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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无疑是给陆南不知所措的心情雪上加霜。
要怎么办才好?逃出去还是……杀人灭口……
陆南突然狠戾起来的表情,被沈游陵不屑地冷哼。“啧啧,杀人是下下策,真是猪脑子。”等欣赏够了陆南复杂纠结的面部情绪,沈游陵开心的笑道:“你呢,也不必担心,我是会替你牢牢保守秘密的哟~”
听完陆南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这男人在说什么?替她保守秘密……
“……为什么?”陆南实在猜不透这人的心思,傻傻的问道。
沈游陵高深莫测地一笑,似繁花开满枝头,娇艳无比,迷的陆南脑子更加不清楚,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掌握一个人的秘密,见他讨好你却又暗地里恨着你,惧怕你,要比把这秘密公告天下更有意思不是吗?”
哦~陆南明白了,总之沈军医你的肚子就是黑的是吧。
☆、不高兴
“把这些药给我轧了,然后把那些药给我分出类别来。”面貌阴柔绝美的男人,臭着一张脸指使着他身边忙的顾不上头脚的少年。“还有,一会……”
那少年听他没完没了还有吩咐,生气地把手中的簸箕往地下一丢,冲那男人不满地嚷道:“沈大夫!我也是你的病人哎!你有点医者的同情心好不好!”
沈游陵美目一撇,直丢给少年一个白眼儿,凉凉的道:“看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子,没病。”转身在碳炉上的药罐子中又加了几颗药材。“而且我的病人可不会身负惊天大秘!密!呵呵呵呵~”
“我——”被这一句话噎回去的陆南,只好在心里把沈游陵上骂了祖宗八代才算解气。“好好好,沈大夫悬壶济世,小的我能给您打下手,也算积德积善咯。”
“哼。”沈游陵用鼻子轻哼。“这些都做完后,把那些药渣子给我丢出去。”
“是是是,小的遵命。”陆南认命地拿起一包包药材,倒在簸箕里铺平,抬头看着沈游陵说:“不是我说,沈大夫,体力活儿吧,我咬牙也就干了,这分药材我又不懂,怎么分啊,吃死人怎么办?”
“你长眼睛用来吃饭啊?”沈游陵听他啰嗦又开始心烦。“眼睛用来吃饭,还长个嘴吃饭,你可真是个活饭桶!”
“可是我看他们都长得差不多啊……”陆南已经在这些日子里被骂的没脾气了,开始她以为沈游陵只是讨厌她,后来发现这人不挖苦人不开口,那舌头跟小刀子似的,无论是有官位的还是小卒,没一个没挨过他骂的。而且还不敢得罪他,谁敢保证打仗时不受个伤什么的,要是惹到沈爷爷不高兴,下场可想而知。
“你把一样的分一起,拿不准的再来问我。”沈游陵直起身,敲了敲后颈,疲累地向帐篷里走去。“我睡一会儿,谁来也别叫我,马上要死的也不行,算他命不好。”
陆南嘴里应着,手下劳作起来。两天前,达怛人又发起一次进攻,规模不小,但被李寒光他们给打了回去,可是庆军的伤亡也很严重,陆南因为伤还没好,逃过一劫。由于伤兵数目众多,沈游陵也两天没休息了,眼底青黑一片,轻伤的包扎好就归队了,重伤的大部分留在了这边,由医疗队照顾,只是人手有限,大家都忙得团团转。
连伤刚有起色的陆南都被威胁过来帮忙了。
被人知晓秘密后,陆南一直提心吊胆,怕哪天一不小心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但沈游陵真如他所说一般,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然后笑的一脸狡猾,每天狠狠地利用着陆南为他做这做那。
陆南也终于领悟到自己的把柄被别人攥在手里,是有多么痛苦了。
这期间周骏驰跑来探望过她几次,每次都被沈游陵骂得连滚带逃,后来再也不敢来了。卓九方也有过来看望他,不过几次都赶到沈大夫不在,逃过了他的厉口。
只有自己天天面对着总是心烦的沈游陵,从早上被他骂到晚上,即使身体上的伤马上好了,精神都要有严重创伤了!
陆南在心里偷偷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不高兴”。
沈游陵医术好,长得好,心地好,就是脾气不好。如果没有仁爱之心,也不会跑到军营里来当大夫。薪水少不说,环境恶劣,还要跟大部队一起行军,风餐露宿,吃的又不怎么样,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虽然整天听到沈游陵骂人,却从没听他抱怨过一句。
这个人除了嘴巴其他还是不错的,陆南看看自己要做的这些活儿,也许不错吧……
沈游陵这一觉直睡到太阳西斜,这中间有来求医的都被陆南打发到另几个随军郎中那里去了。到不是她多听话,只是看沈游陵这几日确实辛苦,让他借机好好休息一下罢了。做完活见他还在睡,陆南还贴心地去伙房给他拿了晚饭。
陆南坐在自己床上拆绷带的时候,沈游陵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没有平日里凌厉的气势,反而傻呆呆的挺可爱。有时候陆南特别想嘴欠的问他,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怎么在军营里安全度日的,但想想沈游陵那个脾气和手里的银针,大概也明白了。
听他手下其他几个军医闲聊时八卦过,沈游陵本是来在皇宫内院的太医署为先皇御诊,大概是后来先皇突然驾崩,以他这张嘴肯定没少得罪人,就被下放至李崇山所属军队,跟着李家父子转战沙场数年。
沈游陵在军营这么多年,没有一名兵丁——甚至李寒光的亲信小队都不敢调笑与他,想来必定有更为叫人胆寒的手段,陆南想想就心凉……
“你醒啦。”拆去手上的绷带,陆南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后背箭伤比较严重,但也愈合的差不多了。
“……嗯”沈游陵还有些睡眼朦胧,鼻音糯糯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天黑了。”陆南起身给沈游陵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看你睡的熟,没舍得叫你。”
“我饿了。”沈游陵接过水,看来是休息的不错,都没起床气。
陆南又把饭菜端到沈大爷跟前,接过空杯去续水。沈游陵不喜欢喝茶,嫌影响对药材的味觉,所以一直只喝白水。
“饭菜我刚拿回来的,还热乎,快吃,一会儿看凉了就不好吃了。”
“哟,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殷勤?该不会是你今天活儿没干完,怕我骂你把?”沈游陵见陆南又是端饭又是倒水,心中有些不好意思,反应到面皮上反到是满嘴刻薄话,暗中气自己口不对心,懊恼一番,说出来的话更难听了。
陆南习惯了的笑笑,不去在意他那话里的尖刺,又递过来水道:“你交代的活儿都干完了,下午有人来看病,我叫他们找辛大夫他们去了。”
“嗯唔。”沈游陵见陆南不生气,心下也松了口气,嘴巴不饶的说道:“那一会儿我也得去检查一下,免得到时候因为你分错药吃死人,到来赖我。”
“那有什么办法,摊上我配的药,吃死算他倒霉咯。”陆南同他开玩笑的说着,顺手收拾好沈游陵吃完的剩饭。
沈游陵漱了漱口,到没急着去检查陆南的“作业”,难得柔声道:“我看下你后背的伤。”
“噢。”陆南乖乖走过去,褪下上衣,解开一圈一圈束胸的棉布,想起最开始因为陆南不好意思在异性面前脱衣服,沈游陵还嘲笑过她,胸前肉无四两,缠起来都多余。还好现在已经练就铜皮铁骨,对他那嘴里飞出来的刀子都有无视伤害的防御了。
不过即使画面儿童不宜,两人之间却一点旖旎的气氛都没有,沈游陵说过,在他眼里,什么男人女人,无非都是一块块肉,只是分个活肉和死肉罢了……
“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好了?”陆南有些炫耀地问道。“我的体质一直很好,恢复神速。”
“嗯。”沈游陵拆下陆南背后的绷带,冷笑一声:“蟑螂一样。你还搁我这卖弄,伤好了也就是你要马上归营参加战斗的时候了,知道吗?没见过这么求死心切的。”
陆南听了这话,犹如一盆冰水扣在身上。大概是在这养病的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以至于让她早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也许是人类自身防御机制的作用,从上次在那场可怕的战斗中活下来后,陆南的脑子就自动不去向这方面思考,今天被沈游陵当面提醒,再无可以逃避的地方。
“我……”陆南痛苦万分,虽然自己在夜间惊叫着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可是那战斗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并没有消散。“我能不能不回去,留在你这。”
她有生以来从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战争所带来的恐惧,影视剧中叫人过瘾的各种战争场面,当你身在其中时,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伤好不归营或自伤逃避战斗,罪及家人。”虽然军法很不近人情,但这是保证每一个士兵都不当逃兵的有效条款。沈游陵心下对陆南这么一个姑娘家,要面对战争这么残酷的境地也同情不已,只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帮她。
陆南苦笑,自己已至绝地,看来当初想一走了之的办法也行不通,如果如沈游陵所说,那无辜受到波及的,就是那个被自己顶替掉的“真陆南”,她已经占去那个陆南在这个世界的存在,再任性害到他的家人于心何忍。想到自己世界失去孩子的爸妈,映射到这个世界失去儿子的陆南父母,陆南就狠不下心去了。
浑身了无生气的陆南堆坐在床上,沈游陵见了心中隐隐作痛,自己又什么忙也帮不上,十分烦躁的冲出营帐,消失在夕阳血红的光芒之中。
月升日落,陆南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那里,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只是她还不知道,命运对她冷酷的玩弄才拉开序幕……
☆、遇见你没好事儿
又是忙碌一天的开始,陆南端着刚从伤兵营帐换下来的绷带和喝完的药碗,往回走。她的伤已经完全痊愈了,只是害怕再次被逼上战场,偷偷躲在沈游陵这,而沈游陵也放任她在自己这当逃兵,没有马上上报。
能躲一天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