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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曦和吴泓,如今一个是皇帝,一个是重臣,此时已不是邵白薇任意说想见就可以见得着的人。不过,这日,却有一个意料之外的熟人来登门拜访。
此人正是韩曦的肱骨之臣文颂,如今任从二品内阁学士,虽然职位不算是顶高,但却相当于皇帝顾问的角色,手握实权,而且文颂如今还未到四十岁,在他人眼中看来则是正值壮年,且身居要职,前途不可限量。
如今邵白薇虽在宫里住,但所住的宫苑并非属皇子妃嫔所居的内院,而是靠宫门西边,用来接待他国皇室人员和外使的鸿鹄院。所以,这里看守不及内院森严,只要手持内务派发的对牌便可以自由出入,因此,这里来往的各色人物会多些。
文颂见到邵白薇时,不知是许久未见的缘故,还是承了那句女大十八变的俗语,总觉得眼前的女子与记忆中有些不同,但此时的面孔却又透着另一种莫名的熟悉,似是在哪见过。
比起两个月前的哑黄黯然,如今肤色白净光泽了不少,这是邵白薇刻意调整了一下修容膏后的效果。整天挂着个黄脸,自己看着也觉得憋屈。虽然肤色有了变化,只是要说是漂亮却还算不上,不过俗语说一白遮三丑,这样看着,也是清丽了不少。
文颂来到后,先是寒暄客套一番,然后关心一下是否住得习惯,派下来的人伺候得是否周到,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加的。
对于文颂的不请自来,邵白薇并不认为是仅仅闲话家常那么简单。难不成是韩曦有什么事情让他来传达,但想想也不可能,这传递消息的事向来应是由吴泓来做,隐隐觉得文颂的到来透着怪异。
“这一路幸得姑娘的悉心照料,陛下才得以多次化险为夷,白姑娘可算是功不可没。”对于邵白薇,文颂心里还是很感激的,若不是有她在,陛下早已多次中毒,死上好几遍。
来了来了,邵白薇一听文颂开始帮自己带高帽,就知道要转入正题了,马上打起精神来,好好好,看他到底想干嘛。
“殿下登基大典过后,按规矩接下来便是选秀。若非当年韩哲谋逆,早在一年前,殿下仍是太子时应已完婚。只可惜当年先皇定下的太子妃人选太傅之女,在韩哲登基时,随着太傅一家遭了罪,满门抄斩。唉,时至今日,后位仍是虚空。”
听到这,邵白薇不经意地皱了皱眉,虽然近日听了不少小道消息是关于选秀的,邵家姑娘是热门首选,另外四大世家也挑了不少女子过来,比起之前韩哲选秀时各大世家的隐忍不发,这回可算是百花竞放,争奇斗艳,热闹非凡。当然,人选里头也提及过那位韩曦曾经最爱的女子。
只是,这一切与我这个小小医女何干,难不成皇帝娶个老婆也要来找我商量不成。一入宫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心,选秀也只是皇帝用来制衡各方势力的手段而已。
“ 这一路白姑娘与殿下患难与共,感情甚笃,情比兄妹,所以,文颂冒昧地想让姑娘劝劝陛下。。。〃说到这里,文颂抬头看了看邵白薇,见她正静心凝听,面色并无不渝,这才继续往下说。
“此番南征北战,邵家贵为五大世家之首,倾全族之力来支援陛下,打下帝京,因此,皇后之位定必然出自邵家,也只能出自邵家,姑娘是个聪明人,定然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本来选皇后的条件,首先外戚不宜太强。但是,如今的邵家实在太强大,强得可以随意在大夏国覆手翻云 ,拥有蚕食整个国家的能力,要么把整个邵家消灭,要么与之联婚,再联合其他世家与之制衡。如今朝廷的实力并不强,因此联婚势在必行。
只是,这几天,每每提到此事,陛下总是以各种借口搪塞此事,邵家那位三小姐此时可是美滋滋地住入了宫中,若是婚事不能早日达成,只怕邵家惹来不满,此时新皇根基未稳,大陆其他三国可是虎视眈眈,此事不能再拖下去。
只有陛下与邵家联姻才是解决内忧外患的最好的办法,而此事的关键应是在这位白小姐身上。此女子的聪明敏锐是文颂一直都很欣赏,陛下对她应也是有些情分,只可惜欠缺一个好的出生。此次前来,名为游说,实则也是从旁敲打,让这位白姑娘莫再招惹殿下。
到最后,邵白薇已不太记得是如何回应文颂,隐约中只记得是扯着僵硬苍白的笑容,目送着送文颂离去。
原来感情这事儿,并非你避着,不去触碰就不会存在。即使你如蜗牛般,瑟缩地躲于自以为安全的保护壳里头,但仍然会被无声地一脚踩下,粉碎那脆弱的壳,暴露出里头的软弱。既然躲不成,那就走吧。
本姑娘伤心还无处可宣泄,才懒得做那虚伪的蕙质兰心花解语,要去劝韩曦乖乖地选老婆,哼,没门!
翌日,邵白薇趁着宫里各人忙乱,韩曦□□不暇之时,留下字条拿起小包袱往夜国去,当然,此番离去,并不是因矫情而一走了之,而是收到自家好姐妹的召唤:救人,速来!
对于这种严重缺主语和宾语的求救信,邵白薇一向很鄙视,无奈这是出于对自己极好的土豪姐姐的求助,怎可以不马上付诸行动。反正韩曦已取得了那位置,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用处,何不去散散心,最后一次领略大夏国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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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曦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极目望向东方,手执的信日期乃是三天之前。自登上大位,为整顿内宫,肃清朝堂,官员调度,处理政务,每日闭目休息的时间不足两个时辰。
好不容易理清些头绪,得了空,才察觉众人的注意力已转移到后宫来, 都似是盯着肥猪肉般地瞄着这位经历劫难尚未婚娶的新皇。
最初太子妃候选人的一族,早已被韩哲灭了。在朝中但凡有些体面的官员都巴不得把家中女儿塞往皇宫,只是今天新皇一句父母双亡需守孝三年,把各人的心思给狠狠地堵上。
那些官员被堵得发慌的样子一扫连日的阴霾,韩曦忽然很想找个人分享此刻的欢愉,派人引路去寻邵白薇所住的宫苑,但却是人去楼空,房间里头,仅剩下惨白的信纸,孤零零地静放于桌上。
夜国必经东陵,那是二人相识相遇之地,那里经历自己最落魄之时,但自遇上她后,一切都似是比极泰来。命留下了,毒清除了,仇也报了,如今夙愿已了 ,只是,并没有想象中的欢欣。
偌大的皇城,竟不知哪儿才是最终归宿,心中最后一盏明灯也随那女子的离去而泯灭。天下之大,竟只剩下孤身一人,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孤家寡人吧。
此时,一身男装打扮的邵白薇,雇了一架豪华舒适的大马车,再请上一支精神抖擞,威武彪悍的镖师护送,还挑选了个精灵的丫鬟在马车里头伺候着。
谁叫邵家军太威武,当某女子还想着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大干一场,最后却是以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把韩哲解决了。这下,邵白薇彻底变成了有钱没地方花了,各种名堂谋福利啊。。在速度赶路的同时,谨记要吃好,住好,走好。
………
一月前
邵白薇带着假扮成韩曦的药童离去后,娉诚派人另外化成几队人逃离,扰乱追兵,虽然助得他们顺利逃离,但自己却没有那么幸运。
娉诚带着管事阿德和两个护卫才走出东陵,在路上遇到夜国派出的黑衣卫。本想着必死无疑,却不料只是劫持着带回东陵的一个道观旁。还好,只是被看管在一个茅庐中,看似很久没有
住人,除了尘土多些,也没有特别觉得难受。
当天晚上,娉诚被两个黑衣卫蒙上眼再提了起来,当双眼重见光明后,已置身于一禅房之中。房间铺着青白地砖,靠墙的正中挂着祖师爷的画像,并设供桌,供桌下放着一个蒲团。右边的书架摆放着竹简,左边放着茶几,两旁各设一张椅子。
娉诚看着这日间香火鼎盛的道观,不得不叹服,这班夜国细作真有头脑。只是,这大半夜的,不会是捉她过来坐禅吧,自己可是一点慧根也没有啊
当娉诚等得快要睡着之时,禅房的门开了。人未到,一股历久醇厚的檀香味隐隐飘来,来者若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便有可能是一个老道。娉诚再次感叹如今的细作不易当啊,还需要有慧根。
那人走过娉诚身边时,略略顿了一下,然后走到左边的椅子坐下。娉诚转身,入目的先是银丝蟠縭纹藏青靴,看样子这细作不是老道,更似是贵族富绅。抬起头,看看这个前来夜审的细作头目究竟是何方神圣。
殊不知,娉诚一抬头便对上一双阴冷狠绝的眼睛,但令人诧异的是,此人却有着如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珠,像是有魔力似的,狠狠地撞入心中,情不自禁地深陷于那无穷无尽的深潭中。
盘坐在地上的女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有点眩晕,眼皮渐觉沉实,昏昏欲睡。忽然间,娉诚似是想到些什么,一个激灵,摇了摇头,然后连续几个深呼吸后,狠狠地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才定下神来,挑衅地回望对方。四目相对,两人均露出一丝诧异。
娉诚自从商以来,走南闯北,阅人无数,所谓的俊男美女在她眼中也只不过是一副臭皮囊而已,但眼前这位细作头目竟然令她动容。
方才第一次相看时,因对方向自己用了摄魂术,所以迷糊得曾失去片刻清明。幸运的是,平日,在和那经常很不着调的妹妹闲谈时,她曾提及过这种摄魂术。
在尚未被完全掌控意志时,可以破解,例如念经静心移神,或者外力冲破摄魂技。念经这个娉诚果断一个字都念不出来,而外力的意思,要么被敲昏,要么自己去营造。
因此,娉诚在尚未被摄魂完全时,努力深呼吸,保持清醒,而后通过刻意用力地打喷嚏,有收通窍醒神之效。
毕竟是首次遇到这种状况,差点着了道,这也多亏常年在外,练就娉诚的警觉性。所以开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