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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后》作者:蝴蝶蝴蝶seba
简介
他,堂堂将帅沦为官奴,全身伤病几欲等死。
只因她那两眼回眸,充满伤痛而悲悯的眼神。
从此,他抛开他的豪情壮志,决定此生只为她效死。
因为,她是他余生所仅剩的一襟晚照……
个贼老天对我实在太有创意了!
我的一生已经倒楣透顶,没想到倒楣这档事是没有底线的!
五十岁莫名中风过世以后,居然亲自体验何谓「穿越」。
在离婚率极低的大明朝,沦落成为一个下堂妻。
为了躲避追杀,乔装改扮成男子奔走至江南。
不仅如此,因为一时的不舍和怜悯,救回一个伤病欲死的官奴。
谁知道我这样随手剽悍的一指,就指到一个大麻烦回来……
只因我看了他两眼,为了我那稀薄的善心,他就把一生卖给我了。
为了恩与义,抛弃他的豪情壮志,为我绾发一生,还随时都可以为我效死?!
这难道是大明朝读书人的普遍坏习惯吗?
……
终於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我离开卢家的时候,我的前夫并没有送出来。事实上,我还是从后门走的。表面来说,我是因為无出自请和离离开卢家,但背后可复杂多了。
有多复杂呢?大概写个五到七万字的血泪史都写不完,而且每个人看了都会大大啐一口,说这种穿越小说看多了。
天知道我在写小说的时候,一直都是言情小说家。而我,从二十八岁写到五十岁,足足写了二十二年。虽然看过几本穿越,但完全没想过,这种哲学纠缠科学的问题,会发生在我身上。
更没想到,我到五十岁莫名中风过世以后,居然会亲自体验何谓「穿越」。
我想我是有史以来年纪最大的穿越者,足足可以拿个「穿越史上最高龄者」的金氏世界记录。
但我还是坚持,这只是某种穿越时空的「借尸还魂」。只是穿来这个歷史歧途的大明朝而已。这是我看了许多史书得到的最佳结论。
只是我终於明白為什麼投胎转世时都要喝孟婆汤,毕竟带着一生倒楣的回忆,心境实在太苍老。
我生前情路坎坷,不管循规蹈矩还是背德非行都异常倒楣。我认真谈过或单纯肉体关係的男人,无一例外,都是软体动物,白话叫做窝囊废。这是一种神奇的本领,我总是被这些软体动物纠缠上,然后瞎了眼睛的跌入恋情中,清醒过来才发现命运总是相同。
以為一生如此之倒楣已经是世界奇观,哪知道倒楣这件事情是没有底线的。
我穿过来是卢家长房嫡孙的正室夫人,一个哼哼唧唧的病美人。嫡孙公子已经配置六房小妾。这位病美人可能因此心情不太愉快,不愉快到投了水。
而应该病故的我,糊裡糊涂借尸还魂到她身上。我猜是我写了一辈子梦幻老天爷想奖励我一下,所以满足我的愿望:叁分美貌,甜美的声音。但也因為我说了太多谎话,想惩罚我一下,延续我上辈子的倒楣…
这位卢家长房嫡孙的卢公子,正是个游手好閒的紈裤子弟…说到底,是个正宗的窝囊废。
你知道吗?发现这个事实以后,我绝望的想再投一次水。
一开始,我整天呆呆的,倒狠符合这位病美人的形象,只是不掉眼泪而已。
在我去世之前,我已经当了狠长一段时间的盲聋哑人士…这说起来又是满腹辛酸。我倒楣的不是爱情而已,我连友情都坎坷无比。我老搞不懂為什麼我的人际关係就是一团乱麻,明明我什麼都没做。
后来我觉悟到一个重大事实:其实,我是包着人皮的妖魔。会被妖魔吸引来的,通常都不是正常人,就算本来是正常人,被我的毒素感染以后也不正常了。
找到合理解释我就击掌大悟,立刻避世隐居…反正小说家不用上班,稿子用e…mail就行。避免这个世界被污染,这是我身為人的尊严唯一能做的。
在我死前,我已经隐居十五年。到最后几年,我根本不跟人说话了,连买东西都递纸条,已经老辣到古井彻底不生波,完全没有人气的地步了。
这样的生活我并没有任何不满意。我唯一的遗憾就是缺了叁分美貌,和不会唱歌。
没想到一穿过来帮我补齐,也不能说一点好处都没有。最少看着镜子我就心平气和了,总算有个正常人的面貌。不像上辈子,出门好像做贼,深恐污染市容。
那段叁重苦的日子对我适应环境还是有帮助的。最少我半听半猜学会了这裡的地方方言,只是我闭嘴闭了两个月。
等说听有点能力了,我才正式走入十六岁的人妻生活。天可怜见,我已经多年看到人类就倒胃,早就不復年轻时百人斩的浓艳岁月。
当然,知道丈夫居然是个有七个妻妾的少年窝囊废,还是让我暗中伤悲了好久。
不过我狠快就调整好心态。毕竟一个老太太想呼咙一个十九岁的小孩子,还是绰绰有餘的。
有段时间呢,小丈夫非常喜欢我。这是当然的事情,我正式交往的男朋友有五个,每个都盛讚我是最佳情人,可惜容貌实在太抱歉,所以不能善始善终。我多年业务早已生疏,但要讨小丈夫欢心,只要十分之一就行了。虽然我不想讨他欢心,敷衍成份比较多。
但我不知道我如此之敷衍的小丈夫,还是别人眼底的香餑餑。
果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七个妻妾都没生下一儿半女,人家偷情春风一度就有了。小丈夫还偷到人家宰相千金去,这算什麼事儿呢?
总之,事情闹到沸沸扬扬日月无光天地玄黄,小丈夫来我这儿就发脾气摔东西,婆婆也不待见了。我早就知道我命定所遇男子必薄倖,所以狠当机立断的请求和离,讨个小庄子养老,赶紧把夫人的宝座让出来。
果然小丈夫依依不捨了,婆婆也可怜我了。我既然如此之知情识趣,狠大手笔的送了附带百亩良田的庄子给我养老,让我荣归了。
我再次感嘆,命运真是违抗不得。狠从容的继续我大明朝的宅女生活。
那时候,我已经十九,在这时代已经生活了叁年。
说我一点情绪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石头捂久了都会热,何况是人。不过半百岁月也不是白活的…即使我也偷偷幻想过,窝囊废就窝囊废吧…年轻孩子撒赖或撒娇的时候真的狠可爱,这样过一生也不坏,难得有人肯养我。
不过我还留了一些清醒。果然,在离婚率极低的古代,我就落到非离婚不可的地步。命就是命啊,别争了。所以那一点情绪我狠快就淡漠了,当了一辈子的隐居宅女,当他个第二辈子也不难,所谓驾轻就熟也。
少了大家族的压力和束缚,我在庄子上的日子反而轻鬆自在许多。
来这个大明朝叁年,我就是靠阅读和学东学西混过去的。我本来就是个怪异的老太太──既会打电动又上ptt,同时也能耐心打围巾,年轻时还爱绣花和中国结。卢家算绅宦世家,几个小姑都是才女,还有专业老师教导,我跟着学也不怎麼怪异。
琴棋书画,我都会一点,当消遣狠好,但没什麼天分,纯粹学好玩的。针线做做荷包绣绣花可以,从来没学会纳鞋底。字虽然每个人看了都发笑,但也能看明白,閒来无事还可以写写小说。
除了没电脑,我过着前生差不多的日子,下堂后其实也没什麼差别。
至於我的娘家,父母双亡,族人都在外省,关係也远。既无亲戚往来,下堂妻名声非常差,也没朋友往来。
过了几个月,我发现,这种日子其实还满好的,自由。只有个做粗活的丫头帮我收拾房子,服侍我梳头盥洗,两个僕役打扫内外,还有个厨娘煮饭。一个不肯告老的驼背管家帮我打理。
人简事少,我又不爱人杵在我跟前,事情做完爱干嘛就干嘛去,这个小庄充满一种悠閒的沈默融洽。
后来我把这个小庄取名為「飞白居」。其实是取留白之意。人生不用太满,还是留白多些好。
我决定再也不让男人涉足我的生活了。两世為人唯一的大澈大悟。
何必為难自己又為难别人,空自纠缠,害人害己,智者不取。
那是个夏日午后。下堂满一年了。
大概是我前世有「离婚纪念日」这样的习惯,这辈子也继承这传统。不然我也不会让老管家磨得动,跟他去看「家人」。
但到了以后我就后悔了。原来看「家人」,不是去探望老管家的儿孙,而是去选买奴僕。简单说,人口贩卖。
他叨念着人口太少,他年纪大了,又不能回卢家要人,有的没有的念了一路。我烦闷的走在他前面,看着一个个被绑了双手、垂头丧气跪在地上的「官奴」。听说这是罪臣抄家充罚出来的奴籍,文化水準比较高…事实上价格也比较便宜。
但我毕竟是个二十一世纪的老太太,看了心臟不舒服。
「叫人牙子送人来不好吗?」我有气无力的问。
「為什麼要让人牙子赚那个中人?」老管家瞪眼了,「少夫人,妳那点家底是要让妳养老的!不多多做打算,还想大手大脚的花?」
作為一个废物夫人,我立刻投降,再不言语。
老管家嘮嘮叨叨挑挑选选时,我百无聊赖的望着天,却觉得背后有视线。
一转头,是个鬍鬚兄。还是个瘦得皮包骨的鬍鬚兄。衣服破烂,满身伤痕,不断发抖,一股冲天的异味和病气袭来。眼睛充满血丝,却充满威严和刚肃。
他的发抖应该是生病吧?但发抖归发抖,他的背挺得笔直,和垂头丧气的其他人狠不同。
他看我的眼神,是一种看到熟人,却不敢确定的眼神。
我别开眼不看他…主要是我不想再惹任何麻烦。我走开,看老管家还在没完没了的挑剔,又不能一直看着天,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一头老虎,瘦病得快死了,躺在闹市中,旁边有人在吹嘘着虎骨虎鞭疗效,等等要现场杀虎一样。
年轻时,我看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