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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怀自己也觉得两人是差不多档次的时候,佩佩那种态度,才是真真叫这种贵女受不住的。
却说徐家那头被这事儿弄得府里人人都小心谨慎,只怕惹得小姑娘一个更加不高兴起来。而颜家却好似半点没把这茬当回事儿,即便是当事人佩佩也不过就是听的这些风言风语一笑置之,人家要看到的就是你的热闹,难不成你还真去凑这热闹不成。
其实也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颜柊的定亲。她是第三辈中第一个要定亲的人,虽身份卑微的很却也得到了十足的重视。赶到颜术前面这种事,照理是不妥的。可毕竟她是女孩子,今年都已经十六岁了,留不太住。而颜术,虽李氏已经有些着急,可是照颜恒看来便是等到从翰林院出来也不要紧,他这个年纪正是男儿拼搏的时候。
因着当时二房和三房还没闹到如今的境界,便是由三房插手了选到的这家。也只是个寒门子弟,却得了个举人。便是佩佩也听的赵氏提起过,说这个还是很不错的,只是身份糟糕了些。不过这样嫁过去便是嫡妻了,更不说家里条件差,这才刚中了举人,前后应酬什么的基本也都没有什么银钱周转。而颜柊,虽是在武安侯府中身份低微,可是嫁出去却也还是颜家武安侯府的姑娘,便是嫁妆也是少不了的。
经由她嫁妆来周转的夫家,想必对她会更加尊重。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颜柊一直想要嫁一个寒门子弟的原因了。去到高官大户人家自然是锦衣玉食,可也比不得自己当家作主来的舒服。
今日与那颜柊将要订婚的人家相看的日子了。自古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已是到两方家长见面的地步了,自然就是要商讨婚期了。颜柊年纪已经不小了,虽在世家里头,即便是二十还未出嫁的贵女也比比皆是,只颜柊身份不高,自然比不得旁人。
佩佩对这个不怎么感兴趣,再且说她与颜柊本就不怎么亲近,这样的事也不是她一个年纪这样小的小姑娘可以掺和的。于是她得了赵氏的吩咐不必到前头去,只顾自己在后头便是。
之后佩佩倒是听闻这个新晋的“姐夫”长的倒是方正,这么说来便是不如何了。幸好的是就只粗粗几个来回也能见着那边对颜柊的满意,以及那“姐夫”做事也张弛有度,不比一般攀炎附势之徒。
这也是之后的事儿了。这会儿佩佩正呆在自己屋子里看棋谱,外头日头太毒,便是半步都懒得出去。她才静下来看了一会儿就被外头的蝉声吵得头疼,她摔了书,啧了一声。屋内是水蓼在伺候,她看了看佩佩的脸色忙问,“奴婢这就去叫几个小子把它们都粘走了,省的吵到姑娘。”
“还不快去。”此刻却是书一点也看不下去了。佩佩索性也不看了,往屋外走去,站在门口的白芷看她出来了忙给她扇了扇扇子,“姑娘,这日头毒的很,咱们等日头落了再出去吧。”
佩佩心下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心里头转了几个弯,“着人去芙蓉榭布置了,就说我要乘船去看莲花。”
吓得白芷声音都提了两个调,“姑娘,天太热,仔细暑气伤着身子了。这个点去芙蓉榭可是热的很啊。”
她看了眼白芷,皱了眉,“是我的话你没有听明白了?”
她们都知佩佩一旦做了什么决定轻易难改,可是这样热的天气如何能出去,正纠结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的一声轻笑,“照你主子的去安排吧。找艘大一些的船,里头多放两盆冰。叫人把轿子也准备了,总不能走过去吧。”
白芷又看了看佩佩,见她轻点头才应了声往外走去。
佩佩见了来人略一挑眉,“今儿这个日子你怎么方便过来?”
沈攸宁笑了笑,“想着许久不见你了,便过来看看你。却想不到刚好碰到长宁县主耍性子了。”哪里有许久不见,不是分明才在前些日子也是在芙蓉榭见过的。
佩佩抽了抽鼻子,“我只是觉着屋里太闷,想出去散散罢了。”她看了看他,“你从前院过的?”
沈攸宁自然知道她问的什么,摇了摇头,“只与姑奶奶请了安,然后就听闻你府里今儿有事儿,我自然不去前头,省的人家给我行礼倒是不好看了。”像颜柊这般身份的,是不必颜老夫人亲自前去的,便是李氏前去也已经算是因着是长女出嫁给足了面子了。
佩佩点点头,说话间轿子就到了。她由沈攸宁牵着上了一顶之后便摇摇晃晃到了池子边上。一下轿子,便是打了伞也感觉热的慌,太阳光透过厚厚的伞面就感觉直直的朝她脸上扑来,仰头间似乎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一时间竟有些意兴阑珊了。
沈攸宁也从另一顶轿子出来了,走到她跟前来,“你们府里的莲花从来都是开的最好的,乘船入深处想必也有另一番意境。”这是沈攸宁两辈子的人才能在这样的大太阳底下说出的话来。就佩佩这个年纪,说要出来不过也是小姑娘家闷着了,过来一看,太阳这么大,当下就失了兴致。佩佩做事有分寸有度,说到底也还是个小姑娘家。
她也不愿意把自己这样任性的一面随意展露出来给沈攸宁看,只好不痛不痒的应了一声,然后上了船去。还好里头的冰盆效应不错,进来了倒是觉得能顺利呼吸了,于是也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荷花。
不多时天就阴下来了,一旁的白芷小声的回了句,“姑娘,眼看就要下雨了,咱们是不是回了?”
佩佩挥了挥手,“若是真下了还另有一番风味呢。”
于是便真的下了雨来,还是好大一场雨。佩佩瞧着有趣,咯咯的笑个不停,沈攸宁却少有见她这般快活的样子,便低下声音问她,“这么喜欢?”
她抬头看他,圆滚滚的眸子亮晶晶的,“可不是嘛,我少有看到这番景色,竟然也叫我觉得新奇呢。”
沈攸宁见她笑的头饰都乱了,就伸手去帮她扶正,又拍拍她的肩,“好啦,看过了咱们就回了?等一会儿雨更大了便麻烦了。”
佩佩应了一声,“走吧走吧。”
船靠岸的时候雨已经非常大了,长庚带了把大伞牢牢的撑在沈攸宁头上,沈攸宁把它接过来亲自替佩佩撑。佩佩看了他一眼,“白芷带了伞的,你顾着你自己就好。”
沈攸宁仍旧带了笑意,“不要紧,你们的伞小。这伞大,我护着你。”见他坚持佩佩也不多说什么,离他稍微近了些。沈攸宁静了一瞬,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把伞又重新递给长庚,然后迅速的弯腰把佩佩托着抱了起来。佩佩愣了一下,她转头看沈攸宁,此刻两人已经离的极近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这样抱她了,如果要表示亲近也和大人一样俯下身子拥抱她,却不是这样把她抱在臂弯上。他甚至能腾出一只手来点点她的鼻子,“怎么?和东君哥哥这般亲近不习惯了?”
其实,是习惯的。他们一起长大,其实是沈攸宁看着她长大的。对她来说就和亲哥哥并没有什么区别,她静静的看着他,突然感觉耳朵一热,就像是不经逗的小姑娘一般把头一转,含糊的说了句,“走啦,停在雨里做什么。”
☆、第24章
雨实在是大的狠了,自然是选择了留在了芙蓉榭等雨停了再走。佩佩转头去看沈攸宁,见他下摆处都湿了,刚才给他打伞的长庚半边袖子也都湿透了。她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倒是沈攸宁看得她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伸手去拍了拍下摆,笑眯眯的和她说话,“不打紧的,也是夏天这样还凉快不少。”
佩佩自然是不会觉得自己顶着大太阳出来结果还碰上了突发性的暴雨是因为她的不是。可是她多少也好像有些歉疚,于是抿抿唇,“也不知这雨何时能停。”
沈攸宁朝外看去,芙蓉榭在池子里头,此刻听的雨打荷叶那声,又见荷叶卷珠的样子却真真是有两分韵味在了。他一笑,“便是迟些停也不要紧,只是赶得上你用晚饭便好了。不然到时候姑奶奶定是认为是我拐的她的小孙女出来玩儿,结果连晚饭都耽误了。”
佩佩心思却不在这儿,她却突然想到就住在前头不远处的颜栀了。她转头看着沈攸宁,语气里倒是少有的添了一些讨教的味道,“东君哥哥,依你之见,我与我家二姐姐该是如何相处才是最正确的呢。”
沈攸宁挑了挑眉,他正对着她直直的看过来,“这倒不像是佩佩你会问的话了。”
佩佩语气稍微有些低下来,“我知她对我的看法,于是从来不避讳我对她的不满。我看不上的是她自认为因着她的努力就会比我好什么的。我从来不想着和她做比较的。”她声音混着雨声竟有些沉闷的味道来了,“伯父一直教我,因着我是颜舜华所以没必要和旁人比较没得失了自己的身份。我也和你说过我是担的起我姓颜要付出的那些的,可是我现在竟然觉得有些可悲了……自家的姐妹,竟然不算计不成章。”
沈攸宁笑着去摸她的头,“并不是这样的,佩佩。”他语气肯定,“你知道吗?你虽然想着比旁人要聪慧成熟的多,可是你却还是实实在在是一个六岁的女娃娃罢了。你以为的算计根本不是算计。京兆牧说的很对,你是没必要和任何人做比较的,你从来就是最好的。至于你可惜的姐妹情,我只能说。”他低下身子来,轻轻勾了一下她的鼻子,“改天把好好送来陪你玩玩?相信她比你们家的姐妹心思可简单多了。”
却没想着,沈静好没被送来,倒是有旁人被送来了。来人却是佩佩熟悉的很的,见她盈盈的行礼,端着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说话轻声细语仿佛你稍微声音响一些就能真的吓到她。她朝佩佩看来,而后眼神一阵乱转,慢慢的蹲了蹲,“给长宁县主请安。”
佩佩挑眉,还不等她开口就听赵氏说,“止柔不要多礼了,这是在家里。论起来佩佩还得叫你一声表姐呢。”
四夫人纪氏笑起来,“三嫂嫂从来是最客气的。叫表姐倒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