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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郭靖脸上竟是生出了些许微妙的变化,这些变化细微,可也要分是谁,郭芙如今可是个细心眼的姑娘,又是对自己的爹,哪有不小心的,立时就看了出来,可郭芙却是不动声色,一点也没变相,她的性情得自于黄蓉郭靖,只是平时大小姐性子,总是有些粗枝大叶,现在可是小心得多了,也想得多了,母亲的一些特性在她的身上也表现了出来!
好一会,郭靖才道:“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说这种话来。”郭芙故作叹气道:“我那夫君,嫁他之时心里就有着她人,现在了,日日无女不欢,女儿有时想起来可是气得连饭也不想吃呢,要是爹也如我那个好色夫君一样,娘生点气,可也是正常的!爹,你是不是嫌家里冷清,想给家里添上一两位姨太太?以爹爹现在的地位,讨个小妾,也好有人陪着娘说说话!”
郭靖面色阴晴不定,忽然道:“这事是不行的!你这丫头,说得什么话,哪有说这种话的道理,随了刘志恨,就一点也不学好了!你夫君花心……嗯,你就以为天下男人都是你夫君那种人?”说到这里,郭靖又想到了这门婚事还是他逼迫下生成的,不由又是生出了愧疚,暗道:“我早就知道刘志恨这个人虽还算识时明事,可是不拘小节,把个女儿嫁给他,可不是害了女儿么!”只是这事已经是定下来的事情了,再说也是无用,只得道:“女儿,刘志恨这个人虽是不堪,但你自己也要争气一点,给他生下一两个孩子,让他的心性定下来可也就是了!他……碰你了么?”郭芙哼了一声,想到刘志恨的“恶处”,忿声道:“他就是一头猪!”
郭靖吓了一跳,道:“胡说,哪有这样说自己夫君的!”郭芙笑了一下道:“爹,不用生气,女儿也就是说说而已,当着玩笑,夫君自己也不在意!”郭靖道:“这也不可乱说!”郭芙忍着笑意道:“是!”郭靖看出女儿的言不由衷可也是没法了,只得道:“这种地方,我待不惯,你要不要随爹一起回去?”郭芙点点头道:“好啊!”却又立时叫道:“不好!”
郭靖道:“怎么了?”郭芙道:“女儿现在今非昔比,做事情可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了,女儿这一走,自是随了自己的心意,可是丢下了这里的一地官员,上不给吕大人面子,下也是不惹这些小官气生,他们奈何不得女儿,说不得给爹爹找一点暗处的麻烦,却是不可不察!女儿还要在这里应酬一下。爹,你先回去,女儿过一会回来,对了,家里不要再摆酒席了,叫家人烧足汤水,女儿回去正好洗个香浴,解解酒,去去乏!”郭靖大感老怀欣慰,撸了一下如针的短钢须,笑道:“好好好,郭某的女儿终是长大了,好,爹回去就办!”
郭靖出去之后,良久,郭芙对马鸣远道:“马大人,您怎么看?”马鸣远淡淡道:“娘娘有心了,这事是娘娘的家事,臣可不好多嘴!”郭芙道:“马大人自夫君蒙难时就是站在了我夫君的身边,永昌城下更是搏得了大理第一剑的名号,夫君也好,本宫也罢,对马大人都是很敬重的,这虽是本宫之家世,但马大人可直说,本宫现在身边没有多余旁人,本宫拿马大人当自己人,马大人可不要见外了!”
马鸣远微微一怔,过得一会道:“微臣只知道,娘娘在问郭大侠一些事情时,郭大侠心跳了乱了一下,血液也是加了速,急涌了好久!”郭芙知道这是马鸣远的最大限度了,纵是供奉,可是对这种王侯家中的私事,知道也不好太多,真要是知道了,更是要三缄其口。
话不多说,郭芙收拾一下心情,回到宴中,与那一众的官员再度虚应其事,时不时举杯邀饮。她自己在掌心处藏了吸汗的丝巾,一杯酒下,十之七八到了这丝巾之中,再以内功将酒水自汗巾中逼出,反复使用,如是者三而再三,终于将这里大大小小的官儿放倒。
好容易,郭芙才摆平了这些人,叫了吕文德的管家,丢了应景的好话,带着人回转去府了。只是这一回可是不敢再行金锣开道锣鼓喧天了,郭芙自己换了简衣,再用斗笠罩住自己的头脸,带着马鸣远童大海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至于其它人,留下来慢慢搬运那些财物!
郭芙与马鸣远等方一到府门,就见到门口处立着一个人,不是别人,却是那柯镇恶,原来郭靖觉得家里过于冷清,就又将这个柯大找了来,柯镇恶一直在嘉兴城隐居,时不时与人喝喝酒,打打屁,赌赌钱,日子可也算得上是逍遥,只是却是出了点老事。这柯镇恶虽是目不灵耳灵,但却是可以此为赌,只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再者说了,十赌九骗,骗过了就是赌赢了,虽说柯镇恶非常讨厌别人拿他当瞎子,并以瞎比明眼明自居。但这并不能让他不上当,于是这位柯镇恶就是这样子,莫名其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欠下了一大笔钱,没了法子的柯镇恶东躲西藏,这时,接到了徒弟的来书,老柯立时动了意当下就来了。
郭芙惊叫道:“柯公公……”柯镇恶听了,哈哈大笑,他小时候带着郭芙没少玩乐过,可说郭芙小时的性子有很大的原因是这老头带出来的,柯镇恶以自己的徒弟自傲,老是说呀说的,老人嘴碎,养成了郭芙的种种自大与任性,但这并不妨碍两人成为最好的大小朋友!
柯镇恶也是叫道:“小丫头……真是你?”用手摸了摸,道:“真是你,长大了,轮廓还在!小丫头,嫁人了,唉,老头子连一口酒水还没喝到!”郭芙笑道:“柯公公,你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又欠人钱了?”柯镇恶老脸一红,道:“哪有的事,快快进来,方才你娘又来问了你了,这么想你,干嘛非把你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一家人都不见面了,很好玩的么?”
没行几步,就听足音响起,却是黄蓉来了,本来黄蓉的轻功自是不会留下这么响的声音,可是她到底是身怀六甲之人,大腹便便,不良于行,再好的武功,也要大打折扣,最大的影响,就是轻功,十去其八九。黄蓉的声音响起,道:“是我的芙儿回来了么?”郭芙立时叫了起来道:“娘……”黄蓉喜道:“芙儿……”郭芙丢下了斗笠,便要扑上去,柯镇恶从后用蝙蝠杖勾了郭芙的小腰一下,道:“看看你娘,大着个肚子,哪里吃得住你这一撞,刚说你长大了,这又孩子气来了!”
黄蓉过来,道:“快,让娘看看……我的女儿……可是瘦了……”还真是瘦了,只见郭芙脸上原先的婴儿肥消去了不少,一张玉脸瘦瘦的,更显出俏丽,道:“娘……”黄蓉大怒道:“天杀的刘志恨,怎么把你弄得这样瘦,他不是不给你饭吃吧!”郭芙羞道:“娘,怎么会呢,他不给我吃的,我就吃了他!”黄蓉笑道:“是他早就把你给吃了!”
郭芙道:“娘……”黄蓉轻轻在她脸上拍了拍道:“好了,小长不大,是不是累了?你爹……叫人给你烧水,已经烧好了,现在跟我来吧,看你这样子,虽然没有风尘仆仆的样子,但洗洗解乏也是好,瞧瞧,这一身的酒味,酒也要解解,我的女儿又成了酒鬼!”
两人前后行着,郭芙一个回身道:“柯公公,给我的手下找个好房间,特别是马大人,一定要好生对待!”柯镇恶还没说话,马鸣远道:“娘娘有心了,微臣随便即可!”童大海羡慕地看着马鸣远,不是身份特别,郭芙正宫娘娘之尊有必要说这样的话么?
柯镇恶看看马鸣远他当然看不见,只是遁声把脸对过去,道:“阁下功夫不错!”马鸣远道:“好说!”柯镇恶点点头,这马鸣远虽说算得上是个官,可他说话简洁,没一个官腔,却是对了柯镇恶的脾性,当下道:“随我来吧!”说着,迈步而去,这里他早不是住过一天的,自是对路径熟知的很。
(新雕人物简析:看似风光的六月于娜,六月本身是个唱着山歌的少女,从这一点来说,她是个幸福的姑娘,但如果不是刘志恨,她却是有很大的可能给谷支族抓去和那个傻子伶俐儿在一起,那可又算是个悲剧了,于是她顺理成章地投向了刘志恨,刘志恨也借着她大行封赏,便是在于一个女人可是要好控制一点,就这样,六月给硬生生推上了第一代顺昌逆亡大将军的宝座,她也不是笨人,明白这一点,她本身是不足以坐这个位置的,是以刘志恨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而当她的名声出来了,刘志恨也不敢再大用她了,把她改任文职,她也顺从了,这更是她的聪明,不然,刘志恨说不得是要杀了她的!对于这样一个命运由不得自己的生活,这又算得什么幸福?只是,无论哪一点来看,六月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第二百五十八章:话说往事秦南琴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风渐起了,但在后院的小屋中,却是一片的温暖。这是一间浴洗房,分为两间,一间洗浴之用,一间是烧水间,那水自热了,便可通过主家所令传送上来。
黄蓉推门进来,再急急将门掩上。生怕露了风,其实天气正好,哪里有会着凉的道理,再说郭芙一身的功夫,可也是不怕,只是父母之心便就是如此。郭芙笑道:“娘,送几件衣裳,哪用你亲自来!”黄蓉笑道:“我不来哪行,这些都是你的旧衣服,看看可还中穿么,这可是比不得你的那几件穿来的衣服,没想到你现在可是不同了,我竟是看不出你那外衣是什么料的!”郭芙笑道:“我带来了一件,就是给娘的,鹅黄色,绣着白色的芙蓉花想来娘一定是喜欢的!”黄蓉道:“好呀,只送娘一件么?”郭芙叫屈道:“娘说轻松话呢,可不知道这是多贵重的,这是最最稀有的天蚕吐丝为织,金蛛结丝为绣,这一件从头到尾,少说也得是一年之久,这还是用了大量人脑养蚕养蛛才得快的,不然,十年也出不了这样一件!”
黄蓉微一乍舌,道:“人脑养蚕养蛛?这种吃人的东西你也与我?”郭芙道:“娘啊,给谁不是好,自是给娘,吃人的东西有什么不好?此物刀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