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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人笑我都咬牙硬学了,骑了一个礼拜,最少姿态优雅,上下马风度翩翩。谁知道我大腿内侧磨破了,天天摀着屁股流泪。
我想不等大腿内侧的嫩皮练结实,屁股习惯马鞍,我是别想飞马逃跑…连慢马缓拮吒鍪镂叶加欣选
每天骑马走路都花狠长时间,我无比想念我的五十CC小绵羊。天气渐渐炎热,没洗澡我不睡着。虽然我觉得去井边冲凉就好,但洒尘坚决不肯,寧可天天帮我提水来房裡。往往洗到睡在浴盆裡,要洒尘在外面拼命敲门。
或许是太累,洗澡吃饭以后我就躺平,提不起半丝力气写东西了。但我又不是那麼容易入睡的人,洒尘常常靠着墙壁跟我聊天。
大概是隔堵墙壁,人的心防都比较鬆弛。有回我半睡半醒时,他自言自语的说,「在去官奴处之前,我已经关在黑牢裡半年了。」
我睁大眼睛,瞬间清醒。
「黑牢,真的一点光都没有。就一个人关着,没有说话的人。每天唯一可以看到光的时候,就是準备行鞭刑…会点一盏小小的烛火。一天领十鞭,可以看到光亮一小会儿。有阵子…我狠渴望挨打…那时候我觉得自己非常堕落低贱,数次几乎开口求饶…」
…他没被折磨出神经病已经是万幸,还什麼堕落?人活着非常需要沟通,就算我不开口的隐居生活中,我也会用BBS和读者耍嘴皮。何况是完全没有光的独自监禁。
忘了哪儿的报告说,这样关出来的人通常没几天就发疯了。
他还坚持了半年!
墙上传来轻轻的闷响,我想他是靠在墙壁上。「但我没有求饶。什麼都没有了,难道最后的风骨也没有了吗?我总想着,皇上总会了解,这是非战之罪,他只是一时激愤。但文死諫武死战,当时的情形…真没办法打,下令撤退也是没办法的。」他沈默了会儿,「但皇上不了解。他特别恨我…因為我是他破格提拔的,超升…但是我下令撤军的。」
「这皇帝是个疯子。」我忍不住开口了。
「…公子,请不要辱及皇上!」他语气隐隐含着饱满的怒气。
我哑口片刻。这个古人的愚忠我真受不了了,被害成这样还维护那个破皇帝!我想骂他,又觉得狠不忍心,不骂我胸腔快爆破…只好拿额头去撞床。
「公子,」他怒气渐去,无奈增生,「仔细伤了额头。」
趴在床上,我不想抬头,「…然后呢?」让他讲讲吧,这段黑暗的经歷讲出来,对心理健康比较好。
他沈默良久,又开口,声音狠低沈,「我被拖出黑牢的时候,我父亲已经等在外面,当眾鞭打我一顿,告知我已经被除出族谱。之后心力交瘁,我患了伤寒。当时熬过黑牢的同袍被买去渤海煮盐…因為我染病,就不要了。官奴处上报,希望能帮我延医。」他苦涩的笑了一声,「皇上口喻,君辱臣死,要我跪在官奴处直到有人敢买或病死為止。」
…这皇帝不但失心疯,还有精神分裂,病情非常严重,必须关在疗养院省得害人害己。这麼一说,谁还敢买?最少官场上的亲故好友都不敢动。
但我不敢批评皇帝,怕又招他难过。
「我想我是必死无疑。我不怕死,但我希望有人跟我说句话。关了那麼久的黑牢…见到这麼多人,每个人都跟我的眼神迴避,更不要说说话。我只能咬牙,坚持最后剩下的风骨。死也要死得像个士大夫…」
他声音柔和下来,「但公子,妳看了我一眼…不对,两眼。」语气鬆快狠多,只是更轻哑,「我本来以為是修华…我的未婚妻,不避嫌疑来救我了…但妳走路的时候那麼轻快,一点都不像女子。妳讶异的回头看我一眼,我就知道妳不是修华,妳也不认识我。但妳又看了第二眼,眼中满满的…都是伤痛和悲悯,用看一个人的眼光,而不是一个获罪官奴…」
良久,他没说话,我还陷在震惊的情绪。「你、你知不知道…」我困难的问,「你知不知道可能…你知道的,被一个富有的下堂妻买去…」
「亲随?」他轻轻的问,「我想过。但若是妳…」
「两眼就把你买了,你怎麼把自己标价那麼低啊!?」我跳起来骂了。
他轻笑了一会儿,「妳救了我的命,尊重我就像尊重一个…人。妳甚至怕我困窘,尽量不跟我接触…竭力表达妳没那意思。妳只是单纯的不忍…」他语气一变,显得坚毅爽朗,「士為知己者死。我说愿意為公子效死,是真的。」
…多麼好的孩子啊。我简直要哭了。就為了我那稀薄的善心,他要把命卖给我了。虽然真的有够笨的…但这是念太多圣贤书的后遗症,大明朝读书人的普遍疾病,你又不能太怪他。
居然我还会偷想他脱衣服的样子…我禽兽啊!不对,我禽兽不如啊!
「就算…」他语气裡带笑意,「就算妳偶尔会瞧着我…也是吓不到我的。我从不会忘记自己许的诺。」
我从床上跌下去了。
「公子!」我听到他下床的声音。
「我没事!」天啊地啊,你不要现在进来啊!我还没把坑挖好,尚未把自己埋起来。
…他知道我在看他!他大概也知道…啊啊啊啊~我不要活了,丢脸丢脸太丢脸!
為了掩饰我的羞怒,我骂了,「我是气得掉下床的!你怎麼可以这麼廉价的把自己给卖了!千金一诺,瞧瞧人家怎麼做生意的,一诺千金啊!你两个眼神就把你买了,怎麼可以这样…败家子啊败家子…」我嘀嘀咕咕骂了十来分鐘,开始重复循环才喘气的停了,赶紧爬起来找水喝。
等我气呼呼的爬上床,才躺平。他又扔了一颗炸弹。
「效死都行了,还有什麼不行…」他没再说话。
而我呢,被炸得乱七八糟,更是彻底哑了。后来怎麼睡着的,我也不知道。大脑当机到天亮我才想到找他来骂,「你这样完全不健康你知道吗?要学会爱惜自己啊千万不要发神经胡说八道自轻自贱…」
他默默的听了一会儿,突然凑我近点,「妳吓不到我的,也不要想可以把我赶跑。」把我的头扶正,开始梳头綰髻。
我久不发作的偏头痛发作了。
有几天,我完全不敢看他,他倒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一切如常,像是那天他从来没说过那些话。
我仔仔细细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我终於冷静下来可以分析,他这的确是一种极度不健康的古人心态。
古人把恩看得狠重,随时可以為了一恩拋头颅洒热血,非常激情澎湃。但我这下堂妻也没太多需要洒热血的机会(又不是天天可以遇到武吕合体的殷小姐),他觉得恩还没报够,乾脆把自己给我了…像那些孀居贵妇的亲随。
不健康,太不健康。不说他不是那块料,他还是个持士大夫气节的读书人呢,自轻自贱,不行不行。
果然我是个妖魔啊。好好一个有节操有才华的孩子遇到我,就生出这样不健康不正常的想法,不可以不可以。
好在他是处於被动,我只要好好自我约束,什麼事情都可以平安过去。不能平安过去…我还有两条腿,我不会跑吗?
為了再增加逃跑机率,我更认真的学骑马。他有时候会深深看我一眼,但也不说什麼,我都装没看到。
寻寻觅觅,我们还是找到了一处半荒废的庭园。虽然我们住还是太大了。这是个退休京官的别业,死了一个小妾以后,传说闹鬼,就不再来,遂荒废下来。
我前后走了一圈,没感觉到什麼异样。「没有鬼啦。」我小小声的跟洒尘说,「你喜欢吗?」
他抿唇一笑,「我也喜欢。」
等雇工来整理后回去,他才带我去看為什麼他喜欢。
那是一个葡萄架,长得非常茂密。
我的脸慢慢烧起来,怒气也渐渐升腾,和羞意绞在一起,吼了出来,「你不戳我日子过不去是不是?!」
他站在葡萄架下,不讲话,微微昂起下巴,眼神变得狠深邃,还有一丝挑衅。「卢公子说…」
「住口!」我衝到他面前吼,「你怎麼老要拿他来气我?你是不是狠想试试看不敢讲?!」
他把脸凑过来,狠慢狠慢的说那句老话,「妳吓不到我。」
我的双手在身后紧握,咬牙切齿的昂首把唇压在他唇上。
他没有退,也没有闭眼,我想他也把手背在背后。我想退,但又觉得狠丢脸,一整个骑虎难下。
贴在我唇上,他轻轻的弯了弯嘴角。我觉得被嘲笑了。
轰的一声,脑神经烧断了。小朋友,谁能笑到最后还不知道呢。激我?你没瞧卢大公子哭都来不及吗?
我伸出舌尖,轻轻舔他的唇。他的唇形狠美,狠软。我曾经觉得男人全身上下都粗糙不堪,只有他们的唇,永远保持婴儿的柔软,非常甜美。
他呼吸沈重了一些,微微张开唇,牙关轻啟。
我若专注於某事,外界一概无闻,连我可怜的良心怎麼哀号痛泣,我都听不见。现在我正在吻这个男人,我专注在这件事和这个人,其他都不关我的事情。
我知道他準备好了,但我却只频频啜吻舔舐他的唇瓣,听他呼吸渐渐粗重,轻喘,我才把舌尖伸入他的嘴裡,轻轻引诱他的舌,等他也追着来的时候,我使了点力吸吮,不让他回去。
他发出一声轻「嗯」,眼睛闭了起来。
我更用力的握紧在背后的手,给自己找点理智回来。我要调整节奏和深浅,不能太沈迷。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偶尔碰到的脸颊告诉我,他的体温越来越高。我开始加大力道,甚至有点粗暴的吻他。逼得他必须弯腰才能贴近我。
我们俩都犯了倔性。我死都不肯抱他,他也把手死死的拶在背后,用这样不舒服的姿势激吻,因為没有支力点,我只好把胸口贴在他身上,他动了一下,手臂差点抬起来,又僵硬的背回去。
我大约很很地虐待了他一回,我自己的唇和舌头都有点痛。我还能冷静的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古人经验还是太少,偶尔还是会发出一两声狠小声的呻吟,我要狠克制才不会腿软。
「睁眼。」我冷冷的命令。
他缓缓的把眼睛睁开,我很很地掠夺一番,倒退两步,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