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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什么,”没想到那男生耳朵好用得很,听到他们讨论的问题后大声回答他们,“他们学习好,老师偏心好学生,再加上敖继家里有钱,校领导都捧着他,没看他在学校如此横行霸道都没有管吗?”
他这一番话还是禁得住推敲的,毕竟大部分老师偏爱学习好的同学这件事是事实。人有聪明愚笨之分,有勤奋懒惰之分,有顶尖就有垫底,不是每个人都能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自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老师的想法。
毕竟老师也是人,有血肉躯体,思维总不能面面俱到,有私心也在所难免。相比挑破捣蛋的学生来说,自然是乖巧懂事学习成绩好的学生更得老师心,父母尚且如此,更何况老师?站在老师的角度来说这件事很容易理解,但是站在学生个人的角度来说,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自然都希望得到老师的特别对待。即使是各方面都不尽如人意的孩子,也想要老师的态度公平。
可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公平?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铩羽而归罢了。
那男生这一番话正巧说到了一部分人心里,想到自己犯错后老师的反应,再回忆年级第一违反校规后校方的“装死”,一股子心酸窜到心里,大家都开始愤愤不平了起来。
那男生看成功煽动了大部分人,嘴角不惹人注意的微微翘起,他深呼了一口气,调动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学校明令禁止学生不能早恋,这些有特权的学生视若无睹。他们违反了校规,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因而更加有恃无恐起来。请问学校这么做怎么能让我们信服?以后再有人违反校规,学校做出什么反应,大家还能不能甘心接受?毕竟在他们前面就有这样的例子,他们说明校规也不是铁律,咱们学校恐怕也不是按照校规治校,而是人情吧?请扪心自问,如果有人犯了错还不被处罚,那么我们的权利如何保障?如果我们也因此去违反种种规定,那么这个学校如何不混乱?我们将会处在什么样的一个学习环境中?”
“有些人毕生追求的不过是公平二字,可是在这么一所重点高中,大家却体会到了现实的残酷,在权力和成绩的威胁诱惑下,大多数人居然就这么选择了沉默,这还是我们想要的校园吗?以小见大,连最简单最纯洁的学校都变成了这种样子,更何况这个社会?”
“我们作为这个国家的接班人,难道不会焦心,不会担忧吗?这是我们想要国家发展的道路吗?”
他的这一番话说的效果,他本身就是个演讲的好苗子,语速适中,口齿清晰,情绪激烈但是不激动,很能感染别人的感情,很聪明的把一件小事渲染成了社会大事,仿佛这件事不解决,整个人类都没有了希望。大部分人真的开始考虑他说的话,人群开始骚动。
一个人走上前,拿过毕芳手里的本子和笔,签上自己的名字。看他这么做,众人也开始不断往前挤,伸出手想要抢夺笔和纸签名。
后面还有一些看热闹的,看前面人的样子好像是在看马戏团耍猴戏,其实一个女生皱起脸,仿佛在拼命回忆着什么,忽然,她用手捂住嘴,指着人群中央演讲的男生,对旁边的女伴说道:“我想起他是谁了。”
女伴又仔细看了一遍那男生的脸,在回忆里搜索了一下,无奈宣告放弃,看着一开始说话的女生问道:“他是谁啊?”
“你还记得那天咱俩站在光荣榜那块,你跟我说程梦香的事儿,”她十分肯定的说,“这个男生当时就站在咱们旁边。”
“我没想到他真的和程梦香有仇,”那女生皱眉,“这阵势也太夸张了。”
女伴想了想,耸耸肩:“我完全不记得了。”
那个女生打趣的戳戳她的手臂,问道:“你不是讨厌程梦香吗?也去前面签个名?”
“我才不呢!”女伴不屑的看着前面的混乱,撇撇嘴,“我又不是脑残,这边闹得这么大,过不了多久老师就该来了,虽然说法不责众,但是我还想在班主任面前留下好印象呢!”
她挽着女生的手臂,踮着脚往人群里面望了望,看没新的热闹看了,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转身走了。那女生一边走,嘴巴还不闲着:“再说我只是讨厌程梦香,又不是讨厌齐和生,签名了,万一校领导真的重视了,把齐和生劝退学了,我不就看不到人了吗?”
她想了一下学校男生质量,自己默默夸奖了一下自己,想给自己竖起大拇指:“咱们整个年级能看的算上敖继也就几个,现在一下子让我亲手赶走两个?我舍得吗?”
女伴认真的点了点头。
跟她们两个想法差不多的女生不少,围上去的几乎都是平时就爱找事的男生,再说不明所以的路人占了绝大部分,很多人围观只是看个热闹。
不过这样也不少人了,毕芳看着眼前的盛况,胜利在望,忍不住用夸奖的眼神看了看同伴,那男生得意的笑了笑,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应,一个严厉的女声就在众人耳边响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想造反吗?”
来的人是教导主任,一个总是板着脸的四十多岁女老师,她怒视这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学生,对着之前号召的男生说:“曾清,你这是什么情况,给我解释清楚!”
她几乎是全校学生的噩梦,一听到她的声音,围着的人群呼啦一声正想逃跑,却听到了她之后的话。
曾清?这个名字怎么如此耳熟。
有记性好的立刻叫起来了:不耳熟才怪,中考程梦香第一,齐和生第三,夹在两个人中间的那个名字就是曾清!
那个名单可是在校门口挂了整整一个月,前三的字写的大,他的名字比底下的都大上一号,又是卡在一对小情侣中间,不能更显眼。不止一个人嘲笑过他当了大电灯泡!
他的身份一暴露出来,大家隐隐约约都明白自己被耍了:一直以为这是英雄替差等生鸣不平,结果只是优等生之间互相撕逼!他们这么兴冲冲的冲上前来,都是做了那些人互斗的工具!
小声骂了两句,在教导主任的瞪视下,旁的人都灰溜溜离开了,只剩下曾清一个人站在原地。毕芳也想偷偷摸摸混在人群中离开,却被主任直接点了名字:“毕芳,你也先别走。”
毕芳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她都能听到自己骨头“嘎吱嘎吱”的声响,呆呆的站着,她的耳朵自动接收了主任的声音:“把这墙上贴的东西撕下来,还有这个本子,都带着,你们两个跟着我去办公室。”
在众目睽睽之下,曾清的脸变白了,他张嘴替自己辩驳:“老师,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教导主任打断他,眼光巡视了一遍他的全身,那严苛的目光让他忍不住畏缩了一下,看到他的样子,主任推了推眼镜,“我叫你们来是给你们一个说法。”
“那也不用让我们去办公室,”曾清不死心的反驳道,“大家也都想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学校的态度。”
“你难道怕我徇私?”主任的话一出口。他的小心思只得塞回了肚子里,她的镜片在阳光下一闪,薄的吓人的嘴唇咧开,更让人恐惧,“放心吧,让你们到办公室是因为你们家长一会儿也都该到了,让他们就站在这里不礼貌。”
毕芳本来乖乖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听到教导主任这句话,身子猛烈的颤抖了一下,她不可思议的抬头望向主任,嘴唇都泛白了:“老师,我爸也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小的跟小奶狗叫一样,教导主任迎着对方最后一丝期待的目光,果断的点点头,看到她面若死灰的样子,补充道:“只是通知了而已。”
毕芳和曾清的脸色都白的吓人,这次没等主任说什么,他们就默默跟着她后面离开了。
程梦香、齐和生和敖继三个人已然在办公室坐了挺久,教导主任进来的时候程梦香还在和敖继斗嘴,齐和生坐在程梦香旁边,用宠溺的眼神看着神采飞扬的她。
主任咳嗽了一下,提醒众人她的存在,程梦香和齐和生同时站起来,程梦香笑眯眯的把她迎进来:“老师,您回来啦!”
敖继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跟在主任后面的两个人,不屑的“切”了一声。
曾清听到他的声音,脸都涨红了。与他相反的是毕芳,当她一抬眼瞄到齐和生俊美的侧脸,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
年纪主任坐在办公桌后,对着在屋子里的众人说:“把你们都叫来,是想把之前的那件事说清楚。”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摞照片,扔到桌子上,看到众人没有一个人在意上面的内容,温和的笑笑:“我想你们都知道这些照片的内容,三个班班主任也大概跟我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只是一场误会就没有追究。”
她看着毕芳和曾清站立的方向:“既然有人对学校的做法提出异议,咱们就敞开了说一次,省的以后再有人给我闹这么一套了。”
她手上还拿着曾清毕芳闹出来的签名本,随手翻了翻,就把本子扔到了桌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毕芳缩了缩脖子。
敖斌峰是最先到的,他把门推开了一条缝,光亮亮的大脑袋探进来,先是和教导主任对视了一眼,正想缩回去,余光看到了程梦香的脸蛋,这才明白自己找对了,推门进来了。
他冲着主任点点头,打招呼道:“老师,你好,我是敖继的父亲。”
教导主任也站了起来,微笑着打官腔:“占用您的时间了,真是抱歉,您先坐下咱们再说,叫您到这里是有原因的……”
敖斌峰摆手,打断她的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点也不见外:“没事,这算什么占用啊,我是他老子,自然要对他做的事负责任。老师,这回他干啥了?”
年级主任简单的给他解释了一下之前的情况,敖斌峰立刻暴躁了:“什么?还有这种事?”
他转头面向敖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敖继跟他爸一样,面无表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