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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听我的话,不许再跟我对着干。”
我环上他的腰,应了声好。
龚兆霆的伤没有好就在韧哥的安排下回了福建,晓菲也在韧哥的威逼下没有跟其他人透露半个字,然而学校的气氛并不让人好过。
龚兆霆走后,晓菲就像变了一个人,面对大家时沉默寡言,面对我时说话时常夹枪带棒,尖酸刻薄。在她眼里,是我害了龚兆霆,是我拆散了他们,我无话可说,也就更不愿意去学校。
清晨在玛索打扫了一下,坐在吧台边,抽出根烟点上。
“哇哎,严钊你怎么……”
陈亮和默默一起进来,两人看向我手中的烟,冲他们笑了笑,道声早安。
手上的伤不宜沾水,客人也不多,把活都给他们,我开了间包间窝进沙发里听音乐。严钊进来问我要不要下楼吃点东西,我说好。到了楼下,客人多半都是点了些喝的聊天,默默和陈亮正在吧台跟前吃着零食。
“你瘦了很多啊,这些日子在家减肥呐?你看看这颧骨都出来了!”默默边说边捏捏我的脸。
“来,尝尝!”
严钊端了一个精致的小蛋糕过来,我说好啊,趁我不在你们就天天吃店里的东西是不是!严钊笑说,当然不是,这是为了庆祝我康复特别做的。我被关起来那些天,他们打来电话,我一律都说病了。
第十二章释然(4)
下午仍是没什么活,我说咱们打牌好了。玩了会儿斗地主又开始玩升级,我跟严钊打对家,默默跟陈亮打对家。默默打牌头脑不大灵光,我和严钊又配合默契,急得陈亮直跳脚。好不容易有一次追上来了,打十一时又被我们一勾到底打回原形。陈亮牌品也不顾了,把牌一扔就跑了。
晚饭时候,我跟严钊在操作间里聊天。严钊说早上听他们说看见我抽烟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说没事,他又说是不是跟钱有关,是不是他欠的钱让我为难了。我说没有,我又没有急等用钱的地方。
“有次他们看到你拿走了所有的账簿,又把所有的备用钥匙都要回去了,还以为你要把玛索卖了呢!”见我有些不解的样子,严钊解释道。
“没有的事,好好的卖店干吗?甭瞎猜,什么事也没有。”
严钊说没事就好,有事又没人说的话可以跟他说,他早就把我当成朋友了。好些事一个人扛着特别累,跟朋友说说,就算帮不上忙也能减轻点心里压力。他还说,陶昱也很惦记我,只是她在外面胡混,今天交一男人明天交一男人的,可能没有时间。我说是,那小姐基本上都不来上课,哪天抽风坐错公车了才会往学校扎一头。严钊笑,说所以有事就跟他说。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时候变得跟知心哥哥似的,你在他们跟前可别这样,破坏了您形象不说再把客人给吓跑了。”
我举着那只熊掌指着他,他啪就拍过来,我嗷嗷叫道,你欺负伤残人士!
严钊说,你这手怎么了?
我说那天跟人打架划的,缝了两针。
他说谁敢跟你打架,报上名来,我帮你扁他!
我说一女的,你还扁吗?
他说,女的怎么了?女的打架更黑,总觉得该让着她们点,可是你一让她们就来劲。说完,还撸起袖子让我看看陶昱的爪痕。
我哈哈大笑说,你们打架还真动手啊!看不出啊,陶昱平常在学校婀娜多姿女人味十足的,打起架来还挺猛。
严钊说这还是轻的,有时说什么她一不爱听了,手边有什么就扔什么,烟灰缸、筷子、玻璃杯,都不带重样的。
“她那是跟你好,我怎么没见她对别人这样。”我挑了两块他刚做的南瓜饼吃。
“那你该庆幸她跟你不好!你不知道,偶尔被她丢中了,真的很疼的!”严钊边说边夸张地咧咧嘴,“可我啊,就是忍不住要说她。她总说就这样了不让我管她,我就不信这个邪,偏要试试改变她。你猜怎么着?我发现每次我被她丢中之后,她就马上都依了我。我想啊,要是能让她变回小时候那样,就是拿板砖拍我,我也乐意。”
第十二章释然(5)
笑着,我退出了操作间。他还是很喜欢陶昱的,只是陶昱选择的生活方式,他要坚持下去,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有这样一个男孩在背后默默守护着也是一种别样的温暖吧?
下雪了,人们匆匆赶往食堂,我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橡园。
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大家还在一起打雪仗,今年就已经什么都变了。若我心里对韧哥的想法不曾发生改变,现在也许我们依然可以聚在一起打雪仗。
韧哥那样的男人放在眼前想要不动心真是太难,一旦动了心就更难。他就像一株无根而生的植物,随风飘荡,落在哪里都生生不息。没有人可以抓住他,想要抓住他只会让他飘得更远。
可是,他把玉锁给了我。若我不赌上一场,实在心有不甘,所以就算是痛我也笑着迎接,至少争取过了。
全向瑞站在橡园湖边,远远地望着我,我走了过去。
“听说前一阵你生了场大病,全好了吗?”
“嗯,好了,谢谢你送的水果。”
我们绕着橡园湖慢慢散步,湖的尽头有几个男孩女孩,有的堆雪人,有的打雪仗,一幅快活的光景。
“去年刚来的时候,我觉得这里的冬天不像冬天,雪也不像雪。家乡的冬天冷得刺骨,一下雪时能没过膝盖。可我还是喜欢这里,这里的天气温和,就像这里的人。”全向瑞脸上有笑意,但很快被雪花冻住,“这半学期发生了太多事情,先是你我分开,再是晓菲和兆霆。现在兆霆又突然转了学,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他一点都不知情。韧哥说他会保全我的名誉,不让我在学校受到一点影响,不过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可以让晓菲的嘴这么严?以她每天看我仿佛杀了她全家一样的眼神,最该倾诉的对象就是全向瑞了。
“小泉,你……你新交了男朋友是吗?”全向瑞站定,下了很大决心般看着我。
“是。”
他嘴角微微下沉,眼神扑向地面。我不想对他说谎,因为他在我身边时没有对我用过什么心机,始终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亏欠了他。当时跟他在一起,只是因为心里寂寞,不想却被韧哥迷去了心志。
“你……你……”
“我跟他是在跟你分开之后才开始的,我和你分开不是因为他。”
这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的吧?我们当时的情况,晓菲和龚兆霆的例子,潘蒙天天的接送,他要是不这么想就不正常了。
他微扬着头,让雪花打在脸上,道:“你先走吧,我想再呆会儿。”
潘蒙把我送回了别墅,洗了澡泡了杯茶,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翻了几个频道,瞥见茶几上的一本杂志,封面上有一段大标中有一个显眼的“娄”字,拿来翻开。
第十二章释然(6)
文章是一段对娄氏夫妇——韧哥父母的采访,记述了他们从相识到相恋到结婚的全过程。
韧哥的母亲出自南方一个颇为显赫的家族,祖上曾经世代为官,在当地声望很高。后经战乱等变故,家族人丁渐渐不旺,到了韧哥母亲那一代仅剩下他母亲那一支。不过凭着祖上的基业,家里仍是比较富庶的。
韧哥父母是自由恋爱,当时娄氏企业还没有今天这般壮大,仍处在发展阶段,但也有相当的知名度。当韧哥的父亲与韧哥的母亲相恋后,还曾一度受到韧哥祖母家族的质疑。但他二人感情坚贞,经过一些波折之后,韧哥的父亲与韧哥的母亲终于喜结连理,并携手至今恩恩爱爱,当年的事也被传为一段佳话。
合上杂志,我仰躺在沙发上。这样的父母恐怕门第观念不会浅吧?如果他们的儿子也遇到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灰姑娘,他们会持什么样的态度呢?
清晨的雪景是极美的,尤其是玛索附近的小路。主干道为了防止交通堵塞,早已进行了清理,路面都是黑乎乎脏兮兮的。小路上的雪又白又完整,晚上下了一夜,早上起来行人不多,几串脚印引人遐想。
打电话叫了严钊来,让他帮我堆雪人。我们用桶装了很多雪,堆了一个多小时,一个美丽的雪人就成型了。默默和陈亮来了之后,又给雪人添上了五官,戴上帽子。陈亮还做了个牌子,写着“欢迎光临”,挂在插在雪人身侧的树杈上。严钊跑出去看了一眼,陈亮说怎么样,很新颖吧?严钊说新颖是新颖,就是字难了点,陈亮立刻就要去拿进来,我说得了,挂着吧!
中午,我溜达出去买饭,推开了门,一个男人正站在雪人前面看。心口一阵狂跳,我像被钉在了地上。半晌,那个男人才转过头,迟疑的神情,温柔的气息。
“小泉?”
我呆立着看着他,半天才动了动嘴角,“海成?”
他笑了,笑容依旧温暖,仿若欺身的阳光。
早就听默默说后街新开了家水吧,一直都想过去坐坐。我要了杯珍珠奶茶,味道不是很醇。
“你的头发长了。”
中学时女生不让留长发,那时他总说,小泉肯定还是长发好看,于是我就偷着留,只要老师不说就不剪。虽然他走了,我仍旧一直续着,上大学之后才到了及腰的长度。
“上大学没人管了,感觉怎样?”
“很美。”
海成坐在我对面,喝着咖啡。
他要么就是一走两年音信全无,要么就这样出现在玛索门口。
他的头发染成了深棕色,看上去软软的,很蓬松。眉眼还是那么亲切,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的面颊上,恬适而宁静。我端起奶茶,目光还在他脸上,他放下咖啡,微笑着看着我。
第十二章释然(7)
“准备呆多久?”
“公干,一个月。”
只是因为有工作,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我看向他,他仍在微笑。他的笑容总是给人以抚慰心灵的力量,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看到他的笑容就觉得没什么是可怕的。
他询问起我学校的情况,我说跟他们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