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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尔济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瞧我,“若他是孩子的话,你干嘛脸红呢?”
“阳光太强了!”我理直气壮地说。
敦尔济抬首看看天上隐入厚厚云层的太阳,点头附议:“是,阳光挺强的!”然后摇摇头,语露同情,“哎,原本我还很讨厌那个十四皇子的,现在却忍不住同情他了!这样也好,就让他自个将自个气个半死吧!”说着,很幸灾乐祸地笑了。
不知为何,听他那么说,我的脸无法抑制地红到爆,直到敦尔济离开了,仍忤在草原中捧着红通通的脸颊,心中有些悸动也有些慌乱。
十四阿哥……怎么可能呢?我只当他是孩子的……呃,虽然这个孩子早已长大成年了。
可是我心目中的孩子,给了我最大的依赖,似乎我总在依赖他、依靠他,安心地呆在他身畔,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这是连院长妈妈也无法给我的。
十四阿哥,是不同的!
而我也有些无法想像若他不在我身边了,我的世界会变成怎么样的呢?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
“姐姐,你在想什么?脸怎么这么红?”
乍闻这声音,我飞快地旋身便看到方才一直困扰我的人,正笑吟吟地站在树下凝视着我,婆娑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使树下的男子丰神如玉、俊美非凡,我的脸再次红透,有种不好意思瞧他的羞赧。
这是什么感觉呢?实在想不透呀!
“姐姐,那个敦尔济王子走了吧?”十四阿哥左右四顾,笑问:“姐姐和他说清楚了吗?说了些什么呢?”
“没……没什么哦!”我含糊地说:“他应该不会再想娶我了吧?因为我们是朋友呢!”
“真的?”十四阿哥满眼狐疑,不以为然地撇撇唇。朋友?可能吗?见我点头,笑逐颜开,拉着我的手跑向不远处正悠闲自在地剜草的马儿,大叫,“姐姐,我们去骑马吧!皇阿玛说,明儿,你可要参加草原上的骞马大会呢!”
我惨叫,“才不要!我要抗旨啦——”
“哈哈哈!”十四阿哥纵声大笑。
其实这样也好,那些想不透的事情就别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十四阿哥,等等我啊!”
略显生硬的汉语硬生生拖住十四阿哥的步伐。我回首眺望,意外瞧见一身红衣似火的少女策马而来,坐在马上高高在睥睨我们。
“十四阿哥,原来你在这儿!十三阿哥和几位台吉正找你比试摔跤呢!我们一起去吧!”红衣少女娇笑着说,含情的眼只是直直的瞧着面露不耐的十四阿哥,完全将我这个路人甲华丽丽地无视了。
我挑眉,狐疑地来回打量这两人。
“抱歉,丽泽雅娜郡主,我正要陪浅颜格格去练习骑术!让你白跑一趟了。”十四阿哥不留余地的拒绝,同时将我这个半调子格格的弱处暴料而出。我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十四阿哥微侧回,回我一记皮皮的笑容。
真是坏孩子!我咕哝不休。
“你就是那个天朝格格?长得不过如此嘛!”丽泽雅娜瞥了我一眼不以为然地说。
十四阿哥蓦地沉下脸,目露冰冷。我好笑地打量这个据说是盛开在草原里最美丽的花儿,也不生气恼怒。因为这是事实嘛,看了二十几年连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张脸和我本人的平凡。马上的少女有一张很美丽妩媚的脸蛋,与皇宫大院那些娘娘格格和福晋比起来,不相伯仲。但胜在那一身火焰般的野性难驯,外放的耀眼气焰,生动明媚。
“我知道呀!不过很高兴见到你哩,丽泽雅娜郡主!你的舞蹈和歌喉很动人!”我眯眼朝她善意一笑,说着客套的外交辞令。
明媚似火的少女愣愣地盯着我,回不了神。十四阿哥有些好笑的睨了我一眼,抬手摸摸我的头,朝还在呆愣中的郡主点点头道:“丽泽雅娜郡主,请恕在下告辞!”
说着,十四阿哥再度拉着我的手走人。
“祯儿,她好像还在发呆呢?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我们这样走掉好吗?”我疑惑地问身畔这位有些不负责任的皇阿哥。
那是因为你的关系!十四阿哥意味不明地瞧了眼身旁人,见她一脸迷糊,唇角含笑,并不打算说什么。
我还在疑惑,身后猛然传来一句让我脚底打滑的话。
“十四阿哥,爱新觉罗·胤祯,就算你再拒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娶我丽泽雅娜为福晋的!你等着瞧好了!可恶——”
我张大口,呆呆地望着十四阿哥面无表情的脸,半刻回不了神!
康熙的赐婚
我低首努力地与手中的绣花针奋斗,快要五岁的小包子将小脑袋枕在我腿上睡着了,阳光穿过层层树稍零星地洒落在榛树下的我们身上,光与影的跳动宛如一副不放演的幻灯片。结在树稍上迎着日阳的榛果,青青涩涩的,估计再过一个月,恰逢中秋佳节时就可以采摘收割了。
“格格,您绣的是什么呀?”真日好奇地问。
我用剪刀将多余的线头剪掉,拎起我忙了半天的成果——一个小小的绣袋在她面前晃,喜滋滋地说:“泅水的鸭子。很可爱吧!”
“鸭——噗!”真日赶紧捂住嘴巴,笑得双肩轻颤。
很好笑吗?我仔细端详,觉得还可以嘛,虽然这只鸭子是走形了点,但也怪异得很可爱呀!最重要的是,这是我初次独立完成的绣品呢!
我低首瞧瞧窝在我腿上睡得双颊红扑扑的小包子,双目一亮,窃笑着从一旁的背包中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珠放进绣袋子里,再将红色的小绣袋系在小包子的腰上,对同样窃笑的真日邀功,“很可爱吧?是不是很衬小包子?都一样的可爱呢!”
在真日笑得几乎要在地上打跌时,小包子静静睁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莫名其妙地瞅了我们一眼,再低首看着腰间的小袋子。
“嘿嘿,小包子,这是姐姐为你亲手缝纫的哦!里面装的可是姐姐家乡的玻璃珠,希望这颗小珠子能保佑我们的十八阿哥健健康康的长大!”我完全一幅哄小孩子的口吻,将小包子疼疼爱爱地抱到怀里亲了又亲。没办法,谁叫他就像桃寿包子一样又香又软呢。
这娃儿就要过五岁生日了,怎么还是如此安静无声?很少听到他开口说什么,除非必要,他真的很少说话,是不是心里有什么问题呢?哎,好可惜我大学没有选修个心里学,不然也可开导开导小包子了。这么可爱的娃儿若经常开口软软糯糯地唤人,笑容满面,那将会多讨人喜欢啊?
正当我们玩得不亦乐乎时,真夜踩着急促的步伐冲进景仁宫,脸上的表情有说不出的怪异,又是高兴又是焦虑万分,看到坐在榛树下的我们,双手撑在腰上喘着气道:“格格,恭喜了!皇上、皇上……”
“阿玛怎么了?”我不甚在意地问,喝了口香气馥郁的茶。
“皇上已经允许您与十四爷的亲事了!”
“噗——”口里的茶水悉数喷出,呛到了咽喉,顾不得喉道里生涩的疼痛,我失声惊叫:“什么——”
“格格。”真日也是满脸兴奋,“真是太好了!十四爷终于要娶我们的格格了!”
“格格,您……”
真夜比较理性,见我如此失态,小心地凑到我面前,我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扯近面前,瞠大眼,不确定地问:“真夜,麻烦你再说一次!阿玛又干了啥事儿?”
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皇上……呃,应许了您与十四爷的亲事,下旨今年中秋完婚。不过……”
没听错,连日子都挑好了!
我倏地站起身,就要往乾清宫跑,差点将小包子摔落于地,幸好真日眼明手快接住。
“啊,小包子,对不起,是姐姐的错!你没摔疼吧?”我忙将他抱在怀里惜惜。
“格格,还有十四爷……”真夜心中大急,顾不得无礼,抓着我的手急声说:“十四爷出事了!他现在被关进宗人府看押着……”
“什么——”我不敢置信,愣愣地瞧她,困难地问:“为、为什么?祯儿做错了什么事吗?”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奴婢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毕竟万岁爷刚许诺了你和十四爷的婚事,十四爷被关进宗人府也不会出太多意外……”
脑袋乱糟糟的,我心中大急,将小包子交给真日后,急急忙忙地朝乾清宫跑去。气喘吁吁地跑到乾清宫,我习惯性地探头探脑一番,却见偌大的宫殿里头连鬼影也没一个。这时候,康熙一般都是在这里批阅奏章的呀,怎么不见人呢?
我顺手抓来一名经过的小太监,“阿玛呢?”
小太监有些畏惧地看着我恶形恶状的样子,颤声道:“回禀格格,万岁爷……万岁爷不在……”
“去哪了?”
“万岁爷说……有事,出去一下!”
有事,出去一下?我嘴角抽搐,有些无语地瞪着低垂着脑袋,连谎话也说得如此拙劣的小太监。那是皇帝耶!哪能说离宫就离宫的?这么明显的借口也敢拿来搪塞敷衍我,这分明是在躲我嘛!
“好,我等他回来!”我一副等不到皇上回来不罢休的模样,大马金刀地坐在乾清宫殿阶前,不理会那名小太监一副快要哭的表情。
小太监哭丧着脸离开了,我撑着双颊无意识地望着宫殿前热烈燃烧的庭燎,脑海中思绪千回百转。大约半个时辰后,那名有些可怜的小太监又哭丧着脸回来,我敛下心中繁复的思绪,得意洋洋地瞧着他。
“格格,万岁爷在畅春园的无逸斋等您呢!”
“嗯,辛苦你了,谢谢了哦!”
我拍拍他耸拉的小袋,扬长而去,直奔畅春园。一进门,我不理会周遭伺候的宫女太监的瞠目结舌,便对正在工作中的皇帝喷火。
“阿玛,这是怎么回事儿?祯儿做错了什么,让你将他关进宗人府?”
康熙无语地瞧了我好一会儿,“丫头,我以为你要问的是另一件事呢?看来胤祯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啊!”
说什么风凉话?我不高兴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