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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了下。
他道:“你别动。”
我又懵了下。
我这厢尚未懵过来,他那厢托着我的后脑勺,对着我的唇狠狠咬了下去。
是真的咬。下了狠劲的咬。本老女下嘴唇本就被磕破了皮,这下被他这狼牙狗齿一咬,恰似那火上浇点油,白茫茫的雪上再打道霜,痛的本老女哇哇直叫,险些掉下泪来。
待他将口松开,我下嘴唇已无甚知觉,缓了下,伸舌一舔,喉咙里一阵甜腥。
月正中天,小夜风细细刮的正好,我和云洲面对面,脸对脸,蹲在一处,我望着他,他望着我,两相望,彼此怒无言。
有怒就有火,有火就得水来浇,老天待我总是格外厚爱,总会默默无闻的提前给我安排好一个又一个的惊喜,于是,水来了。
但闻哗啦啦一声,我和云洲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突然而降的一盆大雨从头浇到脚。
浇的我一个哆嗦,抖了三抖。
这一盆雨不是从金黄黄的月亮里降,也不是从满天的星星里降,而是从我们蹲的这个墙头上而降。
东风忽起,有大婶从墙头出,脚踩步梯,一手持盆,一手叉腰,抬眼望去,正居高临下将我二人瞪着。
我和云洲这厢尚未反应过来,那厢便迎来她劈头盖脸一阵骂:“你们两个三更半夜在我墙外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又啃又叫,偷情有没有!私会有没有!我是寡妇,寡妇知道不?你们这分明是来勾引我偷汉子的,有没有!”
说着拿袖子抹了一把泪,抽搭几声,又泪花连连道:“每个寡妇,上辈子都是折翼的黄花闺女,你们伤害不起,独守空房,无花空折枝的思春寡妇你们更伤害不起。”
说完,又梨花带雨幽怨的瞅了我们一眼,攀着梯子抽抽搭搭爬下了墙。
我目瞪口呆,一旁云洲默然无语。
片刻,忽听云洲那厮低声一笑,我回过眼怔怔望向他。
这位思春的大婶这一盆水浇的颇好,方才面上怒意欣欣向荣的云洲这厮,被这么一浇,好似被春雨润了一润,面上笑意滋润的很。
他抖了抖衣裳,捏着袖子欲往我脸上擦,我下意识朝后缩了缩脑袋,他顿了下,垂下手,叹了口气,道:“疼吗?”
我反应了下,方才反应出来他是在说我的嘴唇,于是顿了顿,望着他道:“你往前凑过来一些。”
他愣了愣,然后孤疑的将脸往我面前凑了一步。
我眯了眯眼,对着他一个喷嚏打了下去。
我再一次被他裹了回去。
路上遇到正折回来找我的小桃。小桃一见我,顿时扑上来,抓着我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小姐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衣裳湿了,嘴唇破了,发型也乱了,呜呜呜,好凄惨啊……”
我默默无语。
回去后,府中丫鬟小厮不待吩咐,便忙忙的奔去熬姜汤、烧洗澡水。
一直等到姜汤熬好,端上来我喝了两碗,云洲那厮才在爹爹捻着胡须赞赏不已的目光下离开。离开前,他将那只绣花鞋递给我,道:“找回来了,就不要再让它丢了。”
顿了下,又望着我道:“有些东西丢了还可以再找回来,有些东西一旦丢了就难再找回了,不过没关系,阿离,我等着你,等着你慢慢的将它再找回来。”
我握着鞋子,垂下眼,忽然就觉得鼻子似乎有些酸。
夜里泡了个澡,将嘴上、脚上敷了药,然后睡下。
梦里似是做了梦,昏昏沉沉,第二日醒来时便觉嗓子干涩,眼窝发烫。我估摸着是昨日被那寡妇大神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着了凉。
小桃往我额头上探了探手,失色道:“小姐!你在发烧!”说完,从我床榻边一跃而起,“我这就去通知老爷,打发人去请大夫来!”
作者有话要说:用了新近流行的咆哮体,被o(╯□╰)o到的童鞋们,请无视我。。。
祝大家愉快。
最后,推荐一个文,风格别具一格,轻松幽默,喜欢的戳戳:
文案很有趣:
春天,我把铜钱种在地里,到了秋天,太阳底下满树钱串子金黄
春天,我把他送我的酒坛子种在地里,到了秋天,他会回来么?
18
18、第十七章 。。。
一时,一老头扛着药箱,踩着门风翩翩而来,把脉,捻须,沉思,开药方子,抓药,煎药。
一碗药灌下,窝到被子里又睡了一晌,发了回汗,再睁眼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小桃阿弥陀佛了一声,道:“小姐你可醒了,云大公子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呢。”
我怔了一怔。云非白来了?
小桃嘻嘻一笑:“我本来是想叫小姐你的,但云大公子听说小姐你病了,说不着急,他在后花园慢慢等着。”说完,往我面前贴了贴,脸上腾出两朵红云,“小姐,云大公子好体贴啊。”
这丫头,思春了。
下床收拾一番后,临出门前,我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照了好几遍。
得益于发烧的缘故,镜子里头本老女脸上挂着两坨一看就是病态的红晕。我摸摸脸,甚好甚好,倒是省了胭脂。
云非白正负手立在后花园的小亭里。
他今儿穿了件月白衫子,宽大的袖子垂在地上,跟着似有似无的风,有节奏的摆动,有夕阳照在他后耳根和□的脖子,染上一层薄薄的金色。
我走过去,他回身斜望我,微微一笑,叫我:“阿离。”
我干笑两声,道:“你,你怎么来了?”
他走到我面前,微微笑着将我望着,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我想来看看你,于是就来了。”
他声音低沉,却柔软,像风轻轻缓缓拂过心上,带着丝丝的温柔缱绻。
我心中一悸,望着他,呐呐的忘了说话。
他忽然伸出手往我唇上轻轻触了下:“怎么这么不小心,嘴唇都磕破了。”
我讪讪一笑,下意识捂住唇。
“疼吗?”他问。
我嘿嘿一笑,摇了摇头。
“那脚呢?还疼吗?”
我又嘿嘿一笑,摇摇头。
他也笑了起来,嘴角微微扬起,然后伸手将我捂在嘴唇上的手轻轻拿下来,道:“不要挡,不管是什么样子,都很好看。”
我怔了怔。
他又一笑,顿了下,忽然道:“你等一下。”
说完转身到花圃里,弯腰摘了一朵蔷薇,然后走上来,将花递到我面前,道:“这朵花儿送你给。”
我忍不住笑:“你这不是借花献佛么?”
才将将说了一会儿话,便有小厮蹭蹭蹭跑来,说是钱庄那边有客人找,请云非白过去一趟。
他朝我歉意一笑,叮嘱了我一些话,举步离开。
走了几步,忽又顿下步子,转身望向我道:“云洲也病了,昨儿个被水淋了,伤了风,这会儿还躺床上呢。”
我怔了怔。那厮居然也病了?
看来昨日个那大婶说的对,思春的寡妇我们果然伤不起。不过,想来昨儿个我对着他打得那个响亮亮的喷嚏也定然是功不可没。
本老女这一失足竟然和那寡妇大婶一起携手造了一个孽。实在是作孽,作孽啊。
又听云非白问道:“想去看看他吗?”
我咬了咬嘴唇,没做声。
云非白便没再说话,只缓缓道了声:“我先走了。”
我望着他背影发了好一会子的呆,树上几只乌鸦嘎嘎乱叫。默默的蹲在地上思考了一番,我踱回去,将蔷薇小心翼翼的放到窗台上,准备晒干了拿来做书签,然后叫来小桃,道:“去提两只猪腿来,咱们去云府。”
小桃两眼登时放出炯炯有神的八卦光芒:“小姐,你是要跟云大公子表白去么?”
我吸了口气,道:“是云洲病了。”
小桃恍然大悟,有些沮丧:“原来是去探望云二公子。”
我肃然道:“不是探望,而是去赎罪。”
造了孽就要还,本老女只是去替我昨儿个那个喷嚏赎罪而已。
叫了小厮套了辆马车,一路逶迤到云府。
下了车,报了名号,便有管家匆匆跑出,客气的领了我进去,叫我十分受宠若惊。
然踏进门,我却怔住,云非白正在廊下朝我微笑。
我傻了片刻,呐呐道:“你、你不是去钱庄了么?”
他道:“我猜着你可能会过来,便特地折了回来等你。”
我摸着脸,讪讪一笑。
到得云洲房门口,门推开时,云非白忽然握上了我的手。我怔了一怔,屋子里躺在床上,闻声回过脸来的云洲也怔了怔。
云洲这厮似乎病的挺严重,脸上赤红,嘴唇干裂脱皮,平常那鲜嫩嫩水灵灵的面容此刻瞧来憔悴了不止一两分。
云非白拉着我进了屋里,缓声对他道:“二弟,阿离来看你了。”
云洲眼睛从我二人握在一处的手上扫过,抬起眼盯着我狠看了几看,目光深深沉沉,十分高深莫测。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冲他干干一笑,正欲说话,他却忽然垂下目光,然后转过脸去,半晌,哑着嗓子道:“我累了。”
我目瞪口呆,本老女这还一个字没蹦出口呢。
于是,想了想,呐呐道:“好,那……那你睡吧,我,我只是听说你病了,来看看,看完了就走。”
出门前,我忽然想起来带来的两只猪腿,又回头对他道:“我带了两只猪腿来,很补身子,你回头让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