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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暮叹气:“就怕这一点的时间……”
“我争取让她早日接受吧。”李蕤道。
“也只能这样了。”魏暮道:“此外还有一事。公主身边,一直有今上派来的奸细。”
“你是说,留下的几个人里有奸细?”赵熹问。
“很有可能,但也未必。”魏暮道:“公主从具家回来到毒发,水米未进,所以,被下毒应该是在具家之时。当时,奸细们都以为公主必死无疑,可不必留,若是留下,反而会遭人怀疑。故奸细未必在这几人之中。不过,现在公主不仅没死,还恢复了神智,今上一定会再派奸细或者将这几个人变成奸细。”
“今上比你想象中要阴毒得多。”李蕤道:“现在,奸细一定已在府上了。”
赵熹陡然一惊,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大家并未注意到她一瞬间的反常举动,继续议论奸细问题:
“恐怕不太可能。”对于李蕤的说法,魏暮并不相信:“昨日跟随公主回府的,共有七人,除了我和魏紫,还有两女三男。如果他们之中有奸细,必然会想办法向今上报告消息。但是昨日我和魏紫暗中观察他们,并未见其有何异动。所以,他们之中应该没有奸细。”
“不过,奸细迟早会进来的。若要府上完全没有奸细,恐怕不太可能,只有加意防备,小心谨慎。赵姑娘,以后今上必然会赐奴婢给你,你要尽量推辞,实在推辞不掉,也不可全受,所受者也不可太信。至于现在府上所留七人,应该较为可信。”
“依我看,他们最不可信!”李蕤断然道:“魏暮,你太小看今上了。你们有防备,今上何尝不知你们有防备?再派奸细进来,乃是下策。再有,今上手下的奸细,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既为人耳目,又岂能不知避人耳目?你没发现,他们未必没做。”
魏暮听了,脸色一沉。
李蕤心知刚才一番话于魏暮有所伤触,故而将语气缓和了些:“魏暮,事关重大,不可轻敌。”
魏暮一言不发,不置可否。
赵熹看着他,心中暗道:魏暮这脾气,还真是……
☆、谁是奸细
魏暮这一不说话,倒让大家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四人陷入了沉默。
“李公子——”魏暮终于开口了:“此事魏暮的确有些大意,谢公子提醒。”
“不必这么说。”李蕤道:“奸细之事,绝不简单,亦难处置,你要仔细思量才是。”
魏暮点了点头。
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下来。该谈的也谈得差不多了。此时赵熹的肚子早已饿得唱空城计了。于是提议道:“快晌午了,大家也饿了,先吃饭好不好?”
“好啊。”李蕤附议。
“公子,”魏暮道:“实在抱歉,今天恐怕没法留你用饭了。”
“怎么?”李蕤半开玩笑地看着他:“生我气了?”
“确实,”魏暮倒也承认:“不过,即使魏暮不生气,也不能留你吃饭。”
“为什么?”
“府中无人能理中馈,故无法招待公子。”
“那你们怎么办?”
“我会!我会做饭!我去做!”赵熹实在受不了二人不停地问来答去,赶紧自告奋勇去做饭。
“真的?”众人齐问。
“当然,来这之前我可是烹饪学博士!”话一出口,赵熹才意识到自己又自称烹饪学博士了,暗暗掐了自己一把。
“什么是烹饪学博士?”众人又问。
“这个……”赵熹无比尴尬:“这个等我做完饭你们就知道了。”说完,逃跑似的出了门。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赵熹却又进来了,一把拉住魏紫,边向外拖边问:“厨房在哪?”
来到厨房,赵熹环顾四周,看着到处堆得满满的食品柴炭,不由叹道:“这么多?都是李公子送来的?”
“是啊,”魏紫道:“这只是一部分,库房里还有些。”
“他还真是大方。”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和土豪做朋友的感觉真好。
赵熹看完东西,又回头看看魏紫,却见她正盯着盆里的鱼出神,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见此情景,赵熹悄悄凑了过去,大叫一声:“想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魏紫被她吓了一跳,连声道:“吓死了……”
“没什么你笑得这么开心?”
“啊,我,其实……”魏紫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我是想吃鱼了。”
“噗——想吃鱼你说呀,傻笑什么。”
“我……”魏紫有些局促:“我怕你笑话我。”
“噗——”赵熹再次被她逗乐了:“那你一个劲儿傻笑,我就不笑话你了?”
“哎呀!”魏紫脸颊通红,急道:“赵姑娘,你再取笑我,我可要走了!”说着,转身作势要走。
“别走别走!”赵熹连忙拉住她:“刚才和你开玩笑的,我错啦,你走了,谁来帮我?”
“帮你?”魏紫一听,面露难色:“那我还是走吧。”
“又怎么了?”
“我留在这儿,只会帮倒忙啊。”魏紫说完,想了一想,又道:“要不,我去叫小玲子过来,她到还会一点。”说完,不待赵熹回答,便出去找人了。
不一会儿,魏紫便带着一个小丫头回来了。赵熹看那丫头年龄小小,生得又矮又瘦,人也怯生生的,不由地心生怜爱,走过去摸摸她的头,温言道:“你是小玲?”
“正是奴婢。”那孩子声如蚊蚋,也不敢抬头。
“几岁了?”
“回公主,奴婢今年十岁。”
“听说你会做饭?”
“回公主,奴婢只能蒸饭,煮粥,其它的就不会了……”小玲有些惶恐。
“你别紧张。”赵熹道:“今天我做饭,你帮我打打下手就好。”
“公主您……您要做饭?”小玲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望着赵熹。
“是啊,”赵熹笑道:“本公主大难不死,自然得做点好吃的庆祝一番。”
小玲看起来还是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是小声说:“公主请吩咐。”
于是赵熹吩咐她去洗菜,生火,自己则找了一把刀准备杀鱼。正欲动手,见魏紫还站在一旁,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魏紫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学做饭。”
“好啊,”好为人师的赵熹一把将菜刀塞到她的手中:“我来教你杀鱼。”
魏紫吓得浑身一激灵,连忙道:“不行不行,这个不行……”
这边赵熹在厨房里折腾,那边则静得出奇。魏暮、李蕤相对而坐,半晌无话。
虽说无话,但二人之间的气氛倒还轻松融洽,并无尴尬之感。这么坐了许久,李蕤拿起壶斟水欲饮,却被魏暮拦住——
“凉了。”
李蕤笑笑,将碗放下,对他道:“自赵姑娘来后,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我没什么不一样的。”魏暮道:“倒是公子,昨日你说什么也不同意让赵姑娘帮忙,今日却如此上心,却是为何?”
“百闻不如一见。”李蕤语气中满是欣赏。
魏暮没有说话,但李蕤的心思他已明了。良久,魏暮起身,徐徐道:“公子请稍待,容魏暮去方便一下。”
李蕤不觉有异,道:“请便。”
魏暮出来,信步而行,不觉行至厨房附近。一阵阵笑声夹杂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不时传入耳畔,魏暮听着听着,不由得出了神。
“魏,魏,魏暮啊,你,你在这啊这……干嘛?”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没什么,随便走走。”魏暮轻描淡写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刚才魏啊魏紫姑娘……说,说,说……公主做饭……我,我,我……”那人“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
“你过来看公主做饭?”
“对……啊对……”那人显得格外激动:“别说……公主做做……啊做饭……还真……真有两下子……想啊想……公主以啊以前……那……那样,现,现在……竟然这……”
“这是因为李公子治好了她的病。”魏暮见他说得如此费劲,索性先回答了他。
“这啊这……么……神神奇?”那人一脸惊愕:“治……治好病……连啊连……做饭都……会啊会了?”
“对,就这么神奇。”魏暮笑道:“我说老王啊,李公子就在府上,你何不去找他治一下口吃?”
“对,对……这啊这就……就去……”老王说着,忙不迭地离开了。
魏暮看着老王匆忙离去的背影,心下极是疑惑:这样一个人,会是奸细么?
想到老王,魏暮不免将剩下几人一一分析:花匠庆叔,极度健忘,出门三步就会忘记要去何处,跟随公主多年却连公主的名字都记不住;还有张三,他七年前摔断了腿,又常生病,除了看看大门什么也干不了。怎么看,他二人也不像奸细。至于剩下的两人——想到她们,魏暮不禁叹了口气,要说她们是奸细,就更难以置信了:小玲只有十岁,胆小怕生,生人面前连话都说不出来,如何做得了奸细?何况,小玲身世极是可怜,还未出生,父亲便已去世,母亲又常年卧病,为了给母亲治病,小小年纪便卖身为奴,这样一个小姑娘,魏暮实在不忍心怀疑她。至于芳卿——想到她,魏暮不禁忆起初见她时的情景:
☆、楔子
一年前,魏暮、李蕤正行于闹市,忽闻有女子哭喊之声。正纳罕间,便见此女狼狈而来,后面一群恶行恶相的大汉穷追不舍。如此情景,魏暮实在看不过,上前拦在女子身前,对为首的恶汉喝道:“光天化日,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真是不知羞耻!”
那恶汉不怒反笑,语带轻蔑:“怎么着,想玩英雄救美?那也得先问问你爷爷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兄弟们,给我上!”说着,便要动手。
“住手!”魏暮刚欲出手,便被李蕤喝止,那恶汉将李蕤打量一番,知是贵人,便收敛了几分,对他道:“这位公子,我们并没有欺负她。实不相瞒,她哥哥欠了我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