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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本宫两匹马,本宫亲自跑一趟。”长公主缓缓的说道。
“公主殿下,外面太乱。”王彦马上抱拳说道。
“不。不用劝本宫。”长公主殿下素手一扬,打断了王彦的话,“本宫自然知道外面是一个什么情况,但是陛下是本宫的亲弟弟。太子也是本宫的亲侄儿,你叫本宫怎么可能在这里坐的住?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本宫这长公主当了这么多年,还不曾为陛下真正做点什么。就让本宫一起去吧。本宫要亲眼看着将陛下救出,这才能安心。”长公主的神情肃穆,即便只是素衣青袄。但是那种油然而生的华贵与威仪却是无法磨灭,叫人不得不臣服。
“是。”王彦知道自己是劝不住的。若是长公主出面,或许事情更好办一些。
“民女陪殿下一起去。”顾雨绮抱拳说道。安王不能失败。长公主也不能死,母亲还在西木胡同。若是安王失败,则她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会化为灰烬,母亲还等着太医的医治。云玄若是真的得逞了,那势必会清扫一切与他为敌的人,云翼,云恪都会受到牵连,连带着整个定远侯府也会被扯下水去,她为了请出太医还需要再借用一下侯府嫡女的身份还有安王侧妃的身份。所以云恪目前还不能有事。
长公主殿下凝视了顾雨绮片刻,展颜微微的一笑,“好,有你在身边。本宫也放心。”
王彦却是在要抓狂了……两位知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打仗!现在是在打仗!好吧,一个长公主,一个顾雨绮,他哪一个都惹不起。既然她们都要去,那便去了,大不了顾雨绮出事,他这一条命抵给她就是了。低木丸号。
“凌儿,你便在这里等吧。”长公主对福王说道,“若是姑母真的一去不回,也有个人记得给姑母收敛一下尸首。”随后她对嘉熙县主说道,“好好照顾福王殿下。”
“恩。”嘉熙点了点头。
“姑母。”云凌上前了一步,紧紧的握住了平湖公主的手,声音却是哽咽了起来。“你不会有事。”
“好孩子,借你的吉言。”平湖公主慈祥的对着云凌笑了笑,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等着姑母回来接你。”
“殿下,属下想随同长公主一起前往,以保护公主。”杜夏对云凌抱拳说道。
“你去吧。”云凌点了点头。这是云恪派来保护他的。如今他在这里基本不会有危险,而长公主的身边却是需要人手帮忙。
“多谢殿下。”杜夏抱拳回道,走到了长公主的身后。
胭脂已经去后院将马匹牵来,一共四匹,顾雨绮将白馥和染墨留下保护云凌。白馥打开侧门,四匹骏马在晨曦之中驶离了影子胡同的民宅。
长公主骑在马上看着一片狼藉的京城街道,心底一片哀切,这就是她生活了一辈子的京城,曾经的繁华与喧嚣如今都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街头巷尾还有骁骑营的官兵与贼匪在作战,刀剑抨击之声随处可闻,厮杀声也不绝于耳。
外面散落的贼匪都是不成气候的,自然是抵不过训练有素的骁骑营兵马,只是他们散的到处都是,若是不趁胜清剿,只会继续流窜作案,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哪里有什么道义可言的。云恪攻入京城之后不得不分出大半的兵力去围剿剩余的贼匪,这样才能绝了他的后顾之忧。
顾雨绮保护着平湖公主进了五城兵马司的衙门,里面也是乱七八糟的,尸体,血迹,墙上地上,原本排列整齐的桌椅也是七零八落的被扔的到处都是,好像是在搬家一样。
“你们大人呢!”衙门的大门洞开,里面有人在搬运东西,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他们几个到来,几乎都没有人看他们一眼。王彦随便拉了一个衙役模样打扮的人问道。
那人有点茫然的看向了王彦,摇了摇头,继续搬他的箱子,那箱子十分的沉重,他一个人都好像搬不动一样。
“瞿立呢!叫他出来见本宫!”平湖公主柳眉倒立,断喝了一声,倒是将在一边的顾雨绮吓了一跳,她一贯见的平湖公主都是雍容华贵的,说话声音那是控制的极好。如今这一吼,顾雨绮才知道平湖公主的嗓门也是够大的。
公主这一吼,还真将一个蓝衣小吏从里面给吼了出来。
他是见过长公主的,跑出来一看是长公主来了,吓的马上跪倒在地上,“下官参见长公主。”
“瞿立人呢!”平湖公主皱眉问道。
“大人在里面。”小吏也不知道是该跪还是该去叫瞿立出来,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的。
有人朝里面通传了一声,瞿立匆匆的赶来,身上的铠甲沾着血,胳膊上也挂着彩,用白布绷带缠着吊在脖子上,脸上也是一块黑,一块青的,他的手里还拎着一把大刀。看来昨夜他也没闲着。
“末将参见长公主殿下。”瞿立刚要跪下行礼,长公主就不耐的挥了挥手,“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这些虚的!”她说道,“赶紧调集你的手下,随本宫入宫去解京城之围。”
“这……”瞿立略一犹豫。
“什么这啊那的。”顾雨绮忽然轻笑了起来,“瞿大人好兴致啊。”
“呃?”瞿立抬眸看向了顾雨绮。
“若是我没看错的话,那个应该不是五城兵马司之物吧。”顾雨绮骑在马上一指门里散落的一个箱子。王彦只看了那柜子一眼,便悄然的抽剑。
瞿立的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阴狠之色,手里的大刀冷不丁的扬起直奔长公主而去,就听到叮的一声,与王彦的剑碰在空中。平湖公主受惊,勒动了缰绳,马一声长嘶,人立了起来。
“瞿立你!!竟然敢叛变!”平湖公主即便再怎么养尊处优也是宫里长大的人,又怎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怒喝道。
“老不死的老寡妇,将你手里的令牌交出来!”瞿立闪过王彦一招,抽刀再砍,这时候兵马司之中涌出了数十个官兵打扮的人,袭向了顾雨绮和长公主。
顾雨绮早就有所提防,五城兵马司掌管京城城门,入夜之后城门关闭,若是没有内应,贼匪哪里能那么快将城门打开。所以来的路上顾雨绮就已经在考虑,这五城兵马司的人是不是已经投靠了云玄,她看到院子里的那个箱子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了。那箱子哪里是五城兵马司之物,箱子小巧精美,上面还镶嵌了宝石,哪一个衙门会用这么华丽的箱子装东西,倒像是京城哪一家贵胄府里的东西。
这箱子定然是从别人家抢来的,刚才那小兵在拖另外一只箱子,那只箱子虽然看起来普通,但是沉的不像话了,普通的兵马司文书哪里会有那么沉,里面应该装的是金银之类的东西。
五城兵马司也在趁火打劫!
☆、145 归于平静
手里的长枪一抖,如同一道银龙咆哮而出,闪电一样划过,就听到了两声惨叫,离着她最近的两个人已经被挑翻。滚落在地,嚎叫不已。
长公主的脸色微微的发白,但是她却还依然坚强的挺直自己的腰板,她是大齐的长公主,在这个时候,不是她表现懦弱和无能的时刻。即便是顾雨绮这个少女都显露出了不同寻常的刚毅和果断,她又哪里能示弱呢。
顾雨绮长枪出手,杜夏和王彦自是不含糊,两个人都是云恪身边的高手,高手出马,高下立分。他们下的都是杀招,又哪里是那些五城兵马司平时悠闲惯了的少爷兵能比的了的!
瞿立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是讨不了好处的,那老寡妇身边不知道是什么人,一女两男太厉害,他投靠太子,一夜之间掳掠了那么多财富本就是想享乐半生的,哪里舍得在这里就丢了性命,令牌什么的,能拿到最好,拿不到他就带着财宝逃命去,管你谁坐江山?他找个其他地方隐姓埋名。谁能抓得住他!他早就想好了退路了,刚才回府就是想趁乱将财宝运出京城,然后销声匿迹。只是看到长公主自己傻乎乎送上门来,所以才想着肥肉到嘴边不咬白不咬,哪里知道这不是肥肉而是一块石头。
“擒贼擒王!”顾雨绮见瞿立有要跑的趋势,长枪一横,扫倒了一个小兵,策马要追进去。
杜夏哪里会让顾雨绮以身犯险,他抢先一步冲在了前面,“有埋伏!”他吼道。他刚才看到了府衙之中有寒光闪过,那是冰刃反射的光芒。果然当他抢在顾雨绮前面冲入兵马司府衙的时候,两侧的弓箭手已经放出了箭雨,杜夏甚至腾空而起,他的马被射成了筛子。哀鸣了一声,到底抽搐。
顾雨绮大惊,自己是真的急了,若不是杜夏,只怕现在被当成箭靶子的就是她。她自问自己的轻功没有杜夏那么好。多半是闪避不开的,真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杜夏在空中一拧身体,跃到了瞿立之前,截住了他的去路,他一把将瞿立揪住,飞快的点了他两处穴道,然后掰住他受伤的手臂,瞿立吃痛,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
“将你的兵符交出来!”杜夏对瞿立吼道。
瞿立本是还想反抗一下,但是王彦和顾雨绮已经跃墙而入,一眨眼就扫倒了六名弓箭手。他知道自己的运程已经过去,不由颓然的仰天长叹了一声,“罢了罢了。给你便是。”
有兵符再加公主手令,便可调集京城所有的守备军队,平湖公主拿了兵符不敢再拖延,让王彦带路,将兵符和公主令一起送去了云恪的面前。
云恪就在皇宫的正阳门前,见长公主和顾雨绮一起过来,他的心底一片的暖意流动。
上一世,他用一颗冷漠孤独的心去看待这个世上的一切,以为唯一将他放在心底,能给他温暖的人是张宛仪,而这一世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所谓亲情不是用嘴来说的,有的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会了然于胸,给你力量和温暖。
他忽略的东西真的太多了,如同一个睁着眼睛的瞎子世上摸索前行,眼底一片黑暗,忽略了他能触摸到的一切温暖和美好。
如云凌所说的那样,如果你的心是冷的,那么看待一切都是冷的。如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