探望。
洛敏与钮祜禄皇后的交情并不深,同时避忌着春瘟传染非同小可,也只在门口说了几句以示慰问。而回去的路上却是眉头紧锁,步子格外沉重。
仁孝皇后健在时,钮祜禄皇后的身子便时有抱恙,每逢时令交替,心绞痛的顽疾总会发作,这几年在太医的照料下虽说好了许多,可也难保药到病除。加之时至二月,依旧雨雪不断,岁时不和,以致旧疾再犯,染上春瘟,当真是雪上加霜。
“主子,奴才侍候您更衣。”一回到翊坤宫,小霞便担忧道:“走了一趟坤宁宫,小心沾染了病气,这衣裳还得拿艾草熏着。”
“瘟情尚未肆虐,况且是以口鼻传之,咱们只站在坤宁门前一会子,未能见到皇后,不必大惊小怪。”
小霞点了点头,却又说:“皇后娘娘才得大喜,不想老天爷妒人,偏在这时候染上春瘟,主子,您说皇后会不会……”
“别胡说!”洛敏斥责道:“只是染了一时的瘟病,太医院人才济济,定会想出法子救治,而你这多嘴的毛病大概是没法儿治了!”
小霞摸不着头脑,赶紧下跪叩头。
洛敏看了她一眼,心中复杂,她明知小霞是无心之失,可是她怕她乱说话以致在这特殊的情况下惹出是非,才忍不住厉声训斥。
不过也只是嘴上严厉,从未真正施以严罚惩治,她叹了口气,摆摆手说:“去吧。”
小霞退下后,洛敏便翻出一本诗集,独自坐在南窗下就着一盏明灯静静看书,从坤宁宫回来天色已渐渐暗了,不知今日的他过得是否安好。
盯着书页许久,终是紧紧皱眉,摇了摇头,宫中闹了春瘟,皇后旧疾再犯,前朝必然更多政事须由他处理,内忧外患,他又怎会好呢?
洛敏只觉自己脑海越想越乱,到后来已无心看书,只能撑着头,心里一阵又一阵发闷,“小霞!”她放下书,重新喊了小霞进来。
小霞一直守在门外,一听呼唤,赶忙推门进屋,恭顺道:“奴才在!”
“你叫人去乾清宫瞧瞧,皇上……是否歇下了。”她想了想,说。
闻言,小霞脸上笑容乍现,主子终是开窍了,三个多月了,万岁主子没有召幸她们家主子,主子也从不慰问御前情况,小霞不明白主子与皇上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如今看来,怕是想得通透了!
“是,奴才这就着人打听去!”
“不必找人去了。”小霞才转过身,熟悉的脚步已经跨了进来。
“皇上万安!”小霞立即行礼,玄烨摆摆手让她退下后,又看向洛敏,那一瞬间,洛敏失神地愣在原地,不觉玄烨已走到她面前,苦皱眉头,“你倒还惦记着我,三个多月了,才想着打发人来问安么?”
不相见,只觉心中空落;一相见,胸臆间的委屈才涨得满满的,看到他略显憔悴的面容,终是忍不住轻抚着,双眼也已泪意朦胧,“玄烨,对不起……”说着,双泪已垂。
一双泪眼令他早已软化的心泛起涟漪,激荡着、颤动着,唯有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才好聊表相思之情。
“若我不来,你打算忍到几时?”
“我忍得很痛苦。”
“为何?”
“你是皇帝,我也一直把你当做皇帝,我不怪你,把你推给别人,以为这样便是‘贤惠’,可我并非圣人,你与她们在一起时我也会妒忌、会难过,也会更加想你……”她抽抽噎噎,终将三个多月里积累的怨气全数道于他听。
“若可以,我只想宠你一人。”但是,历史教训他,他不能。
蓦地,洛敏一下子克制不住,猛然搂住玄烨,在他面颊两边用力地亲了好几下,玄烨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微微一愣:他心中文静温柔、冷静处事的敏敏从来不曾这样!猛然间,他的心里好似雨后蓝天上升起一道彩虹,纯净、开朗,莹澈无瑕,几个月的苦闷、心酸全都烟消云散了。他大声笑着搂住洛敏的腰,低头猛地吻住了她的双唇,此刻,他的心头沸腾着如火的激情,与她缱绻缠绵。
第70章 第七十章
情到浓时;两人似乎都失去了理智,但也总要有个人保持清醒、主持大局,而如今,那个呼风唤雨的贤明君王成了不二人选。
再次睁开眼睛、重新呼吸时,洛敏已被他拦腰抱起走向了寝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自然清楚不过;可她还是涨红了脸;竟有些局促不安;发出极低的声音:“玄烨;不行……”
玄烨低头看着她;好端端的气氛又被搅乱了,他大觉意外,迷情的双眼一下子清醒过来;皱眉紧盯着她,喘着粗气沉声道:“怎么?还想把我推给别人么?”
洛敏微微一愣,不禁失笑,还没来得及解释,又听他威胁似地说:“竟敢把我往外推,看我今晚不把你吃了!”
话音刚落,真如饿狼似地扑了上来,洛敏委屈地几乎想要哭出来,还不忘腾出手来推他:“我哪是要推你……只是规矩摆着,眼下在宫里,岂能让你在我这儿宿了?”
大清开国以来,后宫的那一套规制也与前朝不一样了,皇帝召幸嫔妃时,须在乾清宫行房,而不在嫔妃宫中夜宿。不过也有例外,皇帝与皇后大婚或在重大节日时,可与皇后共宿坤宁宫中。
玄烨自然没有忘记这些规矩,只是规矩是人定的,他这会儿浑身沸腾着,翻牌子的时辰也已过了,年少气盛,宫中规制终是抵挡不住他的一腔热血!
“你这样不就是在推我?”玄烨死死盯着她,她的双手抵在他胸前,正是要将他往外推,洛敏一时愣住,玄烨抓住时机,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乾清宫里的明灯还亮着,梁九功守着,没人会知道我今晚来了你这儿。”
洛敏明白过来,难怪他如此有恃无恐,原是早已瞒天过海,今晚是有备而来!
幔帐不知何时已被他放下,洛敏拿他不得,若再说下去,恐怕又是一场口舌之争,她的玄烨虽是胸怀天下的万岁爷,却也是个在感情面前小肚鸡肠的男人,三个多月的置气可不是叫她看得真真的!
火烛跳动着,激情澎湃着,当火热的双唇贴上来时,她的脑海犹如惊涛骇浪翻滚起来。三个多月的思念需要释放,她从未如此火热激情地在他身下辗转承欢。
吻,由急转缓,所到之处无不激起她的敏感,每一寸肌肤颤栗着。他滚烫的手掌捉住她的脚踝,轻轻一吻落在上头,犹如蜻蜓点水,却又像温水一般在她的心中荡起涟漪,那样柔情。
思忆回到了数年前,太液池畔,那一个静悄悄的夜晚,他也是如此捉着自己的脚踝……只是那时候她是敏公主,如今却是他的嫔妃——郭络罗·尔玉。
“敏敏……”他动情的低唤又令她转醒过来,胸腔一热,他清楚自己此刻身下的人究竟是谁。
“玄……”还没等她出声回应,右小腿已被他抬高,盖在他背后的锦被也随着他身体前倾而倏地滑落,裸裎的全身一览无余,精壮的胸膛、臂弯是他多年跑马涉猎的显著昭彰,只是白嫩的肌肤也足以说明他的养尊处优,再往下……她不敢直视,抬眼间,那般伟岸挺拔的一位青年男子半撑着身子与她对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