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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赵梓安脸上冷冷,心中却是不希望冬棠会是背叛自己的人。门房回报冬棠下午外出,至今仍未归来。
“回禀主上,是娉诚夫人病了,这几天,冬棠出去乃是照顾她。”对于此事,褐衣卫也充满疑惑,娉诚夫人与自家主子关系匪浅,为何如今病重却连同冬棠刻意隐瞒,密而不发。
“地渊,你带路,走!”话未说完,赵梓安人已走出房间,冷峻的面上依旧不喜不悲,只是眼角透着的隐隐焦虑和急促慌张的脚步声已渗漏心中所想。
而追上了的地渊与一直隐在暗处的天目对视一眼,二人一左一右跟到赵梓安身旁。
冬棠安置娉诚休养的府邸紧贴着王府,以方便行事,天目和地渊一人提着一边,翻过围墙便到了娉诚居住的潇园。
“大夫,已烧了整晚,药也服了,但高热仍未退,如今人也似是醒不过来,如何是好”
本来取血后,娉诚的身体和精神一直都不好,在床上休养着。但前夜突然起烧,如今烧得人也迷迷糊糊了,昨日一直昏睡着,米粥也咽不下。
“这位姑娘气血两亏,热邪入体,若继续高热不退的话,怕且熬不了几天。”老大夫看着床上一昏迷得连药都无法服下的女子,边说边皱着眉摇头。
“若不是白大夫留下的灵药都给了你们家主子服下,夫人哪会病得如此厉害,若是若是夫人,呸呸呸,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好转。冬棠姐姐,夜国最厉害的大夫在哪里,你快带我去寻,诊金无论多贵我们都付得起。”,听了大夫的那番话后,香螺心中最后一道防线瞬间崩塌。
月前,香螺收到夫人的信后,带齐夫人所需的物件赶来夜国,谁料才过来几天,夫人便在死门关徘徊,看着床上苍白憔悴的女子,心慌得六神无主。
“这。。。”冬棠也被这可怕的意外吓呆了,这事本就是瞒着主子进行,如今,或者只能禀明主子请得御医才能救下她一命。正当思量之际,砰的一声巨响,一个急促的身影闯了进来,快步走到娉诚夫人床前。
“殿下!”冬棠看清来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吴泓探望
吴泓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步履匆匆地来到房间,看着跨入门口的男子,邵白薇的小心肝又经历一次凌乱的冲击。
有谁能相信眼前这从头到脚都灰蒙蒙一片,发冠半散,歪扭扭地挂在脑袋上,脸色憔悴,嘴纹干裂的男子,就是大夏国正一品的御卫都督。
“悟空,你可也是被追杀?可有伤到?”对于这位来到大夏国后认识的第一人,二人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吴泓侍主忠心,待人真诚,邵白薇也一直视之为朋友来看待。
“砰!”巨响一声,一个有着半个人高的大包裹从吴泓肩上卸了下来,重重地落在客栈的木板上,房间竟有微震之感。
吴泓并没有即时回话,反而凑上前,让床上的女子好好休息不要乱动。然后,仔细地询问了身体状况,和遭遇追杀的经过。
“吴都督,你匆匆赶来难道就是为了审案?”好吧,若不是知道这人的身份,可能真的错以为此人乃衙门捕快。
“什么都督不都督的,听着就别扭,白姑娘照旧唤我悟空便是。啊,你等等,待我先书信回复,还另有要事”
看着吴泓灰头灰脑却又无比认真的样子,若非怕伤口撕痛,此刻,邵白薇定然会开口大笑,以表示成功地将一个武功高高手给荼毒了。
用来传递信息的竟是一只黑鹰。虽然黑鹰的速度比较快,但是远程定位的能力却大大不如信鸽,因此,训练用来传递信息的黑鹰很珍贵。
终于完了所有事,吴泓才讲明来意。原来,皇上得知邵白薇遇刺,大为紧张,若非政务缠身,定要亲自过来一探。
虽然已得悉邵白薇安然无恙,却仍然放心不过,派吴泓来查探清楚,而且还附送上一大袋珍贵药材。
“殿下要我三天内赶到,你可知帝京到此地,水路要六日才到,陆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才能在三天内赶到此地。幸好皇上把宫里跑得最快的御风给了我。”御风跑得快,邵白薇默默地先记住这个。
“还有这些药材,可是陛下连夜亲自和院正到太医院那里收集而来的。”吴泓打开包裹,浓烈的药香味从里头飘出。不知为何,邵白薇竟被这已熟悉多年的味道呛得鼻头一酸,浓浓的泪意直逼眼眶。
邵白薇还没来得及调整内心的异样情绪,就听到吴鸿说要告辞离去。
“悟空,看你脏的像个小灰猫似的,要不沐浴梳洗后再出发吧。”看着吴泓头顶那个摇摇欲坠的发髻,和眼底疲惫的青黑,就这样看着他走,难免于心不忍。。
“谢姑娘好意,鸿只怕那传信不能顺利到达,皇上等得心情。必须马上赶回帝京,哎呀,看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吴泓恍然地拍了拍脑袋,这一敲彻底把那歪倒的发髻击落,但吴泓并没有理会,而是走到邵白薇身旁低声说了一通。
“他真的要这?”邵白薇语气中是不淡定的难以置信,好吧,今天吴泓带来的惊吓果然是一波接一波,没有最猛烈,只有更猛烈!此时谁也没料到,这事,在日后竟成为韩曦人生中最引以为豪,且在儿女面前津津乐道的一件事。
看着吴泓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邵白薇好不容易压住心中疯狂的笑意,从床边的锦囊中拿出几粒不同颜色的药丸,细致告之其药性和服用方法。
功德圆满的吴泓,把药丸包好往怀中一放便告辞离去:“泓就此别过,姑娘好生休息,盼早日帝京相聚。”
“帝京?若可以,真的不愿再重回。”或者,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内心的那团烂摊子吧。邵白薇看着转眼便从门口消失的身影,闻着一室药香,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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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好对牌,地渊,你带着冬棠太医局把霍太医马上找来,快!”冬棠接过牌子,立即和地渊离去。赵梓安本有一肚子疑问要责问冬棠,但是如今却不是时候,还是救人要紧。
“你是何人,可知娉诚怎么病得如此严重?”看了看在一旁伺候娉诚的丫鬟,此女打扮看着并非夜国人,莫非是娉诚家的。
“奴婢香螺是夫人的近身丫鬟,前日夫人取血后,就觉不适,夜里便开始烧了起来。吃药也不见有好转,昨日已烧得连粥水也咽不下。”一心想着夫人的病也是因这人而起,语气生硬地回话。
“取血?什么取血?”方才隐隐地听冬棠提过,只是赵梓安并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过。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之前冬棠姑娘过来时,送茶点时听她们说起,再多的奴婢却是不知,前晚夫人沐浴更衣时,腕上多了一个很深的伤口。可能这血便是这伤口出来的。”
伤口,赵梓安心中一沉,若此时再不明是怎么回事他就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一个箭步地冲到床前,掀开被子,摸到那缠着白布条的手。
纤瘦的手臂,虽然一直藏在温软的被窝里,但是指尖的温度却是出奇的低,直接冷到人的心底。
赵梓安探向脉门,脉象浮弱,滞涩,乃大亏之像。可惜内功用不了,否则,可以用独门心法修复元气,身体也不至于亏败得如斯厉害。
这女人,真的对自己狠心得厉害,前段时候,才受杖责之痛,中毒之苦,才解了毒便四处奔波忙碌生意,还要寻能溶血之人。本来,身体已是外强中干,还要耗如此多的血,就算铁人也熬不下去,何况只是一个比其他弱质芊芊的女子多一份刚强,少一分舒心的娉诚呢。
“拿药来。”看着久未进食的身体,嘴唇干涸,肤色苍白得有股不详的黄气,是脱水灰败之相。
“ 奴婢已经试了好多次,小姐还是不肯开口。”如果能喂下药的话,哪还轮到你大少爷来操劳呢,香螺心中暗想。
“拿药来!”冰冷生硬的语气,听得香螺莫名打了个冷颤,连忙把药递给了赵梓安。
“你可以出去了。”这回语气听着没有那么恐怖,红螺虽然担心夫人,但如今夫人昏迷着,自己也无能为力,不胡乱强出头,乖乖走到门外候着冬棠姑娘回来。
勺了药放到娉诚嘴边,只是嘴皮儿却是一动不动,即使强硬喂了进去,很快,塞进去的药便从嘴角流走。
赵梓安皱了皱头,唯有下狠手,把娉诚的头抬高,捏着鼻,把药勺压紧在舌头上,再往喉咙里灌药,药汁顺当地灌了下去,没有星点流出来。
直到最后一口药汁都喂了下去,没有不适吐出来,才算松了口气。手心和额头已爬满了密密的汗水,还好那个红螺还算老实,在门外候着,否则若是看见自己如此行径,必定不肯。
赵梓安幼时被推下湖里,救起来后便一直昏迷着看,也是灌不下药,后来得奶娘东奔西跑,才从司膳房里的一位老嫲嫲那里学得此法,才逃离身死的厄运。
娉诚服下药后便发了汗,冬棠领着太医来到,见发了汗,便写了个方子,说道只要烧退下,好好休养,便能慢慢康复。
太医走后,冬棠也告了罪,把其中的原委告诉赵梓安。
由于一直找不到溶血匹配的人,娉诚夫人特意去问了大夫,才知道并不一定需要男子,女子的血也可以,后来招募了不少女子进行测试,但只有娉诚一人的血匹配。
此事本应先禀了主上再作定夺,但夫人却执意不肯,所以唯有如此行事,却不料夫人取血后,竟突发高热,差点性命不保。
赵梓安内心一颤,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对于娉诚执拗的脾性还是很了解,冬棠自是抵不过她的坚持。如今正是用人之时,也就免了冬棠的责罚,只需尽心照料好娉诚。
而赵梓安此时除了内力尽失,身体并无大碍。如今却是连生病的时间也欠奉,几个皇弟私下动作越来越多,怕是快要按捺不住,十日之内,必有异动。
“