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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你要称呼我为大长老,接下来的半月时间,我会逐渐教你如何控制这水晶。”
就在这个倾珂站立不稳,伸手扶住木桌一角,头疼欲裂。似乎有很多东西在脑海里乱窜,完全不受她的控制,连静下来都成了一件艰难的事情。
“你看着它。”老者提醒道,倾珂全身渗出了冷汗来,双手撑在桌面上,因为隐忍的疼痛,指甲在木桌上刮出划痕来。按照老者的吩咐,注视着水晶球,这水晶神奇,倾珂看见了一棵树。
正是她早上看过的那棵树。生在东边的那个高山之上,独树一帜,南疆的神树。
头疼开始缓解,杂乱的思绪也逐渐消失。倾珂的额头出了细密的汗。
“米峻爷爷,其实我……”并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她想要开口解释一切,她现在所见到的,并不是属于她的东西,连这样隐秘的水晶也让她见识到,如此说来,她的确已经该满足的说清一切,告辞离去。
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吞了下去。因为大长老米峻严肃的看着她,像及了要训话的脸色,骇得她低下头去。自己欺骗了他们在先,如今接触到他们这样多的秘密,现在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确然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而且就算这里的‘科技’很发达,他们应该也不能理解什么叫做穿越。依照这个部落对这个部族小姐的信仰程度来看,她很难说清自己是如何进入这具身体,并且没有杀了原主人这件事情……
“永远不要怀疑自己。”
倾珂有些惊愕的抬头,看见大长老的神色依旧严肃,倾珂默然的点头。
整个房间里只有这块水晶在发光,没有声音,而他们看着水晶里的画面,就像一场哑剧,不过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换台……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大长老开始说一些奇怪的语言,倾珂完全听不懂,可她要做的,就是将这些话全部记在心中。没想到自己要学的东西竟然这样难。
想来外界对南疆部落的知晓少之又少,许多人想要刺探都无法进行,她却这样轻易的就进入了南疆的腹地,并且接触到了如此核心的机密。这个时候回想,若是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会不会来到南疆,寻找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秘密?
最后得到的答案依然是肯定。
“都记住了吗?”沧桑低沉的声音响起,倾珂回过神来。完全云里雾里,拼命的回忆方才大长老说的话。因为无法理解,记忆起来也很是困难,又没有文字可以让她对照,就算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记起来依然困难。
艰难的摇了摇头。
大长老没有责备,只是淡淡道了句:“那就留在这里,直到你记住了再出来。”还未来得及等她阻拦,大长老已经转身离开的房间,‘咚’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倾珂吓得神魂俱散,急急的去开门,却发现这门看着破旧,却好像被焊在一起般,完全无法使力。倒腾了好一阵,她才记起来,这门外面有一个门闩,大长老一定是从外面将这门关了起来。
倾珂开始胡思乱想,该不会是他们早就看出了自己是个假货,所以才将她带到这里关起来?难怪方才走了那么长一段通道,她现在根本连这房间的地理位置都搞不清楚。懊恼的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想要找个可以用来砸门的物件,可这房里可以说是简洁得过分。
唯一的物件就是中央那张木桌。
还好,有这块神奇水晶的照明,整个房间明亮,不知是自己眼睛疲惫了还是什么原因,倾珂觉得那水晶发出的光线暗了许多。并没有太刺眼,骇得她以为这水晶会自动熄灭,又急急的跑去观察。
正好看见大长老从通道里走出,与面具人说着什么,面具人恭敬的连连点头。
再后来,面具人依旧是那个慵懒的姿势靠着廊柱,空荡荡的院落里再无他人。倾珂试图大喊一声,让面具人知道自己的境况。这个时候,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以为大长老故意将她关在此处,第一反应却是向面具人求救,难道他们不是一伙的?
最后,倾珂无力的靠着桌角坐下,弯曲着双腿蜷缩起来,愤愤的想着。
大长老肯定还是因为米咖的事情生气了,所以才处罚她的……
☆、18赤炎令
为了早日离开这个封闭的房间,倾珂静下心来开始努力回想大长老与她说的每一句话,细细的琢磨了一遍又一遍,目光时不时的瞟向白色水晶,看见面具人已经换了一个地方继续站着,似乎在等待她。
这样说来,大长老是真的让自己在这里记住所有的东西就可以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倾珂百无聊赖的用指甲画着桌腿,坐得两腿麻木不已,三个时辰之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坐得久了,起来太急血液有些不流畅,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还好有桌子可以让她扶一下。虽然还是不能理解那些话的意思,不过她通过音译都记录下来。
大长老若是让她背,多少也能抵挡一会儿。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开门,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门轻轻一拉就打了开来。
摸索着走出这条昏暗的通道,看见阳光的瞬间,顿时觉得活着真好,倾珂瞧见面具人坐在走廊的石阶上看着天空,想着什么出了神,她也看去,这才发现今日的天空特别蓝,就像一块洗得无比干净的蓝色大布,上面绣上了一些白色的棉花糖。
“大长老诚不欺我。”面具人的声音清清淡淡,倾珂转过头去,一脸茫然,没有听懂。
面具人耐心的解释道:“他说你一定会在三个时辰内出来。”
倾珂尴尬的点头,夸奖大长老好眼光。原来他与面具人在说这个,自己竟然还小心眼的以为他公报私仇,着实不应该。寻思着要不要找个时间去跟他道个歉。面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他已经起身来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可以自行安排,想去哪里?我陪你。”
听了这话,倾珂总算是彻底的活了过来,露出一个笑,心中感慨大长老的人性化教育。半眯着眼睛想了想,再望了望天,估计不用多久太阳就会落山,正是去看日落的好时候。
面具人果真陪着她离开了府邸,一路上遇见些守卫,也没人阻拦她。
再次爬上这座山坡,倾珂有种别样的感觉,早上他们来此葬了大嗓门,这个时候又立在这片山坡之上,举目远望,等着太阳落下山去。倾珂瞄了眼面具人,他今天穿了身银色的长袍,腰间挂着一块令牌,是那种赤金的颜色,上面有奇怪的纹路。
倾珂寻了个空地坐下,将面具人也拉扯了坐在她身旁,没有注意到他面具之下的双眸有些不同的神采。
“这令牌不错,可以借我看看么?”
他将令牌取下来递给她。倾珂接过,指腹细细的摩挲,这块令牌与她的手掌一般大,呈不规则的菱形,说不出具体是个什么形状,只是很怪异。
这材质是极好的,上等的赤金色彰显着令人敬畏的古老。
“这是做什么用的?”看了许久,她也未能看出这上面的图案是什么,但她相信,这令牌肯定不只是装饰。
“这是我们部落的赤炎令,一共有三块,拥有此令牌的三个人,分别掌控部落的三大势力。权限很高,所有人都必须听从赤炎令的调遣。”倾珂听得有些呆愣,赶紧将这珍贵的赤炎令还给面具人。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磕破一个角,或是刮伤了上面的图案,手下的人会不会来围攻她还不好说。不过自保保护意识强一点总是好的。
面具人看着她的动作,摇头轻声笑了出来,他眼睛很好看,笑起来更是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将倾珂这种看见美男自控能力下降无限快的人迷得神魂颠倒。
侧过头去看着西边的落日,询问道:“这令牌共有三块,还有两块在谁手中啊?”
“昕然那里有一块,最后一块暂时下落不明。”下落不明?倾珂睁大了眼睛,无奈的眨了眨眼睛,南疆的行事作风果真与常人不同。这样重要的令牌竟是下落不明……
“你和昕然两人这样年轻,就能得到如此中庸,当真很厉害呢。”她这话完全发自内心,南疆被外界传的很神秘,来到这里之后,倾珂发现的确如此,虽说她可以随意进出很多地方,连几大长老都对她彬彬有礼,可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表面现象。
她所接触到的,还不是真正的核心。这样一个部落,外界许多人竟然都不知道它的存在,更不要说来探索其中的秘密,那么他们为何要培养这样几批势力,分别由面具人他们带领。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单单只是要在这多国乱世中谋得一方平安么?可她听说过多年前的那个故事,自然也能推断出,从那以后,各国之间无论如何纷争,对南疆部落都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并不会主动对它发起战争。毕竟先人的教训还是血淋淋的。
面具人见她若有所思,也不去打断,只是看着远方的夕阳烧灿大片的云霞,渲染出一道绚丽的色彩。
用倾珂的话来形容,那就是一大盘颜料洒在了一起,你觉得很乱,但是不得不承受它很有凌乱美。
倾珂所想的问题很深奥,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一件事。南疆如此韬光养晦却又隐世避嫌是为了什么?后来想想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
这样的乱世纷争,岂能是她一个小小女子所能操心的。
“我……能问个问题吗?”沉寂了许久,倾珂终于还是决定先担心一下自己的未来。
面具人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些可爱,忍不住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拂到耳后,后者愣住。怔愣了许久,直到面具人唤了她几声,才回过神来。
这种感觉,好熟悉……
他修长的手指就这样绕起自己的发,温柔的为自己整理,她好像看到了过去,也是这样的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清那人的脸,待得她回神,仔细的看了两眼面具人,看到的只是那张银色面具。
“刚才想问的是,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