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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葙域耸耸肩道:“我要史致过来。”
“看样子是花特使没有诚意与我们详谈。”赵铿冷哼道。
花葙域也不再多说废话:“先把傅之女给放了,其他事从长计议。”
赵铿不肯让步,道:“放了傅小姐,我们还有什么筹码?”
花葙域听得明白,虎即堡分明就是以傅之女作为威胁,保全自己。史致这个老江湖,闻到了即将风起云涌的江湖局势,知道虎即堡脱不了干系,鸾镜之盟岌岌可危,依附在鸾镜之盟羽翼下的虎即堡如何在动荡中得以保全,是他一直在思考的,这次剑走偏锋,要的就是一个承诺,保他虎即堡安定。江湖最讲信义,傅水和叶明昭都是有头有脸之人,如果他们能答应,那么虎即堡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将会安全。
花葙域阴冷一笑:“赵铿,现下站于你面前的不是叶明昭,而是我花葙域。你应该知道,我和叶明昭那些男女不正常关系,你觉得我是乐意让傅之女活着回去,还是乐意顺着你们的意思将她永远留下?”闻言,傅之女停住哭泣,惊恐地望着花葙域,是了,叶明昭和花葙域原是一对,自己插足,花葙域怎会真心实意来救她?
这倒是出乎赵铿的意料,他到底不是女子,不能估量这女人的嫉妒心。
花葙域眼见赵铿有所迟疑,电光石火间抽出断绫,勾住赵铿,迅速拉近二人距离。只在一瞬间,花葙域就滑到赵铿眼前,一抖断绫,如在人眼前打开一幅色彩斑斓的画轴,眨眼间,花葙域抱住傅之女拉入自己怀中。方才那些只是诓赵铿的,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出傅之女。
赵铿出手袭向花葙域,涂川见状立马带人从四处追来,虎即堡的手下被耀光堂众人围住,厮杀一片。
花葙域被赵铿一手擒住,为护住怀中被束缚双臂的傅之女,生生吃了赵铿一掌,倒退数步,五脏六腑如经历过震荡,抖动得令人作呕,耳朵甚至出现了短暂的耳鸣。
此时,涂川冲出包围圈,向赵铿飞去。
傅之女现下明白,花葙域方才所说不过虚言,真真实实来救自己的,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花葙域提起奋力提起手,为傅之女松绑,傅之女获得自由,立马扶住花葙域,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么?”
花葙域根本不能说话,血腥味盘旋在咽喉,走了几步,终是没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前的枯草,像是给枯草带来了最后的生机,视线渐渐模糊,眼前的画面变得悠远虚幻……
大花一脸血
花葙域根本不能说话,血腥味盘旋在咽喉,走了几步,终是没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前的枯草,像是给枯草带来了最后的生机,视线渐渐模糊,眼前的画面变得悠远虚幻……
不能倒下,花葙域一再告诉自己!
如果就此倒下,身后的摊子谁来收拾。她不能辜负叶明昭,是她主动请缨要前来解救傅之女的,她怎能就此昏睡。
花葙域反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刺痛令她有短暂的清醒,靠着傅之女站稳。
涂川与赵铿斗得不相上下,花葙域休息片刻,忍住不适道:“我们往东撤,有人接应。”
傅之女闻言,扶着花葙域向东走去。周围耀光堂的人纷纷围拢,将花葙域和傅之女二人保护在其中,形成一个圆形,杀出虎即堡的包围。
赵铿嘶吼:“留住他们!”但涂川对他紧追不舍,打得不可开交。
傅之女不过往日娇纵,却是心存善良的姑娘,花葙域为救自己接了赵铿一掌,心下内疚,将花葙域扶得更紧,生怕她站立不稳倒下去。
花葙域全身除了撕裂般的疼痛并无他感,耳边的刀光剑影是如此的遥远,眼前的腥风血雨也变得模糊。赵铿这一掌在心急之下是用了全力的,压抑着被疼痛卷起的呻。吟,尽量保持清醒,随着大部队向前走去。
耀光堂这次带来的人,大多是阅鸣司司卫,武功高过一干人,渐渐的虎即堡的人抵挡不住进攻,露出了疲态,耀光堂攻势趁胜追击,杀出了一条血路。
耀光堂接应而来的人马将花葙域和傅之女带上那车,涂川发力甩掉赵铿,紧接跟上,一行人火速往耀光堂飞驰。
傅之女将花葙域小心安放在位置上,花葙域紧闭双眼,马车的颠簸她感到如在乘坐云霄飞车,伤痛让所有牵扯到内息的动作无限放大。
望着花葙域越蹙越紧的眉心,傅之女无所适从,其实从被虎即堡掳走,她无时无刻不期待着叶明昭如如骑士般,气宇轩昂地来营救她,但见到的是花葙域,第一眼心里就透出了浓浓的失落,心爱的人没有出现,等来的却是自己的情敌,没有人心甘情愿被自己的情敌所救,当花葙域为救她吃足赵铿一掌,还是起了感动之心,花葙域原本可以不救她撤回的,竟然还是选择了拼死相互。
傅之女心存感激弱弱地说道:“花妹妹,谢谢你今日来救我,我自知明昭哥哥喜欢你,”瞅瞅花葙域,她虽闭着眼但表情所有动,接着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同意明昭哥哥纳你为妾。”傅之女并没有诋毁花葙域的意思,她是真心实意希望感谢花葙域的救命之恩,让叶明昭纳她为妾,是最大的让步了。
花葙域愤然睁开双眼,看得傅之女一颤,听得花葙域嘲笑的声音响起:“在劫后余生时,你竟然想得是如何与其他女人平分自己的丈夫?”
刺耳的笑声尖锐地刺痛傅之女的心脏,脸色铁青,还想再争论什么,见花葙域复闭上双眸调理内息,也不好再多话,气闷地干坐着。
“来者何人?”伴着涂川严厉地质问,马车停步。
花葙域豁然睁开双眼,看样子,这回耀光堂的路并不平坦。
扯开车帘,眼见五十人已包围马车,看样子虎即堡的增援要比她想得快太多。
“留在车上!”
花葙域抛出一句话,拿出断绫扑入战场,她将断绫绞成杀人的利器,彩色的断绫沾染血迹,更有斑斓风采。
她的五脏六腑如同有双无形的手奋力拉扯,疼痛随着她断绫的起伏更胜方才。眼眸中布满血雾,被笼罩的敌人别无可逃。她化身如修罗,在乱局中翻飞,绯衣渲染了自己与敌人的血污,像开在绝望边缘的曼朱沙华。
多少次敌人在她身上添起新伤,弥散开的尖锐刺痛伴着内伤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花葙域,但她心中的信念却愈发明朗,要带着耀光堂众人和傅之女回去。涌上来的坚定,打败了懦弱,敌人的死亡就是自己的生机,她的断绫舞得酣畅淋漓,似要把生命一同燃尽。
一番激斗,来人只剩不到一半,而耀光堂也只剩下不足二十人,其中大多是阅鸣司司卫,每人都或多或少负伤,但强大的眼神却个个透出了毫不畏惧。
傅之女依偎在马车内,很多次她也想下车与花葙域一般浴血奋战,但看到一个个倒下去的身影,心中还是露了怯。要是她再勇敢一些、再强大一些,是不是也能像花葙域那样奋勇御敌。
“涂川,你们带着傅之女先走!”花葙域的娇喝打断了傅之女的沉思。
敌人远远不止方才的五十人,有不断的人涌开,而耀光堂的下一批支援还未到达,不能再这般无止境地拼下去,气力耗尽,也只有死路一条。
“不可!”涂川言辞拒绝,“花特使,要走一起走。”
如今不是互相考虑的时刻,如果傅之女回不去,叶明昭会如何想她?是觉得她故意放水心存歹念么?
花葙域银牙一咬:“涂川,你带着傅姑娘去搬救兵。”
涂川打开一人,拉起花葙域往马车奔出几步:“花特使,你和傅姑娘先去!”有不容拒绝的严肃。
涂川力大,推开花葙域将她拖上马车,推搡来去间,花葙域用断绫绕过涂川,将他拉到马车上,一拍马鞭,马儿吃痛,撒开蹄子狂奔。
正在此时,侧面冲出阻拦花葙域的人身骑黑马,勾住她的断绫,臂力涌动,花葙域被马上的人带住,挣脱不了身,向地面扑去,重重摔在地上,飞扬的尘土如同她死亡的号角。
黑马并未停止奔跑,花葙域的断绫一头被马上的人严丝合缝的勒住,另一头缠在自己手上一下子不得脱手,就这样她活生生地紧贴泥土,被马拽着超前拖去,胸前的绯衣划破,肌肤摩擦隐隐透出血迹,耳边回荡的是哒哒的马蹄声,连尖叫的气力都不能喘息。
周边阅鸣司的人想来救花葙域,但马上的人武功高强,根本没人能近得他身。
花葙域尽量保持自己的头部不要摩的地面,艰难地昂着头努力挣脱。
快速地移动中,她忍着剧痛,脱断绫的速度不比平时,身体力量都汇集到手腕,但随着一波波从胸前折来的疼痛,力道越来越微小。
一刹那,花葙域已被拖出百丈远。
眼前的环境快速变换着,发抖声也渐渐飘远,一切都显得不太真实。
血流了多少她已经记不清了,只有无边的剧痛在她四肢百骸蔓延。
自己是不是快死了?死亡是什么感受?上一世地铁脱轨是一霎那的事,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没有了知觉,而这次,如凌迟一般厮磨着花葙域的耐心。肉体上的折磨渐渐失去了感觉的重心,心却涌出无边无际的悲伤,这一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过,还有很多遗憾存留着,还想再见见叶明昭……许多片段反复播送,画面越来越微弱,似乎夜幕就要来临,黑暗要将所有笼罩。
人在绝望的时候,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想希望这个东西了唯念的就是心底的那个人,十六年前,花葙域睁开双眼,见到的第一个人,那个脏兮兮的小孩儿,慢慢与他一同长大,直至今日,变成惊才绝艳的叶明昭。
一个轮回竟是这样的快,下次睁开眼的时候是否还能记得这世的故事。
“花花公子!”一声令喝,炸响在花葙域耳边,以冲破云霄之势踏行而来。
马上之人,听到呼喊,竟然停马不前,花葙域被拖行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