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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能躲过韩曦敏锐的听力,之所以没认出卲白薇的声音,其实是因为某女子很聪明地提前吃了变声丸之故。
闻言,卲白薇诧异地抬起头,入目苍白如瓷的肌肤,面容依然是那么绝美不羁,唇角微扬,仿似对跌宕命运的无声嘲讽。那迷离无焦的眼睛似是潺潺流波,不经意的触碰,而后掠过心扉,带着哀诉,融入那一汪流水中。
“哦?原来不只是我欣赏你,如今看来你也被本公子的翩翩风采迷倒,不然,为何巴巴地看着我不放呢,这算不算得上惺惺相惜呢。”声音似是笑谑,但却透着无端的冷漠。
卲白薇大脑再次处于重启状态,真想不透,明明已盲了眼,为何却似是什么都看得见,这种感觉太吓人了吧。
“奴家初见公子出尘脱俗如兰竹之姿,一时失神,求公子见谅。“
“果真如此?”语气听似是随意,但却更觉得是质问之意。“难道你们醉春楼的歌姬都是木头不成,倒酒来。”话毕已坐回席间。
两道黑线再次光临‘额头,这个阶级矛盾果然没有法子调和,卲白薇带着对这位公子纨绔作风的嫌弃,走到放酒壶的八仙架倒酒。
“ 公子请喝。”卲白薇忍着内心对必躬屈膝的不适,递上酒杯。
“呵,看来姑娘你应不是醉春楼的人吧,怎么连个酒都不懂怎么伺候。。。”
“怎会,只是奴家得以侍奉公子,心里太过高兴,一时忘了规矩。”卲白薇一边模仿欢场女子故作娇羞地回答。一边回想以往小说中路过青楼时的场景,
妖姬脸似花含露,觥筹交错唤卿卿,放荡形骸风花雪,紫醉金迷温柔乡。
罢罢罢,就当是做了一次人工呼吸吧,自己矫情个毛线。
一想着完成这次任务就能到那个世界中,牺牲小小色相又如何,再加上如此美人,不亏。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卲白薇当即一鼓作气,掀开面纱,仰头把酒尽饮,走到韩曦身前,屈膝而贵,欺身而上,以吻封缄,酒水顺势而流,趁着双唇相触时,对方的瞬间失神,左手搭在后腰委中穴,右手紧圈韩曦的手腕。
顿时,在场的歌姬乐师都被突如其来的场面震惊到,而后,有哗然而叹,有不屑而笑,更多是抱着围观的心态议论纷纷,忽然,噌的一声刺耳鸣响,弦断之音结束了花园的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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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韩曦才反应过来,那淡淡迷醉的柔弱是女子的双唇,慌忙间一掌推出,而后紧紧抓住胸前衣襟,大口大口地喘着呼吸。
“我钟情的男子,必须只能喜欢我,也必须只能有我一个,若是他和其他女子有瓜葛,他就失去了爱我的资格,也不值得我去珍惜以待。”这是二人年少时倾谈婚嫁时,桐儿说过的话,第一次听,总觉得是轻狂任性。
立储之时,他并不为万人仰望的太子之位而欣喜,因为自那日起,他才不得不清醒面对,自己已没有喜爱桐儿的资格,帝王之位绝不容许儿女私情,也逃离不掉三宫六院的权力平衡。
从那日起,他只能把最柔软的心放在桐儿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守护她,让她平安,让她顺心,让她能和所爱之人牵手天涯。
由于用力过度,身体状况极差的韩曦此时面容已背得一片惨白,心中很懊恼,虽然知道和桐儿注定此生无缘,但一直以来,已是习惯默默地为桐儿守候着心,不让旁人接近,或者还是所谓的资格论心存最后一丝妄想。
韩曦只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吹散方才的气息。只是唇边萦绕着残留的馨香气息,那片刻令自己失神的温暖清晰而在,无情地提醒着,她不是桐儿。
心中仅存最后的一丝奢想,瞬息间被压断,塌毁。一想到坚持多年的努力竟然被一个歌姬践踏了,压抑已久的委屈,隐忍迸发而至,他指着女子跌倒的方向,倾尽心中所有的愤懑,怒吼:“来人,把这贱奴拖下去,杖毙!”
☆、火药味浓
杖毙你妹!卲白薇彻底被惹火了,若这次失败,以后打死也不接和皇室有关的任务小说,思想极端扭曲的特权阶级,视人命如草芥,呸,这种人真的不值得来拯救,活该他被女主无视,活该孑然一身,有怎样的因种怎样的果,今日沦落如此境地,与人无尤。
“别碰我!”卲白薇侧身一闪,避开正拿着□□绳走上前,欲捆绑她的两名仆役。那两个仆役没有武功,也没想到这个歌姬竟有胆量躲开,连番几次都扑了个空。
卲白薇再也不理会那两个毫无威胁的草包仆役,努气冲冲地走到韩曦跟前。
“公子,请问我究竟所犯何事,让你怒得非置我于死地不可。但,我很想提醒你一句,无论你有多生气,多不喜欢我,你都无权打杀我!因为,我不是你们家的奴仆!”卲白薇怒瞪着眼前那平静无波的双眼,里头没有丝毫感情,仿佛世间一切,与之无关。
“还有,若真是我不小心冒犯你,好好说清楚不行么,犯的着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吗?我读书不多,懂的道理自然也不及你。好歹公子你读的是圣贤之书,只是,如今,你的行为与那些草菅人命的贼匪有何不同?哦哦哦,是有些不同,那些贼匪起码要练就一身好功夫,拼了命地去搏斗,才能杀掉一个人。而公子你,无需亲自动手,只需嘴皮一动,就有人替你结果一条鲜活的生命。”
卲白薇心中此时是满腔的怒意,说话也不再客气,懒得再用什么尊称敬语,什么礼仪规矩一概不理,脑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出来,心情也好多了。
诺大的花园,站着好几十人,但却在卲白薇说话的时候,变得得悄然无声,本来那些纯粹抱着看戏心情的人,最后,却渐渐地被卲白薇的那番陈词打动。
虽然他们天生命贱,只能以出卖技艺甚至声色营生,乐师的待遇可能还好些,随意欺辱打杀歌姬也是常有的事。他们内心虽然渴望能拥有尊严,但却从来不敢如此正白地表达。
“尔等早已卖身醉香楼,只需知会你们的主事赔些银两即可。难道和你们这些贱奴还用得着讲道理,真真可笑。就如你般这口不择言,以下犯上的贱奴,真想不透怎可以有命活到如今。”
其实韩曦并不是一个随意打杀奴仆的人,反而在几兄弟中,他是最心慈,最无架子的一个,也正因这样,才注定还不够强硬的他,失败了。
刚开始只因触及当年之事,而借机发泄心中的懊恼。如今,却是被卲白薇的挑衅而横生怒意。时至今日,想不到竟连一个小小的歌姬都不把自己放在眼内。
“你够了,贱奴贱奴,我贱你一身,本姑娘有名有姓,不懂名字可以问人,这叫不耻下问,你懂不懂!在我心目中,你这种自己以为高高为上,不劳而获,只懂声色玩乐的人才贱,如果我们是身份贱的话,你们就是心贱,再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难受,这位公子,如今我连骂你的欲望都没有,就这样,悟空,你给我滚出来!”虽然看不见人,但卲白薇知道,有韩曦的地方,百步之内必有吴泓,更何况这里闹得如此凶。
其实,一直看着如此汹涌澎湃的场面,吴泓真的希望自己可以马上变成一个隐形人,谁都看不见,什么事都不用理。
卲白薇是自己找回来的大夫,叫她装扮成歌姬接近主子也是自己的主意,但却料不到这位姑奶奶竟可以把事情闹得这么僵,真不知应该如何收拾才好。
夜空中,吴泓飞身而至,来到韩曦和卲白薇之间,使了个眼色,示意那两个方才上前来抓人的奴仆先退下。
“请公子恕罪,这事只是误会,这位歌姬其实就是我上次请来为你治病的白姑娘。因为公子你不肯给她诊治,属下十分担心,所有就私自做主,让她佯作歌姬接近你,为你诊断,其实白姑娘并无恶意。”吴泓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主子能否息怒。
“哦,吴泓可真小看你,如今这府中你也可为所欲为,随意安排些阿猫阿狗进来。”韩曦听完解释后,心情也逐渐冷静下来,也觉得方才之事也些蹊跷,若真有如此狂傲的歌姬,怕是早已小命不保了,难容的她如今在自己面前斗嘴。
“请公子恕罪,只是,只是每天看着公子身体日益消沉,属下,属下实在不忍。”
“多说无益,自去领罚吧,以后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领回来!”韩曦脸上此时怒气已尽散 ,只剩下近乎孤绝的淡然。
“谁去领罚谁就是大笨蛋,悟空你跟我走,跟着这种主子怕且你有二十条命也不够赔。”韩曦的那番话很有效地再次把卲姑娘给激怒了。
“白姑娘此时与你无关,请先回吧,吴泓世代尽忠于公子府上,绝无二心!。”吴泓心中默默地念,两位小祖宗赶紧消停一下,折腾人啊,心里可真有点怕,宁愿自己受点罪也不希望公子伤了白姑娘,万一有什么不测,谁能救公子。
“这位姑娘,既然你不是歌姬,方才的事情也就不予追究,今后请谨言慎行,一个姑娘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实在令人不齿,还有,再次警告你,吴泓乃我府中之人,请姑娘别多管闲事”韩曦长袖一挥,准备转身离去。
“你给我站住!”卲白薇那个委屈啊,为了救人,各种委曲求全,如今还要不停地被奚落,只差一口老血没有喷出来。看着吴泓无端被罚,那个变态皇子擦擦屁股准备走人,果真想得美~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在JJ奋斗两年,依然仍是籍籍无名的小菜鸟一枚,但却是收获了不少。终于独立完成了一篇属于自己的文章,还有遇到一直支持包子的你们。如今虽然看官仍是寥寥,但比起第一篇的月暖冷玉心时候的冷清,现在已经很热闹了。对于一直支持我的,无以为报,唯有好好更文。 感谢赞美我的人,因为你们给我信心,感谢打击我的人,证明有人关注,你们给我希望。
☆、生死瞬间
抛下狠话后,没料到韩曦这回很配合,竟然真的没有再动,只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