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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波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况,略带急切地道:“你说过苗玉凤的父亲曾有意跟白鲸帮结亲,对不对?”
“对。”
“结亲是巩固结盟的最好的手段,但如果结亲的人本身不愿意,必然就会反抗。苗玉凤会不会是逃婚出来的?”
秋展风沉吟了一下,道:“有可能。”
林清波继续分析,“她本来是来寻你的,想让你带她远走高飞,没想到你已经名草有主了,一时灰心丧气。而这个时候,冯子越又带人追了上来……”
秋展风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这样说来冯子越原本要针对的就不是他,只不过是在看到他也在场的情况下才怒极攻心,口出无状。
“你要知道啊,男人小心眼起来有时比女人还要可怕,我记得他临走前看苗玉凤那眼神,真的很怨毒,恐怕……”
秋展风叹了口气,“阿波,我知道你心善,可是,如果苗玉凤真是逃婚出来的,此事我们就不好插手。”
林清波明白他的意思,这算别人的家务事,他们是外人,而他又有些瓜田李下的,确实是不好插手,只能也跟着叹了门气。
她倒不是圣母,只不过是同为女人的一种同情。
如今,也只能祈祷那个冯子越不会太过下作了。
这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秋展风把她揽起一抱,哑声道:“现在忙我们自己的事去。”
林清波红着脸一拳捶在他胸口。
秋展风笑着抱她上了床,放下了床帐,去做让两个人都快活似神仙的闺房之事。
随着天气一天天热起来,春衫褪去换夏衫。
林清波是个过日子糊里糊涂的人,直到有一天某人拿了只锦盒给她,说是生日礼物,她才蓦地记起原来不知觉中她的十六岁生日已经到了啊。
锦盒里面是一支式样简朴的雕花檀木簪子,整体线体流畅,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精巧行家之手,林清波甚至觉得装它的盒子都比它要值钱得多。
林清波拿着那支簪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眉梢一挑,对着某人扬了扬手,道:“这就是我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我亲手做的,满意吗?”
原本想当他的林清波情绪瞬间就变好了,勾唇一笑,道:“本来我还说我这嫁人前后的待遇可是急转直下呢,既然是你亲手做的,那我就不说什么了。”
秋展风拿过那支簪子,仔细替她插入发髻,满意地笑道:“很好看。”
“那是因为我人长得就好看。”
“没见过有人这样夸自己的。”秋展风笑着捏她的脸颊。
林清波一巴掌拍下他的手,略显傲娇地道:“这是事实,我为什么不能讲?”
秋展风笑着摇摇头。
“啊,对了,今天我有收到一份请柬。”林清波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大红撒金的请柬。
秋展风有些讶然,“请柬?”
“是呀,你出去办事的时候有人送到客栈来,指名给你的。”
“你就没看看?”
“我有看。”
“是谁?”
林清波的表情微微有些怪异。
秋展风挑眉,自己打开了请柬,一看之下表情也有些微的变化,“要请我们喝喜酒啊……”
林清波的目光落在那张请柬上,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到底还是没有拗过家里的长辈。”
请柬上的署名是冯子越和苗玉凤,没想到两个月前她看到是那样的情形,两个月后他们却成了夫妻。
即便是江湖女子,在世家大族中仍旧免不了因家族的利益被牺牲,实在是很悲剧。
还好她家老爹是孝父,什么都以她为中心,真是阿弥陀佛。
不过,她还是有疑问的,“秋展风,那个什么银岛不是已经被朝廷接手了吗?怎么苗玉凤还是嫁给冯子越了,这有什么意义?”
“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我就随便问问,原因肯定是有的,不过,知道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你知道呢,我就听听,你不知道呢,我也没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还真是聊胜于无。”
“过日子嘛,不好奇日子太过枯燥,但太好奇,那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秋展风伸手在她额间一点,“聪明的丫头。”
“喂,整天丫头来丫头去的,我是你老婆。”
秋展风失笑,“是,老婆大人。”
林清波指指他手里的请柬,“那我们要去吗?”
秋展风想了下,道:“既然咱们到了洞庭,人家又送来了请柬,那就不妨去看看。”
林清波不怀好意地瞄了他一眼,“喂,你就不怕人家新郎官拿刀砍你?”
秋展风抖抖手里的请柬,笑道:“他既然送请柬给我,总不会愿意在自己的婚宴上见血的。”
“你怎么知道是冯子越送来的?”
“这是男人的挑衅。”
林清波恍然大悟,“哈,人家这是朝你示威,人家娶到了大美人,而你却没那个艳福喽。”
秋展风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道:“没关系,我有你这个艳福就够了。”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欸,阿波,这样说自己的丈夫就不好了啊。”
“赶紧放开,天都热死了,你还抱我。”
秋展风略带遗憾地松开了她,不无惋惜地道:“自从天热起来,你就越来越不待见我了。”
林清波申明,“我是从来就没待见过你。”
“哦,不待见啊?”秋展风的尾音拖得颇是意味深长。
林清波瞪他一眼,“不待见。”
秋展风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林清波立时粉面飞霞,一脚就朝某人踹了过去,“呸,不知所谓。”说完,就拉开房门跑了。
剩下秋展风站在屋子中央无声地摇扇大笑,很快也离开了房间。
他以为林清波最多就是跑到客栈大堂坐着,结果等到了大堂根本没看到她的影子,等他问过掌柜,才知道她竟然一个人出门去了。
他们出门这么久,她都是跟他一道出门,若他有事她就一个人待在客栈,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门呢。
夫妻都做几个月了,怎么脸皮还这么嫩啊?
秋展风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能认命地出去找人。
虽然妻子吃亏的可能性不大,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事关妻子安危他是一点儿险都不愿意冒的。
且说,跑出客栈的林清波被外面的热风一吹,总算是觉得脸皮不那么烫了。
然后,她突然示意到她一直没有机会独自一人在外面行走,今天既然出来了,就随便走走逛逛。
想想也真好笑,不知道怎么搞的,从小到大,她竟然都没有机会独自出门。秋展风自成亲后就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搞得好像她一出门就会不见似的。
林清波漫不经心地走在街市间,东看看,西瞧瞧,感受着一个人出行的滋味。
只是,她却忘了,像她这样一个漂亮、年轻,又衣着富贵的女子单身独行是如何的惹眼。
头上的金银玉饰,虽然不多,但件件精致。
衣料上乘,腰间垂的那串纯紫水晶所制的佩饰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她偶尔抬手遮阳,腕间露出的那只镯子绿得仿佛都能滴出水来。
这是肥羊!
不知不觉便多了几个人影跟在了她身后。
林清波像是毫无所察,依旧东摊看了西摊看,东铺逛了西铺进。
在她准备进一家成衣铺的时候,却被人先一步跨了进去,林清波一时愕然。
“下人鲁莽,吓到夫人了,抱歉。”
林清波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锦衣公子正从一顶轿子中走出来,目光不经意瞥到他衣摆上的一大片油渍,她心中顿时雪亮。
想必这人是有些洁癖的,身上的衣物不知为何被污,便到成衣铺来找更换的衣物来了。
“没关系。”林清波往旁边站了站,摆出一副请他先进的架式。
“多谢夫人。”
那位公子轻声道了谢,便领着人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林清波站在门边却没有进去,刚才那公子似曾相识啊,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夫人不进来吗?”
林清波抬头看过去,发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那位公子点头微笑,若有所示地朝她身后看了看。
林清波不由一笑,知道是那几个尾巴让人家看到了,这是好心帮她呢。
“不了,我突然想到别的地方看看。”
林清波转身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不对,那人的手极快,虽然够快,但快不过她的眼睛和感觉,然而她却只是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那人逃走。
连玉扇公子送的东西都敢偷,林清波觉得自己还是要为对方点个赞的。
她人已经在这里了,她家那个粘她粘得紧的男人自然也就不远了,她真是一点儿也不用担心那东西的归属问题。
很快,那串在阳光在流光溢彩的水晶腰饰便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
秋展风一脸的无奈,看着她道:“你就这么一个人跑出来,太让人担心了。”
说完,低头将腰饰又帮她重新系到了腰间。
原物取回相当容易,他不过举手之劳,就是跟那人擦肩而过时从对方身上摸了一把罢了。
“原来夫人不进来是在等尊夫啊。”成衣铺里的那位公子再次出声。
秋展风抬眼看过去,冲对方颔首致意。
出于礼貌,林清波还是转身对那公子笑了笑,却并没有说什么。
“阿波,你要买衣服吗?”秋展风低头问她。
林清波摇头,“咱们去别的地方逛逛。”
“夫人有命,为夫自当遵从。”
看着他们夫妻两人相携离开,那位锦衣公子身边的一个人往前凑了半步,低声道:“公子,他就是秋展风。”
那公子摇着手里的折扇,笑得云淡风轻,“名震江湖的大侠秋展风倒是个疼爱妻子的好男人。”
“想必他们也是来参加白鲸帮的喜宴的。”
锦衣公子摆了下手,制止了手下可能的后续话语,那人识趣地退回原位。
另一边,成衣铺老板领着伙计捧了几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