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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赵熹煞有介事地教育他道:“你要爱护妹妹啊,怎么能让妹妹给你做早饭呢?”
“我又不会……”魏暮有些好笑地看着赵熹。
“自从认识你啊,他就不知道啥叫爱护妹妹了。”魏紫道:“我给他说,你叫赵姑娘起来做不就好了?结果他说,赵姑娘够累了,别麻烦她了。她累,我就不累?她麻烦,我就不麻烦?”
“呃……”赵熹有些尴尬,看了看同样尴尬的魏暮和不知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的魏紫,打圆场道:“大清早的,火气别这么大,先吃饭,吃饭……”
“什么大清早啊,都快中午了好么。”魏紫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她。
“中午了?”赵熹抬头看看太阳,果然已经很高了,不禁愈发尴尬,连忙道:“那就更要赶紧吃饭了,走,我们去吃饭。”说着,溜之大吉。
二人无奈,跟着她来到雪堂——公主用餐之所。赵熹坐下,一边吃,一边对魏紫道:“做的不错,可以出师了。”
魏紫正得意,却见赵熹笑得意味深长,立马感到一阵寒意:“你……你说出师是什么意思?”
“这都不懂?”赵熹道:“就是以后该轮到你做饭了。”
“我就知道……”魏紫嘟囔着,却并没有不乐意的意思。
“妹妹,想什么呢?”
魏暮这一问,赵熹才发现魏紫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她笑了笑,对魏暮道:“这都不懂,难道你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吧,魏紫?”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魏紫忿忿地白了她一眼,旋即又蹙眉道:“平常这个时候,他早来了……”
“看来,他也是刚起床吧。”赵熹道。
“他才不像你们!”
“哦?你怎么知道他不像我们?”赵熹又忍不住要逗她了。
“他确实不像我们。”趁魏紫发作前,魏暮先开口了:“还有,他若是敢爽魏紫之约,我们也饶不了他。或许,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吧。”
话音刚落,便见老王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人。不待众人询问,老王就结结巴巴地禀报道:“公主,魏啊……魏暮,魏,魏紫,李……啊李公子,派人来……来……”
“好了,老王,”赵熹听他半天来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打断他,问另一人道:“这位小哥,表哥派你来,可有什么事情?”
“公主,”那人道:“今日一早,我家二公子和夏姑娘突然病倒,公子正忙着为他们医治,无暇来看望三位,特派小人前来禀明原委,并向三位致歉。”
三人一听,面面相觑——奇怪,明明昨夜还好好的,怎么今早就突然病了?
“他们患了什么病?要紧么?”赵熹问。
“回公主,二公子感染风寒,高烧不退,病情来势甚猛,好在经大公子医治,已趋于平稳,至于夏姑娘,似乎是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不过并不十分严重。”
听那人说完,三人均是既忧且疑。赵熹用眼神与二人交流一番,对那人道:“稍后,本宫想去府上探望二人,不知方便否?”
“多谢公主牵挂二公子和夏姑娘。”那人道:“大公子特地吩咐小人,准备马车,若公主欲来探病,好生接送。现在马车就停在府外,随时恭候公主。”
“表哥想得真是周到。”赵熹道:“小哥稍后片刻,本宫收拾一下,便随你过去。”
那人应诺,随老王下去了。
“原来是二公子和夏姑娘病了,难怪他没过来。”魏紫道:“可是,好端端的,怎会突然病了,而且还一病病俩?”
赵熹亦感蹊跷,再看看魏暮,沉吟不语,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赵熹问。
“你们有没有觉得,二公子——病得太凑巧了些?”
“凑巧?凑了什么巧?还有,你怎么只说二公子凑巧,不说夏姑娘?”魏紫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魏紫这一问,倒是提醒了赵熹:“你是说——出使?”
“不错。”魏暮道:“三日后,二公子将出使遇罗,若照来人所说,二公子恐难以成行,但诏命已出,不可收回,只能更换使者。你们说,今上会换谁去呢?”
“大公子?”二女异口同声。
魏暮点了点头。
“那可怎么办?”魏紫一脸担忧:“这一定是今上的阴谋,哥,你快想想办法。”
“你先不要着急。”魏暮道:“这只是我的推测罢了。或许,真就是个巧合而已。”
“是啊,”赵熹亦道:“先别急,去李府看看情况再说。”
于是三人出门,上了马车,一路直奔李府而去。到了李家,刚下车,便见李蕤忧形于色,吩咐手下备马出门。
“公子!”魏紫忙向他打招呼。
“来得正好,我正想去找你们。”李蕤一见众人,连忙迎了上去。
魏紫看看他的神色,关切问道:“公子,出了什么事?”
李蕤叹了口气,道:“进去说。”
众人虽李蕤来到书房,关了门,四人坐定,李蕤拿出一卷黄绢,递与魏暮,道:“你们先看看这个。”
魏暮展卷,二女凑过来一同观看,看毕,唯魏暮尚算镇定,二女皆失色——这一卷,正是今上任命李蕤为出使遇罗正使的诏书!
魏紫看看魏暮,又看看李蕤,说道:“怎么会这样?今上居然真的派公子出使了?”
李蕤一听,忙问:“莫非你们已经想到了?”
“是魏暮想到的。”赵熹将来此之前三人对话说与李蕤,又对魏暮道:“这回又被你不幸言中了,可是,有几个问题我想不明白。”
“我也是。”魏紫道。
“我知道你们的问题。”魏暮道:“今上派大公子出使,必有阴谋,而这回的阴谋,与之前也差不了多少:先在遇罗引公子入彀,待公子回来,再指使爪牙弹劾,将公子入罪,并打击整个李家。可若是如此,二公子出使,一样能达到目的,何必要多此一举,引人怀疑?所以,今上此举,必是别有用心。”
“什么用心?”李蕤问。
“这个我一时也猜不透,”魏暮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整个李家,今上和江之咏,最想除掉的人就是你——李大公子。”
三人闻言,均是一惊。魏暮看看三人,继续道:“首先,李家诸人,数大公子与公主关系最密,帮助最力,除掉公子,便是除掉了公主最大的助力;第二,公子朋友遍天下,英雄豪杰,能人异士,多与公子有交且乐为之用,这一点,不仅是公子能帮到我们的原因,更是李家势力的重要支撑。除掉公子,这些人能否再为李家所用,可就说不定了。如此,可有效削弱李家势力;至于第三,普天之下,最毒之物,莫过于江家秘传之阴花散,当今之世,若有一人能解此毒,必是公子无疑。所以我说,公子是整个李家,今上最欲除之之人。”
“李家势大,今上不可能凭一计,花一时便将其连根拔起,只能徐徐图之。至于这一回,也不过只是他们倒李大计的其中一计而已。这一计,与其用于二公子,不如施于大公子,何况,大公子若去,我们还能留在这里吗?”
“不错。”赵熹亦道:“大公子去了,魏紫一定会跟着去,魏紫一去,魏暮也得去,魏暮去了,我当然也要去。这一下,大家都去了,今上即使算计不到李公子,还可以算计算计我们嘛。”
“可是,”魏紫道:“既然如此,今上何不一开始就派大公子前去,也省得下药这么麻烦。”
“我无官守,今上若一开始便派我前去,必遭群臣反对。”李蕤道:“如今,离出使之期只有三日,官府也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只得同意今上命我前去了。”
“而且,”魏暮补充道:“朝中通晓遇罗文字者,唯二公子与江之咏而已。现二公子已卧病,江之咏此能,又不为人知,今上只要说,一定要找一个懂遇罗文的人做使者,朝臣们在现任官员中就找不到合适人选。至于大公子,既通晓遇罗文字,家世才学,亦堪当此任,今上此时提出让公子出任正使,朝臣们自无理由反对。”
“计划可真够周密的。”赵熹道。
“可不是,”李蕤道:“就说下药吧,我问过藩弟和夏姑娘,昨晚寿宴之后,他们再没吃过一口东西喝过一滴水,所以,只能是在寿宴上被人下药。但同一席寿宴,我们却没事,下药者是如何做到的?还有,藩弟的症状,无论怎么看,都只是感染风寒而已。若不是诏书下到我这儿,我压根不会想到此处。”
“难道,以公子的医术,也看不出他们被人下药了么?”魏紫忍不住问道。
李蕤摇头道:“确实看不出来。”
“那公子可曾调查过,是何人下的药?”赵熹问道。
“我刚准备调查,管家就来禀报,”李蕤道:“今日一早,他发现厨房管事的刘大不见了,派人去他家里,竟是人去屋空。后来,又有人在刘大常用的那口水缸里,发现了这个。”说着,从袖中掏出一物,递与魏暮。
魏暮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白色粉末。不用问,这便是给夏李二人所下之药。
“不会如此简单。”赵熹道:“这一定都是今上与江之咏安排好的,以掩饰真正的下毒者。”
☆、出使遇罗
“那真正的下毒者是谁呢?”
这一问,问得李蕤摇头叹气:“不知道。与寿宴相关之人已全部查过一遍,无可疑;至于其他人,那查起来可就麻烦了。至少,在出使之前,是不会有结果了。”
“出使之前?”魏紫看着李蕤:“难道公子非去不可吗?不能推辞吗?”
“我原本是要推辞的。”李蕤道:“还想着去见见朝中的朋友,请他们帮我推辞。但转念一想,今上既有心害我,推辞定然无用,只会令其笑我李蕤无勇罢了。何况,娘亲也是力主我去的。”
“夫人也主张公子去?”赵熹道:“看样子,此次必定是有惊无险。”
李蕤却摇头道:“娘亲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