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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了指那道火腿鲫鱼汤,“我喜欢这个菜,咸淡适中,鲜美可口。”
娘点了点,问那妇人情况。原来那妇人贾氏嫁人三年后丈夫就去世了,只留下二岁的幼子。没想到那孩子长到七岁就去世了,她婆家就把她赶了出来。她走投无路,只好自卖已身,所幸她有一手好厨艺。娘对人牙子道:“那就这个吧。”
母亲让我挑几个丫环,“娘,我已经有杏儿和桃儿了,不需要那么多丫环。您身边多添几个,也不能让春姨和秋姨太累了。”
“杏儿和桃儿只能做你的贴身丫环,你房里还需要几个粗使的丫环。娘也会添几个,玉儿,你一起选了吧。”
“是。”我仔细看了看,让她们把手伸了出来,又看了看耳边。
我挑了几个十一,二岁看起来手脚比较干净容貌平凡点的女孩子,娘又挑了四个小厮,给了人牙子钱打发她出去了。娘给取的名,梅花、菊花、兰花、荷花、茶花、、梨花、桂花。四个小厮分别叫温甲、温乙、温丙、温丁。让春姨带下去教规矩去。教了三天后,梅花、菊花、兰花、荷花放在母亲房里伺候。茶花、梨花放在我房内。桂花去厨房做烧火丫头。四个小厮则放在外宅打杂。
母亲让人去广州知府吴天平府上送上拜贴和嫂子李秋芬的信。过了两天,吴知府府上派了四个仆妇上门了,请过安后送上拜贴说是请我们去他们府上。
母亲换过衣服后带着我和梅花桃儿,春姨秋姨坐上他们派来的车上门做客去了。
坐了半个时辰的车,终于到了吴府,车从侧门驶入,过了好一会儿才一个声音在外面说道“请萧夫人和姑娘下车。”
梅花撩开帘子先下去了,下人早已将脚踏放在地上。梅花搀着母亲踩着脚踏下去。我刚想跳下去,旁边的春姨抱住我对我使了使眼色。噢,明白,不能让吴府小瞧了咱母女。我只好斯斯文文地踩着脚踏下去了。吴府的下人引着我们进了二门,刚走到一个院子,就听到有人传到“萧夫人和姑娘到了。”
“快请进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道。
走进去就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名穿金戴银,浑身绸缎的三十多岁的女子,圆圆的脸,双下巴,细细的眼睛,有点臃肿的身体,细看跟嫂子有三分相像。
母亲上去见礼:“吴夫人好”。那夫人一把扶住母亲:“亲家母,我们一家人快别弄这套虚的,我听我家芬儿说您对她可是爱护有加,我还要好好谢谢您。”
“哪里的话,芬儿嫁入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爱护她是应该的。”
“您可不知道,芬儿从小丧母,都是我这个做姑姑的照顾的,虽说是姑侄,其实是情若母女。您爱护她我可是感激的很。”
“芬儿温柔娴淑,是个很让人疼的孩子。她姑,在我心里,她就跟我女儿一样。”
“好,好,我们也不要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嘛,我们以后不如姐妹相称吧。”
母亲为长,吴氏为妹,一时间姐姐妹妹的热闹起来了。
第 14 章
第十四章
母亲和吴氏在正堂坐定,我上前见过吴夫人,吴夫人极力称赞了我一通,给了我两个金元宝做见面礼。吴家有两男两女,不过好像只有一个女儿是嫡出,其余的都是庶出。两个庶子吴子皓,吴子皎都是十一岁,长的挺眉清目秀的。庶女吴子清十三岁了,是个非常秀气的女孩子。只有嫡女吴子瑛比我大一岁,八岁,长的挺可喜,有一对老虎牙,笑起来嘴角边还有两个小酒窝。他们跟母亲行礼后母亲给了他们男孩子一人一套文房四宝,吴子清给了一对金手镯,吴子瑛给了一块玉佩作为见面礼。又让我们几个相互见礼。
男孩子行过礼后就下去了,吴夫人对着我们几个女孩子说“你们姐妹几个多亲近亲近,一起去玩吧。”我知道她们要谈些要紧事,就随着吴家姐妹出来了。
来到吴子瑛的房间,吴子清挺有长姐风范的,替我们张罗吃食,要茶要点心的。吴子瑛是个挺斯文挺大方的女孩子。我们倒挺投缘的,我来唐朝两年多了,从没跟同年岁的女孩子交往过,虽然有许多同父异母的姐妹,可只在祖母那里见过几次,从不来往。
三人聊些花草,衣服什么女孩子感兴趣的话题,越聊越熟络。
等母亲要带我回去的时候都有点依依不舍,我邀请她们去我家玩。
回去的路上,我哼着歌不住偷偷撩起帘子一角看街景。母亲摸了摸我的头“玉儿,今天很开心啊。”
“娘,整天呆在家里也很闷的,难的出来玩,多交几个朋友当然开心喽。”
“那下次娘多带你出来玩。”
“谢谢娘,娘最好了。”我笑的合不拢嘴。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听到外面有喧哗声,“夫人,路被堵住了。”外面车夫说道。
秋姨让车夫去看看怎么回事,半响后,车夫在外面说前面有家药铺,坐堂的大夫开错了方子,害的别人病没治好,反而越来越不好,眼看就不行了。可这家药铺死活不承认,病人家属正在闹呢,行人都在看热闹,把路给堵住了。
“可怜呀,来投亲不着的外乡人,走投无路还遇上这种事,真惨啊。”车夫叹息道。
母亲听了皱起了眉,动了恻隐之心。让秋姨拿了点钱让他们早点去找个好大夫,先把病给治好。
秋姨回来的时候带了个满脸憔悴和绝望妇人回来,衣衫褴褛。妇人跪在地上,头叩的咚咚直响“求恩人开恩,救我夫君一命,小妇人愿做牛做马报答您。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母亲疑惑地看了秋姨一眼,秋姨在母亲耳边说了会儿。母亲皱着眉深思了一会,“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去叫部车带他们回府吧。”
第 15 章
第十五章
母亲让人把他们送到客居,请了大夫给人治病。我打听了半响才知道原由,原来这家人姓洛是苏州人,家里是开武馆的。原本一家人生活地挺好的,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长兄在一次比武中被人错手杀死了,长嫂殉夫了。七十多岁的老父亲惊怒相交,不久也撒手西寰了。只剩下长兄留下的一个十一岁的侄子。二弟夫妻武馆也开不下去了,带着侄子到广州投亲,结果亲戚早已不在广州了,盘缠也几乎用尽了。可更糟糕的是二弟因为水土不服一病不起,用光了所有钱请大夫,却遇上个庸医,把命都要丢了。无奈之下,二弟的妻子和侄子只好去药铺苦苦哀求,希望能救丈夫一命,没想到却被拒之门外。幸亏母亲兔死狐悲出手相救,否则真是要落个客死异乡的结果。
经过半个月的救治,终于把命给捡了回来。洛夫人对母亲感激涕零,愿做牛做马来报恩。母亲笑着婉拒了,听说洛夫人有一手绝佳的绣活,愿意雇她教我刺绣。洛夫人一口应承了下来。
而我却动起了习武的念头,虽然不指望像电视中的那些大侠高来高去,仗剑江湖。但能强身健体,必要的时候能保护自己就可以了。我天天软磨硬泡,终于求得了母亲的允许,等洛大叔病好了后学些简单的拳脚工夫。
一个多月后,洛大叔的身体恢复健康后,我就迫不及待地想拜见师傅学功夫。洛大叔一看就是那种很敦厚老实的人。他笑着对我说愿意教我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但不用叫师傅,叫洛叔就行了。无所谓,只要能学功夫就行了,叫什么都行,称呼也不过是个符号而已。
每天早上六更起来,先漱洗后去娘那里请安后陪娘一起吃早点。吃完后就去洛叔那里报道,和洛玮(洛叔的侄子,挺俊秀,也挺腼腆的一个男孩子)一起学五禽戏,(听说可以活动筋骨,强身健体),说是慢慢来,先打好基础。练上一个时辰后,就要练小字(大字练的差不多了),再要跟母亲学半个时辰的四书五经。
陪娘吃过午饭后,休息半个时辰,跟洛婶学一个时辰的刺绣。然后再练一个时辰的琴,最后再画半个时辰的画就可以吃晚饭了。一天就这样过完了,虽然枯燥但挺充实的。吃完晚饭后的时间就全属于我自己的啦。
在这段时间里我极力劝说母亲做点小生意多赚点钱,可无论怎么说母亲都不肯。她说“玉儿,那个四顷的小庄足够我们一家生活了,娘也不求大福大贵,只求平平安安的。”看着母亲脸上的黯然神伤,我突然意识到那场风波对母亲造成的伤害,心底的伤口迟迟无法愈合。如果没有我的话,她恐怕早已生无可恋了吧,现在她求的只是一份安定的生活。我默然,如果这是母亲的愿望,那么离我会尽力去满足的。
可我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会闪出电视里看过的一幕幕战争场面,还有战乱时难民难逃的情景,那些难民妻离子散,颠沛流离,卖妻卖儿,饿极了采树叶挖草根充饥的场景让我不寒而栗。不行,我决不能落到这种地步,现在是靠这个庄子渡日,那以后呢,战争时期物价飞涨,光靠这些有什么用呢。记得一个伟人说过要挖深坑囤粮食,这个道理对战争时代特别适用。可问题是,自己又没钱啊。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让我既可以不打搅到母亲平静的生活又可以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得准备好一切呢。苦恼啊,苦恼啊!
每天夜晚都要搅尽脑汁反复琢磨。咦,离开萧府的时候萧老夫人和萧正不是给了我些东西吗?那时又忙心情又混乱,根本没心情去看是什么。我翻身起来,想了想,记得当时放到衣服的箱子里了。我忙把房间角落里的箱子翻出来。打开锁,翻出那个匣子,打开一看,哇,不错,是十根黄金。再打开那个包袱,是一套宝石首饰和一张三百贯的飞钱。我低头深思,这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如果要囤积粮食的话还是远远不够的。
突然一道亮光从脑子里闪过,对呀,以前看的书里不是说搞发明嘛。虽然很多东西玻璃火药什么都不会,但一样东西会啊,肥皂,配方简单的很,只不过要调好比例,这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