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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葙域被人毫不怜惜地拉起,基本算是两个人押着将她带入一间房内。来人将花葙域推入房间后遂就离开。
花葙域没有手的自由,也没有视线,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轻举妄动。黑衣人没有当场将花葙域杀掉,而是辗转将她带到这里,她一定有更重的价值,在这个价值实现之前,她至少性命是无忧的。但是之后呢,她难道要在此坐以待毙么?
透过蒙眼布,花葙域感受得到,现在是白天,她已经失踪了三天了。
叶明昭应该开始找人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
这次她的失踪与登远山上,史致派来的人不同,这帮人完全是拿命相搏,是有更凶恶的目的等着花葙域。
大花夜出逃
花葙域关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房间后第二日,她迷迷糊糊间,被人拖走,进入了一间屋子。
她在进入一扇门后,阳光彻底消失,她敢断定这是间密室。
她明显能感受到这里有至少三人,密室内静得可怕,她能清楚听到三个人频度不一的呼吸声。
但是从他们的吐纳可以看出,这三人绝对是绝顶的高手,花葙域不敢乱动,跪在地上,静候发落。
“你就是使断绫的那个人?”一个声音响起。
这个人语调缓慢而低沉,嗓音像是被一把利器削过,粗哑难听,在寂静的密室里响起,花葙域即刻汗毛倒竖。
花葙域不做声。
“不说话啊……”那人将尾音拖得很长,语调有些微微上扬,扣的花葙域心绪乱跳。
停顿过后再道:“丫头,你告诉我,七遇老道,是你什么人?”
师父?抓她来的人竟然认识师父,他从她使的断绫中推断出她和七遇道人的关系,可从中对花葙域的待遇来看,这人并不师父交好。
“还是不说话啊……”接着是他捧起茶杯的声音,他喝了口茶,继续问:“七遇老道将断绫都给了你,自是与你关系匪浅,还有那个叶明昭。”
花葙域听到叶明昭三个字时,身子动了动,那人似乎很满意花葙域的表现,低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神宗秘典是不是在七遇老道的手里?”
其实他问再多,花葙域也不会回答。
这人竟然知道神宗秘典的事,师父怎么会和神宗秘典有关。
此人一口一个七遇老道和神宗秘典,他与此的关系一定非同寻常。
“嘴硬的丫头。”他的语气恼怒,挥手将茶杯打倒在地,瓷杯碎裂的声音炸开在花葙域耳边。
“哈哈哈哈。”此时,花葙域却笑了起来。
那人问:“笑什么?”
花葙域语含笑意道:“笑可笑之事。”
“哦?有何可笑之处?”
花葙域跪累了,索性盘腿坐下,坦然道:“您抓我过来,不是只为了问这几个问题吧?我老实地回答了你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我何必遂了你的心愿。”
“哼。死丫头,嘴倒是伶俐。”恼怒的声音传入花葙域的耳朵,随即,花葙域被一人按住头,强迫她张开嘴,往她嘴中塞入一颗东西。
“毒药?”花葙域理所当然地知道这把戏,“有什么好听的名字没有?”
“怎么,七遇老道教了你七遇七式,却没教你怎么制毒么?这药叫做‘冥火之拥’,中毒之人,一个月内,如果没有得到解药,全身将会像火烧一般痛苦,如同火拥抱着你。”他似乎很享受这种下毒的快感,语调竟然很轻快,“这毒,可是七遇老道发明的。”
师父只教过她些医术,她学的不专心,根本没学到什么,她也从来不知道师父会制毒。
“你可想清楚了,如果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便把解药给你。”开始诱惑。
花葙域却道:“说了,我会死的更快。”
“你不怕毒发?”
“我更怕死。”花葙域道出事实,她是死过一次的人,那种面临死亡的感受她经历过,绝望后她重生,她当然更惧怕死亡。
“你告诉我神宗秘典在哪里,我就放了你,让你去找叶明昭。”他继续循循善诱。
花葙域低下头,做出思考的样子,片刻后抬头笑着说道:“今天我不想告诉你。”
那人明显感到花葙域在戏耍他,欺身而上,死死握住花葙域的脖子,渐渐用力,花葙域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越来越模糊,稀薄的氧气从鼻子吸入无法呼出,几个来回,她感到喉咙灼烧般的疼痛,这种痛带给她死亡的绝望。
她真当觉得这次快一命呜呼的时候,那人缓缓放开手对着站在一边的两人漠然地说道:“带下去,给我看好了。”
花葙域依旧回到了那间最初待着的屋子,她告诉自己,必须要想办法逃出去,不然,什么时候突然死在这里也不可预测。
花葙域挣扎着动了动手,绑着的绳子没有利器根本解不开。视线被遮盖,她也不知道身边到底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工具。
她静静听着屋外的响动,她发现这里的守卫基本是三个时辰换一次班,如果能屋外避开换班的时间出逃,而又正好到屋外后,院子又是正在换班,那样她说不定就可以趁乱逃出去。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有一人送饭进来,花葙域乖巧地吃着饭,她原是盘腿而坐,似是坐累了将腿伸直,却不慎踢翻了一边的碗,瓷碗碎裂开来,那人开始收拾碎片,花葙域满是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专心地收拾碎片,完毕后就带着碗筷出了屋。
花葙域在碗碎的大概位置摸索,方才收拾碎片的人一直低头很仔细的样子,她不敢冒险把碎片收入手中,只盼那人能留下点细碎的渣子。
果然在花葙域洗洗摸索一番后,在地上拾到了一些碎渣,她当然不会想用这些碎渣来磨开绳子,这得到猴年马月。
她直接将手用力按到碎渣上,感到手掌传来剧烈疼痛,有血顺着留下来时,她对外高喊:“外面的人,我手被扎伤了,能不能帮我包扎一下?”
屋外的人无动于衷,这和花葙域想的一样。
她继续发出嘶嘶的抽气声,引得他们注意,但他们依然不为所动。
花葙域自己站起来,大声道:“你们不进来,我就出来找你们!”
她被蒙着眼,走路难免撞到东西,房内发出些东西掉落的声音,当听到一声脆响,花葙域心道:撞对东西了。
她迅速摸索着将撞碎的东西收入袖中,继续求道:“门在哪儿,我看不见,我的手真的好痛啊!”
在她呼叫了一刻钟后,有人进屋帮她处理好手掌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在花葙域失踪的第二天,叶明昭就收到了一封信,大致意思就是让他准备银两赎人。
这封信是真正抓了花葙域的人误导叶明昭的,这样叶明昭会以为花葙域是被一帮贼人掳走,目的就是为了银子,他寻人的方向,将是澜济州周边的山贼。
叶明昭阅完信后,带人连挑两个山贼窝,但是都没发现花葙域的踪迹,他开始怀疑这封信是不是掩人耳目。
如果是一般的贼,花葙域的武功能应付的来,就算是山贼人多势众,抓走了花葙域,但是他们也不可能心思缜密地在沿路不留下一点痕迹。
他努力寻找,也无法辨别他们的走向。
那人引诱他去找山贼要人,如果是花葙域已经预害,他们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只要没有看到花葙域的尸体,他就会一直寻找,他不相信,她就会这么离开他。
戚希留自知花葙域那日失踪他要付很大的责任。
这几日他也天天在外寻找花葙域,甚至动用鸾镜之盟的势力,探查她的下落,可过了两日依然没有消息,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花葙域偷偷将藏于袖子的大碎片拿出,将绑着手掌的纱布努力拆下,裹住碎片两边,开始奋力来回割着绳子。
她停停动动,直到两个时辰她的手才恢复自由,她将蒙眼的布摘下,幸好屋子里漆黑一片,屋外已是月上中天。
花葙域适应了视线后,挪步到房间门口,细细掐算再过半个多时辰,应该就是换班的时间了,她要在这夜,换班之前将屋外两人制伏。
花葙域摸摸腰间的断绫,将它抽出,小心叠好最适合攻击的样式,静等时机的到来。
约莫过了一刻,花葙域突然推门而出,门外二人未曾反应过来,花葙域像抹幽魂一般,用断绫绕住二人脖子,他们未发声音便已气绝。
花葙域快速换上一人服饰,小跑出去。
她躲在墙角,院子里的很多侍卫都在走动,新的值守侍卫从花葙域躲藏的角落走过,花葙域拖住队伍最后一人,用断绫掐断了那人的声息,她代那人走在队伍最末,她的动作利落地没有人看到异样。
不多时便听到内院嘈杂的声音,她知道,她逃跑已被发现,果然,她所在的这列侍卫奉命在院内搜索,她与其他两人一队,朝西寻去。
走到一个偏僻角落,花葙域照旧将二人迅速地收拾干净,提起一边的灯笼,往院中的花园一扔,不久花园起火。
院中众人更加混乱,一边寻找花葙域,一边又忙着救火,花葙域脱下侍卫服饰,轻便地来到墙根,发起轻功,趴在墙上探看外围的情况。
花葙域一惊,这分明就是还在澜济州,这面墙所对的,正是那日花葙域吃饭的酒楼。
抓她的人将她蒙住眼睛在外绕了两天,让她以为自己已被带出很远,没想到竟然还在澜济州。
而找花葙域的人,一定也想不到,她就在他们不远处。
因为院子主人不便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院子外边并无重兵把守,只是四面都站了一位黑衣人,一看便知都是不易对付的高手。
花葙域没有把握能很快干掉这四人再跑掉,她灵机一动,拾起一根木条,掷于另一面外墙下,四人闻声便往那里探去。
花葙域等的就是这刻,她运气而飞,用断绫缠住外墙边的一根茂密的樟树,起身翻上树干,躲于树中。
这一躲便是一夜,院内哄闹的声音直到清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