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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目中,只有似白姑娘般,有绝世的医术而不吝救死扶伤,有极好的厨艺乐于分享美味,最重要的是有一颗绝对忠诚的善心,能为主上牺牲性命而无怨无悔的女子,才配得上自家主子。
“吴泓,既然人家弹得那么累,那就过去会一会这位邵三小姐吧。记得放机灵点,邵二爷家的人看似温吞醇厚,却不是你这榆木头脑袋想得那般简单。”衣袖挥过,人已走出紫苑。
王府中有个与外头相连荷花池,此时正是八月花期,荷叶连枝,花开满池,夏荷香飘,一片滟滪。池边的凉亭里头架着一台古琴,一穿着粉纱绣银荷衣裙,墨发如丝,头顶双平髻的女子,匍匐于琴前轻弹浅唱。
琴曲一首接着一首,由《清风意》弹至《无双叹》,终于盼来逐渐而近的脚步声。抚琴女子根据脚步声音的逼近,慢慢调整琴曲节奏,来人近至身侧时,把琴曲推至□□,所有技巧展现得淋漓尽致。
当琴音弹毕,抚琴女子看似几分意外,几分腼腆地,带着些许吃惊,抬头凝视来人,而后,如愿地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艳。
女子本想佯作娇羞低头,却不料,来人的绝世姿容,却令自己差点克制不住原有的反应,明眸的杏眼,深情地凝望这位俊彦无双的清贵公子,一时竟忘记了母亲的嘱咐,忘了女儿家原有的怯意。
待公子身边的侍卫一声轻哼,粉衣女子才惊觉自己的失礼,连忙低头赔礼,脸上已是一片滚红,使女子更添几分娇美妩媚。似是感到贵人直视凝望自己,女子心中暗喜,顿时有种两情相悦般的欣喜。
以前对于这位四殿下的评价众说纷纭,有的说他容貌无双,大夏皇室中无人能及,亦有传闻说其为人乖张轻狂,连先皇铺好前路的江山也轻易地被皇兄夺走。
因此,最初被娘亲安排来王府时,顾洛如心中是千万个不愿意,心中笃定韩曦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所谓的姿容无双或许是世人趋炎附势捧出来,江山都坐不稳,最多也是个不堪入目的草包而已。
如今新皇登位,败者为寇,试问这位四殿下又凭什么能翻盘。当初先皇健在时尚不能坐上那位置,若真是随了他,命儿怕是朝不保夕。如此孤注一掷,只为那遥不可及的一国之母的位置。她实在很不明白,精明大半生的娘亲竟会作出如此愚昧的决定。
只是当看见飘然而至的紫色身影时,心中原有的郁闷消散得荡然无存,方才强装出来的娇羞此时却是戏假成真。眼睛似水柔情,微微一笑,低下头去,虽只是这匆匆一眼的凝望,耳根处已是烧得发烫。
原来这世间竟有比女子还要妖魅的男子,只是这份魅不比女儿家的娇柔,而是一种冷清桀骜,发自于血脉中与生俱来的高贵冶艳,让人心甘情愿地被征服的魅惑。
这份风华,这份气度,实在无法让人觉得是落魄的失意者。洛如号称南栎的第一美女在其容貌面前也自惭形愧,还有那令人窒息的上位者气息,令这位心高气傲的女子觉得畏惧的同时更添几分崇拜和神往。
韩曦性格向来倨傲,目中无人,饱受连环打击后,此时的他比以往更添几分冷意,除了青梅竹马的洛桐和邵白薇这个没心没肺的奇葩,估计没有几个女子能在他面前泰然自若。
洛如并没有趁机与韩曦过多交流,按娘亲所教,女子自有一番矜持才能令人念念不忘,既然已吸引了韩曦的注意,那就达成今日弹奏的目的,来日方长,相信这位如意郎君终有一天也是属于自己。
向着韩曦优雅地施礼,然后低头含羞而离,举止端庄贤淑又不失少女的娇柔曼妙,转身后,洛如那原本淡然静雅,微微低垂的脸庞已娇艳如三月含笑的春桃。
“哦,这是想欲擒故纵咯,难不成邵二家的已把本王看成自家锅里的香饽饽,哈哈,有趣有趣,真有趣。”看完邵三姑娘演的这段偶遇戏码,韩曦只觉心中好笑。
以往在宫中,亭台楼阁、花园湖边、回廊小榭,各世家贵女已将这桥段重复到烂,想不到时至今日,仍有人用这番不入流的手段。
有趣才怪,自家主上最讨厌就是这种玩心机,耍手段的行径,看来,这个邵三姑娘别指望主上会喜欢她,吴泓陪伴韩曦多年,当然也很清楚这个中因由。
“吴泓,你可觉得这位邵三小姐有些许面善。”韩曦收起方才的不屑,神色一敛,想起方才初见邵三小姐时的片刻失神。
吴泓听后,额头又再滴汗,主上看见邵三小姐时,肯定是想到白姑娘。因为她的样子和白姑娘带上□□后的容貌有几分相似。
莫非当初制造那□□的三工匠其实是按照邵家族下某位女子模样所造,为何白姑娘戴上后,不但模样与顾家主的先夫人极为相似,同时与方才弹琴的邵三小姐也有几分相同。
吴泓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韩曦已大步离去,飘然地扔下一句说话“悟空,加派人手去寻找她的下落。另外,今日之事,不要告知文颂”
漫步于王府中的韩曦面上闪过一丝隐忧,不知邵三小姐的这一出,是单纯邵二家的任意妄为,还是启王的授意,若是前者好好打发便是,但若是后者又应如何拒绝,只怕文颂知晓,定必赞成与邵家联姻。
作者有话要说: 某女:哟,汗吸,去幽会咯
汗吸:冤枉,分明是别人要约偶,大爷我抵死不从
某女:那你先把耳膜速度戳破
汗吸:。。。。。
☆、赏金万两
当韩曦在湖边雅苑被调戏之际,另一边的邵白薇却正在为之前想象得很美好的赚钱大计想破了头。
“苏叶,你说做什么生意好呢?我仔细想了一下,酒楼红馆虽然在行,利钱也很可观,但本金大,筹备的时日也长。若是一不小心遭遇水土不服,还可能血本无归呢。”邵白薇自动忽略当苏叶听到红馆时的错愕,斜坐在太妃椅上,托着腮若无其事地继续说。
“医馆嘛,虽然特效药丸可以卖天价,但可惜我不是师傅他老人家,一时半刻也没人会买我的帐啊。若开什么成衣首饰店,我又一窍不通,苏叶啊,你说怎么好,难不成要坐吃山空。”越想越觉得灰心,嘴唇不满地撅了起来。
脑中虽然有不少□□赚钱的点子,但都缺乏实际的可行性。以前能把朝霞阁经营为大夏南方最强的红馆,也有赖于五大世家之首的坚强后盾。如今除了有个神医师傅,什么都没有,问题是知道神医有她这么一号徒弟存在的人为数不多。
想着想着,邵白薇想起来到这里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未做,刷地站了起来,提起裙摆,直冲出门,边走边吩咐:“苏叶把红藤唤来,再雇几个壮丁随我来,另外叫上川乌川柏,再多租一辆马车,我们出发。”
之所以神色匆匆缘由于邵白薇每逢去到一个新的地方,都有一个良好的习惯,那就是派馒头。目的在于一边宣传自己善良亲切的神医形象,一边帮韩曦造势,只是以往这事多数遣吴泓和绝岭去打点,而如今却只能亲力亲为。
邵白薇换上男装后和川乌一组,另外叫红藤蒙上面纱打扮成自己和苏叶一组,分头派发馒头,虽然之前耽误了几天的时间,但胜在有帮手,一天就完成了这次南栎站的大夏馒头巡回宣讲会。
而且启王府邵家作为五大世家之首,在南地素有威望。韩曦到来时得邵将军亲自相迎,那天声势浩大,乞儿中也有不少人去围观,见识过韩曦的飒飒风姿,再加上此刻一行人的馒头派送,使得本次宣讲功效事半功倍。喧喧闹闹的人群不停地感谢,并对着假扮成女神医的红藤大呼其是救苦救难的仙子。
众人赶在日落之前,终于把事情办完。邵白薇豪气地在南栎最有名气的东古楼设宴,大吃一场犒劳众人。
红藤只当今日做了善事,开怀大吃,川乌川柏却是从中看出些异端。心中均猜想自己幕后的真正主子可能就是韩曦。
二人本以为自家主子仅仅是一个钱财颇丰的商贾小姐,想着一朝卖身为奴,唯有恪守本分分,侍奉好新主人尔尔。但经过今天之行,似是明白了,作为此家的奴仆也可能担负着另外一番史命,反而激荡起内心的热血,对这位新主人更为心悦诚服。
正吃得不亦乐乎的邵白薇当然不知道其他人心里有这么多小九九,忙碌了一天,此刻最感兴趣的是摆满一桌的美味佳肴,如此辛苦,必须吃多多,好好犒劳一番。
热闹的饭桌上,似乎只有苏叶一人始终保持着脸上的恬静温暖,动作从容优雅,不徐不疾地进食。余光划过那男装打扮,面色泛黄,容貌淡薄的女子,脑海中响起娘亲临终前说过的话: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女临世,四国归一。
当时娘亲千叮万嘱此话不能外泄,否则将会是新一轮的生灵涂炭。回忆着今天宣讲言论的内容,脑中就不知不觉地想起此事,莫不成会与她有关?只是当回眸,看着专注地与桌上饭菜博弈的女子,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可笑。
祭好五脏庙,邵白薇结账,众人打道回府。不料才迈出东古楼的大门,大街上浩浩荡荡走来一群人,领头的看似是个管事,身侧跟着两个护院,他身后则尾随着数十人,个个都是肩放着药箱,脚步匆匆,神色凝重。
四周的人群纷纷议论,“看这排场莫不是娉诚夫人旧病又复发,瞧着这些大夫应该不是我们城里的,应是张管事从外地招来的名医。”
“看来应该是,我还记得每年这个时候,咱这地方啊都聚满名医,你可知娉诚夫人患的是何病?”
“听说是肚子痛;”
“肚子痛?不会吧,这应是小病,怎会医治了好几年都好不了,天下名医难道还对肚痛之症,束手无策?笑话!”
“我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我只是听府里的下人说,每年这个时候,娉诚夫人肚子就会疼痛难忍,日不能食,夜不能寐。身体衰弱致极,终日躺床上。两年前,就已张贴悬红,只要能治好这病,就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