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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煊一身狼狈不堪比之乞丐强胜不了几分,脸上却还洋溢着魅惑妖邪的笑,脏污的看不出本色的布条横七竖八的拦在身上,裸露的肌肤夜色里也是深暗一片,只面上似乎清理过,微有些苍白。
“装神弄鬼的,怕被人看见丢人的样子吧?”揶谀里隐含些许担忧。
“呵呵,是啊,这个样子,”说着,楚煊垂了头,上下看看自己,“衣不蔽体,着实不能见人。”
金亦辰回身取了放在马背上的披风,原也是备了不时之需,到正好派上用场。
一阵夜风穿林而来,裹着北地残余的凉寒,金亦辰还不觉怎样,楚煊被袭得一个冷战脚下已是不稳,身子软软的和着几片落叶就要飞舞一地。金亦辰身子一动,将人揽在怀里,才免了楚煊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功夫有长进啊,嘶——,松一些,痛啊。”想调侃两句又因伤痛得跐牙咧嘴,想努力站直又实在提不起气力。
金亦辰眉头一皱,不是痛极,这个从未示弱的人是不会喊出来的,心底也是一痛。行动大于心意,臂上一个用力,直接打横把人抱了起来,足下一旋,已轻巧的落在马背上。
怀里的人没再吭声,金亦辰垂目看时,那双波横涟滟的眸子微合,心底一惊。
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自那张干裂的破了口子的唇边溢出,“我歇会儿,你多受累啊!”
心陡然落回原位,眸中漾出一抹苦笑,这人啊!
向着山林里那几人发了信号,就打马先行往回赶,那人不说,可依在自己怀里的身子越发热了起来,放在自己身前的手却一片寒凉,想到之前还未完全调养好,金亦辰不由得心又揪了起来,若再染了伤寒,怕就要真得回帝都了。
一路疾驰,又得顾忌楚煊身上的伤,走得极为费心费力,马儿驼了两个人,还不能尽兴得跑,郁闷一路。
楚煊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一路都没出声,只到进了堰城,才在金亦辰怀里略动了动,金亦辰垂眸看了看,她已然合上了眼睛,呼吸轻浅。
金亦辰不欲惊动他人,绕到了住处的后门,直接把人抱回了和他相邻的院子内早已收拾好的房间里。
楚煊像条死鱼任由金亦辰把她放在窗下的软榻上,眼皮都没抬一下。
金亦辰转身出去,半晌才回来。
楚煊是被一阵饭菜的香气勾回了魂,终于舍得睁开了眼,看着手上拎着食盒的金亦辰,谄笑着,“这世上多了一个你,简直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明知道那人最是油腔滑调没一句是真的,心底却还是掀起了一小波微澜,只面上淡淡的,“快些吃,吃完了好去洗漱。”
“呵呵——”,楚煊冲着金亦辰咧出一个傻傻的笑。
真是饿急了,楚煊本来吃饭就没那么多讲究,虽不粗鲁但也决称不上文雅,又在金亦辰这个熟得不能再熟的熟视无睹的人面前,吃的速度比往常又快了些,一会儿两碗粥、三个点心、两碟小菜一扫而空,好像还没够。
金亦辰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楚煊,态度坚定,“不能再吃了,休息好了,明天随你点。”
楚煊的表情才好看点儿。
隔壁房间里备好了热水,吃饱了的楚煊有些懒待动,又架不住那双高压电流的双眼,一步三挪地进了屋。
“哇——,不是吧?”楚煊猛地瞪大了眼,看着屋内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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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十分之大,整块青石砌得墙壁和地面,古朴明朗,没有任何家居摆设,只在地上挖出了两个两丈见方的池子,同样的用青石砌了,一袭纱曼自房顶泄下,将两个池子隔开,却又有些欲盖弥彰之感,凭添了几分暧昧。
楚煊咂巴咂巴嘴,水眸含情地看着金亦辰,“莫不是,亦辰想与本王做一对戏水鸳鸯?”
金亦辰给楚煊选了这个院子,也是看见这座浴室,想着她见了肯定高兴,此刻面对她如此赤*裸*裸的调情,面色一沉,唇角一绷,冷哼一声,“不知好歹!”一甩衣袖,径自出了屋。只是,出去时,力道大了些,捎带着把门也关了个严严实实。
“呵呵呵呵——”,楚煊笑得开心,就喜欢看金亦辰要恼不恼的受憋样子,还得顾及温润如玉的清雅风派,“死要面子,活该。”
楚煊很恶毒地想看到金亦辰能暴跳如雷的样子,可许多年过去了,却总没能如愿。她不相信,一个人能将情绪完全压抑到心底深处而不喷薄,所以,时常做些出格的事说些过头的话,就想让金亦辰暴露出常人的一面。此时,她心里暗暗想着,过了十多年,好像这人比之以前好得多了,已经有些情绪开始表露了,大不了再努力个几年,看你会不会喜怒哀乐!呵呵,怎么着,也得在你大好青春年华之时,好好地为你选一个绝世佳人,也不枉了陪自己十余年的手足之情。
也不知那池子里的水是哪里来的,要是凭人力烧的话,那就真得有些奢侈过了头,只是真得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样子,热气氤氲袅娜蒸腾弥漫,让人瞬间有种筋软骨酥的感觉。
楚煊嘴角漾出一抹笑意,还别说,这人真挺细心。
脱衣服的时候,就有点儿难过了。
那已经算是布条的衣服,与血泥和在了一起,凝固在身上,稍稍一动,揪扯着心都抽到了一起。楚煊咬着牙猛地一用力,“呃”得一声闷哼,将那些布条一缕缕地从身上扯下来,顺带着鲜热的血液又冒了出来,很快,布条扯完了,凝结的伤口全都又重新撕裂,浑身上下火烧火燎地痛起来。
楚煊强睁开眼睛,看了看两个都热气腾腾的池子。一个池子里的水清澈见底,上面还点落着一层五彩地花瓣,隐隐有股香气沁人肺腑。另一个池子则有些略浓重的药味,颜色也有些暗沉,显然是特意加了料的。
站在池边的已然脱得一丝不挂的纤长身体,没有一丝犹豫地跳进了药池。
“啊——呃”,楚煊一碰到池水,就后悔了。
不是加了料,而是加了猛料。
以往,金亦辰也给楚煊配过这样的药浴,有时是为了解乏,有时是为了疗伤,会有些刺激的感觉,但像今天这样的,可是前所未有,那种感觉,楚煊觉得宁愿再挨上百十来刀,也不愿再进这水里。
身上有伤口的地方,被那不知撒了什么药的水一下子冲了进去,像是被人用锯齿在那伤口里面翻搅撕割,一阵尖锐的痛感迅速从四肢百骸冲向心底深处又汇聚在头部,心口处像被人猛地一下狠狠地攥住死命地捏着,气息也仿若一下子被斩断了,大张着嘴,却只能一下一下向外哈着,甚至连吸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脑子里已经痛得几乎失去了意识,只剩下一片白茫混沌。
楚煊觉得一阵沉昏袭来,已经痛得没有半丝力气的双手勉强探出了水面,想抓住池边的石沿,又一阵巨痛袭来,脑子里“轰”地一声,已然失去了最后一丝清明,整个人软软地倒进了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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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间,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轻轻地拢住了自已,口鼻间的窒息之感瞬间消失,心肺处几欲爆裂地撕痛感迫得自己不得不如如干涸濒死的鱼儿一般,张大了口极力想吸进些空气,身上却又传来一阵强似一阵如惊涛恶浪当头袭来的痛,痛彻骨髓。
脑子忽地有了瞬息的清明,一个念头电闪而过:死了算了!活着好累啊!攸忽间,又是一阵迷蒙。
好像有什么附在了唇上,温热中带着湿润,软软地顶开已不能自已而紧闭着的唇舌,一泓甘露注入口中,像被酷日蒸灸许久龟裂了的土地初逢雨水,喉头禁不住地吞咽了一下,那股强烈的窒息感才稍稍缓弱了些,又一口甘露依旧软软的温润地喂了进来,这回是迫不急待地咽了下去,待那种温润要离开时,心头竟是升起一种不舍,双唇紧贴着追了过去。那种温润似有些迟疑,略停滞了下,继而软软的又贴紧过来,略微还有一丝热热的气息喷在面鼻之上。
等待中久久地没有方才那口甘露降临,楚煊不免有些心急,竟伸出了舌尖主动去那温润里探寻,那温润似乎受了惊吓,倏地退得无影无踪。楚煊还想要做什么,身上的痛又绵绵延延地袭了过来,终于又落入到了无尽的暗沉当中,在淹没之前,似乎耳边有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难道是无常来勾魂了?
怀中的身体再一次地瘫软下去,金亦辰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眼前的状况,让他有生以来的失措了。
两个池子的水是不同的,一个池子是方便她用来清洁身子,洗去满身的血水泥污的,另外那池中加的香料是有一定麻醉作用的。另一个池子则是加了各种有助于外伤愈合的药材的。洗的顺序当然是香水池,而后才是药池。
可楚煊,自以为是地选了先洗药池,结果被强烈的药效刺激地差点心脏骤停溺水而亡。
金亦辰也是懊恼不已,怎么会忘了交待她一句呢,幸好自己中途折返回来,听到里面悄无人声,还以为是被那香气麻倒了,就冲了进来。
方才,无奈之下只好以口为媒渡了几口汤水给她,见她总算是缓过来了,虽又昏了过去,大致是没什么事了。
想着在药水中也泡得差不多了,就该给伤口敷药。
只是,自已一身衣服已然湿透,而她——
金亦辰不敢再往下想,平日楚煊总是一身男装示人又刻意掩饰,以致常常自己都会以为她根本就是个男人。此时,那纤浓合宜浮凸灵珑的娇躯毫无遮拦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眼前,自己的双臂为了不让她再次沉进水底,正揽在她的胸前,略一垂眸,就能看到两团嫩白颤颤地顶着两颗樱红在水波中摇曳生姿。
金亦辰猛地一咬牙,遏力将那心底隐约升腾起的绮思重新打压下去,目光盯着赫然布在如玉肌肤上的道道狰狞的伤口,不由得心口痛得一缩。经药水一泡,血污没了,破损的皮肉向外翻着,边上已然有些泛白,内里的肉粉红地张着嘴,有些深一些,甚至能看到森白的骨头,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