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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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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就是原创网第一章,以此类推。
☆、2初相见 贴心人儿
夜里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使得这个初春的夜晚仿佛更阴冷了些。
云惜紧了紧身上的被子,翻个身又迷迷糊糊的睡去。可是却睡得不甚安稳,她又梦到了上一世的爸爸妈妈,还有那个温暖的家。
一家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妈妈把她抱在怀里,爸爸笑眯眯的看着她,问她马上就要满十五岁了,今年的生日想要个什么样的礼物?他们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云惜偏着头想着该要个什么样的生日礼物才合适。爸爸妈妈一向都是很疼她的,从小到大爸爸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都没叫她失望过,这一次想必也不会例外。想着,一个念头从云惜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忙说我想要……
“我想要回家……”
“云惜。”
“云惜,云惜,醒醒。”
“嗯?”云惜茫然地睁开眼睛,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她刚刚明明是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呀!
“云惜,醒了。”红菱伸手一捏云惜的脸蛋儿,“做什么梦了,还说要回家?”
多亏了红菱的那一捏,脸上的痛感传来,云惜是完全清醒过来了,摇摇头,叹息一声,“没什么。”心里却一阵阵发酸发涩。
红菱拉过她的手,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了,别说你已经没有家了,就算是有家,进了宫也轻易出不去呀!”
是的,早就回不去了。别说是在二十一世纪那个温暖的家她回不去了,就是在这个大周朝的家她也回不去了。
八年前的那个夏天,一场车祸,云惜穿越到了这个历史上根本就没有的大周朝。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古代,从二十六岁变成六岁,除了最初的那几个月不太适应以外,云惜渐渐地接受了新的身份,新的父母,开始了新的生活。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四年前,一场旱灾,接连着又一场大水灾,云惜在大周朝的家也没了,父母死了,只剩下十岁的她。
云惜和舅母张大嫂一起逃难到了大周朝京城盛都,张大嫂的远房亲戚富顺在收留张大嫂的同时顺带给了云惜一口饭吃。
三年前,张大嫂生病也死了。云惜在这个世上变得更加无依无靠了。
富顺家也不富裕,只能够勉强度日。云惜是明白的,张大嫂死了,她和富顺家的唯一联系也没有了。
云惜不好一直呆在富顺家里,可是又没什么可去的地方。正好富顺在定王府办差的侄子何贵得了消息,富顺在征得云惜的同意后,通过何贵等人的帮忙,把她送进宫做了宫女。
就这样,云惜进了宫。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三年就那么过去了。在这三年间发生的艰险苦痛自不必提,只是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是怎么也无法忘却的了。
“云惜,在想什么呢?”红菱见云惜半天没个动静,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伸出手指在云惜眼前晃了晃。
回忆的思绪被打断,云惜看向红菱,“怎么了?”
“贵妃娘娘让你一会儿去前殿侍候。”红菱说。
云惜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自己跟在贵妃娘娘身边已有一年多,但是近身伺候的次数并不多,多数时候都只是在绣房里做些绣活,今天怎么会叫上自己了?
云惜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一年多以前,大雨滂沱的夜晚,宫里因为莲嫔娘娘的事儿,一连串的人受到牵连。她虽然只是尚衣局的一个小宫女,什么事儿也不知道,可也没能逃脱被杖责二十的命运。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要被打死的,她亲眼看到尚衣局的宫女秀儿被打断了腿,血肉模糊的断腿处露出森森白骨,狰狞可怖,鲜血流了一地,殷红的粘腻的血淌在地上,散发出浓烈的宁人作呕的腥臭味儿……
轮到她快被板子打得昏死过去的时候,行刑的人却停了手,她被人带到一个光线昏暗的屋子里,从屋外进到屋内,她浑身疼痛,两眼昏花,根本没看清楚身前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但耳朵却异常敏锐,她听到那人问她:“你想不想活?”
她当然想活,拼命点头,就怕点头点慢了半分,脖子上的东西就掉了地。
那人笑了一下,虽然她低着头没看到那人的表情,但她就是感觉到她在笑,然后听到她说:“以后你就跟在本宫身边吧。”
此后,她便进了延庆宫。
延庆宫的主子刘贵妃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之一。
刘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翠萍姐姐是这样跟她说的,“云惜,你的女红是尚衣局里数一数二的好,娘娘很喜欢,以后你就留在延庆宫里做些简单的活儿好了。”
云惜知道,贵妃娘娘救她一命并不只是让她做些女红这么简单,如果有这么简单,宫里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了。贵妃娘娘对她一定还有其他安排。
只是住在延庆宫的一年多时间里,云惜就真的只是在做着女红这一件事儿。平日里只需要给贵妃娘娘绣些贴身衣服、手绢、香包等东西。那个所谓的“其他安排”并没有被提及。云惜这一年多的日子过得平和又安宁,让她几乎都要忘了贵妃娘娘当初救她一命所存在的其他目的。直到今天被点名到前殿去侍候。
前殿里,定王慕云昭上前一步躬身向刘贵妃行礼,口中道:“儿臣给母妃请安。”
“我的好昭儿,快到阿娘跟前来,让阿娘好好看看你。”刘贵妃激动不已,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昭儿,你可让阿娘想死了,你这段日子在南边打仗,我没一日安宁的,日日到佛前祈祷,祈求菩萨保佑我儿平安,日日盼着你早日回来,眼下你终于是回来了,阿娘也安心了。”说着就红了眼眶。
“儿臣不孝,劳母妃挂心了。”慕云昭低头敛眉道。
大周盛帝二十二年春,南部藩国越国趁大周不备,勾结闵国对大周边境发起军事挑衅,一个月内接连抢占三座城池,大肆抢夺虐杀,并在云城屠城三日,尸身成山,血流成河。大周皇帝闻讯大怒,决定还以越国和闵国颜色。
定王慕云昭这些年一直在南部军中锻炼,在南部军中有一定的威望,并多次带兵对敌,经验丰富,立下不少战功。这次对南部藩国的抗战,大周皇帝命定王慕云昭为帅,带兵出征。
这仗一打就是一年多,直到两个月前的“小羊山之战”,大周终于大胜南部藩国,获俘虏八万,慕云昭一声令下,将八万俘虏全部坑杀,南部藩国为之震惊,骇动四方,立马举了白旗,不日将派出使臣团带着大批金银珠宝到盛都求和。
慕云昭也是五日前才刚回到盛都,先前去议政殿见过了大周皇帝,现下便到延庆宫来看望刘贵妃。
“昭儿,你瘦了,也黑了。”刘贵妃看着慕云昭心疼不已,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南边受苦。”
慕云昭正色道:“为父皇分忧,保边疆安宁,儿臣不苦。”
刘贵妃用丝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哽咽道:“你是个好孩子,良妃妹妹泉下有知也会万分欣慰的。”
慕云昭并非刘贵妃的亲生儿子,而是良妃张氏所出。良妃张氏在慕云昭六岁的时候因病过世,慕云昭此后就被送到刘贵妃身边抚养,这一晃便是十多年。
刘贵妃一直很宠爱慕云昭,从他被送到身边来开始就对他很好,甚至比对自己儿子楚王慕云翌还要好,从来舍不得责罚打骂一下,哪怕慕云昭和慕云翌发生摩擦,刘贵妃打骂责罚的也是慕云翌,对慕云昭从不苛责半分,嘴里时常念叨的都是“我的昭儿如何如何的优秀,如何如何的有本事”,对于慕云昭的所求,也是一一满足,哪怕他想要天上的星星,她也会命人给他摘下来。
“昭儿,你在南边打仗那会儿,我听说你被困小羊山,又身受重伤,生死不知,阿娘担心得不得了,差点儿没哭死过去,好在你现下总算是回来了,我也放心了。”刘贵妃一想起当时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忍不住又眼眶泛红。
“母妃,千万别再伤心了,儿臣已好好的回来了,那些事儿都已经过去了。”慕云昭连忙安慰道。
“是啊,都过去了。”刘贵妃点点头,收起了难过,脸上露出欢喜的笑来,“我儿好好的在这儿,我该高兴才对。”
两人便又闲聊了一些话,自不必提。
刘贵妃留了慕云昭在延庆宫用过午膳,两人又喝了茶,絮絮叨叨了一些旧事儿,多数时候都是刘贵妃在说,慕云昭在听。
不知不觉间,刘贵妃就提到一件事儿来,“昭儿,现如今你的定王府里可有个贴心的人?”她这是关心起他的个人问题来了。
慕云昭闻言皱眉。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是个死心眼。”刘贵妃一看他的表情便是一叹,“蕊儿已经去了快三年了,我知道她的过世对你打击很大,先前我看你郁郁寡欢,又不愿提及重新纳妃的事情,我和你父皇便想着时间能够冲淡一切,也就没和你说这些事儿。可是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老样子。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日子还是要过的呀!”
“儿臣知道。”慕云昭闷声道:“可……儿臣现在实在不想纳妃。”更不想被别人摆布。
“我知道。但你总不能一个人啊!”刘贵妃苦苦一叹,“你老是这样子,你让我以后去了地下,见到良妃妹妹该怎么跟她交代啊!”
“儿臣有错。”听刘贵妃把自己亲生母亲给抬了出来,慕云昭连忙告罪。
“你看翌儿的儿子都满地跑了,可你还是孑然一身,良妃妹妹会怪罪我的呀,她一定会怨恨我的,呜……”刘贵妃说着竟旁若无人的哭起来,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
慕云昭一看这架势,连忙跪下,道:“儿臣有罪,请母妃责罚,千万别再为了儿臣的事儿伤心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