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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照亮了,何婉曦惊诧的小声叫道:“昭阳殿下!”
昭阳斜她一眼,蹙眉冷斥:“没用。”何婉曦面色更红,下一刻似要落下泪来,看得人心里一软,昭阳烦躁道:“行了,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这样说,语气却柔和了许多。
殊儿早已跪地施礼:“奴婢拜见昭阳殿下。”她声音清脆,四下里听得一清二楚,上官漫已与赫连瑜一前一后进到主屋。
昭阳这样横冲直撞,让上官漫颇是不悦:“姐姐好兴致,那阵香风竟将姐姐吹到这里来了。”
昭阳冷笑道:“我来看看自家妹子。”她瞟一眼赫连瑜:“同是妹子,大人似乎厚此薄彼呐。”碰上他的冷漠眼神,心里狠狠一疼,忙转眼道:“十二妹,我这表妹在家里也是千金小姐,委屈到这里做侧室,你总不能委屈了她。”
上官漫一扫何婉曦,漫声道:“原来我是让你委屈了。”
何婉曦急急道:“殿下对婉曦很好。”
昭阳剽了上官漫一眼,抬着下巴道:“你到底是姐姐,有些地方还得请你多加担待,婉曦自小与我亲近,在家里也是娇惯着,罢了,今日我这个姐姐的便做东请你一请,她有对不住的地方,你也莫与她计较。”
昭阳向来自持高傲,竟能放下姿态来说这样一番话,上官漫料想她不过要闹一番,若是所了,以后只怕更加难缠,索性顺着她,淡道:“能让八姐做东,实在是我这做妹妹的福气,我吩咐厨房做些好菜,咱们便到花厅里去吧。”
她不知哪来的恼意,转头的功夫狠狠瞪了赫边玳瑁一眼,转头便走,昭阳竟睨眼笑看他:“大人不来么。”
何婉曦面色倏地红了:“咱们都是女子,夫君在怕不妥吧。”
想是那一声“夫君”刺得昭阳银齿暗咬,昭阳兴声尖气笑道:“妹妹这就错了,让不让你委屈,关键可是在大人。”她目光挑衅:“大人,你来不来。”
上官漫轻轻抬眼看他:“你去不去?”
赫连瑜似笑非笑回睨她:“听起来倒是颇有意思。”上官漫扭头,淡声吩咐:“殊儿,吩咐厨房做几个好菜。”
昭阳特意带了好酒来,何家资财丰厚,一坛自不是难事,此酒喝着甜綿醉人,后劲颇大,花厅里月洞式的镂空花窗,圈着窗外开的正好的木芙蓉,簇簇压在枝头,有风吹来,凌乱如雨飞了满室,室内馥郁花香,掺杂着淡淡酒香,轻易便觉醉了。
何婉曦最不胜酒力,一杯下去已经满面酡红,双眸美若秋水,潋滟的一汪,却拽着上官漫与她对饮,上官漫尚能喝一点,扛不住何婉曦软磨硬泡,待回神,已有几分醉意了。昭阳不停给赫连瑜斟酒,双目一瞬不瞬瞧着他,似泣似诉。
何婉曦伏在上官漫胸口低低抽泣,喃喃也不知说什么,搅得她颇是烦躁,她唤来殊儿:“送小姐回去。”殊儿忙道“是”欲来搀她,何婉曦却死死攥住她的衣袖,她若有所思看一眼昭阳,低声对赫连瑜道:“我送她回去。”
他早已不耐,点头道:“也好。”推杯欲起身,昭阳不依不饶扯着他的袖子:“十二妹要走,你也要走么?你当真狠心,扔下我一个人。”
这句何等幽怨,上官漫似笑非笑:“丢下八姐可是我们的不对了,你便陪着八姐吧。”赫连瑜惩罚性的看她,眸子落在她面上,炙热的似能燃起来,她突地面红,转过头去扶了何婉曦起身,迈出门槛一瞬,却见昭阳又斟了酒,她垂下头来,只见浓密发间栩栩如生的赤金簪花颤颤,遮住纤细的葱指在杯中飞快的一点,赫连瑜面无表情的接过来,一饮而尽……上悹漫狐疑蹙眉,何婉曦却“哇”的一声,似要吐出来,她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情景,只怕她吐到自己身上,忙推攘她出门,殊儿急的在一旁跺脚:“这个人,还是大家闰秀呢,喝起酒来怎会是这个样子,殿下别急,奴婢这就掰开她。”
三个人在长廊拉拉扯扯像个什么样子,若是被旁人看见威严何在,上官漫只得道:“罢了,我送她回去就是。”
长廊迂回曲折,两侧怪石嶙峋,浓郁枝叶已有了秋意,几片黄叶夹杂其中,便生出几分萧瑟来,穿堂风呼啸而过,吹得衣裳铮铮作响,她本一身燥热,被那冷风一吹,只似有冷水自头上灌下,生生打了一个激灵。
殊儿也忍不住耸耸肩,低声抱怨:“这风真冷。”
何婉曦整个身子都倾在她肩头,她半个身子隐隐的发麻,突然就想起出门前昭阳那个动作来,开口道:“今日昭阳是不是有些怪。”
殊儿忍不住道:“她自从嫁了人,哪里正常了,听说天天和那范状元吵,吵完回到宫里,自己又跑回去,自从这何家小姐嫁进来,她又往这里跑,都嫁了人,竟这样不矜持……”兀的回神,吓的一张脸都白了:“奴婢该死。”
她却倏地驻足,轻道:“不好。”将何婉曦推到殊儿那里就提裙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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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第二十七章
花厅内寂静无声,唯听枝叶簌簌,昭阳双颊酡红醉卧案旁,酒坛倒了一地,满目狼藉,上官漫精力扫了一眼,四下里却不见赫连瑜的身影,她走进去,风灌进室内,吹得裙裾鼓动,直觉身后有人靠过来,她猛地回头,只觉眼前素色幔帐乱舞,臂上被人一拽,下一刻背部紧紧贴到花壁上,熟悉的薄利香夹杂着酒香,她一颗心尚咚咚直跳,他的手箍住她的肩头,掌心滚烫。
抬起眼来才见他眸子已成深蓝,幽深如夜空,灼灼落到她面上,气息含着酒香拂到耳侧,他呼吸粗重,上官漫见他神情,不禁蹙眉:“她果然真在酒里放了东西。”
“唔。”他隐约含笑:“叫种做缠绵的春药,盾地粗糙,来的却是猛急。”
她刹那面红,忽又透出苍白了,气道:“她竟这样……”不知羞耻,说到一半便咬齿,她自小虽在冷宫,礼教却是极严,万万想不到昭阳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给男子喂下春药,其目的昭然若揭,况她已嫁做人妇,堂堂一个公证,竟做出这样下贱的事情来,她一时悲愤难辨,一股脑门便发泄到他身上:“你竟也喝下去,万一……”他暧昧不明的低笑一声:“没有万一。”她才知他是故意,一时又气又笑,他低头便吻下来,那唇滚烫炙热,灼的她双颊似也燃起来,身子轻颤,忍不住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只觉他颇粗鲁扯开腰上绶带,环佩叮的一声坠落地上,他的吻烙铁一般落到胸前,她将滚烫的脸埋到他的颈窝,只闻耳畔尽是彼此浓重呼吸声,再也听不到旁的了。
第二日皇帝乾坤宫召见,暖阁里白烟屡屡,夹杂着浓重的药味,皇帝阖目爷脸躺在摇椅上,手里尚攥着一本奏章,想是睡的熟了,指节一松,眼看便要落下来,她悄声上前接在手里,将奏章放到书案上。许久未见,竟觉他老了许多,清瘦面上细细碎碎褶皱,词汇了岁月痕迹,发只用玉簪箍住,才见他双鬓已然花白。
皇帝喉间咕的一声,猛然便醒了,她忙伏下身去:“父皇。”皇帝惺忪睁开眼,声音尚带着睡醒的混沌:“漫来儿了。”
她低低道:“是。”
皇帝垂下眼来瞧她,她一身绯红的锦装翟衣,这样伏在地上,衣裳层叠逶迤一地,只觉艳光四射,便一时有些恍惚,上官漫许久未听他开口,跪在地上,膝盖聊聊发疼,忍不住身子一颤,皇帝才回过神来:“起来吧。”招了招手:“赐坐。”
便有内侍搬了锦凳来,她矮身坐下,低眉敛目等他开口,皇帝看她一眼才道:“朕命他们两月内完工,是你绘的图,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便代替朕下去监着吧。”
她倏地一惊,未想他并不过问那机关之事,急急跪下去:“儿臣领命。”
皇帝缓缓阖上眼:“朕倦了,退下吧。”
她狐疑一声“是”无声退下去,只闻暖阁内传来隐隐咳嗽声,曹德急急拿了鼻烟壶,皇帝低头嗅了,失了力气般靠近椅背里,声音疲惫:“朕给她一张免死牌,怎么用,就要看她自己了。”
由专人擎灯领她进了密道,里面闷热幽暗,唯那内侍手里的灯光,脚下一滑,身侧有人将她扶住,低低的一声:“殿下。”
那声音听着熟悉,她猛的看去,才见洪飞一身戎装立在一侧,因着生的高壮,甬道里窄矮,他只得弯着腰,显得局促别扭,她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洪飞道:“属下奉旨前来。”
暗道的事,自然是知情者越少越好,说不定今日参与的这些人某一日均会无声无息的死去,密道里征来均是没有家室的百姓,茕茕一人,为了赏钱被蒙面带到这里,也是不准出去的,只怕暗道建好之时,便是这些人丧命之期,连她身为帝姬都生死未卜,洪飞竟也被派了来。
她黑黑点头,不再说话。
赫连瑜中午回来,并不见上官漫,只见天瑬二人侍立门口,不禁问:“夫人呢?”两人皆是胡人,汉语说的并不利索,索性用胡语来说:“夫人自皇宫出来并未让奴婢跟着,只让奴婢二人先行回来。”
他闻言漫不经心的点头,管家过来:“大人,午膳已经备好。”他没了心思,道:“撤了吧。”
青瑞道:“这是开始行动了么?”唯见赫连瑜深深蹙眉,负手踏出门去,杜明在身后摇头晃脑:“下一步,对老大来说,不好走哇。”
未想这一仪便是一下午,甬道里已然不见了原来的模样,未防有知情者混进来,她将路线改了许多,由洪飞陪着漫无目的的走,只听一人惊疑:“这是什么?”
派下来的扈从皆知事情严重,发现物品丝毫不敢懈怠,恰巧上官漫在这里,便捧上来,上官漫一见不过是本手扎,扈从不敢打开,只颤颤巍巍捧过头顶,因为没有亲近的宫女侍奉,洪飞便接过来,翻开,竟无一字。毕竟都不想发生什么事端,见那纸上无字,皆都舒了口气。
洪飞本也是神情严肃,这会表情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