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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公务员身份,但是性质差不多,工作、生活补助和享受保障待遇应缴纳的相关费用大部分是由中央和地方财政共同承担的。”
“如果齐和生当上了,几年后聘期结束,他能留下吗?”程梦香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她知道牛怀国这番话不是对着自己说的,虽然已经步入了二十一世纪,女性的地位也在逐步提高,但是在很多偏远的乡下,重男轻女是一件非常理所应当的事情。
t市不是省会,只是一个四五线小城市,如果说县城还可能遇到呼吁男女平等的老人,但是在乡下,恐怕连年轻人都觉得生男孩比生女孩好,他们的心中还有着最原始的思想:生儿子才能养老,女儿早晚要嫁出去,是别人家的。
虽然在这个世纪,包括交通工具(这是很重要的原因)有了很大的进步,人们往往只花费一天或者几个小时就能跨市、跨省甚至跨国奔走,但是人们的思想却一直停滞不前:女儿是要嫁出去的,嫁了就是别人家的,生的孩子要冠上别人的形式,死了要入到别人家的祖坟。
这在程梦香和齐和生的老家尤为稀松平常,所以程梦香不会幻想自己能当上这类职位(虽然牛怀国自己只有一个女儿,但是这样他才能明白女性是无法指挥得了那些穷惯了的老油子的),所以,适合这个所谓的“村官”的职位的,只有齐和生。
其实这是一项非常好的事情,从牛怀国寥寥几句话和牛家老爷子刚才的那几声咳嗽(老爷子好样的!回去就给他做点好的!)就能看出来,如果齐和生真能混上那一层,就算在不济,政治和经济人脉都不缺的程梦香都能给他推到一个空闲的位置(其实这也挺好的,咱胸无大志不行吗)。
只要没有什么规定,比如:大学生村官任期结束了不能留在本地工作之类,那么就算是程梦香用手段,也能让齐和生留下来。
正这么想着,程梦香听到牛怀国在那边回答:“可以。”
她的心又一动。
又问了几个关键性问题,放下电话后,她呼出一口气,开始缓缓思考这个可能。
等到晚上齐和生回来,她已经在沙发上动也不动的坐了一下午了,他看见她僵硬的身子,放下手上的背包,揉揉她的肩膀替她松背,问道:“怎么了?”
程梦香叹一口气,闭着眼睛享受齐和生手上的动作,嘴巴也不闲着,把牛怀国的话说一遍。
“你想让我去?”齐和生问道。
程梦香吸气,他按到了她的酸痛处,等到这阵痛处缓过去,她才开口:“只是给你提供了另一个可能。”
“一山不容二虎,”程梦香慢慢说着,“现在山上的事都是你在决定,我无所谓,不过回去之后,咱们肯定要争个高低。”
“这不是爱情的事。”
“这是能力的对决。”
“如果我让你就是看不起你。”
她扶着齐和生的手,阻止他继续按摩,转过头去,如同黑珍珠一般清澈明亮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长此以往,咱们肯定会有矛盾,还不如走一条新的道路。”
“我从商,你从政,这才是天下无敌。”
听着程梦香中二的话,齐和生满眼都是宠溺的笑意,他的头低下去,亲吻了一下程梦香的额头。
他说:“好。”
接下来的时间,程梦香专心毕业论文,齐和生专心报考大学生村官。
就在这忙碌中,两个人大学毕业了。
☆、第107章
齐和生的能力很变态,好像他想做什么,没有不成功的。这结果的必然性在近几年尤为明显,往往当程梦香的思绪还停留在理论和猜想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么一来,得到一个小小的职位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更别提还有一股复杂的势力暗中推动着这个进程往好的方面进行。
所以,等到秋收的季节,村里人发现,应该大学毕业回来经商的齐和生,以一个他们听不懂的一个名头,跑到了所有人的头上做了小领导。
众人顿时哗然。
一时间,齐家门庭若市。
面对着无数上门打探消息的亲戚朋友,在别人的话中才知道这个事情的齐母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分家是丑闻,基本上村里人,如果不是被逼迫到了极点,是不会做出这个决定的。而事实上,这个事情如果被公开了,尤其齐和生身为小辈却主动提出分家,恐怕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不忠不孝不义,这个罪名一旦落到了某个人的头上,深入了人心,这辈子就再也无法磨平痕迹。
因为就算是这个年代,因为天朝观点的特殊性,大多数人持有的观点恐怕都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们忽视了所有人都拥有成为父母的机会和某一部分人并没有适合为人父母的品格和人性,认为血脉至亲不可能会狠心伤害自己创造出的脆弱的小生命,事实上,任何父母,在担起对由于自己(或有意或无意)诞生出的小孩子的责任和身份之前,首先是个人。
人本自私。
确实是有一些合格的,甚至完美的父母,他们对自己的孩子无微不至,大爱无疆,但是你没有办法否认,确实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会把自身的利益放置在任何东西之前,那么他毕生所追求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舒适,他为了舒适所作出的一切,包括逼迫自己父母亲二的做法,虽然令人不齿,但是也是常常存在的。那么总有一些可怜的孩子,在父母间的矛盾、争吵、家庭暴力中长大,在他们不关注、冷漠造成的直接肉体伤害或是间接人格伤害中扭曲成一个和他的父母相同的人类。
何其悲剧!
但是又何其现实!
几年后,在互联网开始普遍的未来,在一个流量不错的小清新社交网站瓜瓣上,有一个人创建了一个名为“父母皆祸害”的小组,很快,就有九万多常驻人员驻进这个讨论组,他们都是在父母子女关系中受到挫折、苦苦思索出路的年轻人。
在那个小组中,他们试图寻找一种积极手段,完成个人向社会化进一步发展,达到自身素质的完善。在孝敬的前提下,抵御腐朽、无知、无理取闹父母的束缚和戕害。
但是在现在,父子关系还是一个非常僵硬的话题,长辈的话不容抗议、不容反逆,这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齐和生和程梦香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大逆不道之极,如果齐母向外透露了这个消息,绝对会对齐和生的出任村官造成一些不好影响。
但是齐母的嘴巴闭得紧紧的,她有自己的小算盘。
老大虽然嘴上说得硬气,但是那时候正年轻,年少气盛,说出什么话来都不算数,等到他大了,就知道父母的不容易,就该回归家庭了。
他和那女人在一块,生意做的挺大,她看总有京里的车一辆辆开到这里,运一车蔬菜就回去,一开始还只是私家车过来,后来越野和皮卡就越来越多,到最后,她甚至看到了卡车!那些车,看款式看颜色就不便宜,有次她和程文宗坐在门垛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眼前过去一辆,程文宗指着说那要一百多万!
乖乖,一百多万啊,她看那车牌号是b市的,那是京城的大官吧?想以前,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哪有这么多有钱人过来,自从——那老程家的闺女开始做生意之后,先是十中,然后是红星,现在竟然勾搭上了京官。她可不跟程文宗一样眼皮子浅,觉得这是什么肉体换来的生意,就算她能换来十中,她能换来红星,那那那,那首都的大老爷们一个个什么美人没看见过,能看上她?
要是真可行,怎么没见程文宗家发大财?
还是这人有手段。
所幸小姑娘生意上手段决裂,却也如同一般女人一样陷入情网,情深意重。看她供老大上学,又把他安排到国家干部的名单里的意思,恐怕对老大是真喜欢。
真喜欢就行,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老大又是个男人,总吃不了亏,看程家现在家大业大,手里随便漏下点什么来,还不就够他们吃上一阵子?
——二娃也该结婚了。
如今天朝男女比例已经非常不协调,虽然比不上后世广大农村男同胞找不到媳妇的惨状(赖谁?你们的媳妇儿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无情的杀掉了),但是女性资源也非常紧俏。
要新房子,要三金,要不下六位数的彩礼,这些都是钱堆出来的。
哪来的钱?
他们没能供老二上十中,老大却在一中读完了全部课程,这已经是非常不公平的事了,更过分的是,老大竟然考上了大学,而他们乖巧的齐平生,只能高考失利去打工!
这次回来,看老大意气风发,穿着时尚的衣服,脸蛋干净,手没有常年坐粗活而形成的粗茧子,他被很多人围住,百般奉承,言行举止相比之下更加谦和,仿若谪仙一般不可触摸,齐母的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我们齐平生也应该享受这种生活的!
明明就是一母的亲生兄弟,为什么老大能过上这么幸福的好日子,平生却只能日复一日的在太阳底下流汗,拿着微薄的薪资,那钱全部存起来还不够娶个老婆。
这不公平。
哪有弟弟有难哥哥不帮忙的,她此时闭嘴,是因为不想两败俱伤。
她想双赢。
程梦香、何东、丁诗蝶和田伟昌围成一个圈,坐在小院的石凳子上面,分享久违的下午茶。
虽然t市处于华北平原,但是北方的夏天也不是那么凉爽的,如果是下午一两点的时间,炎热的温度能够把人直接烤化,瘫在地上溶成一滩水(或者沥青?),灼人的光线能够生生刺破人身上最娇嫩的皮肤,穿刺到身体的最深处,让人彻底感受到太阳公公的“热情”,连风都是闷热的,那一阵风刮过来,你不会有任何的清凉感受,只会窒息。
所幸等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开始有一阵凉意了。树荫刚刚好把程家小院的石桌覆盖住,稍微一丝小风能够带走你的焦灼与炎热,于是几个人默契的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