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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请保重身体,切莫意气用事。”可能是越发难受,只见床上的动静大了不少。
左芊芊性格狠涙,每次炼制了新毒都随意找人来试,个个对她都是又恨又怕。只是殿下与之青梅竹马,又有师兄妹的情分,因此才一直容忍,却不料此女竟大胆对公子下手。
“殿下,此毒除了左芊芊,也只有你们的师傅能解,只是他老人家向来行踪不定,一时半刻也未必能寻到他老人家,何必与她闹得如此僵?”看着公子的毒日渐严重,若是公子继续置气,不出一月,即使找到他老人家也未必能解此毒。
“若不是看在师傅份上,早已留不得她。”虚弱的声音提起左芊芊是满满的厌恶。
左芊芊很早以前就以自己的名义招募力量,成立紫缘墨舍。但实际权力的操控却是把持在她手中,年纪小小便以紫缘妙人的名义,供毒物给大陆四国。
如此一来,引起内乱猜忌,四国的核心人物各自厮杀,同时,又可凭此聚敛巨额钱财继续发展势力。
而对于天家来说,最不能容忍的这些不听话的庞大组织存在。若不是赵梓安向父皇再三保证,又看着左芊芊年纪小应翻不出什么浪来,否则,所谓的紫缘墨舍早已被歼灭了几百万遍。
左芊芊不知道的是,她手下的三名掌事长老早已被赵梓安收复,只是名义上依然听命于左芊芊而已。
而赵梓安之所以一直任由左芊芊折腾,除却二人师兄妹这点关系之外,一是尚未弄清她成立紫缘墨舍的目的,二是他一直知道这个师妹对自己的情感,绝对不会危害自己。
夏国现任君主韩曦幼年所中之毒,正是紫缘墨舍才成立之时,二皇子韩哲母妃派人从左芊芊手里买回去的。而且每年都会继续派人来买新配的□□。
半年前,韩曦被属下从牢中救走,一路向东逃忙,直至到了东陵。而韩曦身边的家生子婢女,早已在半途中,被左芊芊所杀,只是带上□□继续潜伏在韩曦身边,伺机刺杀。却不料中途被发现,逃了回来。
韩曦可算是命大,明明每次都必死无疑,但却都能化险为夷,所以坊间早已传出其实他才那个真命条龙,因而才能逢凶化吉。
明明当初逃到东陵之时,韩曦的毒已入肺腑,即使左芊芊什么也不做,除非师傅帮他,否则也在劫难逃。然而,韩曦却是好好地活了下来。
自那次任务失败,向来自负的左芊芊收敛许多,回来后什么都没有说,专心于制毒,而赵梓安本想着出其不意,派去暗卫截杀韩曦,最终仍是无功而返。
忽然,床上传来一声巨响,赵梓安似是突然遭受了剧烈的痛楚,一阵阵隐忍却又极为痛楚的闷哼声不断传来。床上翻滚敲击的声音不断传来。
“公子再熬上这一回,待那医馆的止痛药制好,就不会这般难受。”冬棠虽似是安慰,但声音焦急无比,隐隐带着哭腔。
“冬棠,无需安慰,我这师妹的本事,难道还不清楚,寻常大夫又如何有这能耐可以解了她的毒,如今事情既然走到这一步,就不信离不了她。若是暗卫队回来之时,有师傅的下落,你就安排一下。”赵梓安似是要趁着还清醒,一口气安排好所有事情,然后又昏睡过去。
冬棠见暂时无恙才敢离去,亲自跟了过去监督煎药,此地并非王府,这煎药的过程有无被加料,确实不得而知。
见了冬棠离去,躲在墙角的娉诚犹豫了片刻,还是走进赵梓安的房间。
虽然方才听到对话时已有心理准备,但真的看见这人毒发的模样,还是被吓了一惊。同时意外的还有此人的身份,竟是令人闻风丧胆夜国三皇子。
想不到才经历了一昼夜,却似是仿如隔世般,任谁也难以相信眼前这位狼狈不堪,散着阵阵恶臭的人竟会是,名震四国,又有玉面修罗之称的夜国三皇子。
☆、时光不遇
赵梓安所中之毒,乃左芊芊近日炼制而成的新品,因而库房暂时并没有相应的解□□。往常,左芊芊都会将炼制好的□□和解药备一份给赵梓安。
此毒的厉害在于,中毒初时无知无觉,待一个时辰后,皮肤首先会起红疹,患者会因奇痒无比而将表皮抓破,继而受损的位置会化成水状的脓包,抓破的伤口越多身上的脓包则越多。
脓包中实际积聚着毒水,每隔一段时间,脓包的毒水便会发作,令伤口位置剧痛无比,若将脓包刺破,伤口会扩大形成一个更大的脓包,剧痛倍增。
虽然,在毒发初时,赵梓安已有警醒,想着可能着了左芊芊的道,因而,除了初时双臂和小腿上的红点挠破,长了脓包,后来命冬棠把自己双手双脚反绑,才没有更多的脓包形成,饶是这样,仍把人折腾得苦不堪言。
被反绑的手因痕痒而不断挣扎,绑绳的位置破损后长着数十颗刺眼的脓包,渗着黄红的浊水,已被汗水浸湿的衣衫,在挣扎时挼搓得皱巴巴。
往日那如野狼般孤傲狠绝的姿容已不复在,疲惫苍白的脸庞布满汗珠,顶上墨发已被汗水沾湿,凝成一撮撮。即使此时睡着,但却不时皱起眉头,很不安稳。
凝视着眼前憔悴不已的脸孔,不知为何,这副惨痛得几许可怜的模样,却透着似曾相识的熟悉。前一天仍高高在上,冷酷无情地威逼质问自己的男人,转眼间竟变得如斯无助。
果然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可恶的人,害得她被打得皮开肉绽,饱受□□的煎熬,呵呵,这现世报到来得可真及时。
想到这里,似是找到让自己释然的借口,折回来这一趟,看到要看的,解了今早的疑惑,也能心安理得的走,便转身离去。
才走到房门,床上又再传来几声压抑苦痛的闷哼,心头无由来的一窒,娉诚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跺了跺脚,似是狠下心做了个决定,转过身,如在自我说服般地轻哼,“算你好运,本夫人我向来心善,最是看不得别人难受,就让你这只冷血狼看看何谓之以德报怨。”
想着冬棠外出取药,没有一两个时辰怕也是回不来。里头伺候的就她一个,若是这事万一有意外,后果不堪设想,毕竟她不是大夫,心里也没有底。
娉诚有些别扭地走回床边,其实她也觉得这种感觉很矛盾,明明一走了之就是,可偏偏心里不踏实。好吧,终是走了回来,又觉得有些不自在。
拿起手帕帮赵梓安擦拭额头汗水,才几下手帕已被汗水完全浸湿。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布,唯有提起宽宽的袖子当是手帕来用。
待擦干额头、脖子和手心上的汗水后,床上的人明显睡得踏实了些。娉诚从怀中的锦囊中,拿出一颗浅草色药丸,这是出发来东陵的时候,邵白薇给的一个锦囊,里头有三颗元气丹,三颗解毒丸,还有三颗迷魂散。
元气丹用来治疗内伤,可以在最短时间治愈内伤之症,解毒丸依照邵白薇的说法是能解百毒,当然,也会有例外。迷魂散则必须要兑了水才能使用,能迷晕两丈之内的人,若有内功者,迷晕的同时还可以封锁其内力,要十二时辰后才解封。
只是不知手上这解毒丸是否能解去他所中之毒,若不是知道自己这位好姐妹的医术了得,也不敢贸然拿出这药丸,毕竟此人身份不同一般,若是有个意外,怕是有灭顶之灾。
拿着药尝试了几次,床上的人既不肯开口又醒不过来,真的束手无策。她才不想狗血地做那些以嘴喂药的傻事,看了一下四周,见茶几上摆着一个白玉瓷壶和几个小杯。
娉诚走了过去,把那颗浅草色的药丸放进小茶杯中,提起茶壶,正想往里头倒水把药丸给溶了。转念却想到,这壶里头的水也不知道是谁放在这的,冬棠此时不在,不怕万一,只怕。。。
沉思一番,如此一来,唯有用非常手段。。。。。娉诚略带心虚的扫了一下四周,低头,张
嘴。。
果然这药丸正如邵白薇所言,遇水即溶,倒省了不少功夫,娉诚拿着茶杯走到床前,喉中只觉一紧哽咽着,明明做的是件大好事,但却还是隐隐的心虚。难道只因为加了些津液去溶这药丸,而无法冷静下来。
只是灌药时,床上的人却是继续保持着不合作的态度,三番四次地摇头撇嘴避开茶杯。如是几次,娉诚也耐性渐失,一手捏着赵梓安下颚,另一手提杯把药往嘴里灌。
“咳咳咳。。。”如此灌药,床上的人想不醒来怕是不行。只是浑身的酸楚感伴随着觉醒而来,痛苦地低吟一声,睁开眼时,却是一愣,继而有些慌乱。
如今这般狼狈的模样竟是被她看了去。有些无措地想遁走,只是被绑着,却又无可奈何,心下怪冬棠办事不力,不是把人打发走了吗,就算她不愿走,也得把门给守好,如今这般狼狈丑陋地落在她眼前。除了在心内苦笑,赵梓安也别无他法。
赵梓安见到眼前人,似乎暂时忘却了身上的伤痛,自觉地无视了此刻某女子的动作,当渐渐回过神来,才觉口中的异样,只觉一股清新凉凉的药草味充斥口腔,缓缓地流入食道。
“这是。。。”这草药味才入,就已觉得一股清澈的气流在体内运行,整个人觉得清爽舒畅,体内的痛楚骤然减去。,想不到竟遇上高人。
“这个自是好药,只是不知能否解得你身上的毒,这什么药药毒毒的,我可不懂,只知道手上这药是好的,即使解不了你身上的毒,对身体也是无碍,这药遇水即溶,即使你想扣喉也是徒劳。”
娉诚见把那药灌了下去,心中轻松了不少,只是觉得这方法实在太笨,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人给拍醒,哪还用得这般折腾。看着赵梓安咽下的动作,那加了料的药定是被他完完全全地吞服下去,脸越发烫。
“这药可是救走韩曦那女子给你的。”这药显然只是那人所配为,作为平常应急之用的解毒丸,并非针对左芊芊的□□所制。但即使如此,也马上把那毒性给镇下去。旁观这几次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