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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出租车司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带着他们故意在市里兜了一圈后才在医院门口停下，一看打表，说：〃总共五十，小姐！〃淡雪怀疑地问：〃从锦江到医院又不远，我查过导航的。〃司机火：〃赶快下车，没看见你男人已经撑不住了吗！废话这么多！〃靠！淡雪直翻眼，扶萧楚烽下车，然后甩了张五十给司机，说：〃你绕远路，我已经拍下你的车牌号和工作号，保留随时投诉的权力！〃司机也是一愣，接了钱，冷哼一声，一脚油门。
〃喂，到医院了，你振作一点！〃淡雪扶了萧楚烽朝医院急诊室走去。
才走几步，搀着的人忽然重重地倒了下来，身体的重量全压在淡雪身上。
〃喂，你怎么了？〃任淡雪怎么叫，男人就是不回答。他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唇也毫无血色。
〃医生！护士！救命啊！〃
……
折腾一夜，又是急救，又是洗胃，又是挂水，淡雪为了照顾他一夜没有合眼。
凌晨，天微亮，小护士来巡房，走到萧楚烽床前看了几眼，帮忙把吊水的开关开快一点，然后忍不住瞧了两眼才走。
淡雪坐在椅子上，撑着头，正准备睡会。
〃咳！咳！〃安静的病房内响起两声咳嗽。
萧楚烽醒了，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电灯看。
〃你醒啦？〃淡雪说，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
他看看她，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问：〃你……我……我怎么会在这〃
〃你不记得啦！你喝了很多酒，酒精中毒，医生已经给你洗过胃了，以后别逞能了！〃淡雪风轻云淡地说。
〃喝酒〃萧楚烽想了会，〃你送我来的〃
〃对啊！不是我还有谁〃
〃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凌晨四点。〃
〃不是，我问的是……〃
这会淡雪的电话响了，是林寻打来的，他怎么现在这个时候打来。
她起身走到一边，接起电话：〃喂，林寻。〃
〃在哪〃
〃呃……医院。〃
〃你不舒服我去看你。〃
〃不是我，不用了！〃
〃不是你，是他对不对〃那头有些激动。
〃是。他进医院了。〃
〃凌淡雪！〃那头怒吼一声，〃我想和你谈谈，关于我们。〃
〃林寻……〃
〃等你回来，约个时间。淡雪，我爱你。〃
最后一句〃我爱你〃淡雪听了很不是滋味。她本来以为这辈子可以和他好好过，可是阻力重重，他隐忍而胆小的性格又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她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走下去。
〃好，等我回来。〃
挂了电话，心事重重地回到床前：〃肚子饿不饿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卖早点的。〃
〃等下。〃萧楚烽唤住她，拿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瞅上瞅下把她整个瞅个遍，一副认真样，〃刚才谁打你电话〃
〃是林寻。〃淡雪实话说。
〃什么你怎么还没和他断干净〃萧楚烽扭着头看她，一脸不爽。
〃！……！〃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呃……萧楚烽，你是不是酒精中毒变傻了，还是又在演戏啊！〃淡雪嚷嚷，〃明知故问啊你！我和他目前还是男女朋友，你听清楚了没！〃
〃什么！〃萧楚烽揭开被子，从床上一跃而起，拔了手背上的针，一把抓住淡雪的胳膊，摇了摇，〃你和他是男女朋友你们是男女朋友真的是男女朋友〃
〃喂，够了啊！〃淡雪喊道，〃求求你别再装了，奥斯卡影帝！我出去买早饭，你好好休息着！〃推开萧楚烽，拎了包包就走，心里愤愤的，她不吃不睡照顾他一宿，醒来后非但听不到一句谢谢，还这样对她，真是莫名奇妙！
这么早街上哪有什么早餐店淡雪在外面晃荡了一圈，最后只在一个小超市里买了面包和牛奶。面包干巴巴的，牛奶的瓶盖上全是灰，看在还没过期的份上，她买下了。
回到医院，走进住院部，推开门，听到两个小护士正在聊悄悄话。其中一个就是今早来巡房的那个。
〃欸，18号床铺的那个长得好帅好man！〃
〃是的是的！我今早多看了两眼，小心脏砰砰直跳！不过，他是个怪人。〃
〃怪人怎么说〃
〃他女朋友出去买早饭，他就拉着我……〃
〃拉你干嘛想轻薄你〃
〃当然不是啦！他拉着我，问我问题。你猜他问了什么〃
〃问了什么问你有没有男朋友高不高兴一起吃个饭〃
〃哎呀！你正经点好么？他竟然问我，现在是公元几年。你说是不是怪人〃
〃啊？是不是中毒过深导致神经错乱你得提醒他去看看神经科。〃
……
淡雪听过算过，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说不定这是奥斯卡影帝变相勾搭漂亮小护士的惯用伎俩！哼哼！住个院都不安分，就该痛死得了！
萧楚烽已经起来了，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过他对这身衣服不太满意，皮衣……
淡雪拎着早点跨进门的时候正好赶上男人照镜子梳头。〃臭美！〃她骂了一句，〃早点到了，肚子饿就吃吧！〃
萧楚烽转身，款款地走来。
淡雪拆了个面包，才咬了一口，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怎么感觉他不一样了？
她把面包递给他，他不接，皱了皱眉，说：〃早饭就吃这个〃
〃嗯！外面没有别的，能吃你就吃吧！〃
萧楚烽高冷地说：〃吃这个多没营养，我不吃，你也别吃了，等会带你去吃好吃的。〃说着夺了淡雪啃了一半的面包，随手扔进垃圾桶。
〃你！浪费粮食！〃淡雪生气。
〃萧先生，〃刚才那个说悄悄话的小护士进来了，〃你觉得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萧楚烽笑说。
小护士说：〃那就好。如果没有别的不舒服，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好，谢谢。〃
小护士仍站着，欲言又止的样子，淡雪知道她想说什么，捂着嘴偷笑起来。
〃还有事吗？我过会去办出院手续。〃萧楚烽纳闷。
小护士鼓了鼓勇气，说：〃萧先生，为了你的身体健康，我个人建议你出院后再去门诊部看个神经科。〃
〃什么〃
〃啊，那个，我没别的意思！〃小护士慌乱了，〃有些人酒精中毒还会影响脑部……这也很正常的，呵呵！〃
〃我知道了，谢谢。〃萧楚烽冷冷地说。
小护士出去后淡雪笑得前俯后仰，止都止不住。
萧楚烽阴沉着脸，拎起她的衣领，问：〃笑什么〃
〃我……没笑啊……〃
〃淡雪。〃他唤了她一声。
〃呃〃她应声抬头，对上他的一双明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朝她袭来。
〃没什么。〃他说，〃去吃早饭！〃
他竟朝她温暖一笑，笑得淡雪一头雾水，或许小护士说得是对的，他中毒不浅，伤了脑子！
第二十章 “人贩子”
回金州已有几天，淡雪还没打电话给林寻，林寻也不打给她，甚至连短信都没有，好像一下子消失了。淡雪忽然发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就是从见他爸妈那次开始的吧……他爸的强势，和他的无可奈何，似乎已经注定了什么。
〃哎！〃淡雪叹了口气，摸出手机，翻出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这晚五时许，〃爱米西亚〃西餐厅里灯光暧@昧，音乐悠扬而舒心。餐厅里头靠着窗子的那个位子，淡雪和林寻面对而坐，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林寻只脉脉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忧伤。她不知道，这些天，他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惶惶不安，疑神疑鬼。
上过面包，汤和沙拉后，主餐牛排上来了，一人一份。
〃林寻，你就没有要和我说的？〃淡雪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先开口了。
林寻苦笑一下，说：〃你和他一起去锦市是吗？〃
〃对。在那，还碰到了你爸爸。〃淡雪如实说。
〃你和他，到底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林寻几乎哽咽道。
〃我不懂你的话。我和萧楚烽，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单纯的员工和老板的关系。〃淡雪说。
林寻不信，那晚林总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把那个场面描绘得很是不堪。什么男的搂女的腰，两人喝醉了抱在一起等等。他自己也脑补出许多更细节的画面，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心塞，心好像被刀捅了似的滴滴答答流着血。
〃真的只是上下属的关系？〃
淡雪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有些失落地问：〃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是不是背着我和他在一起了？〃林寻说，话中哽咽，两眼含泪地看着淡雪。
淡雪僵住了：〃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的眼睛和耳朵不得不令我这么想。〃林寻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淡雪说，任面前的牛排有多地道有多香，也都引不起她的兴趣了。
林寻忽然捉住了淡雪搁在桌上的小手，放在手心捏了捏，说：〃你答应我不再见他，我就原谅你。〃
〃原谅我为什么要你原谅？〃淡雪惨淡地一笑。
〃因为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林寻努力强忍着什么，最后还是爆发了，〃孤男寡女一起出差，还喝得烂醉！你以为我是傻子不会想象吗？〃
〃林寻！〃淡雪忽的抽出自己的手，气愤地起身，〃你知道我们的问题出在哪吗？你不知道！〃
〃我们之间，〃林寻也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我们之间的问题就是他！〃
〃失陪了。〃淡雪拎包，走了两步回头说，〃我那份我自己会付。〃说着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大红放在桌上，然后失望地扭头就走。
一路上一些好奇的顾客和服务员忍不住打量她，她无暇理睬，走得飞快，直到来到外面，被冷风一吹，才有了种想哭的冲动。
眼泪在眼睛里打了几个转转，最后还是没掉下来。
吸了下鼻子，抬眸，一愣，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巾。
萧楚烽修身而立，递纸巾的就是他。
淡雪不接，想绕开他。他反捉住她的手，一用力，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
〃放开！〃淡雪又急又恨，抬起高跟就要踩。
〃呵呵！〃萧楚烽反应极快，躲闪及时，让她愣是踩了个空。
〃你快放开我！〃
〃你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