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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怎么来了?”看清来人后康晨枫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却还要刻守君礼起身朝拜。
康晨松站在原地并没有阻止康晨枫挣扎着起身的动作,直到他施一礼后方才道,“王弟复伤归来,朕又岂能不闻不问。只是王弟如此一问是因为不愿见到朕,还是因为遗憾所等之人未到?”
康晨枫苦笑一声道,“皇兄何必明知故问!”
康晨松眼神复杂的看过他的王弟,此时的康晨枫不见了往日的意气丰发。隐在单衣下的身子越见修长,曾经刚毅俊美的面容更是苍白纤瘦,仿佛随时都可以倒下一般。若不是亲眼所见有谁愿意相信眼前这人曾是纵横杀场的战神,受世人敬仰的永定圣王!
心中终是还有些不忍,康晨松扶他坐回床上轻道,“朕问过蔓德妃,他说他身体不适!”
蔓德妃?!
康晨枫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眸中的神采渐渐逝去。末了,他终是勾起唇角,勾起一个比哭还要叫人悲伤的笑容。
“我要见他!”他无比坚定的说,“我要再见见他!”
没有怨恨,没有悲伤。这一刻他出乎意料的平静。只有见到他,听他亲口说了他才会相信!
隔着衣服,康晨松看到里面层层的绷带。那些足以见骨的伤是他的功勋,却也是他无数次险死还生的见证。若不是有着强大的求生意志,他身上所留下的任何一道伤都足矣要了他的命!
康晨松低叹一声道,“你这是何苦?”
何苦?!只因为他相信他,即便是他真的离开他他也相信他是有他的苦衷。他曾说过,他会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所以,他不但不会唾骂他的离去,他还会继续守护在他身边。
他们有着极其相似的命运,如果这是他的选择的话,只要他能得到他所得不到的幸福。那么,便是他的满足!
不过说虽是这么说,在他的潜意识里更多的还是不愿相信蔓尘离开他的事已成事实吧!“我要见他!”他坚决而肯定的说,他不是在哀求他所尊敬的皇兄。这一刻,纵使他是前所未有的虚弱,可他依然是强势霸道的永定圣王!面对他强势的坚持,康晨松心中的那一丝不忍也化为乌有。作为帝王他甚至比他更为骄傲,所以他才一度容忍不了他的存在。
“如果这样你才能彻底死心的话,那么朕就答应你!”
心中的烦闷让他不愿在此再多待片刻,他知道自己的失态,作为帝王他应该是来安抚他的良将让他更忠于自己更为自己卖命。可是他却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那一刻他就象是无知的妇人一般只想宣布他的所有!
目送康晨松离开后方才还尽显凌厉的康晨枫像是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一般虚弱的躺回床上,他又何常愿意与他最为尊敬的皇兄争吵,可是。。。。。。他的心好难过!
那个与他花前月下,口口声声说会等他回来的少年,此时却成了他皇兄的妃子!
连理枝 第二卷:蔓上枝头 第九十三章 人非
章节字数:3364 更新时间:09…11…23 09:06
永定圣王归来的消息快速的在各层之间传播,即便是足不出户的聋子也不会不知晓。一时间举国欢庆,布衣百姓自发的组织起各种活动来庆祝他们的战神归来。文武百官纷纷上门拜访,即便是见不到康晨枫本人,永定圣王府门前依旧是日日门庭若市。这股热潮足足维持了半多月,却因为事件的主角迟迟不肯露面而草草结束。
这半个多月来康晨枫以养伤为由,不上朝、不见客,甚至从未在人前出现过。甚至已经有人隐隐开始猜测永定圣王其实并没有回来,一切只是传言罢了。
今年的冬日似乎比往年来的更晚上一些,直到冬至那一日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才真正落下。
似是为了弥补之前的遗憾,鹅毛大雪扑天盖地,一夜间将整个永康城都笼罩在内。
蔓尘披着裘皮大衣从所居的洛霞宫出来时已经有早起的宫人将门前的雪打扫干净,露出地面原本的颜色。
洛霞宫门前静静的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上面精美富丽的龙纹说明了这是皇帝专用的御辇,极尽繁华舒适之能。
早有庆安殿的小太监上前据功道,“见过德妃娘娘,陛下说天气寒冷唯恐娘娘受寒所以特命我等来接娘娘!”
蔓尘似是没有听到小太监的话,静静的站在滴水檐下出神。雪今日还未停下,飘飘扬扬的落下,原本扫干净的地面又朦上了薄薄的一层素色。
芷蓉不由担心道,“娘娘可是有什么不适?”
今日蔓尘的面色极差,原本素静的面容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唯有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依旧,点亮了整张脸的轮廓。就算不经刻意,举手投足间依然流露出动人优雅的美丽,看的庆安殿的小太监也一阵发愣。
闻声蔓尘才似刚刚回过神来,微微摇首后率先走出滴雨檐。
因为这雪,他昨夜又是彻夜未眠。灼热几乎烫伤肌肤的血液、冰冷宛若刀割的湖水。。。。。。正因为是亲身经历过,所以即便是在梦中依然清晰宛若真实一般。
本还以为他会如以前一般沉溺在这可怕的梦魇中不可自拔,可到后来梦境却变了。
他梦见幼时站在两个雪人之间天真无邪的笑,他叫那两个雪人“父皇、母妃”奶娘站在旁边慈蔼的笑,而他大声的与奶娘道,‘父皇、母妃、蔓儿还有奶娘永远不分开!’
场境再次变化,在一个清冷的早晨,连绵无边的雪色是天地间唯一的旋律。可是他却并不觉得冷,一双温暖的手自身后伸出来将他冰冷的双手包裹在其中祛散了他心中所有的寒意。在那个清晨里他们相依相靠,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再不分离!
可是那却始终只是一场梦,一梦醒来他们间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想来他也是恨他的吧,恨他的背信,所以他回来这么久都一直不曾来见他。
那日花前月下,执手相约的夜晚,谁能想到他们如今会有天各一方的一天!
帝王的宫殿一如继往的恢宏壮廓,给人带来略微的压抑和庄严气势。
宫殿的主人还未下朝,蔓尘也并不急躁。淡淡的檀香味正好可以抚平他混乱的思绪,时间在不经意间静静流逝,若是能常久的这般闲适到也未常不可。
康晨松下朝归来时看到的便是伏于案前星眸微闭的人儿,纵使如今他身份尊贵依然是绿衫长袍,长发松散一派随意。可偏偏就是他这派随意的模样却越发的吸引他。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期望,期望有一**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能映出他的影子!
男人心中奇特的占有欲,愈是不可得之物愈是可贵,也就愈是想要得到!
手掌下意识的自他柔软如丝的发上抚过,极佳的触感让他的手似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来回流连把玩。
蔓尘本就是浅眠,康晨松轻柔的动作也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眼底的雾汽还未完全散去,与往日凌厉的清冷相比更多了几分慵懒的美艳。
“朕吵醒你了?”指尖怜惜的自他苍白的面上抚过,忍不住想要将他微微蹙起的眉心拂平。
眼底的雾汽渐渐散去,蔓尘却没有着急避开他的手,仅是用一种平静近乎冷漠的眼神静静的看着他。
他看着他,眼中却始终都没有他的影子,这个认知使他的心中一痛。作为帝王他可以命令他永远留在他身边,可他却控制不了他的心!
勉强扯出一抹并不自然的笑容道,“即然起来了那便去用膳吧!”
言罢他率先起身,右手的衣袖却是一滞。
蔓尘还在为他之前奇怪的行为出神时却因为发顶突来的坠痛而惊呼出声,整个人不由顺着那股拉力向前倾去。
眼见蔓尘向自己倾来,康晨松下意识的将他抱住。看着怀中吃痛的人儿还没有来的及伪装成冷漠的人儿康晨松禁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听着那一声笑蔓尘又急又羞,想要快些于他拉开距离,可是还未完全起身发间的缀痛让他又跌了回去。如此一反一复发越缠越紧,蔓尘也顾不得许多再次直起身子便要将缠紧的青丝拉断。
一只温暖的手却在这时轻轻按在他肩上,那动作随意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不要动,朕不笑你了就是!”
康晨松的声音中带着丝丝柔和,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让人禁不住放松下来。
怀中的人还是第一次如此听话,淡淡的笑意使康晨松的五观看起来越发的明艳。
左手生硬轻柔的解着缠在右手扳指上的青丝,这一瞬间他突然有种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的满足感。
解下扳指上的最后一根青丝,康晨松越发不愿放手,而蔓尘靠在他怀中敛艳垂眸。
如此竟有了一种天荒地老的错觉,纵使可笑却又意外的清晰。
“若朕说爱你,你信不信?”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可是康晨松却并不打算收回,他望着怀中难得温顺的少年,静静的等待他的回答。
低垂的眸子轻盈的一眨,随意慵懒的笑意却已浮现在唇边,“那陛下是想要我说信、还是不信?”
康晨松摇摇头苦笑一声,将右手上的扳指摘下放在少年的手心中道,“它伤了你,便教由你处置好了!”
蔓尘将手中的扳指放在眼前把玩,上好的血玉通体莹润不见一丝杂色,雕成盘龙形状,须发皆张生动异常,方才正是它紧紧的勾住了他的发。
蔓尘抬眸笑问道,“当真交于我处置?”
那玉浑然天成,棱角处早已磨的光圆,显然是经常由人帖身佩戴的结果。
“自然!”修长有力的十指自少年发间抚过,他连眼眸都不曾稍抬只是专注于手上的青丝。
蔓尘拿着扳指在手上比了比直接套在了自己左手的拇指上,然后拿手在自己眼前挥了挥道,“陛下不是说是要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