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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好像看得瑜王在对她微笑,直到走近了,瑜王真的在对她笑,再没了那时的嘲弄,纯粹的自然的对她笑。秦岳最开始有些不明所以,而瑜王笑容依旧和煦,好像融化了那些锋利,秦岳突然觉得瑜王不“凶”,他以前也这样笑起来多好,秦岳想这才是瑜王的笑吧,不再夹杂其他情绪,自然而然,仅是一个俊朗的男子在对她笑,秦岳终于也对瑜王笑了笑。
瑜王离近了秦岳,看了眼与秦岳有些距离的苏曜与苏岂,默了瞬,缓缓道:“觉得若是当初真娶了你……挺好的。”有时无意中想到秦岳,她让他感到平平静静,淡然舒服,他会恍惚的产生不明白,皇兄错了,为何还要那样死心的帮他?为何如此敌对苏曜?因为与皇兄的血脉亲缘?因为苏曜拥有了他作为皇子都未得到的权利?好像都是原因,可又不足够,他只觉他生就如此,从小根深顽固,将他牵扯而为。
秦岳看着瑜王如今的境地,自然真心的笑回道:“时间久了你便会觉得我无趣。”
瑜王笑,“是么?苏曜如何认为?”
“不知道。”
“你那时在王府偶听下人提及你,说你整天都不说话,想来你本是沉默少语之人,对我更是无话可说罢,何况你应是把我当做可恨之人。”再又自嘲的笑着问秦岳:“恨吗?”
秦岳摇摇头。
“不是吗?那之后我对苏曜所为呢?我确是想要他的性命。”
秦岳仍旧摇了摇头。从瑜王第一次将她绑进破庙,再到迫她成亲,以至于后来谋害苏曜,她从未想过“恨”这个字,“恨”太过重大,或许不足以“恨”更或许这些事最终都未造成她不可接受的结果,秦岳想当有些事果真得到了其谋划者所想要的结果时,秦岳想她一时仍旧想不起“恨”,她不是太过善良,而是会很疼,疼到忘乎所以。她不能接受她真的嫁与瑜王,且与他有夫妻之实;她更不能接受苏曜与苏岂的死,她永远不会接受他们不在的这样的事实,直到疼痛蔓延全身将她麻痹。直到在疼成了陪伴她的日常时,或许她便意识到了“恨”可她恨的是太子苏晋,他才是这其中算计最多的人,他才是真正狠心伤害了先皇,决心要了苏曜与苏岂性命之人,无论他的一切所思所行,无论他的是非理由,若是苏曜苏岂不在,若知道了恨,秦岳想她会恨绝那人。
“真心未有过?”
“确实没有,这不能全怪罪于你。”
瑜王笑得更加灿烂道:“果真应当娶了你当妃。”
秦岳笑笑不语。
瑜王继续道:“如若我还是那个王爷,当真可与苏曜争一争。”
秦岳见他仍是玩笑,接道:“王爷你只是一时兴起。”
瑜王渐渐敛了笑,面色逐渐沉重道:“我去拜了父皇,便走。以后也是不能再相见了吧。”复又看着秦岳道:“你与苏曜一起想必会很好,无需我多言,你便祝我安好吧。”
“好。”
瑜王叹气而微笑道:“走了。去看看那漫漫黄沙,孤烟落日,寂寥壮阔,也是很好!”再看了秦岳一眼,转身便走了。
看着瑜王离去,秦岳只觉得背影落寞悲伤,最后竟还可与瑜王有如此一场对话,秦岳感到幸运。秦岳感到瑜王就好似一场繁华才将开端却就此落幕,他人生中太多的东西都还没有上演。
秦岳站在那里愣了愣,才向苏曜走去,问道:“瑜王以后不能回京城了吗?可不可以瑜王处罚轻些?”
苏曜笑道:“说了几句话就将你说动了?”
秦岳静静回道:“觉得瑜王其实挺好……”苏曜与苏岂偶尔会提起瑜王,瑜王是般桀骜洒脱,狂放不羁,冲撞狂妄的人。秦岳忽想,北漠是辽阔与荒芜,壮丽与豪放的,而这种地方很适合瑜王这样的男子,他被其磨练,再将其征服。秦岳末敛了心神,感慨道:“不能回,那就这样吧。”
“以后若有战功仍可回。”
秦岳点头,“……我觉得瑜王和太子就像你和苏岂,你们站在了各自的位置,只是最后你们赢了。”
“嗯。”
秦岳想想又说道:“但有些仁义道德还是要的……不该那样对皇上,皇上已经重病,才会让结果成了那样。”
苏曜沉了下来,又几不可见的泛起了点笑:“那他们那般对我呢?”
秦岳看着苏曜问道:“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想杀了瑜王和太子吗?”
“可以不杀人便可办到的事便绝不会,若绝境不行,便会如此。”
秦岳应了声,又看着苏曜笑道:“但你仍旧是好人,即便你为了自己杀了他们,仍旧会认为你是好人。你很聪明,太子只因自己太过猜疑才会这样,但你聪明啊,这种白费功夫的事你不会做。”
苏曜笑起:“这话我喜欢听,再说些。”
秦岳:“……”
作者有话要说:
48
48、树上鸟儿喳喳 。。。
树上鸟儿喳喳,天上白云飘飘,猪儿慢慢长膘,日子悠悠闲过。
秦岳每日守着客栈经营,身影在这小小客栈中转悠得快活,时而去厨房看看朱大哥,为灶里添几把火,时而陪着周侯坐在柜台前,帮他算算客官消费,忙时随着赵乐端盘擦桌,再是听着暮和闲话坊间,看着客栈人流发呆,玩着市集逗乐玩意,秦岳感慨真真是到目前为止她糊糊涂涂人生中最舒坦的日子。秦岳想这些岁月是一道美味的菜,而苏曜逐渐凸显出来,成了这道中更添风味的作料,味道她喜欢,怕是会上瘾依赖,她便离不了。
到了仲夏,暮和去看风寒的顺道诊出了怀孕,秦岳比赵乐还乐。赵乐老家离得远,秦岳也想要留着暮和,暮和虽然怀孕便也留在了客栈中。朱大哥每日的饭食逐渐依着暮和的口味,暮和做的活也少了,赵乐便做得多了,后来暮和的肚子越发显现出来,暮和说自己没事,可秦岳让暮和彻底歇了下来,于是乎整日的看着秦岳与赵乐还有李恒每日在客栈中忙活。秦岳对暮和更是有其必应,无论炎热烈日,狂风暴雨,无论暮和说想吃个什么,只要客栈中没有,秦岳撂下手上的活便奔了出去,若是在集市上找不到,秦岳则去苏曜王府去寻,而王府充裕的物质总可以让秦岳满意而归,特别是那些不是应季的远地的水果。暮和时常在客栈院子内散步,后来趁着清晨那会凉快,客栈生意又冷淡,秦岳每日早上便陪着暮和去大街上转悠。客栈中人看着秦岳如此,朱大哥笑说:“暮和怀的孩子似掌柜的一般。”秦岳也笑着说:“好啊,好啊。”
那日如往常一样,秦岳陪着暮和出了客栈,暮和对秦岳说:“赵乐昨夜不敢与我睡一起,他说看我大着肚子,怕他一个翻身就压着了我。”
秦岳喜滋滋的笑,“我也害怕他睡时一个不小心碰了你,要不你们又分开睡吧。”
暮和伸手轻轻抚过腹部,垂目道:“他夜里睡觉其实老实,动也不动……掌柜的,我觉得好快,我都成婚生小孩了……”
“是很快……都这么多年了。”
暮和抬眼看着秦岳,“展柜的,你说生小孩是怎么样的?以前我娘还在世的时候,她说生我的时候,她可疼了……我就觉得如果生下来的小孩不听话,那个疼就白疼了,早知道就不生了……”
秦岳笑着说:“如果真能早知道就好了,可谁知道呢?”
“那就将孩子教好……掌柜的,我原本还想着定是你与王爷先有小孩才对的,我早看出来你与王爷关系不一样,或是王爷早就喜欢展柜的了。”
秦岳有些灿灿的笑。
暮和又对秦岳道:“掌柜,你与王爷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成夫妻?”
“夫妻!?……再等等……”说着看见临街一包子铺,说道:“还没吃饭,我去给你买包子吃……你想不想吃包子?”
“我不想要包子,我就要个馒头就可以了。”
“那我给自己买肉包子,给你买馒头……暮和,你闻得包子味道么?”
暮和点点头。
秦岳去买过三个大肉包,两个馒头。
秦岳从黄纸包中拿了个馒头给暮和,自己拿了个包子,剩下的又用纸包好,提在手中。
暮和一边小口吃着,一边对秦岳说道:“王爷和苏侍卫有些日子没来了,展柜的你去看看吧,特别是去看看王爷。”
秦岳闻了包子香,再一口咬下去,嘴中嚼着,道:“没什么可看的,前几天不也才去过一回。”
“那不一样,你特意去看看王爷。前几天,我又听着人在谈论王爷如何如何了……展柜的,你要把王爷抓牢。”
“我力气小,不好抓,再说这要看他的自觉……你说的就是前天来客栈衣服上绣了荷花,看起来像是有钱小姐的那个?她说的我也听见了。”
暮和还要劝,突然看见了前面的人,皱了眉似着急对秦岳道:“掌柜的,你看吧,你看吧……”
秦岳随着暮和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微眯眼,见着有一抹蓝一抹黑,看样子是从身后那楼阁出来,秦岳猜也知道,那除了会是苏曜与苏岂还会是谁。
暮和接着说道:“王爷和苏侍卫,怎么可以从那种地方出来?现在这清早的才从春风楼出来,昨日定是在里面过夜了。”
秦岳无所谓道:“春风楼是他们常来的地方,他们从那里出来很正常啊。”
“苏侍卫也就罢了,可王爷呢?掌柜的,你不能让王爷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出入这种地方了!连着这春风楼的姑娘,还有那些艳羡王爷的人……若是王爷被人抢去了,怎么办?”
秦岳吃尽第一个包子,摆摆手道:“不会的……如果真抢去了,我们就看看可不可以再抢回来。”又扭头斜眼对暮和道:“你看,他们是不是看见我们了,朝我们走过来了?”
暮和抿嘴点头。
“走,我们过去吧。”
等四人遇着了,苏岂轻笑,“呵,秦岳你还真早!”
秦岳嗯了声,然后瞅了眼春风楼道:“你们才从那里出来,肯定没吃饭。我还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