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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义国几乎没受什么影响，顺利升任正台长。
同事们从最初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随着事态的发展，到最后纷纷缄默不语。茶余饭后的谈资换了一拨又一拨，所有人都默契地避开了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
风波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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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互整是台里的传统。
从进入电台大楼的那一刻起，除了做节目时是暂时安全的，其他时间都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不然就会像乔安，一天下来又是喝到崂山圣水又是被各种软体动物吓到尖叫。
带着一身晦气回到家里，迎接她的不是严格安慰的拥抱，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孩。
女孩跟她年龄相仿，一头干练的短发，身姿挺拔，浑身洋溢着清爽。
一见到乔安，她反倒像是这个家的主人，热情地迎了上来，“你好，你就是乔安吧？”
“你好。”乔安点点头，目光扫视一周，没见到严格的影子。
女孩笑笑，眉目清明，“严格出去了，马上回来。还没做自我介绍，我是他朋友，你可以叫我素素。”
素素？乔安眉心微聚。没记错的话，她之前配音的那个女二号角色名字也叫素素。
她控制住表情，问：“要不要喝点什么？”宣示着她在这个家的主权。
素素摇头，倒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不用，严格招呼过我了。”
桌上鲜榨的橙汁颜色的确扎眼，餐桌上的榨汁机还未清洗，内壁上附着被搅碎的果肉。
眼前的人笑容明朗，乔安更觉不安。换好鞋子，做到了她旁边。
“你跟他是同事？”乔安试探地问。
“就他那两下子能跟我当同事？”素素大笑，“我一个能撂他仨。”笑够了，她继续解释：“我是警察。”
严格什么时候跟警察扯上关系了？
“我跟严格是一起玩到大的，他那点本事我再清楚不过了。”素素补充说。
乔安收敛表情，干笑了两声，沉默不语。
最可怕的不是绿茶婊，而是跟男人称兄道弟的女汉婊，莫非这位素素……
乔安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素素正相反，健谈得很，又挑起话题，“你们台那个女主播的案子就是我跟我师父接的。”
台里关于宋毓的消息像被封锁了，乔安也不免好奇事件的进展，“查出是谁发的微博了吗？”
“案子早就结了，跟你说说倒也无妨。发微博的IP锁定在加拿大，我们可管不着人家，不过，她高中那件事的涉世人员都抓捕了，也算是给她个迟来的交代。”素素说，“只可惜，当时她如果不是忍气吞声而是选择报警的话，事情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乔安唇抿成一条线，没应声。
人总爱带着主观意愿去评判别人，这点无可厚非，可谁都没有时光机，哪能有那么多关于“如果”的设想。
门外钥匙轻旋，严格推门而入。
回来了。乔安刚想开口，身边的素素早已飞奔到严格身边，差点要扑到严格身上，“你回来啦！”
乔安只能落后一步，跟了上去。
严格蹙眉，对素素使了个眼色，柔声唤乔安：“我买了你爱吃的樱桃。”
素素一把夺过严格手里的袋子，“这么早就有樱桃吃了？”捡了一颗扔进嘴里，“味道不错。”
乔安立在原地，似乎有些多余，往餐桌走，准备拆开榨汁机来冲洗。
身后传来严格责怪的声音：“还没洗你怎么就吃了！”
素素把袋子还给严格，“那你赶紧去洗啊，怎么那么多废话。”
“好好好，我去洗，你别给我捣乱了，去客厅等着。”严格说。
脚步声越来越近，严格拎着刚买来的一袋樱桃，停在乔安身畔。
乔安头也没抬，垂眸专注于手里的物件。
“怎么了，心情不好？”严格凑近了，问。
“没有。”乔安矢口否认。
严格从背后拥住乔安，下巴抵在她耳边轻轻摩挲，“那怎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喂，你们俩当我是空气啊！哥，我要告诉妈你跟嫂子故意秀恩爱无视我！”严素在客厅控诉。
☆、家有访客
“喂，你们俩当我是空气啊！哥，我要告诉妈你跟嫂子故意秀恩爱无视我！”严素在客厅控诉。
乔安被他的胡渣痒得连连躲开，听到严素的话，瞪大了眼，小声问严格：“她就是你妹妹？”
早先听严格提到过，家里还有个小他几岁的妹妹，原来竟是这位被乔安误会的“素素”。
严格搂得更紧，低语道：“小屁孩，不用理她。”
乔安啧一声，甩甩手上的水渍，拂开严格的手，“别没个正形。”
严素走进厨房，怪声怪调地说：“严格同志，我这趟来可是奉了咱妈的旨意，她早就埋怨你不带嫂子回家了。圣旨已下，你好自为之啊。”
严格看一眼乔安，见她仍垂眸，脸颊泛红，于是搪塞说：“行了，知道了。”
“嫂子，”严素转向乔安，“咱妈说，上次见你就觉得你太瘦，我这一见到你真人，可比照片上瘦多了，咱妈见了该心疼了。”
严素一口一个“咱妈”，乔安还真不知该怎么接话。
“你话怎么那么多！”严格笑着弹了严素一个脑瓜镚儿。
“哎哟喂太没天理了，嫂子，你可得保护我！”严素揉着脑门躲在乔安身后。
“别闹。”乔安说。
只一句，严格便收回了要继续教训严素的手，效果立竿见影。
严素攀着乔安的肩膀，“现在我有俩靠山，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警察同志，你这可算是碰瓷，这才是真正的没天理……”严格无奈笑笑。
严素正要理直气壮地反驳，接到了出警电话便匆忙离开了，走之前扬言下次再跟他斗个你死我活。
送走严素，乔安总算松了口气。
“我一开始不知道她是你妹妹……”
“所以不说话是因为吃醋？”严格笑着问。
乔安嘴硬，“没有，才没吃醋。一回家看见有陌生人在，我难道还得敲锣打鼓庆祝？”
樱桃过水洗了一遍，控去附着的水分，严格往乔安嘴里塞了一颗，“她也是突袭，事先什么消息都没给就过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乔安怕严格误会她小心眼，忙着解释，嘴里又被严格塞进来的大樱桃堵上了。
严格转转手里的樱桃梗，扯唇轻笑，“据说吻技好的人，能把这樱桃梗用舌头打上结。”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了。
“不可能吧，”乔安怀疑，樱桃核吐在手上，“谁能有那么灵活的舌头？”
严格点头，“嗯，我觉得也不靠谱，不过……”他单手环上乔安后腰，顺势将她拉进怀中，“多练习练习，或许就做得到了。”
乔安早有防备，偏过头，躲过严格的吻，“我又不是樱桃梗。”
严格索吻失败，仍不依不饶，“我得练习，不找你难道找别人？”
“你敢！”乔安瞪他。
乔安正脸刚转过来，严格激将法奏效，瞅准时机，准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唇。
樱桃味，微甜。
饭后，两人互相依偎着看肥皂剧。
乔安倾身倚在严格胸前，严格则用下巴抵住乔安的头顶。
隔着层头发都嫌扎头皮。
乔安仰脸，“什么时候能看看你的‘素颜’就好了。”
严格失声笑着，“我又没化妆。”
乔安抬手顺着他下颌的线条抚过，“我说的是这个。”
“胡子？”严格摸摸下巴，“不好看？”这可是他特意找造型师设计过的，每天只顺着原型修理，至少他自己挺喜欢的。
乔安摇头。怎么会不好看，在她眼里，他连鼻孔都是完美的！
“就是想看看你没胡子的样子。有没有以前的照片？”乔安问。
严格从手机上翻出几张照片，“毕业以后基本都是现在的样子了，大学时没留。”
照片上的严格穿着学士服，跟几个男生勾肩搭背，笑得灿烂。乔安爬起来，伸手戳了戳严格的酒窝，“这个一直没变。”
严格眸底星光熠熠，“没变的可不只这个。”说完，将乔安重新搂入怀中。
你不是我第一任女友，却是我第一个爱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这一点，不会变。
“叮咚。“门铃响起。
乔安拍拍脑门，“差点忘了，魏四时说要来取点东西。”边说边去开门。
“不是说东西都搬走了？”严格问。
“有落下的小物件。”乔安语速极快地回答。开门，门外立着的果然是魏四时。
“怎么不直接用钥匙开门？”钥匙明明还在他那里的。
魏四时不客气地进门，“我这不是怕你俩正忙着呢嘛，”瞥一眼严格，摊手，继续说：“万一看见现场直播，那多尴尬！”
乔安推着魏四时往他卧室走，“不是说落了东西没带吗，还不赶紧去收拾。”
魏四时敌不过她，只得听了她的，先去房间收拾东西。
进了房间，他神神秘秘地伸手探着床底，摸索片刻，从床板上撕下一个巴掌大的、扁扁的盒子，盒子外被灰色的塑料袋层层包裹。
没想到这个东西还能派上用场，魏四时在心底喟叹道。
乔安靠在门边，忍不住好奇，“你背着我藏了什么好东西？现金？”
魏四时用纸擦拭着盒子表面，“这玩意儿确实比现金好使。”
“就这点东西，你跟我说我带去台里给你不就好了。”乔安说。
“没事，我下班过来也是顺路。”魏四时回答。
见他并没有要分享那东西内容的意思，乔安识趣地噤声，没再追问下去。
东西不知放了多久，魏四时擦干净，手上却染了一层灰。他只擦了外包装，没打开，塞进口袋，去了洗手间洗手。
那边魏四时刚走，他随手放在床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乔安走近瞥了一眼，001打头的号码，怕是找他有急事，于是将手机送了过去。
魏四时只看了一眼，“肯定是诈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